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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焓这个姓很奇特,只能是国师府的二弟子焓亦飞,薇宁眯起了眼,想到那一夜与他交手的情形,后来曾再三回想,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焓亦飞定然不知她便是夜探国师府的女子,可他为什么要来找她呢?
“德荣公主最是喜爱他呢,一听人说他来学馆找一个女学子,紧张得不得了,特意派了人来打听姐姐,嘻,那个韦燕苒不知对德怡公主说了些什么,后来就没人再问姐姐的事。”
这些男女之事蒋颜儿知之甚少,开馆之日却是见过焓亦飞的,那双桃花眼当场勾得多少女子芳心摇动,她印象极深,遗憾地叹息道:“可惜上次焓公子来时我没遇上。”
容若兰不屑地道:“一个京城浪荡子罢了,居然与小静王齐名,真不知奉都人都是怎么想的。”
而且身份尊贵的公主竟然对一个浪荡公子有意,实在是离谱。
“焓公子已是如云上仙般的出众人才,小静王又不知是何等模样。叶姐姐,你说他们谁好一些。”
一旁有位女学子凑趣道:“那还用说,一定是小静王,这样的如意郎君可是少有。”
她们听说薇宁受伤被带入静王府,以为可成就一段佳话,皆好奇她的经历,纷纷围过来。蒋颜儿继续问道:“就是啊叶姐姐,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们误会了,当时的情形我也不清楚,只知混乱中被人伤到,要说是我救了小静王,那也是误打误撞。小王爷宅心仁厚,带我回去治伤,反过来该是我谢他才对。这伤好了自然要回来的,难道好容易来到奉都,不是为了考女科,却是为了别的心思,那真是辜负陛下一片圣恩。”她娓娓道来,尽力将自己说得与萧颂无半点关系,至于听的人信不信却是另一回事了。
众人听得她将此事扯上女帝,显是有明志之意,只有点头称是。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我正在艰难地修啊修~~
雨夜忆()
整个下午在一片融洽的气氛中渡过,柳月半边面孔微肿,却毫无怨言地端茶递水,没有人发觉她沉默得有些异常,除了薇宁。
她注意到柳月一直在看时辰,必定是等不及晚上去见某位主子。不知是否另有途径给国师传递消息,还是静王府中有她顾忌的人,总之柳月在静王府时规矩得象只小猫,从没有尝试过一次夜晚行动,这么多天一定急坏了。
到了晚上,夜雨声格外凄冷,柳月悄悄坐了起来。本来小宫女们白天伺候完学子,晚上都是要回凌云阁睡的,但薇宁身上有伤,她便在薇宁的房里打了个地铺,前半夜薇宁不知是否在王府睡惯了,回到三京馆却一直无法安睡,一会儿要茶水,一会儿又说睡不着点灯看书,直到后半夜才安生下来,这会儿已经熟睡。
柳月轻轻起身,冒雨离开三京馆,并未发觉有人跟在身后。
这一次薇宁没打算随柳月进国师府,上次她被发现差点被人抓住,国师府定已警觉,这次有伤在身,更没把握对付得了焓亦飞。
看着柳月进了国师府,薇宁绕着外墙往东走去。上次狼狈逃走时她发现这里离六安巷不远,走不远斜穿过了一条小胡同就到了六安巷,九岁之前她便住在这一片。
女帝登基后,对前朝臣子进行了多次肃清,江崇炬等家产抄没,家人或流放或充公,那些死在沙马营里的密谋者则更惨,直系亲属均被斩首绞杀,更不用说家产。
薇宁身上的黑衣早被打湿,她似与黑夜溶为一体,凭印象走到一座宅院门前。
大门上包着的铜皮发锈翘起,剥落的漆迹早已看不出本来面目,门头上方的扁额仍在,黑夜中根本看不清楚上面写着什么。
不必点灯,薇宁也知道上面写的是“周府”二字。她推了推门,里面竟是锁着的,院墙不高,难不倒薇宁,她轻轻一跃跳了进去。
还以为周府早已被抄没变卖给了别人,没想到仍在这里,整个府第门窗无损,看起来没有被人大肆破坏过,只有满园花木无人打理,蔓草已挂满了前墙,透着股凄凉味。青石地面此时被雨水洗刷得干干净净,她吸了口气,缓缓往里面走去,阔别京城已久,今夜回到这里,她终于有种回家的感觉。
房子多年无人入住,多半屋子都落了锁,薇宁猜想当年周家出事后,有人保住了这里,至于是谁,她大概知道。从她在周丛嘉的书房里看到那些旧物后,便萌生了回这里看看的念头。
半夜幽暗之中她穿堂入室,一间间地查看,最后来到她幼时旧居。这里承载着多少回忆,看着熟悉的物件,往事一件件被薇宁清晰地想起,里面的雕花木门上还有她幼时顽皮刻下的印记,曾经挂了满房的粉嫩缦帐已污浊不堪,屋顶满是蛛网,地上扔了几本残破书籍,房中值钱的物件不知被谁趁乱拿走。
墙边柜子歪倒在地上,正当中放着张桌子,她走过去,用袖子抚去桌面上厚厚的灰尘,慢慢地摸着桌子一角,那枚曾在靖安侯周丛嘉书房里出现的玉石纸镇本应该放在这里,她记得自己还用刻刀在这里刻过一个小小的薇字,果然,手指触到凹凸不平的印记,字迹仍在。
“宁姨快来,我今日做了幅画,为宁姨贺寿。”
宁姨柔柔的声音响起:“你爹爹也是今日生辰,你可曾为他准备寿礼?”
“爹爹心中所想皆是大事,薇宁可不知该他喜欢什么。”她耸了耸小鼻子,不愿意搭理那个整天不着家的父亲,自母亲去后,父亲便似变了个人,一心只为朝廷的事奔走。
“只要是你送的,他全都喜欢。”她的宁姨是世上最温柔的女子,看护着她从不懈怠。
“那爹爹为何三五日不着家,我不要见他了!”
“薇娘,薇娘……”
回忆之声远去,薇宁缓缓睁开眼,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她有多少年不敢想起宁姨了?明明只过去九年,对有些人来说却已是一生天涯。
柳月回到三京馆时雨仍未停,她已将此次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告诉国师,并解释身在小静王府,不敢妄动出府。国师自然明白这些,当年静王曾有一名宠婢女名春雪,被女帝相中赐给了靖安侯,本来也没什么,那春雪也愿去给靖安侯做侧夫人,可是萧颂足足有一整年没有同女帝说过一句话,他甚至一剑将那名跪求静王原谅的婢女刺成重伤,言道萧府里容不下有异心者。
当时他才十二岁。国师从未小瞧过萧家任何一个人,最早的内卫军便是静王萧洵所建,萧颂后来的表现也愈来愈出色。只是国师与静王府的关系却并不十分融洽,静王早已半隐居在府里,萧颂每次见到国师都会冷上三分,他不屑去改善这份关系,但也不想与静王府为敌。
想起那名叫叶薇的女学子,国师心里有些复杂,既盼着她就是自己想的那个人,又知道希望十分渺茫,如今她又与萧颂走得极近,国师心中更理不清头绪,只好吩咐柳月暂且还留在三京馆,若是她有难则护她周全,万万不可再受伤。
柳月悄无声息地推窗而入,屋内寂静无声,气息未平之下猛地一震,再安静也不该没有一点声息,人睡得再熟还有呼吸,她闪身到了床边,却发现床上并没有薇宁的身影。
人没在床上,也不在房中,到底去了哪里?
门吱呀一声响,薇宁披着件衣裳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个小灯,看到柳月嗔道:“柳月,你去哪儿了,大半夜找不到你。”
柳月松了口气,举举手上的茶壶道:“天一凉水也凉得快,我怕姑娘晚上口渴想喝热茶,就去找人烧了些热水。”
“哪有那么金贵,我不渴。回来就好,睡吧。”薇宁把灯放在桌上,打了个呵欠上床接着睡。
柳月不放心地道:“姑娘怎么起来了,是不是背上的伤疼了,我给您看看?”
“不用,刚才做了个梦,醒来看不到你,还以为出什么事呢。”
柳月随口应了声,看着床边的鞋子,昏暗中隐隐可以看到几个湿脚印子,难道她去外面找自己淋了雨吗?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出差一天,希望我今天晚上能写出来一章。
自入瓮()
靖安侯周丛嘉自从出了行刺那档子事就过得不太安生,他亦非庸才,只要一想谁最有嫌疑刺杀女帝,朝着那个方向查一定能查到踪迹,只是他还没能力将逆党揪出来,奉了圣命查察逆党却久无进展,他只好胡乱抓人泄愤。
长街尽头,祥盛布庄里店伙计正给客人介绍布品,忽闻北衙官军出动,倾间将铺子围得如铁桶一般,十几个军官如狼似虎地冲进去,将店里一干人等锁住,管你是掌柜伙计还是来买布的客人,全都要带回去问话。祥盛布庄在奉都城中也有些名气,不乏富贵人家的女眷光顾,一时间哭叫声中夹着些厉声呵斥:“我家老爷是刑院的主事大人,你们不问青红皂白抓这么多人,不怕死吗?”
“这是靖安侯亲下的令,叫你家老爷找侯爷说理去。”
如此谁还敢多嘴,连哭声都少了许多,没奈何被带了去。倾刻间生意兴隆的布庄空无一人。此时配合北衙行动的奉都府官差将大门关好,贴上官府的封条,祥盛布庄就此便没了。
接连几日奉都城又有一十七家店铺被查封,无一例外全是盛安商会所有,抓起来的那些掌柜与店伙计还倒罢了,一半都是到店里吃酒买东西的客人,这些人被抓得冤,可又无处喊冤,只能呆在官府大牢里听天由命。
国师一夜未眠,直至清晨才合上案卷,天恒匆匆而入:“师尊,东郊那里又有了动静,这次的人是肃王府所派。”
东郊关着一个至关重要的人,近几日那人的情形有些不好,天恒去看过几回,虽不忍看着他到死也要被师尊用来当棋子,但他却不能擅动坏了师尊的事。
“他果然不肯好好做自己的闲王,上一回没他什么事,不表示这回就能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