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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郡即祈山所在,孔明在稳定了安定、武都、天水三郡后,即统率大军,出祈山,直指中原。
魏明帝曹睿接报,十分惊骇。他急召群臣商议,命老将曹真率军西上,抗击蜀军。
但曹真统率的魏兵,与蜀军进行打三仗,皆惨败告终。
曹真大骇,派人入洛阳,向曹睿求救。
直到此时,曹睿在无奈之下,才任司马懿为平西都督,统掌各路兵马,西上抗击蜀军。自此,蜀、魏之战,便演变为孔明与司马懿的正面大拼斗了。
孔明第一次北伐,在攻陷武都(即南安、甘肃陇西县)、天水(甘肃甘谷县)、安定(甘肃镇原县)三郡后,己打通了通向咸阳的平坦通道,天水郡距咸阳不过是五百里,大军急进一日一夜,便可抵达,而只要攻陷咸阳,便可直指中原西部重镇潼关,出潼关八百里,便即魏国都洛阳。
因此,若蜀国国力雄厚,兵多粮足,保证军需粮草物资的供应,孔明的北伐,当真有成功的可能。
但蜀军说有后顾之忧,其一是后方山路崎岖,粮草供应须靠唯一的平坦通道,若此运输线被断,则蜀军必不战自败。
其二是蜀军国力远逊于魏国,兵力亦只及魏国的三分之一,为保护运输线的安全,蜀军不得不分兵把守,因此实际用于进攻前线的,仅得十万八万兵力,蜀军根本不能作持久之战。
因此战线拖得越长。对蜀军便越不利:只要偶有疏忽。蜀军的处境便十分凶险。
对这一战略态势,孔明自然是十分清楚。他因此才不敢冒险,采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用兵战略。
不过,另一方面,新任魏军统帅的司马懿,亦洞悉蜀军的弱点,他因此而制定了抗击蜀军战略——西守南攻,从西面抵御蜀军的进攻,从南面向蜀军的运输线突袭进攻,矛头直指蜀军的咽喉命脉,令蜀军不得不化攻为守。司马懿高明之处在于他与孔明均采同一战略——以攻为守,不单纯防御,而以主动出击来逼敌防守。
如此一来,蜀、魏双方,便必定陷入艰苦的持久战,而双方的国力悬殊,魏国可以支撑长久之战,蜀国却连数月的消耗也支持不了。
因此蜀、魏之战,从双方的战略态势而言,其实胜负已早决定了,唯一可以转化成败的因素,是战争中的战术运用,用兵智谋,这亦是孔明唯一可以发挥的优势。可惜的是,孔明碰上的是司马懿这一位十分强劲的对手,他的智谋、战术运用优势,便显得十分有限了。
或许,这便是天机大势的演变,从三分大势向一统之局演化玄力作用,才冒出司马懿这一位强劲的孔明对手吧!
此时,司马懿统率二十万大军,以老将张郃为先锋,更令其子司马昭随军作战,以吸收战阵经验,一路西进,挺进到距天水郡五十里,即下令大军停驻,不再西行。
先锋张郃不解,前来帅帐,问司马懿道:“此地西进五十但里,即孔明屯驻的天水郡,都督为甚不一鼓作气,直击天水,若夺回天水郡,则可令我军士气大振也。”
司马懿一听,即呵呵笑道:“若然如此,则正中孔明之计矣!孔明善于用兵,他怎会不在天水郡大道上设伏,引我军进人,然后发动攻击?蜀军以逸待劳,我军必败无疑呀。”
张郃吃了一惊,他亦深知孔明用兵如神,司马懿所判断的确切中孔明的意图。他慌道:“如此都督将以何计破敌?”
司马懿对着军略图,仔细审察一番,才决然说道:“我决以西守南攻之策,以破蜀军。”
张郃道:“如何西守南攻?”
司马懿道:“孔明目下屯军天水,必出祈山从西面进攻中原。因此我已令西线守军,坚守湄城、箕谷,不可出战,以免中孔明奸计。此乃西守也。”
张郃道:“南攻呢?”
司马懿道:“此地南面百里,即扼守汉中的边关重镇阳平,阳平关东面有一大道,地名叫街亭,乃蜀军的粮草军需的运输线。我若攻取街亭,则蜀军粮道立受致命威胁,孔明便不得不从天水南退,入汉中救援矣!待他退兵时,我再沿途突击,令蜀军首尾不能相顾,我军可获大胜。”
张郃不由叹服道:“都督用兵,不下于诸葛孔明,必可一击而破蜀军矣。”
司马懿却肃然说道:“不然,孔明非等闲之辈,将军先锋南攻,一路不可轻进,须传令诸将,循山沿途,先作查探,如无伏兵,方可前进,稍有轻忽,必中孔明之计。”
张郃凛然遵命西去,率五万大军,一路向南面的阳平关街亭大道挺进。
司马懿率军出关西上的消息,迅速传入孔明的中军天水大营。
孔明闻报,大吃一惊,向诸将道:“司马懿极善用兵,比之曹操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督军西上,必不作正面抵抗,而南攻我粮草运输咽喉之道街亭!若街亭失守,我军粮道被断,必不战而自溃!须有一得力之将赴街亭镇守,谁敢当此重任?”
此时,帐下一员将领应声而出,道:“未将愿往。”此人正是参军马谡。他是孔明好友马良之弟,自幼熟读兵书,孔明对他极为信任。
但孔明此时却不太放心,因街亭对蜀军太重要,关乎全军的粮道咽喉命脉,绝对大意不得。孔明肃然道:“街亭乃我军粮之道,咽喉命脉,万不容有失!你虽然深通谋略,但当地既无城廓,又无险阻可守,要保住十分困难,只恐你力有不逮也。”
马谡傲然说道:“我自幼熟读兵书,深知兵法,区区街亭,还保守不住吗。”
孔明未及答话,赵子龙曾与司马懿有数面之会,他出言告诫马谡道:“司马懿非等闲之辈,先锋张郃又是魏国名将,马参军不可轻敌。”
马谡高叫道:“休道司马懿、张郃,即便曹睿亲至,有何足俱!若有闪失,愿以我人头作抵。”
孔明肃然道:“马参军!军中无戏言哪。”
马谡慨然道:“我愿立生死军令状,以明我志。”
孔明无奈答应了。马谡毫不犹豫,即写下军令状,呈给孔明,表示以生命保住街亭。
孔明见马谡意志甚坚,若不用他,恐不利于兵将效力之心,便无奈下令道:“马参军既已立下军令状,万勿视作儿戏,须知军法不容情也!我调二万五千兵马,再派一员大将作你副手,前去街亭镇守。”
孔明又令王平道:“我素知你平生谨慎,故派你相助马参军镇守街亭。但凡下寨,必当要道,以防敌军迂回偷袭,又须侦悉地物地形,才定进止。切记!切记!若保街亭不失,则为北伐中原第一功也。”
马谡、王平二人,领令率二万五千大军,南下阳平关,防守街亭去了。
孔明仍不太放心,又令魏延、高翔两将,率五千兵马,分驻街亭东面、侧翼,必要时以作救应。魏延、高翔二将,亦领令率军去了。孔明这才稍微心安,即又令赵子龙、萧侯仪二将道:“如今魏军由司马懿统率,我进军路线,不得不作更动矣!你二人各率一军出箕谷,以作疑兵;但遇魏军,能战则战,目的乃迷惑其军心足矣。我亲自统率中军,出斜谷直取湄城,若得湄地,则汉室旧都长安可破也。”
赵子龙、萧侯仪各率五千兵马,突出箕谷,向北挺进,迷惑魏军。孔明则令姜维为先锋,出斜谷直插湄城。
另一面,马谡、王平二人,统率二万五千大军,一路南进,很湄便赶到阳平街亭要冲之地。
马谡登高视察地势,他向王平笑道:“丞相今回大多疑了!我看如此荒僻山地,魏军怎敢来攻呢?”
王平心性谨慎,忙道:“虽然如此,但亦不可大意,宜于要冲道口,扎下营垒,作长久保守之计。”
马谡不以为然,道:“大道之中岂能扎寨?此山便位于道旁,四面壁立,山上树木极多,此乃天赐之险要地也!我军可在此山屯驻。”
王平忙道:“马参军不可!我以为若干交通要道,筑营垒以守,敌军便有十万,亦难逾越。若驻军山上,魏军突临,四面包围,孤山岂能久守?”
马谡大笑道:“此乃妇人之见!兵书有道,占据高处,俯视低处,势如破竹,若魏军敢来,我令他片甲不回。”
王平道:“我随丞相多年,用兵扎寨之法,丞相悉心教导。
我以为此山乃绝地也,万一魏军断我军取水之道,我军将不战自溃。”
马谡不悦道:“你莫胡说八道!知否孙子兵法有云:置诸死地而后生?若魏军断我军水道,我军将士必拼死战斗,以一当百,魏军必败!我熟读兵书,连丞相亦时常向我询问大计,你不过一介武夫,敢妄议我破敌之法吗?”
王平无奈,只好退而求其次道:“马参军若坚持山上驻扎、我亦无法。不过,请参军分出一半兵力,由我率领,在此山西面扎一营寨,以成犄角之势,便于接应。”
马谡不以为然,正欲一口拒绝。
就在此时,山下奔上一群当地百姓,说山北面魏军大队兵马,已奔驰而来。
马谡却又有点心慌,便对王平道:“你既不听我将令,我拨五千兵马于你,到别处扎寨。但我破了魏军,在丞相面前,你可莫与我争功。”
王平也不理会,率领五千兵马,便紧急下山,到西面扎寨去了。王平扎好营寨,便立刻派人去向孔明汇报马谡在山上扎营防守之事。
此时,司马懿统率的大军,尚在街亭的百里之外。司马懿深知孔明的厉害。也不敢轻进,派其子司马昭亲去探路,再作打算。
司马昭很快赶回,向司马懿道:“父帅,街亭果然有蜀军把守。”
司马懿一听,不由叹了口气,道:“我早知孔明用兵如神,他怎会忽视如此咽喉命脉之地呢?我自愧不如孔明也!”
司马昭笑道:“父帅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依儿之见,要攻取街亭亦不难。”
司马懿道:“街亭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人莫敌,你怎敢发此妄论?”
司马昭微笑道:“父师,儿亲眼所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