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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飞这麻药的药方是在云南游玩时在一个小镇里一户姓刁的人家得到的,那地方都用来麻野猪等大型牲口。这药虽然算不得秘传,但是这么大个中国,能在这地方碰上会解的人,侯飞自然有所猜疑。他口气中不知道是钦佩,还是折服,反正全无脾气,像一头被驯服的野兽。
只听夏夜之道:“你那药能不能麻倒大象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保证麻不倒我,因为你们拿给我的酒杯底子是裂开的。酒都漏光了!”
这句话不说还不要紧,一说侯飞眼底里涌起两团刻骨流毒的怒火,死死盯着那个躲在一边的哑巴。
这解药的确管用。刚刚喝下三分钟,凌榛就能动了,如石头般的粗壮的拳头捏得嘎巴作响,瘫软在地的聋子毛骨悚然地看着他,像是一只蚂蚁在仰视巨人,幸好凌榛的修养让他成为了一个守信的人。否则绝对是恶棍痞子们的噩梦。
“好了,我们走吧!”
夏夜之当先带路。凌榛在芭碧萝身旁蹲下,将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善良萝莉驼在后背,紧跟而上,袁飞喝的有点多,所以药力发挥的慢,勉强站起来后双腿还是有些发抖,袁飞不敢抬头去看荣蓉,哪怕多一眼都是痛,如果给他一个选择,他宁可用这条命去洗去耻辱,就算是死在这个地方,也要结果了这一群狗日的杂种,可夏夜之做过的决定连凌榛都会遵守,他又怎可例外?袁飞手心里一颗尖利的石子被他按进肉中,也许只有疼痛才能让他稍微释然。
布拉格擦了擦满脸的鼻血,看着那伙残兵败将准备离开,笑盈盈地走到袁飞身旁,一拍他肩膀,道:“袁小子,咱俩怂了半天是不是有点窝囊,咱们要不要活动活动再上路?”
“布拉格,不要节外生枝!”凌榛侧着脸,满脸严肃的扫过来,袁飞颓丧地叹了口气:“夏兄弟都许诺了,这不成吧”
“嘿嘿,你小子真够天真的,夏哥哥说的是他,而不是我们”布拉格比划着手势,把责任关系搞得泾渭分明,袁飞扭脸,看到夏夜之将凌榛让过去,稍稍停顿了一下身子,不过最终没说任何话,那边侯飞哭丧着脸,惊恐道:“我们不是说好了,我们不是说好的么?”
布拉格摸了摸光头:“大哥你不是个这吧!还没打呢,怎么就好像必死无疑似的?这要是让你上了战场,不得当汉奸吗?乖乖,我还是替国家做点贡献吧!”
“老布,你不要插手,他交给我了,这份情我铭记在心!”
袁飞字字铿锵,说完提过布拉格那柄爱不释手的阿拉斯加捕鲸叉踉跄地走了过去,布拉格对着那帮没见过大场面的虾兵蟹将一挥手,大度道:“都逃命去吧!”
侯飞这群牛鬼蛇神的弟兄在淅淅沥沥的雨点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人间蒸发,有几个跑的慢的听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在这个风雨欲来的夜晚更显得诡秘。
“谢谢你!”
“荣小姐不要客气,你在帮我们,我们如果让你出了意外,怎还有脸面面对仓央上师和沐师?”
荣蓉擦了擦额上的雨滴,撩了夏夜之一眼,不染烟火的声音悠悠道:“幸好你没喝酒!”
夏夜之和她漆澈的星眸对了一下,便避开了,他也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听到荣蓉这么说,附和道:“是啊,是啊,百密一疏!”
凌榛犹有深意地笑了一下,没有揭破,也没在提这个茬。
只有夏夜之心底清如明镜。
巫师一生浸淫药物,深知药物的可怕,他最担心最害怕的就是有一天被药物所制,所以才竭尽平生所知所学提出百破的设想,正所谓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百破没有在这位划时代的药学家身上修成,甚至连风华绝代的潘神都无法企及,却在时过境迁隔世之后,被一个放在人堆里不扎眼的夏夜之修成,并且一次次度过艰险,不知道是不是天意。
如今他才真正体会到敬畏。信服巫师的同时,他也在思忖当世是否还有比百破更好的解药!(,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二十三章 随风潜入夜()
有了前车之鉴,夏夜之几人再没有与路上遇到的探险队和驴友搭伴,七月中旬的瓢泼大雨在这块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做足了功夫,天将明未明时,才渐渐停歇。
夏夜之团身坐在帐篷里,呼出了一口气,鼻尖上渗出星星点点的汗珠。
“怎么样?”
坐在他对面的凌榛掐灭烟蒂,问道。
夏夜之蹙了蹙眉,半晌无语,昨夜刚刚躺下,身体便感觉到一阵不对,那种感觉非常细微,细微到很难察觉,起初他以为是受了些风寒,还暗嘲这副原装的躯体不好用。过了一刻钟,胃部传来一阵阵痉挛,并且慢慢地遍及五脏六腑,因为太晚,他也不方便找荣蓉,迫不得已只能用百破走了一圈,睁开眼睛发现凌榛也醒了。
“毒排干净了么?”
“那人的药也未免有点太霸道了吧,早知道当时不该托大,跟着你们喝点解药也好,不用这么狼狈!”
汗水沿着夏夜之的额头,脖颈簌簌下流,就像刚刚蒸过桑拿一样,凌榛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可惜现在想喝也是没机会了,不知那人是否能料到今趟的旅程是他最后一次感受到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想来也是想不到吧!”
凌榛语意间不胜唏嘘,明明说的是侯飞的事情,但是又像是说自己一样,他对此行一直把握不大,这个夏夜之是知道的。别说是他,就连自己内心也仿佛被什么缀着一样,一路行来。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就仿佛从西边无垠天地蜿蜒入夜靡风,带着一点点的吊诡。夏夜之点了一支烟,凝声道:“大校,你觉得有人跟着我们吗?”
“你是说”
“那倒不是!”夏夜之摆摆手,见凌榛蓦然睁大了眼睛,一副如履薄冰的模样,干脆将后半句话咽下去。“大概我想多了,也许是艾尔摩斯公爵!”
或许是因为昨日的事情。众人身上的药力还没有褪去,直到十点多才陆陆续续起来,十来个背着柴木的藏民看到他们,都带着奇异的目光。可能这里鲜有外来旅行者的足迹。夏夜之几次试图与藏民搭话,无奈语言不通,只能作罢,偏巧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听到他问路,过来讲就搭了几句。
夏夜之挺意外他如何会说中文,询问之下才知道,少年在山那边的一个地方干活,从他的描述夏夜之勾勒出一个轮廓:那地方像是工厂,又不是工厂的样子。在地下很深的位置,从他行走阴影多年的经验,想必应该是化学或者生物研究所。之所以建在地下一来可能涉及机密,二来可能就与强辐射抑或强污染有关了。
少年说进门时要将眼睛凑过去,还必须让绿色的光扫一下,然后荧光屏上出现一连串数字,身居在这穷山恶水之中的少年自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然而夏夜之一听便懂了。视网膜验证。如此机密的安检竟然能在这样的地方出现,属于基纽本能的探查意识促使夏夜之追问了几句。无奈少年只是负责折一些盒子,所知有限,至于到底是做什么的不得而知。
少年提到看守都有枪,有一次找厕所走错地方,一只黑漆漆的枪口把他顶了回来,那个地方很阔气,地面墙壁都能把人照出来似的,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坐在里面
少年不知道如何形容漂亮,不过夏夜之看他激动的表情也猜得出来,问到这里夏夜之便不打算再多生枝节了,如此机密的地方加上真枪荷弹保卫,怕是牵涉到的层次非富即贵,跟他自然没多少关系。夏夜之想表示感谢,可钱币在这与世俗隔绝的桥乡僻壤也不流通,身上除了布拉格从盛世年华某个小妞手里强取豪夺的一个精致打火机也没什么,不过看那少年倒是特别艳羡的样子,夏夜之给了他。
就在要走的时候,少年拉住他,支支吾吾半天,在地上写了三个字,脸红道:“这个念什么?”
写得太不工整,费了半天劲才辨认出来,第一个是“詹”字,第二个像是个“岳”,至于第三个字以夏夜之的功力还真是望尘莫及,跟毕加索大师的作品差不多。
“第一个念‘詹’,第二个念——‘岳’,第三个我就不认识了!”
少年按照夏夜之的发声,默诵了几遍,嘀嘀咕咕走了。夏夜之摇头浅笑:“傻小子,什么话也信,偌大的一个帝国怎可交在女人手里!”
“夏哥哥,你去哪了?”
一回到营帐,布拉格舔着脸走了上来。
“你跟个娘们似的,真是没完没了,老子去哪你管得着?”夏夜之没好气道。
“不管!”布拉格小脸黑黑着,“我家金鱼给我的全球版限量打火机呢,还给老子!”
“呃老布啊,你看你的脸昨晚都被打花了,我这有药,好的快,不留疤,送给你!”
“嘿,给我?哈哈,好的好的唉,对了,我那打火机呢!”
“”
“还我打火机!”
“”
“草你姥姥——”
夏夜之掏了掏耳朵,走向收拾妥当的荣蓉和芭碧萝,荣蓉正给袁飞包扎手腕,看来昨晚还是受伤了。夏夜之本想关切两句,不过袁飞长身而起,走到了另一边。
荣蓉望了夏夜之一眼,夏夜之收回目光,报以微笑:“刚才问了几个藏民,未来几天都是晴天!”
“哦?”荣蓉轻撩发丝,“你会说藏语?是不是以前以前来过?”
“藏语倒是不会,不过我确实来过,今年都是第二趟了!”
“那想必是拜见沐风前辈了!”
“呵呵。上次吃了闭门羹,这次倒是见了!”
“也许我们见过!”
清晨第一缕晨曦划过她的脸颊,瞳仁之中洒着淡淡的金色。夏夜之站在这个角度,感觉像是欣赏一幅美丽绝伦的画,眉若远山,瞳似乌瑙,白衣如雪,静静凝立间似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