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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世上有何用处?不如一矛将你了结!”话音未落,少女手中的丈八蛇矛,猛地一挥,向刘禅的胸口疾刺而来!
刘禅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大叫道:“姑娘饶命……你不救我罢了,为甚要杀阿斗我?……”他吓得一身冷汗,猛然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他依然好端端的躺在宫中的龙榻上面。
刘禅一整晚惊魂不定,难以入睡。第二大一早,他立刻派内侍到丞相府,请孔明人宫。
孔明接旨,匆匆赶入宫中。刘禅在卧宫接见孔明,他一见孔明,便当真有如见了生父,也不侍孔明参拜,即奔向前,拉住孔明的手臂,拼命的捏紧,一叠连声的道:“相父!相父!
……朕有难,快设法相救……”
孔明见刘禅十分依恋自己,又见他年仅十七岁,便失父爱,承担君主的千钧重任,心中不由有点怜爱。他扶刘禅坐下,安详的说:“主上梢安毋躁,但有千难万险,孔明亦必替主上化解,放心好了。”
刘禅有孔明在身边,犹如怒海中遇上巨舟,心中顿时安稳下来。他请孔明紧挨他而座,嘘了口气,将昨夜梦中所见,告知孔明,未了又惊悸未息的叹道:“相父……太可怕了!
我所见未知是否预兆我将有不测呢?”
孔明沉吟不语,思忖了一会,忽然间刘禅道:“主上所见白龙,是自东面而来么?”
刘禅点头道:“的确如何!那白龙分明从东面飞扑而入,我便向西面狂奔逃避。”
孔明微一思忖,又问道:“主上在危急时所遇马上之女,果然手执丈八蛇矛么?”
刘禅心有余悸,道:“的确是丈八蛇矛……那少女向我刺来时,快如闪电,那蛇矛比她的身子还长了一大截,必定长达一丈八尺了。”
孔明又微一颔首,道:“那主上有无询其名姓?”
刘禅道:“我当时惶急万分,怎顾得问她的姓氏呢?……哎!也不知何时惹怒了此女,她竟欲将我刺死?”孔明此时却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不然,此梦并非凶兆,乃关乎主上日后子孙气运的吉梦呀……内中的奥秘,我一时尚未能窥透,但主上大可放心,此梦对主上必有所获益……我会为主上仔细参详而行。”
刘禅对孔明的信赖,简直有如亲生父子,因此孔明既然判断此梦是吉梦,他也就大为安心了。他握着孔明的手臂,犹如孩子依偎亲人,道:“相父如此判断,朕便放心了……朕一切但凭相父安排好了。”
孔明肃然的点点头,向刘禅拜辞。返回相府之后,孔明便立刻召请丞相府参将萧侯仪,以及他的胞妹诸葛慧、师妹雕雪,入他的书房,安排一切。
一切安排妥当,孔明便入宫,请后主刘禅,化装成一位富家少爷,与他一道东行。孔明扮作管家,萧侯仪、诸葛慧、雕雪三人,则家盯侍婢打扮。三男二女,一路东驰,刘禅也不知孔明带他往何处。
但刘禅却十分放心,因为此行有孔明在他身边、,又有萧侯仪等人护送,萧侯仪的武功,连赵子龙亦十分欣赏,有如此高人保护,刘禅但感自己稳如泰山。况且此行一直在蜀国境内,也不必担心吴、魏两国的侵袭。刘禅心中甚感快活,他无拘无束的,一路与萧侯仪、诸葛慧二人说说笑笑,比在宫中快乐逍遥多了。这也难怪,刘禅毕竟年仅十七岁,还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娃儿。
一路东驰,晓行夜宿,不觉已抵达蜀国东面的边关。刘禅记得,他当年随先父刘备进入蜀川,便曾在此地暂歇。这不是先父亡逝的白帝城么?往东面不到十里,便是吴国境内荆州地域了!
刘禅心中不由暗吃一惊,但又不敢向孔明询问,因为沿途孔明均默然少语,神情十分严肃,刘禅因此不敢开口发问。
孔明一马当先,擦白帝城侧而过,驰向长江畔地域。渐而连江水的咆哮声也清晰可闻了。
刘禅心中不由越发惊恐不安,他深知江河的对岸,便是吴国荆州地界。若东吴出动大军偷袭,孔明和萧侯仪等四人。又怎能抵挡东吴的千军万马?
他惊疑欲问,孔明已领先驰入一座林中。刘禅无奈,只好紧随身边的萧侯仪奔入。
远远地,刘禅但见林中边缘山地,耸起一座土墓,墓甚阔大,却十分简朴。孔明已从马背一跃而下,伫立在墓前,肃然不语,似在思忆什么。
刘禅见状,也不敢怠慢,连忙下马,快步奔到孔明身边,向前望去,但见土墓前的石碑,上刻“汉室宗亲刘氏之墓”等八个大字。
刘禅心中不由一阵惊奇,他暗道:孔明要他千里奔波,难道便是前来看这简朴土墓吗?……他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悄声问孔明道:“相父!此乃何人之墓?”
此时,萧侯仪、诸葛慧、雕雪等三人,已紧随而至,在墓周戒备,闻刘禅这般发问,均神秘的微笑。
孔明道:“主上,若我说此墓乃先主的真墓,主上是否相信?”
刘禅道:“相父有鬼神莫测的本事,既然如此判断,必定有相父的理由。但先主的灵枢,不是已下葬成都的惠陵吗?
此地又怎会有另一座先主墓呢?”
孔明微笑道:“此地最合风水地脉之道,我作如此布局,乃为日后的刘氏子孙血脉伏下玄机,亦即为日后刘氏复兴汉室大业着想也。”孔明一顿,也不便再详细解释,决然说道。
“主上从未临此真墓拜祭,所梦白龙现身,乃先主的地脉龙气向主上示警埃”刘禅一听,吓得冷汗直冒,忙道:“相父!既然如此,朕便立刻上前拜祭先主真墓吧!相父以为好么?”
孔明微笑道:“子孙拜祭先祖,乃天经地义之事,主上不必犹豫,快上前拜祭好了。”
孔明说罢,即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布袋,内装的原来是香烛果品等祭把之物。他助刘禅燃点香烛,摆好祭祀果品,便退到一旁,肃然伫立,小心观察。
刘禅此时也不敢怠慢,在刻有“汉室宗亲刘氏之墓”八字墓碑前,跪伏叩拜起来。这是刘禅第一次拜祭刘备的真身墓,他心中不受抑制,竟突然回忆起刘备在世时,侍他如珠如宝,朝廷家事一概不必他操心,安乐之极,但刘备去世后,一副沉重的担子,便压到他的身上,再也不如往昔般逍遥快活了……想到此点,刘禅不由悲从中来,也不必孔明指点,即放声大哭,哀哀叩拜起来。
孔明见刘禅拜祭十分真诚,心中不由一阵欣慰,暗道:刘禅虽然平庸,幸而他尚知孝道,或可因此而获一点祖宗龙气的荫佑。
刘掸在墓前叩拜,很快便叩了十多个响头。他见孔明并无示意他停止,便只好耐心的一直叩拜下去。
眨眼间,刘禅便叩到第十八个响头了。
就在此时,孔明的耳际,突然钻入一缕少女的尖叫声。
孔明内力极高,十里内的一切举动、飞花落叶也难逃脱他的耳目。他心中不由一动,暗道:按方位判断,少女的尖叫声必在五里之内,此时刘禅又恰好叩拜到第十八次,这与他的年岁及他的梦境不谋而合,其中必隐伏深意……孔明心念电转,便以密音,向前面的萧侯仪传话道:“侯仪!西面五里之地,必有异象,快前去辨察!”
萧侯仪一听,知是孔明传音,他毫不迟疑,身形一掠而起,快如闪电,向西面飞射而去。
第十四章 天缘之合
快如电光一划,萧侯仪便射抵西面五里之地。他忽然听到一阵少女的呼唤声:“嘿……白虎儿,你向江边逃,便可以吓倒我张天娇么?我有爹爹的丈八蛇矛在手,必一矛将你刺翻……哼,看你还敢不敢戏弄于我……”萧侯仪一听,心中不由一动,暗道:这发声的少女,分明姓张名天娇,她又自称手执丈八蛇矛,与关大哥授我的青龙偃月刀一样,天下知名,莫非她与张翼德的后人有渊源吗?
……他心中转念,便依从孔明的指示,隐到一旁,小心审察。
不一会,林外的山地,便有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上之人,果然是一位矫健俏丽的少女,看年纪不到十六岁,却天生神力,手执一柄丈八蛇矛,正风驰电掣般向这面奔来。
萧侯仪不由吃了一惊,他深知后面五里,后主刘禅正在祭祖,孔明也在全神贯注审察刘备墓的动静,这少女若有异心,鲁莽出手,猝不及防之下,刘禅或有损伤……他也不及细思,忙飞身而出,掠到快马的前面,将去路堵住,大声道:“喂!”
这位小姑娘!前面并无什么白虎过去,你不必往这面追了!
快马上的少女,策马风驰电掣而至,突见一位青年男子跃出,挡住她的去路,不由大怒,尖喝道:“你是谁?敢阻本姑娘的去路?……你与那可恶白虎,莫非是同一路么!”
萧侯仪甚喜少女的矫勇,他也并不生气,含笑道:“小姑娘不必生气,我刚从东面而来,委实不见白虎的踪影,想必是逃往别处去了。”
少女恼怒道:“此地南、北皆广阔平原,只有东面是山林,不闻虎喜林中逃么?……白虎必定是往东面山林逃去了!
你莫阻本姑娘去路,否则,休怪我手中蛇矛向你刺出。”
萧侯仪不由又好笑又好气,他在少女的身上,隐隐发现当年一位猛将的影子,他因此不敢鲁莽出手,以免误伤这位小姑娘,他无奈的张开双手,笑道:“东面的确不见白虎的踪迹!白虎如此庞大,我也无法将它匿藏,你若不信,只管下马搜查好了。”
萧侯仪心想只要少女下马,他便好应付,必要时将她擒拿,也不会将她误伤。
不料少女虽性急如火,却十分聪慧,她微哼一声,心想:你只怕是诱我下马,然后将我擒捉!哼哼,我怎会上你的恶当……她忽然向萧侯仪娇喝一一声道:“喂!你当真不肯让路么?”
萧侯仪无奈道:“路可向两边,只是不必东行。姑娘大可往南北追赶,我绝不会拦阻。”
快马上的少女俏目一转,忽地格格笑道:“好!好!既然如此,我便往南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