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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从巴蜀到中原可以骑着乱云飞渡给的彼岸花飞行符或者用上一次他卖给自己的莲花坐骑,但小街的感觉似乎更好。于是,她一路步行,偶尔在杂草丛生的地方,拿几个怪练练手,一般来说,只要级别不是高处人物等级很多的怪,苏婉儿都不会怕。
就这样,一路走,自我感觉颇为良好。耳畔是凄婉的音乐。就这样走了一段路,来到了渝州码头。其时,游戏时间正是傍晚,夕阳染红了天空,在满面上沉淀出一幅血红的图画,水鸟在空中盘旋,码头上的船都靠了岸,NPC艄公靠在船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抽旱烟。
这画面美得让人动人心魄,仿若真是穿越时空,回到蒹葭苍苍的先秦的侠客时代。她索性在码头上坐下,看日头一点一点地落下。而窗外,月光西斜,白天正慢慢到来。
等她中途困倦一下,打个盹,闹钟就响了。她一下惊醒过来,将电脑一关,就听到叶瑾之在敲门喊:猪,起床了。
苏婉儿立马跳上床,拉了被子,半晌不答应,脑子里却想到的是昨晚的场面,恨不得时光倒流,将昨晚全然抹去。该怎么办?她算是鸵鸟,等到天明要真正面对叶瑾之才来思索这问题,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无论何时何地何场景,都要将昨晚当作梦境。
叶瑾之在门外喊了几声,见她没动静,便也没有继续喊。于是,周围变得静悄悄的。苏婉儿在床上辗转良久,这才起身扑了粉,让自己看起来没有熬夜的憔悴。
她穿戴好走出去,却发现叶瑾之不在。于是去四合院看看,厨房里没人,等转回来才发现饭厅桌上有一张字条,说粥在瓦罐里,泡菜在桌上,先填肚子。他去忙一些事情。
苏婉儿喝了两碗粥,周伯就来了,请来的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子,约莫三十岁,盘了头发,是办公室女郎的经典装束。
周伯做了介绍,说这女的叫阿碧,是江府门生中很优秀的人。阿碧目前来行了礼,便开始了新娘培训的第一课。所谓的第一课是服饰,据说当天举行仪式的礼服并不是上次做的中式与西式,而是江府郡园特地制作的,而且有凤冠霞帔的。
苏婉儿觉得很惊讶,听说那凤冠都有二十斤。她开始为自己的脖子担忧。阿碧却继续说那衣服会曳地,十分繁琐笨重。所以,走路时要格外小心。
苏婉儿整张脸都黑下来,这哪里是结婚呢,分明是折磨人。
在介绍礼服后,又介绍各种礼仪,主要是注意事项,走路姿势,以及迈步大小。
苏婉儿听得百无聊赖,阿碧却是十分严肃,讲解完全,又要抽问,又要苏婉儿现场演示,一直折腾到将近中午,周伯来问菜谱。
苏婉儿惊讶,问:不是说这几天要自己做么?怎么又来问菜谱了?其实,她心里大约知道叶瑾之跟周伯打过招呼了。
周伯,略略点头,不卑不亢地说:四少说陈小*姐身体不适。这几天准备的东西过多,所以,就暂且不要自己做了。由江府郡园统一安排。苏婉儿“哦”了一声,说不出是甜蜜还是难过,随手指了几个菜。
周伯将菜谱递给旁边的人,询问练得怎么样。阿碧倒是很会做人,说天资聪颖,一学就会。现在的一举一动比江府门生做得都还到位。周伯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婉儿一眼,老脸上露出了笑。
当天,又练了许久,直到日头西沉也不见叶瑾之回来。苏婉儿吃了晚饭,就在露台上散步,眼睛不由得往小径上瞟,却也没见叶瑾之回来。
她一直等到八点过,天阴沉了,开始下淅沥沥的秋雨,这才回房去,心里却像是空了一块。洗了澡出来,又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叶瑾之依旧没回来。她又看看手机,确实没有他发来的短信。不知道怎么的,苏婉儿心里有点担心。于是,给他打电话,他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她心里更着急,于是,犹豫片刻,跟秦冰打电话。她还没问出口,秦冰就问:陈*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没。只是想问你,可知道四少去哪里了?
她一说完,就觉得这话似乎是自己很关心叶瑾之一样,于是想要改口,不料秦冰回答得很快,说并不知道叶瑾之去何处,只是他早上临走时,说有要事要办,让秦冰保护她苏婉儿。
苏婉儿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秦冰立刻说:陈小*姐,其实叶队的工作性质你是知道的,随时待命,随时投入战斗,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而作为家人,因为工作的保密性,不能询问,不能影响其情绪。
我知道的,你不必说了,你早些休息吧,江府郡园很安全的。苏婉儿打断他的话,结束了这一场谈话。但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打电话给董小葵,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了一阵子,这才旁敲侧击问叶瑾之是否去过宁园,得到的是董小葵的打趣以及叶瑾之没有去过宁园的答案。
苏婉儿挂上电话,一颗心揪着,横竖睡不着。开了电脑,想找个人说话。周瑾也没在Q*Q上,同寝室的室友们也是说了两句就要忙别的事。她便觉得百无聊赖,心里不宁静,也无心去游戏里看风景,索性睡下。夜里也不知是几点,手机忽然响起。苏婉儿直觉是叶瑾之,眼睛也没睁开,就摸到电话接听,刚“喂”了一声,例行公事问“哪位”那边倒没了声响。
苏婉儿翻了个身,十分困倦,继续又问了一声“喂,哪位”那边依旧没回答,这下子,她睡意全消了,拧开台灯看手机屏幕,没有显示号码。她忽然就想到“午夜凶铃”不由得打了个冷噤。亲娘啊,饶是她苏婉儿大胆,这好歹是古宅,面积这样大,林木众多,今晚叶瑾之不在家。好吧,这一刻,叶瑾之的重要性充分体现出来了。
虽然浑身凉意起,她还是很镇定地问:到底是谁?不说话,我挂电话了。
片刻,那边才有低低的声音,说: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我只是——,实在忍不住。
那声音很干净,因为低下去,便有一点怯生生的意味。苏婉儿一听,心就揪了一把。这打电话来的不是叶云嘉又是谁呢。
云嘉?苏婉儿不由得喊。
嗯。他回答,声音还是很低。
你现在在哪里?苏婉儿盘腿坐在床上,看到对面镜中的自己,蓬头垢面的,够吓人的,心怦怦跳。怕从那古典的镜子里跳出什么鬼魅来,于是立马躺下,拉了被子盖住自己。
华盛顿,窗外,日光很好。他说,像是起身走到窗边,因为苏婉儿听到类似拉椅子和拉开窗帘的声音。
事情都办妥了么?苏婉儿问。其实,她不敢去想叶云嘉,因为轻轻一想,她心里就会疼惜、难过。
差不多了,你别担心了。倒是你,对于周围的人,自己注意一些。如今,你身份不同……。叶云嘉说,那口吻像是个不放心孩子的家长。
苏婉儿有点愣神,这男人明明比自己小三岁,却偏生像是自己的长辈。她“哦”一声,他却在那边叮嘱:好好记得,不要当做耳旁风。你这家伙就是太善良。把周围的人都看得太好。
我自己有这样好?苏婉儿愕然,讪讪地说:老气横秋的,我比你在三岁,好不好。
我的心已经苍老。叶云嘉强调。
苏婉儿不想去辩解,反正争到最后,这家伙都会找各种理由来说服她的。索性就任由他苍老吧。于是哼哼地说:是啊,你七老八十了。叶云嘉呵呵一笑,然后声音忽然低下来,漫不经心地叙述:仿若从记事开始,我就没有童年,没有向任何人撒娇过。在漫长的日子里,我总在想遇见让我可以肆意撒娇的那个人。并且为此努力。呵呵,小乔,你知道么,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如果要娶一个贫民窟长大的女子,需要经过多少的关口,即便我是个不学无术的人。
苏婉儿“嗯”一声,隐隐知道他在说什么,心里不是滋味,却也只能听着。
所以啊,我很努力。开到属于我自己的事业。虽然借了叶家一些力。可这公司全然是自己打拼的结果。我想我足够强大,我就可以与她相逢,我可以保护她,宠爱她,可以在她面前撒娇,找回属于我的所有的童年……叶云嘉说。语气越来越低越来越缓,终究不再说话。
苏婉儿也在电话这端静默,心里五味杂陈。如果当初不是阴差阳错,不是有人从中作梗。那么现在即便自己不是最幸福的那个,他也一定是最幸福的那个。也许,现在能让自己心乱如麻的就是他吧。
可是生活的强大之处在于它并不常常按我们设想的剧本上演。人生最吹嘘的事就是说如果。
两人静默片刻,叶云嘉低喊:小乔。
嗯。那几年,你全然忘记我了么?叶云嘉问。
苏婉儿心里一颤,良久,才很不安地说:那几年我遇见的事很多。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苦了你,我的傻瓜。叶云嘉说语气很轻。
苏婉儿顿时石化“我的傻瓜”这种称呼都出来了看来她上次说是他四嫂,划清楚河汉界的话根本就没任何作用。
好了,再去休息一会儿吧。叶云嘉说。苏婉儿如蒙大赦,立刻说,好,那我再去睡一会儿。然后不等叶云嘉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苏婉儿挂上电话,睡意全无。索性起身,将所有的灯都打开,壮了胆子打开房门,看叶瑾之的房间,只有外门关着。她轻轻一推就开了,被褥叠放整齐,看来根本就没有回来。
难道又执行任务去了么?会不会很危险?苏婉儿一颗心揪着,更是睡不着。于是打开电脑,出乎意料。秦喜玲竟在线上。
苏婉儿立马将她摁住,询问她在何处,什么时候回国。秦喜玲笑嘻嘻地回答说在华盛顿,住在机场附近,明天下午的飞机回京城。
那太好了。你兜了一大圈,这么多年,终于回来了。苏婉儿十指如飞,然后在想秦喜玲如果回来,是不是该请她参加自己的婚礼。
是该回来了。这种放荡不羁的旅行生活真让我有点累了,嘿嘿。秦喜玲回答,然后又询问苏婉儿的近况。苏婉儿避重就轻,只说遇见了一个不错的人,在谈恋爱。秦喜玲自然是再三扒拉,苏婉儿轻描淡写,说是相亲相的,先处着。秦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