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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精灵一直盯着他,笑道:“第五乘驾,你别装腔作势了,你也中了毒,是不是?”
第五乘驾道:“小丫头,祢的眼睛好毒!”
古精灵笑道:“再毒,也毒不过岳钝。”
第五乘驾失笑道:“这话倒也不错。”
敢情我遭烈火焚烧,不仅体内鸩毒加剧,皮肤外层的剧毒亦被蒸发出来,使得徐永贵二次中毒,连第五乘驾也中了毒,不得不借助“声气功”驱毒。
第五乘驾潜运内息,察觉体内已无一点毒质,这才放心,道:“古姑娘,岳钝到底所中何毒,这般怪异。”
古精灵有意叫无情先生树敌,便把无人岛上发生的事说了,但我如何从泥石中爬出来,又如何中毒,却一无所知。
第五乘驾脸色越来越凝重,低沉着嗓音道:“无情先生,哼,日后朕倒想会会他。”
他又问道:“那日火山爆发,你们怎能逃生?”
古精灵道:“这个嘛,你得问岳钝,连我也不知情。”
第五乘驾道:“当真?”
古精灵道:“信不信由你。”
第五乘驾道:“姑娘适才说有良言相告,现下可以说了。”
古精灵道:“你虽想杀死岳钝,却怎么也杀他不死,是也不是?”
第五乘驾微笑道:“可祢却有办法救他。”
古精灵长叹道:“我若能救好,便不会带着他乱跑了。”
第五乘驾似有所悟,道:“姑娘来历神秘,师长想必更是一位不出世的高人,他有办法救岳钝,是吗?”
古精灵知道瞒不过这精明强干的第五乘驾,道:“你也明白,岳钝体内的鸩毒太过厉害,无论是谁救他都得费一番功夫,我的师长是否肯出手相救,我也没有半分把握。”
她所请之人乃是“圣姐姐”,并非师长,但古精灵此刻却不愿泄露,便顺着第五乘驾的话说。
第五乘驾道:“倘若朕向姑娘挑战,不知祢能否接得住?”
古精灵一叹,道:“我打不过你。”
第五乘驾道:“如此一来,救治岳钝便得被耽误,他必死无疑,朕岂非亦达到目的了?”
古精灵微微冷笑,道:“那时岳钝虽死,但所带来的后果恐非你所能承受。”
第五乘驾道:“哦?”
古精灵胸有成竹地道:“鸩毒之厉害,你已试过了。假如岳钝死了,他体内之毒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数千里之内将被毒气所笼罩,寸草不生,数百万百姓以及其它无以计数的有生命的东西亦将丧命。那时,兽国国力耗损,全国上下怨声载道,即使内乱不生,艳后又岂会袖手闲观?独尊大帝、铁无敌,还有尸国国王僵直又岂有不乘机入侵之理?”
万一岳钝死了,鸩毒如何,古精灵根本不知道,但她信口开河,说的便跟真的似的。
第五乘驾听得一愣一愣的,古精灵所言,一下子命中了他的要害。
即使鸩毒不似古精灵所说那样严重,但给兽国带来一场灾难却是不争的事实。
后果如何,实是难以预料。
古精灵见第五乘驾不出声,暗暗好笑,道:“你道我为何拼命要救岳钝?”
第五乘驾道:“这又何难猜?祢爱上了这小子!”
古精灵道:“不错,而且情根深种,无法自拔。岳钝若死了,你猜我会如何?”
第五乘驾道:“殉情。”
古精灵道:“后果远远不止如此。我死了,我的师长便会认为是你害死了我,她老人家发起怒来,这可不得了,山崩地裂,天地失色,待她亲自来找你算账,再加上艳后等人,嘿嘿,你死定了,兽国灭国指日可待。”
第五乘驾默然半晌,道:“祢想怎么样?”
古精灵道:“放我和岳钝一条生路,也好给你日后留一条生路。”
第五乘驾叹了口气,道:“祢想去哪里?”
古精灵道:“南极。”
第五乘驾眼睛一亮,道:“好吧,看在姑娘的份上,朕今日便放过岳钝。”
徐永贵急了,道:“国王……”
第五乘驾厉声道:“你是否能解了鸩毒?”
徐永贵垂首道:“不能。”
第五乘驾道:“那你还多什么嘴?”
徐永贵道:“是。”
第五乘驾佯装好人,道:“岳钝中毒已深,必须早救才是,姑娘应抄捷径到南极。”
古精灵道:“你是说穿过阴谐国?”
第五乘驾笑道:“原来姑娘早已想到,朕这反是多此一言了。”
古精灵道:“多谢国王放行之恩,不过,还得请你帮个忙。”
第五乘驾道:“尽说无妨。”
古精灵道:“抱着这大毒人,我实在受不了,国王见多识广,能否想个法子,使我暂免此苦。”
第五乘驾点点头,道:“寻常钢铁,根本禁受不了鸩毒的侵蚀。”
他望向徐永贵,道:“国师,请你把‘玄英甲’脱给岳钝穿一下。”
徐永贵吃惊地道:“国王……”
第五乘驾道:“你是否舍不得?”
徐永贵赶紧道:“国王有旨,小臣怎敢不从?”心不甘情不愿地脱去紫缎长袍,然后又解下一件黑色软甲,呈递第五乘驾手上。
古精灵见了徐永贵的神情,猜知这是一件宝物,笑道:“这黑不溜秋的玩意儿管用吗?”
徐永贵气忿忿地道:“这是以深海之底的玄英铁打造而成,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祢这小丫头孤陋寡闻,见着骆驼说是马背肿,也不怕人笑掉了大牙。”
古精灵正色道:“我道你如何能坐上国师宝座,原来是穿了玄英甲之故。这样,别人打你一掌、砍你一刀,你也不在乎,不仅可以乘机打死对方,还可炫耀自己功力如何如何了得。倘非玄英甲,恐怕你早死翘翘了。”
徐永贵怒道:“祢……”
若不是第五乘驾在侧,他必向古精灵痛下杀手。
古精灵嗤之以鼻,道:“玄英甲号称百毒不侵,我看言过其实,它能否抵受鸩毒,马上便见分晓。”
徐永贵立时哑口无言。
他已见识了鸩毒之厉害,若叫我穿上玄英甲,这件宝甲十之八九得变成烂衣;失去宝甲,自己日后临敌上阵,便得小心在意了。
第五乘驾道:“古姑娘,祢别和徐国师斗嘴皮子了。来,替岳钝穿上这甲衣。”
古精灵替我穿了玄英甲,观察一会,玄英甲果然完好无损,不由喜道:“这丑陋无比的玩意儿竟当真管用。”
徐永贵见了,自是心痛不已,可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第五乘驾叫来一辆马车,古精灵抱着我一跃上车,笑道:“第五乘驾,谢了,再见。”
徐永贵目注绝尘而去的车子,沉默半晌,道:“小臣不明白国王为何要放他们走?为何又要把玄英甲白白送出去?”
第五乘驾道:“古精灵已把岳钝假如死去的后果说的明明白白,难道你没有听见?”
徐永贵道:“小臣听见了。”
第五乘驾道:“你有办法消解那后果吗?”
徐永贵如实答道:“不能。”
第五乘驾道:“那你还说这废话作甚?”
徐永贵道:“既然被无情先生夺去的‘掌上宇宙’是假的,那么真正的‘掌上宇宙’必定还在无目叟手里,岳钝是无目叟的外孙,抓住岳钝便可胁迫无目叟交出‘掌上宇宙’。国王放走了岳钝,小臣深觉惋惜。”
第五乘驾微微一笑,道:“岳钝若留在运日,无人可解鸩毒,必死无疑,一个死了的岳钝,又怎可胁迫无目叟?再说,那无目叟乃世外高人,以岳钝能否胁迫了他,尚是未知之数。”
徐永贵躬身道:“国王明见万里,小臣佩服。”
第五乘驾脸现残酷的笑容,道:“古精灵驾车转向东南,你猜他们要往哪里?”
徐永贵道:“当然是抄阴谐捷径赶返南极。”
第五乘驾笑了笑,道:“据闻艳后那荡妇正在修炼一门远超于你‘云雾开山掌’的毒功,她听说岳钝这个大毒人路过阴谐,你说她会放过吗?”
徐永贵恍然大悟,道:“那荡妇当然不会放过。以鸩毒之烈,那荡妇必会抵受不住,很可能因此丧了命;即使她不死,岳钝也可能死在阴谐,那时……嘿嘿,那可怕的灾难便降临阴谐了。国王这一着借刀杀人、移祸江东之计,当真高明之极,小臣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五乘驾忽又蹙眉,喃喃道:“南极?莫非古精灵那神秘可怕的师长居住南极?”
徐永贵道:“要不要派人到南极看看。”
第五乘驾叹息道:“除非是朕亲去,否则恐怕谁去都回不来,但朕又怎抽开得身?”
他语音忽转严厉:“徐国师,你可知自己已犯了渎职之罪?”
徐永贵吓得连忙伏倒,道:“臣愚钝,请国王示下。”
第五乘驾目注空中的无极限之处,缓缓道:“运日国来了一个诡秘、可怕的无情先生,你身为国师,事先竟一点也不知情……”
徐永贵伏地道:“臣该死!请国王给臣一点时间,臣一定查清无情先生的行踪。”
第五乘驾道:“还有,杀死你儿子的直公子,不知抓到了没有?”
徐永贵道:“臣无能,至今不知直公子到了何处。”
第五乘驾淡淡地道:“他已到了尸国。”
徐永贵怔了怔,道:“尸国?”
第五乘驾道:“看来你这个国师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他又自言自语道:“那无情先生不知到了何处?不论如何,那荡妇见了岳钝,必定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第五乘驾和徐永贵在谈论我的时候,无情先生和甲生站在一高山之巅,望着古精灵所驾的马车从山下经过,也正在谈着同样的话题。
那天,他们乘船逃离无人岛,因岛上毒气太重,又不及古精灵关切我之深,四日后方才上岛,哪里还能找到我?
好在我这大毒人走到哪里,便会引起哪里的恐慌,于是二人暗中盯察。
徐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