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苏婉儿回答,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夜风很冷,她裹紧了外套,大步往别墅里走。苗秀芝已经等在门口,看到苏婉儿回来,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说:“你们可是回来了。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你的电话没法接通,好在瑾之说你们在外面逛逛,一会儿就回来。”
“什么?我的电话怎么会无法接通?”苏婉儿不由得将包包里的手机掏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关机了。
打开电话,满格子的电,她怀疑是叶瑾之搞的鬼,但到底没有证据。于是,只是狐疑地看了看他。他跟没事人一样,和苗秀芝寒暄几句,说一会儿有急事,所以将苏婉儿送回来就要去办事。
两人与苗秀芝一并走到厅堂,陈云华、陈泽林与赵医生在那里谈话。叶瑾之很大方地就走过去询问陈老狐狸的情况。
赵医生用了好几个专用名词,说陈老狐狸病情很稳定,已经吃了晚饭睡下了,只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就好的。
“但是——”赵医生铿锵有力地用了这个词语,让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他才缓缓地说:“还是不能让老先生的情绪激动。”
众人点点头,苗秀芝已经吩咐人去为苏婉儿与叶瑾之准备吃的。叶瑾之立刻起身告辞,表明有要事在身。陈泽林再三挽留,叶瑾之推说有事,最终还是离开。苏婉儿出于礼貌,出于做戏要逼真,于是就送他出去。
看他这样急急忙忙的,怕就是去找严清雅的。苏婉儿心里到底有一点落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遇见一个人,在乎她的病痛饿慌,喜怒哀乐。
“哎,笨女人,回去别露馅了,你那演技拙劣得很。”叶瑾之在发动车子前,还不忘损他。
“你还是自求多福,看看如何跟你的美人解释清楚吧。不要妄图蒙混过关,纸包不住火。”苏婉儿反唇相讥。
叶瑾之不以为然,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你最好记得你的身份是叶瑾之的老婆,所以,少出去勾三搭四。跟云嘉也要保持距离。”
呸。谁勾搭过谁了。苏婉儿心里愤怒,脸上却全然是笑,一下子扑到他的车窗上,笑盈盈地喊了一声“瑾之”,用的是戏台上的音调,把那个尾音拖长。喊得叶瑾之打了个寒战,问:“干嘛?”
苏婉儿还是一脸笑盈盈,低声说:“你——,内心外露了。”
叶瑾之一怔,然后明白苏婉儿的意思,面上一下就冷下来,说:“你别自作多情了,又笨,又不好看,性格还不好,还勾三搭四的。”
“我知道你脸面薄,别不好意思。我不会笑你的。像我这么拉风的女子,你很少见到的,难免的。”苏婉儿还是不怒,只是心平气和地说完这些。
呸,要比恶心,就恶心死你。苏婉儿在心中洋洋得意,然后看到叶瑾之扫她一眼,一脸谨慎,一言不发,立马开车走掉。
看到他开车走掉的样子,苏婉儿心里很惬意。不过转念又是惆怅,这一刻,她忽然好想好想谈恋爱。不过这个想法一出现,立马就觉得悲剧,这段时间再怎么的,都要演一演嘛。至少为了大哥沉冤昭雪,也要演一演戏的。
如果要谈恋爱的话,谁比较适合。苏婉儿虽然老沉,但毕竟是小女子心性。快速滤过几个人。陈昭华是必须排除的,那个可是自己的堂哥,虽然真不错,再说即便不是堂哥,人家心心念念的是江云。叶家的统统不正常,一个都不能考虑。周瑾其实不错的,可是他貌似说最近遇见了让他动心的了。
咦?那个李峻宁不错。不过,长得太美男了,感觉上是不是有点娘。自己梦想的那个人不应该是这个长相的。不过,这个*人*弹*钢琴真是出神入化的。
苏婉儿一边想,一边回到厅内,她吃完饭,苗秀芝与陈泽林又询问了一下今天的事,看了看苏婉儿手中的结婚证,也没有特别惊喜,也没有特别不高兴,只吩咐她早些去睡。这几天没事,就在京城四处逛逛,并且记得每天去看望叶爷爷。
她十分乖巧,满口应承之后,立马滚回自己的房间。她要去打电话问问徐尚林可有陈昭华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担心陈昭华。同时,她还要整理一下今天的事情,比如那个没有出现的大哥到底是什么目的,当然,也要查一查李峻宁到底是多么大牌的设计师。
她刚回到房间,电话就响起来。苏婉儿立马关门拿起电话,发现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她以为是徐尚林在南黎用的手机号码,立刻就接起来,“喂”一声之后,那边竟然是好听的男人声音,在轻轻笑,并不是的徐尚林,他低声问:“请问是陈敏华*小*姐吗?”
“你是谁?”苏婉儿警觉地问。因为这个号码是离开清风镇才换的,很少有人知道。
54
第054章 逆天的人啊
那人还是轻轻一笑,说:“我是李峻宁,敏华不会这样快就忘记我了吧?”
原来是他。苏婉儿松了一口气,想起之前在餐厅,自己为了能有人通知陈家她陷入困境,在他的手机里输入了自己和徐尚林的手机号码。
“你好。”苏婉儿回答,语调有些生涩。
“你刚刚有些紧张。”李峻宁说,语调轻柔带着某种轻笑。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询问。
她刚刚看到陌生电话号码,首先想到的是徐尚林,继而担心陈昭华出事。所以,是有那么一瞬间的紧张。再说了,这些天,每个陌生来电都可能让当前的形势急转直下。她紧张也在所难免,只是这人这样肯定地说出来,像是窥伺了一切,洞察了秘密。
苏婉儿对此感觉不爽,心里如同冰块入口,瞬间冷然,语气也变得平静,说:“刚上楼,只是些喘息而已。”
她言下之意是说我并不是紧张什么。李峻宁听闻,又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轻笑,过了一会儿,才懒懒地说:“这下可有缓过来了。”
“已经好了。”苏婉儿回答,语气十分平静。但她是出于礼貌耐着性子没有询问他打电话来何事。只等待他先说目的。
因为“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一条孙子兵法在苏婉儿理解下不是说非得劳命伤财、冒着生命危险去摸清对方的底细,而是在每一次对战之时,不要着急,要看清楚对方的目的,来意,这才能一击即中,切中要害,省时省事。所以,“敌不动,我不动”就是苏婉儿一贯的处事原则。
李峻宁听到她平静的“好了”两个字,终于是没有笑,低声叹息,说:“听敏华的语气,并不期望接到我的电话。”
这话很让人骑虎难下,如果说“是”,绝对是得罪人;如果说“不是”,那李峻宁大约要打蛇随棍上,继而说说出“原来你这样想我”之类的调戏之话也说不定。
被人调戏,都是因为给了别人调戏的机会。苏婉儿不会傻到这个田地,给人机会调戏自己。所以,她先是轻轻一笑,缓和气氛,然后说:“李先生钢琴弹得出神入化,让我十分佩服,我还想改天请教,怎么会不想接到你电话?至于今天,实在因为家中琐事繁忙,有些俗事亟待解决。所以,一时间失了礼数,倒请李先生见谅。”
“敏华这样说,让我一半高兴,一半沮丧。”李峻宁说,语气里略带遗憾,还有点孩子气的撒娇。
“哦?这话怎么说?”苏婉儿问,然后慢慢坐在沙发上,将电脑打开,准备查一查李峻宁其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因为她觉得这人虽然不如叶瑾之那人那么恶劣,但同样让人难以捉摸,多了解一下到底是好的。
“高兴自然是因为敏华不讨厌我。这沮丧嘛,自然是因为敏华要见我仅仅是讨教钢琴。”李峻宁说完,还很配合地叹息一声。他倒是坦诚,但这种坦诚让苏婉儿不怎么舒服。因为两人不过才见一面,他竟然就这样开玩笑,仿若他们已经很熟识。
苏婉儿对于他的好感迅速下降了一个档次,面对他这一句话只是笑笑,李峻宁倒是忽然正色,说:“我刚刚只是开玩笑。希望敏华见谅,我这人就是有这毛病,很少有朋友,但一认定了某个人,即便只是见一面,也当是熟识已久的人了。”
苏婉儿心里一惊,暗想这人好生厉害,明明隔着电话,他却像是能敏锐地知道她所想一样。难道凭借气息就能判断?还是自己的声音泄露了什么?
她心里惊讶,表面上却是有些薄怒的意味责备说:“李先生这样可是肆意揣测,口出谰语了。我今天分明是该谢谢李先生的帮忙,谢谢李先生的礼物的。”
“好了,好了,敏华不要怪我,是我肆意揣测了。”李峻宁在那一端连忙道歉,饶是苏婉儿在这边也似乎听得他慌得手足无措一样。她倒是心里适才的一点点不安与郁闷全然都消失了,立马收拾这场面说:“我这说话,又没轻没重的。李先生不要见怪。”
李峻宁在那边呵呵一笑,说:“敏华肯跟我说这么多话,我已经很高兴了。先前还忐忑,你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
人家说得坦然,苏婉儿听得愧疚,立刻说:“当时是我在气头上,没轻没重的,这些事,你还提它作甚么?”
“不提,不提。”李峻宁十分高兴,语气里全是慵懒的柔和,如同三月天的日光,和风吹拂,兜头落了一场樱花雨。
她懒懒地放松,靠在沙发上,轻轻一笑。李峻宁的语气却转得严肃,说:“其实,刚才在餐厅,我没帮上忙。我去洗手间,给你家里打电话,可是关机了,可能手机没电了。”
“哦。没事,事情也解决了。”苏婉儿回答,心里总觉得这李峻宁还有事要说,但她总是不好开口问的。于是就沉默了。
短暂的沉默是无尽的尴尬,最终,李峻宁打破沉默,说:“其实,我今天打电话来,有三个原因。”
他忽然变得正经,而且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竟然将之前的吊儿郎当的习气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