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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流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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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字体工整,法度森严,想来出自名家之手。她还未执笔,焓亦飞在一旁低笑道:“这些老顽固难缠得紧,不若我替姑娘求求情,让师尊免了你的责罚?”

    他说得容易,都到这份上了再说不写,那和写不出来有何两样,薇宁不愿同他说话令人注目,看了他一眼便将注意力放在石屏上,抛开心中杂念,默记起来。

    焓亦飞被那一眼看得磨墨的动作微顿,不知是否错觉,这少女眼中的教训意味十足,令他有种少年时被大人捉到错处时的感觉。

    少倾,薇宁抬起左手拈起笔匀了匀墨,竟是手下不停,如行云流水般一路写下去,众人见她左手执笔竟是与右手一样顺,写起字来无半分生疏,且连头也不抬,原来刚刚已将整篇《修身赋》默记于心中。左手书写倒还罢了,难的是短短时间内将并不算短的文章记下来,先前那些瞧不起寒门出身的学子不禁佩服,就连在座的大人们也暗暗点头,看来女子习文亦可有皎皎者。

    焓亦飞离得最近,他已收起轻视之心,手里磨墨的动作不停,只盯着薇宁翠绿衣袖里露出来的那段皓白雪腕看,差些将墨磨得溢出来。

    待薇宁搁了笔审阅一遍,刚好到了一刻钟。刚刚她在誊写之时也能感觉得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其中最让她不自在的不是身边这个国师弟子的目光,却是从上座的几位大人的方向而来。她克制着不去查探是哪位大人,低垂着头退在一边道:“大人,学生写完了。”

    小侍将写好的纸张奉到国师面前,他却连看也欠奉,几位大人只好轮番看了一回。这些花白胡须的老大人们自身学识不凡,对书法上的造诣更是功力深厚,薇宁誊写的这篇《修身赋》字体秀丽,落笔不俗,还是用左手书写,可见下过一番苦功,不由纷纷夸赞。

    唐仕礼已起了惜才之心,颔首道:“不错,难得左手也将字写得这么工整,算是入得了眼吧。”

    “唐大人,何止是入眼,已可入品。”孙抚笑呵呵地说了一句,唐仕礼也不生气,今日不过是跟着国师来露个面,碰上薇宁也算是意外收获,想来这批学子中也不尽是庸才,心中原本那些不平之气稍退。

    忽听孙抚轻咦一声,指着纸中一字道:“只是这里却有个错字!”

    他这么一说几位大人都看过来,唐仕礼问道:“哪里?”

    他眯起老眼看了看孙抚所指之处,只见其中一句“梅当淡雅素洁,竹当坚韧青柔”里的梅字少了正中一点,若不细看,根本不瞧不出来。

    薇宁此番因祸得福,在众人面前出了回彩,虽然是凭本事得来的,可自有不服之人,只觉她左手书写不过是哗众取宠的手段,如今听说错了一字,不由幸灾乐祸。要知道誊写《修身赋》本身并不难,难就难在两处,一是时间,二是内容不得错一字。《修身赋》乃是帝王书,写错一字也要受罚,这样的错处可比在开馆之日迟到严重得多了。

    唐仕礼不满地看了一看孙抚,心道你刚刚一直出言相帮,如今却偏来难为,是否要与老夫做对到底?他咳了声问薇宁:“我看你通篇行文流畅,并无其他错处,为何偏偏少写这一点啊?”

    “回大人,只因梅字与学生亡母名字中有一字相同,为避母名讳;每回写到梅字,学生总是少写一笔。”其实薇宁已尽量将梅字的下一点写得长些,看似两点连笔,谁知还是被人看出来。

    唐仕礼怕再有人为难,忙道:“原来如此,也算是孝心可嘉。”

    孙抚则朝着皇城方向拱手道:“不可,想陛下九五至尊,岂是寻常妇孺可比?君恩大于天;你这分明不把陛下放在眼里!纵然孝心可嘉;却是不能收录;还是让她离开学馆罢!”

    离开学馆!刚刚一意替薇宁解围的孙抚孙大人转眼便要无情地逐她离馆,实在是叫人费解,可他偏又没说错,此事可大可小,唐仕礼看了周围默不作声的人,不由叹息。

    “学生自然不把陛下放在眼中……”薇宁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只听她又道:“陛下是天子,自然是要放在心上。若日后叶薇有幸入朝为臣,当为朝庭;为天下百姓考虑。若是天天只是看着皇上喜怒;不过是阿谀奉承之辈。况且都说忠孝两全;忠又不是写出来看的!当今陛下是明君;定不会为学生写错一个字降罪。”

    她的态度不卑不亢,草庐内一时寂静无声。被一个小小学子这么反驳,孙抚脸上有些挂不住,阴沉着脸道:“你的意思是若陛下降罪与你,便不是明君了?小小学子竟敢妄议陛下,谁给你的胆子?”

    这却是又一道罪名了,国师突然发话:“时候不早,该回去了。”

    他是主官,这里以他为尊,只见国师说完这没头没脑的话后站起身便走,孙抚却不敢再说话,与唐仕礼互瞪一眼也跟着离去,留下诸多学子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我、一直陪我走到入V的人们!

花公公() 
一切结束,蒋颜儿率先跑过来笑道:“叶姐姐,我就知道你能行。”

    说着话便要拉薇宁的手,容若兰跟过来连忙喝止:“快别动那只手,才方说过伤了呢。”

    蒋颜儿收回了手,小心地问道:“叶姐姐,你真受了伤,在哪儿伤的?”

    原来就连她也不太信薇宁当真右手受伤,更别说容若兰了,两人都等着她解释为何会晚到,又为何伤到右手。有几位女学子离得近些,也围过来一边赞她才高,一边往她的手上瞄,薇宁冲她们善意地笑了下,不住谦让着,又大方地将袖口上拉,露出被烫伤的手腕,众女子齐齐吸气,纷纷出言相慰,大表同情:“这是怎么弄的,太不小心了!”

    “好了也会留疤,啧啧,这可怎么办?”

    “大概会吧……”

    “好像是烫伤,不如让小丫头去叫个医官。”

    自入京以来,薇宁还是头一次享受到此等热诚,不能说是别人势利,而是她平日太过低调,连日常与同住远林院的学子也不打交道,自然,也无人想同她打交道,毕竟她没有显赫的出身,人家一听此女名叶薇,自然而然只会想到那桩与小静王有所牵连的逸事,看她的眼神则多了异样。

    她轻轻放下纱袖,淡然拒绝道:“不必,只是轻轻烫了下,等会儿上了药便好。”

    “也对,叶姐姐快些回去上药,晚些时候我给你讲学馆刚定的规矩,你不知道,国师大人叫人念了许多条,我差点没记全,不过不怕,容姐姐一定记得,是不是容姐姐?”

    “哪有许多,不过是咱们在这三京馆一年中要做的事罢了,字数加起来不及《修身赋》的半数。”容若兰对薇宁方才的表现耿耿于怀,一向知道薇宁藏拙,可没想到今日如此出色。她心中十分明白,若换做是她,一刻钟内只将《修身赋》抄录下来不是难事,又记又写则全无可能。容若兰虽是女子,可事事争强好胜,自见了薇宁一次便隐隐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念头,偏偏又不得不服。

    薇宁如何不知她的心思,只是不曾点破罢了,再说容若兰想要的,并非她所求,故而对她时有时无的敌意并不在意。

    蒋颜儿等人簇拥着薇宁往外走,此时草庐里人已走得差不多,只余以韦燕冉为首的几人还站在石屏前未曾离去,似乎看得极其专注,该是也想学薇宁一般将《修身赋》默记下来。

    出得草庐,蒋颜儿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我好像看到韩萱雪也没走,容姐姐,她是不是认识那个韦姑娘?”

    不止是韩萱雪,还有宋语荷也在其中,入京后薇宁很少见到这二人,只是偶尔听蒋颜儿提起过,奉都是京城,韩雪萱引以为傲的出身在这儿怕是没多大用处,尚不及韦燕冉一分。

    容若兰自嘲道:“我怎知道,或许是认得的。”

    总算应付完蒋颜儿等人,薇宁缓缓走回远林院,不意外看到已在通往院子的小迳上等候多时的刘司正。

    她一脸忧心地道:“阅江堂的事我听说了,叶姑娘,你今日的形迹怕是已落入国师大人眼中。”

    “那又如何?”

    “不光是国师,可能还有……内卫,那些人若是要查一个人的来历,就算你隐藏得再深也逃不了。”

    薇宁遥想着可能出现的情形,最终放弃。她想,恐怕此刻国师大人的桌案已摆了记载着叶薇一切的卷宗,可那又如何,她坦然道:“刘司正请安心,叶薇的来历并无不妥,我早说过,此番来京只为备考,不过是来读书的。”

    刘司正哭笑不得,初到三京馆时,她曾夜访薇宁,当时曾直问她的来意,她的回答也如今日一般无二。

    “那你又为何要详尽了解京中大势,以及朝中要臣的一切,甚至和学馆有关的人和事也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自然是为了让日子好过些,比如今日,那位孙抚大人为何开始装模作样地帮我说话,后来又为何欲将我逐出学馆,翻脸极快,真真叫人想不透。”

    刘司正板着脸问:“你不知何处得罪了他,我又怎会知道这许多?眼下只说你引起了国师大人和内卫的足够重视,且思量下该如何应对。”

    便是要他们注意才好,否则便白费心思了。薇宁心中想着,面上仍是无辜苦笑道:“刘司正,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最是不爱惹事,今日之事实在不能怪我。”

    就算以前的事也不怪她,小静王那是自己送上门的,靖安侯也是自己凑上来的,她今日露脸出彩完全是不得已,说起因晚到而受罚,若不是静王擅自将她强带去了静王府,那也不用受罚了。刘司正忍不住想,如此出色若只是为了应试做女官,日后定能如愿。可她到底为何而来,那双玉环的主人岂会教出一个立志做女官的女子?

    国师府内,焓亦飞手持纸扇悠哉游哉地在房中踱来踱去,从宫里出来的花公公已站得腿脚发软,两个小宫侍扶着他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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