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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月上中天,皎皎明月,照得江上如同白日。
曹操不觉开怀畅饮,他已有了几分酒意,向四周将士笑道:“我今日五十有四矣,我儿新筑铜雀台,若得江南,我唯有一愿。闻江东有二乔,皆天姿国色,我誓将二乔藏于台上金屋,以娱我晚年。”说罢大笑。
曹操正狂笑这际,也不知足他的笑声所惊动,还是另有什么天地奥秘,江畔乌林山上,忽地响起一阵刺耳的乌鸦叫声,从乌林中山上;腾飞而起,掠过江面,一直向江南方向飞走了。
曹操的兴致,被乌鸦打扰,他沉声道:“真的怪了!鸦群呜飞,主何征兆?”
跟随曹操多年的将士,均知曹操正在兴头上,此时绝不能打扰,因此便有知机的,亦不敢但言。曹操身边的荀攸,虽感隐隐不安,但无奈只好向曹操凑兴说道:“乌鸦虽属不祥之物,但惊而东南飞,东南乃江东方向,乃主对江东不利也。”
曹操一听,大喜道:“不错,不错,对江东不利,即于我乃吉祥之兆也。”
他说罢,一手抄起一支铁桨,将向众将士道:“我执此桨,破黄巾、擒吕布,灭袁术、收袁绍,兵入塞北,威抵辽东,纵横天下,可谓功高盖世了吧。”忽有感叹,唱了起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无多。慨当以歌,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曹操慷慨而歌,铁桨向东南挥舞,忽有感触,又唱道:“乌鹊南飞,月明星稀;绕树三匝,无枝可凄……”曹操唱到此处,幕僚中有一位叫刘馥,自恃跟随曹操多年,是曹操的心腹,知乌鸦惊飞绝非吉祥之飞,忍不住大着胆子,大声向曹操道:“大军决战在即,将士用命之时,丞相为何出此不祥之言?”
曹操的兴头被猛地打断,心中十分恼怒,向刘馥厉声道:“我言有何不祥?”
刘馥不知死活,依然大声道:“乌鸦南飞,乃不祥之兆,丞相为何还以此而歌呢。”
曹操一听,不由大怒,手中铁桨猛地向刘馥的心胸刺去,一面喝道:“你敢败我兴致。”也根本不容刘馥开口分辩,一桨便刺进他的心胸,顿时鲜血狂喷,死于非命。
曹操心中仍余恨未息,他为了平息刘馥之言对军心的扰乱,当即呜鼓,召诸将士上司令台,即下令旨。命水军中央,由毛介、于禁以黄旗统领;前军由张郃以红旗统领;后军由夏侯渊以灰旗统领;左军由文聘以青旗统领;右军由吕通以白旗统领;另外,又命张辽、许褚为旗舰监军,负责旗舰中的安全,决定将五座巨型船堡,驶出江面,加紧训练,准备向赤壁山脚的东吴水寨发起总攻击。
另一面,与乌林山脚曹操隔了一道江面的南岸赤壁山顶,东吴水军都督周瑜,此时正站在山上,向北岸的曹军水寨凝望。周瑜四周,遍布卫士,更高耸了一支“周”字帅旗。
周瑜但见曹军的五座大战堡,已驶了出来,如五座巨石似的横立于江面,他亦已接庞统的回报,此时目睹之下,心中不仅一阵激动,呵呵笑道:“此天亡曹军埃”周瑜身边众将皆不明所指,正惊奇闻,忽然一阵劲风吹过,吹得周瑜头上那面大“帅”旗猎猎作响,直向东南面摇摆。
周瑜的脸面亦被帅旗拂过,令他的心头猛地一颤,如遭雷击他不由大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山顶,随即昏迷不醒。
身边的众将大惊,急忙将周瑜抱起,送入中军帐,又急召军中医者赶来诊治。可惜谁也不知周瑜所患何病,均束手无策,根本无法下药。
第六章 星斗挪移
周瑜突于此时病倒昏迷,军中诸将均大为惊惶,暗道:江北曹军已南犯在即,都督身为主帅,却于此时病倒,我军危矣!
鲁肃心中亦十分忧虑,却元从解化,只好往江边小舟找孔明,倾诉心事。
孔明听说周瑜于此时病危,心中不由一动,他目注鲁肃一眼,轻声道:“子敬以为如何呢?”
鲁肃不由长叹一声道:“哎!此乃曹操之福,江东之祸也。”
孔明见鲁肃情急之状,溢于言表,便知周瑜的真病,并非用诈。他微一沉吟,即含笑道:“公瑾之病,我或许可知也。”
鲁肃深知孔明有鬼神莫测之能,因此他或者亦是精干医道,也毫不怀疑,忙道:“若先生能医好公瑾之病,乃江东百姓之幸也!务请先生这便前去看诊。”
孔明也不推辞,即与鲁肃一道,向周瑜的中军帐走去。
鲁肃先去看望,说孔明前来探病,周瑜一听“孔明”二字,心中不由一动,他本来蒙头睡在床上,连鲁肃进来也不理会,此时却忽地挣扎坐起,命人扶持,依在床上。
孔明走进,先向周瑜请安,周瑜有气无力的回礼,又请孔明坐到他的身旁。
孔明轻声道:“公瑾病况到底如何。”
周瑜道:“心腹隐痛,时感昏迷。”
孔明道:“曾服用何药?”
周瑜道:“胸腹呕吐,药不能服。”
孔明闻言,又凝注周瑜一眼,但见周瑜额赤眼红,暗道:额赤、眼红,皆主心经,周瑜之病,必是心病无疑!于是便忽然含笑轻声道:“公瑾正当盛壮之年,怎会有此怪病?”
周瑜道:“人有旦夕祸福,我岂能自知?”
孔明忽然接口道:“天有不测风云,又岂能预料乎?”
周瑜一听,心中猛被所触,不禁已呻吟起来。
孔明道:“公瑾心中但感烦躁不安,是么?”
周瑜道:“唉,正是如此。”
孔明道:“若然如此,便先服凉药化解。”
周瑜道:“凉药已服不少,但均无效。”
孔明微笑道:“如此则须先理其气,气顺则心安。”
周瑜一听,心中不由又一动,他也顾不得骄做了,忙道:“若要理气,当服何药?”
孔明微微一笑,道:“我有一方,必教公瑾气顺!但此方珍秘,切勿外泄。”
周瑜一听,便挥手屏退左右,仅留鲁肃在旁,然后道:“目下再无外泄之忧,先生请直告。”
孔明向鲁肃要来纸笔,在上面疾书了一行字,然后递给周瑜,微笑道:“此乃公之病源也。”
周瑜接过一看,但见纸上写有十六字,道:“欲破曹公,须甩火攻,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周瑜看了,心中不由大吃一惊,暗道:孔明真神人也!不料我的心病,竞被他一眼窥破!但碍于眼下情势,也不容周瑜摆虚架子了,只好含笑点头道:“果然如此!但目下正值寒冬,整日皆吹西北风,即向我这一面吹来,怎会有东风可吹呢?”
孔明道:“我或有办法,为都督向天外借三日三夜的东风,以助都督用兵,好么?”
周瑜一听,忙道:“休说三日三夜,便有一夜东风,我大事成矣!但目下曹操进犯在即,刻不容缓,如何借得这般容易?”
孔明道:“都督若要借风,便请于南屏山,筑一座七星台,我于台上作法,可惜东风矣。”
周瑜一听,不由大喜,大喜之下,心胸便顿舒,他长长的松了口气,不由一跃而起,向孔明拱手道:“若能如此,则犹如拯救江东百姓的天方仙药也!先生欲筑七星台,这有何难?
一切但凭先生调度便是。”
孔明亦肃然道:“彼此皆为破曹大局出力,公瑾不必客气!我这便立刻率人往南屏山筑台,公瑾放心,大可即刻调动主军,我保你必有一夜东风。”
周瑜大喜,当下即依孔明的要求,拨出一千兵马,由孔明亲自带往南屏山,指挥筑台。
与此同时,周瑜亦振作精神,升帐调兵,部署战船,开往出击的前沿位置,他只待东风乍起,便立即下令,百艘战船,向曹操发动总攻击。
在赤壁山后的南屏山上,在孔明的指挥下,很快便筑起一座高达十丈的高台,名为“祈天七星坛”,作三层排列,坛上四周布了九宫八阵、二十八宿旗号,极为诡异莫测。
孔明决定,于十一月十日甲子吉辰,登台作法,他事先要求南屏山四周,不许有任何闲杂人等,筑坛的一千兵土,亦须撤离,他仅带他的书僮足矣,周瑜心中惊疑参半,也不知孔明到底弄甚玄虚。
鲁肃见状,唯恐周瑜又改变主意,连忙向周瑜道:“如今万事具备,花了无数人力心血,决战在即,所虑者乃目下风向也!若仍吹西北烈风,即从西北吹向东南,曹军位处江面西北,我军则位于东南,如此风向,若施火攻,岂非玩火自焚吗?
幸赖孔明以惊天大法,但能借得一夜东风,因此破曹,乃江东万幸!请公瑾务以此大局为重。”
周瑜沉吟道:“我所忧亦风向也,破曹关键在于风向,我岂会轻举妄动?只是孔明虽有本领,但恐怕亦未必有此回大本事,若三日内孔明借不来风,曹操必趁目下的西北烈风,乘风而下,抢先攻我,则我军危也。”
鲁肃一听,亦不由感叹道:“卧龙!卧龙……江南百万民众的生命,全凭你所施的借风大法。”
此时,月亮已升上南屏山巅。山门顶耸着一座高坛,四周一片肃静,所有闲杂人等,包括筑坛的一千军士,果然已被周瑜下令撤走,更下令任何等,不许打扰孔明的施法,事关江东百万军民的安危,不算满腔私怨忌恨,此刻也不敢发作了。
在月色之下,只见孔明已改穿一身法袍,雕雪亦一身劲装,手执宝剑,与孔明在坛下并肩而立。到月亮正浮于山巅的一刻,孔明向雕雪微一示意,一齐向法坛掠去。抵坛下,两人也不走阶梯,却默运师门的天机无为真气,提气上升,呼地一下,便跃上了十丈高的法坛。
幸而此时四周绝无人迹,不然必以为是神仙降世。
孔明登上法坛,他示意雕雪执剑为他护法,然后手执祭天星斗剑,先向日、月、金、木、水、火、土七星分拜,再拜二十八宿。
拜毕,孔明身法一变,左手执祭天星斗剑,右手捏着他的独门兵器——羽扇,于法坛上施展他的天机羽扇神功。
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