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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梦锦顿了顿,脸上有些不自在,随后闷声冷道:“我多想什么了?你将她当什么,跟我又没干系,说这些干什么。”
苏若君自然听出这话里的别扭意味,脸上的笑意不断扩大,不过怕这人恼羞成怒,赶紧憋着笑道:“嗯,我晓得,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免得你闷。”
肖梦锦脸上涌上了薄红,一半羞一半恼的。苏若君紧贴着她的背,那强自忍笑的震动,她感觉的一清二楚!若不是念着她脚崴了,她真想将这黑心肝的女人扔了!
背着苏若君一路快速在茂密的山林间穿行,直到那狼群的嚎叫声被甩出老远。
这里气温很低,可苏若君却发现肖梦锦出了一身汗,身下有心颠簸晃荡,她伏在肖梦锦身上,听着她那强有力的心跳在耳边响起,犹如击鼓一般,越来越急,还透着丝喘息。这略显紊乱的声音,让她出乎意料的心安。
抬头环顾着周围的地势环境,苏若君温声道:“休息下吧,放我下来。”
肖梦锦停下步子,有心犹疑道:“你能走么?”
“无事,根据肖越同我详细描述的,那发现七叶琉璃花的人逃入一处断谷,离开时穿过许多冷杉林和一片毛竹带,还在一处极为秀的深潭处饮过水。”
随后她伸手拉过肖梦锦身边的一根茎叶,就着月色看了看,温声道:“这里倒有许多毛竹,若我们方向不错,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肖梦锦瞥了瞥,随后小心将她放了下来。
苏若君站稳后,却是伸手拽住了她,看着肖梦锦疑惑的模样,蹙眉道:“把胳膊给我看看。”
肖梦锦微冷道:“不必,我没事。你还是注意下你自己的脚吧,免得到时候还要麻烦我。”
苏若君脸色一滞,抿了抿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不再言语。
肖梦锦看她一声不吭地低下头,眼里有些懊恼,嘴唇张了张却不知说什么。
苏若君似乎没看到她那般模样,有些费劲地拨开一片毛竹,朝前走去。
肖梦锦在后面想要伸手扶,苏若君却径直往前走,差点被竹子绊倒。
肖梦锦实在忍不住,伸手拽住她,沉声道:“我……我扶你。”
“好啊。”干脆利落的回答,让肖梦锦有些蒙,张着嘴不知道如何反应。
“后面估计还要更加麻烦你,所以你的胳膊若是伤的太严重,怕是会不妥。”说完她直接将身子倚在肖梦锦身上,伸手去捞她的左臂。
肖梦锦暗自咬牙,果然对这种人根本不需要愧疚这东西!可是却还是小心稳住身子,怕苏若君摔了。
将肖梦锦裂开的伤口重新上了药,包扎好后。肖梦锦懒得再同她多言,直接她甩在背上,背起来朝前走,冷声道:“等你这般走,你那朋友估计等不到了。你记得指路,错了我不负责。”
苏若君在她身上翻了个白眼,太不可爱了。怎么流惜在阿墨面前这么乖呢?
一路朝前走,爬上一个山坡后,果然遇到了一片冷杉林。整片冷杉上面都覆了一层积雪,落在清冷的月光下,更是平添孤寂冷然。
苏若君伸手将厚实的披风拉了拉,将肖梦锦也裹了裹。
她低声道:“果然是这般,那便不会错了,我们再往那边走一点?”
一路小心踩着积雪,绕过一片冷杉林后,一汪清澈的潭水赫然出现在眼前。这潭水幽深明澈,水面一片暗影向远处延伸,模糊了那方边界。而在其周围围绕着一层白雪,仿若人工雕琢的边沿,将这方清泉围绕其中。
皓月高悬,也许是这苍山高,这里的月亮也尤为大,它静静挂在那里,投下一片银辉,将这银装素裹的世界展露无遗。
俯身看向谭中,一轮明月清晰的落在其中,连带着周围树木的暗影也具都倒映其中。仿佛在水中,那月华也依旧能流淌开来,照出水中一方世界。
苏若君眼里有些赞叹:“苍山诡谲秀丽,这景致当真人间难得。《汉书》曰:‘邪龙云南,其山如扶风太乙,上有冯河,周围万步,五月积雪浩然’,说得当真不错,看来这冯河说得便是这个了。”
肖梦锦活了这么多年,几乎将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放在了如何完成任务,如何保住性命上。即使偶有停歇,也是在无休止地进行炼狱般的训练,哪里有闲情去欣赏美景。可是此时跟着这个黑心肝的女人,在这种境地下看到如此景色,她突然觉得,这当真是她见过的最美的场景。
苏若君偏头看着专心盯着这清潭的人,眼里滑过一丝温柔,这样其实挺好的。
不过她却是没忘记她此行的目的,片刻后开口道:“那处断谷想必就在此处,我们去寻寻看。如果没出错,要是赤岩他们能脱险,想必也会来此。”提到赤岩几人,苏若君眸里有些担忧,这苍山危机重重,躲过了狼群,也不知道会不会再遇到其他的危险。
肖梦锦转身看着林中幢幢暗影,轻声道:“他功夫不错,这苍□□何不了他。”
苏若君看着她依旧冰冷的模样,却是散了心头的阴霾,点了点头。
肖梦锦带着她直接掠上了枝头,随着身形起落,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在静谧的林间带上轻微的响声。
居高临下,视野也开阔,加上肖梦锦极佳的暗视能力,她立刻在远处发现一处暗沉沉的地方。
仔细辨认了一下,似乎是地势较低,当即抱着苏若君掠了过去。
靠近了后,两人发现,这里是一处断崖,底下一片漆黑,似乎连月光都被吞噬了,肖梦锦看着下面:“可是这里?”
苏若君皱了皱眉:“夜里看不分明,并不清楚下面状况如何,但可能性很大,不过夜里下去寻不到东西,又太过危险,我们怕是得暂且歇息一晚。”
肖梦锦随即背起她,在这片山林搜寻了一遍,她们运气不错,离断崖不远处有一个凹进去的洞,虽说并不能完全遮风挡寒,但是好歹没有积雪,胜过席天幕地。
肖梦锦带着苏若君钻了进去,原本带的火折子在匆忙中已经遗失,即使寒风凛冽,也只能将就。
晓得苏若君无内力在身,肖梦锦侧身挡在外面,替她遮住一些冷风,随即冰雕似得闭目养神。这一路奔波,又受了伤,她已是累极了。
此时夜深了,这林间的夜风也越发大,苏若君早有准备穿的都是夹衣,而肖梦锦却只是穿了一件薄衫。
看着那冷风卷起单薄的衣衫,苏若君解开披风,伸手将她卷了过来。
肖梦锦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入她的怀里,就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就差弹了出去。不对,应该是已经弹了出去,可是随后她只觉得身上一麻,浑身瘫软地靠在了苏若君怀里,被她用披风裹得严严实实。
她靠在苏若君肩膀上,声音有些咬牙切齿:“我……我真该让那些畜生吃了你。”
苏若君低笑道:“可是你没有啊。”,随后拍了拍她的背:“乖,你功夫虽好,可是苍山这寒气厉害的紧,你穿的太少,不注意会生病的。”
“那你不能好好说么?”肖梦锦气得发抖。
“你太倔了,还是这个来的简单些。”
“你有本事,别用银针!”
“那我下次换麻沸散?”
“你就等着夜里来了野兽,把我们吃得骨头都不剩吧!”
“没事,我有银针呢。你今日太累了,好好休息吧,有我在,不会有事,明早我便叫你起来。”
苏若君声音低柔轻缓,仿若安魂曲般,带着□□哄安抚。肖梦锦觉得别扭万分,可是她最后竟是在她哄孩子般的低语下,睡了过去。
翌日她睁开眼时,发觉自己可以动了,一把挣开苏若君的怀抱,板着脸站在老远。她实在不愿承认,她一个杀手,居然被人抱在怀里睡觉这个事实。
苏若君动了动麻掉的手臂,在那边不紧不慢的揉着胳膊,随后若无其事站起身道:“我们下去看看吧。”
这反应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肖梦锦抿了抿嘴,感觉拳头无处着力,闷声跟在苏若君身后。
突然她发现,苏若君走路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跟昨日一走一瘸的模样大相径庭,愣了片刻,随即冷下脸:“苏若君,你用银针了?”
苏若君回头看了她一眼,温言道:“只是暂时缓和一会儿罢了。”
看着肖梦锦那能冻死人的脸,她有些无奈:“我晨间便发现这边开始升起了瘴气,看那情形,这处断谷瘴气从生,比之之前厉害许多。也不晓得,是我寻错了地方,还是那误入此处的人,侥幸避过了瘴气盛起的时日,但我需得下去看看。”
肖梦锦拧眉道:“你的意思,是你一个人下去?”
“嗯。”
肖梦锦默不作声,直接带着苏若君站到了崖边:“你自己看看,你一个只会拿银针算计我的大夫,能安全下去么?下去了,你能寻到那劳什子琉璃花么?”
苏若君看着下面那险峻陡峭的断谷,也是皱起了眉。
“再说,你给我的药,还有三颗呢,赶紧下去吧。不然,瘴气怕是越来越盛了。”
看着她四处查探着下崖的路,苏若君叹了口气,也跟了过去。
“你先吃颗药,以防万一。”
肖梦锦吃了药,率先朝下爬去,一路上小心替苏若君探路,时不时抬头看看苏若君,防止她掉下来。
不过爬了一炷香时间,肖梦锦便觉得体内内息不稳,胸口闷得慌,忍不住停了停,暗叹这瘴气厉害。
苏若君跟着爬了几步,靠近她站稳后,又给肖梦锦喂了颗药,忧声道:“可还好?”
肖梦锦摇了摇头,随即继续朝下爬去。当两人落在崖底时,逐渐看清这里的状况。崖底的瘴气凝集若实,可是却是一派绿意青葱,同上面冰雪覆盖大有不同。
下面生长着许多漂亮的植物,断崖上甚至开满了本不该此时盛开的杜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