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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嵩当日因曹操被董卓追杀,被逼逃难到山东琅琊郡隐居。此时接应助带来的曹操书信,知儿子已贵为充州牧,地盘稳固,便依曹操之意,连同其族弟曹德及一家老少四十余人,连同家丁随从百余人,车驾百余辆,由应劭护送,一路向充州开赴。
从琅琊郡开赴充州,途中必经徐州,当时的徐州治郡郯城太守,姓陶,名谦。陶谦人如其名,是一位谦谦君子,为人敦厚纯良,他见曹操已为充州牧,又扫清黄巾乱军,心中敬佩,屡欲结交拜望,可惜一直未有机会。
此时听说曹操生父曹嵩的车驾,正途经郯城境,陶谦不由大喜,便率亲随从,到城外迎接曹嵩的车驾,陶谦以晚辈之礼,拜见曹嵩。曹嵩见陶谦甚有贤名,亦不必怠慢,好言相慰,答应回到充州,便代陶谦向儿子曹操代传致候之意。
陶谦十分欣慰,他把曹嵩迎进城中,于府衙内大摆宴席,招待曹嵩。一连住两日,曹嵩怕儿子等得焦急,便坚要辞行。
陶谦也不便再留,便亲送曹嵩出城,又特别派郡中都尉张门,率五百郡兵护送。
一行数百人众,向北而行,半日后方抵达华冀地方。此时是夏未秋初天气,说变就变,突然便下起一场骤雨,四下无材无廓,只好走入一家古寺投宿避雨,曹嵩及家人住寺内,命张门的五百部众屯驻于佛寺的两侧走廊。不久雨越下越大,张门和五百兵丁的衣衫均被大雨湿透,秋风秋雨,冷入肌骨,十分难挨,五百兵丁均怨声四起。
张门原为黄巾余孽,心性贪暴,见曹嵩车驾甚丰,知是富豪之士,便把手下头目唤到僻处,道:“我们本属黄巾将士,被朝廷杀伐,被逼降顺陶谦,但亦无丝毫好处,反而被劳役受苦,眼下这姓曹的是大家富豪,家财必丰,你们是否欲得富贵?若想,便于今杀将进去,把姓曹的一家老少杀了,取财物,然后高飞远遁,我们就不愁吃穿了。”
手下众头目均贼性未改,岂会反对?当下密议一番,决定当晚二更便即行事。
当晚二更对分,风雨交加,曹嵩忽感心惊肉跳,坐卧不宁,难以入睡,索性和衣起来,正襟危坐。忽闻四下杀声骤起,他的族弟曹德提剑出寺外察看。不料刚出走廊,便被乱兵一戟搠杀。
曹嵩大惊,慌忙带了一位爱妾,奔入寺院方丈室,欲越墙而走。不料爱妾身体肥胖,爬不上去,曹嵩又舍不得抛下爱妾,只好与爱妾走入厕中躲避。不幸被乱兵发现,一人一剑,把曹嵩和爱妾斩杀了,曹嵩所带的家小,以及百余随从家丁,除少数逃得生命外,其余无一幸免。此时的惨况,便和当初曹操当时斩杀吕伯屠一家之状,十分相似。
曹操派来护送的泰山太守应劭,深知已遇上弥天巨祸,他拼命逃生,也不敢返回充州,改投袁绍了。
张门等五百黄巾乱党,斩杀曹嵩全家,便尽掠财物,逃奔淮南隐匿去了。
不久,这一噩耗便由应劭逃出的部下,星夜奔回充州,向曹操报讯。
曹操一听,立刻哭得昏倒地上,众人把曹操救醒,纷纷劝慰。曹操却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厉声道:“我父之死,皆因陶谦恶贼而起!他纵容兵士,惨杀我父一家数十口,此仇不共戴天。”
曹操说罢,即断然下令:“传我令旨,大军尽发,屠灭徐州,以报血海深仇。”
第二十章 仙灵老人
曹操帐下的谋士,眼见曹操咬牙切齿,痛恨人心,谁敢劝阻?当下曹操即下令留谋士荀彧、程昱二人,统率三万留守充州重镇鄄城、范县、东阿县三地,其余二十五万大军,由他亲自统领,以夏侯惇、于禁、典韦为先锋,杀向徐州。
曹操向夏侯惇、于禁、典韦三人下令道:“你们攻下一城,即把城中不分男女,一律屠杀,不留一活口,否则难泄我心头之恨!”
夏侯惇、于禁、典韦三将,见曹操怒火攻心,不敢违命,果然向徐州无辜百姓大开杀戒。从充州境进入徐州境内,曹军竟惨杀无辜徐州百姓数十万人!以致尸体堆积,把泗水河的水流截断了,而这一切,仅仅是曹操为报生父曹嵩一家数十口被杀之仇,亦即曹家每死一人,便要无辜百姓一万人陪葬,曹操的残暴,令天下极为震惊。
天机隐侠庞德公,以及仙灵老人左慈、神相管辂,以及诸葛亮、诸葛钧、诸葛慧、貂蝉等老少七人,闻讯亦十分震惊。
仙灵老人左慈先就按捺不住,他气得胡子直竖,怒道:“以一万人去陪一人之死,这等独夫民贼,我誓取他颈上人头,以慰数十万惨死冤魂。”
诸葛家的小妹妹诸葛慧,此时已是十二岁的女娃子,她的脾性亦正当介乎于少女与娃儿之间,一听便随即尖叫道:“好啊!师父,你什么时候出手,切记要告诉慧儿一声埃”仙灵老人左慈奇道:“慧儿,为什么?”
诸葛慧道:“慧儿平生最恨无缘无故杀人之人,我是丧父亡母的孤儿,最知孤苦女儿的苦处。如此惨杀老弱无辜,令数十万小娃儿成孤儿的独夫民贼,若师父动手除恶,慧儿怎能不紧随出手,助师父一臂之力啊!而且……而且这也必定十分热闹有趣呢。”诸葛慧毕竟尚是十二岁的女娃,说顺了口,她的顽皮娇野女娃心性,便又不自觉的显现了。
左慈一听,不由呵呵笑道:“百万军中,取独夫民贼人头,你以为是好玩有趣的么?慧儿呵慧儿,你当真一如我老左慈少时一样,不知天高地厚埃”神相管辂此时忽然接口道:“不然,我和曹操曾有一面之缘,察其命宫寿数直达‘金缕’位,亦即年寿应为六十有六。
目下曹操行年才三十有九,其命寿数尚有二十七年,当中轻易不可摇动也。而且曹操的本命星宿,似属‘天龙与地龙’之间,其护体龙气,决非外力所可能动摇的,若轻举妄动,只怕徒增残酷杀戮而已。左慈兄若不相信,庞老先生自可确判。”
仙灵老人左慈不服气道:“庞老哥,当真如此么?”
庞德公一听,不由仰天长叹道:“哎!曹操此人的本命所属到底是什么?连我庞德公亦弄糊涂了!不错,我当年曾替其先祖勘点过一座盘龙地脉,他祖宗龙气之盛,足达天龙的境界,亦即人间所称的‘真命天子’也。可惜曹操自身的本命始终未能配合,不但根基不稳,且渐趋狭隘,更见残虐,他早前逃难,惨杀吕怕屠一家,我尚以为他是为势所逼,为求自保而不得为。但此时此刻,曹操竟因其父曹嵩一家被杀,不去追缉真凶,反而视百姓苍生为其仇敌,大开杀戒,血屠数十万生灵!哎,如此残酷血煞,天地变色,犹如洪水猛兽,曹操的祖宗地脉龙气再旺再盛,亦必被如此血煞之气冲散过半,试问又怎可助其跃升为天龙境界!我看他的本命运势,充其量亦不过是一尾孽龙罢了。”
庞德公忽戛然而止,不再发话,因为到了此时,他对昔日故友夏侯海的嫡孙曹操的本命运势,以及曹操后天才形成的个人气质,已彻底失望了。他一度萌生欲助曹操成帝业的念头,亦因此而烟消云散了。
秋深时分,天高云淡,清风阵阵。
曹操已被复仇的火焰烧得赤红双眼,他下令残杀屠城,杀了数十万徐州百姓,仍不泄恨,仍严命他的将士,凡徐州的活人,一律要变死尸亡魂!
此时有一位九江太守边让,平素深知徐州太守陶谦的为人,决不相信陶谦会杀害曹嵩一家。闻悉陶谦垂危,便亲自统兵五千,前来徐州救援。曹操大怒,令夏侯淳领兵三万,于半路把边让的九江兵围住,乱箭齐发,把边让和五千九江兵全部射杀。
当日曾救过曹操生命的县令陈宫,虽然已只身躲避,不肯跟随。但此时眼见曹操大开杀戒,徐州血流成河,忍不住亦来求见曹操,试图平息他的炽烈杀机。
曹操见是昔日的救命恩人陈宫来见,不好拒绝,便把陈宫请入帐中相见,但曹操的脸色却十分阴沉。
陈宫见了,心中不由一凛,他深知于此时此刻,极易惹杀身之祸,但又按捺不住心头的激愤,终于拼死进言道:“听说曹公以庞大兵力,压临徐州,欲报令尊之仇,所到之处,杀戮无数,不得不向曹公晓以利害关系。我以为令尊之死、乃黄中余孽张门及部属所为,非徐州太守陶谦之罪,曹公宜追缉真凶,方可令人诚服。且徐州百姓,州县之民,与曹公有何仇恨?杀戮之下,必失民心,于曹公有十害而无一利,望三思而行。”
曹操双眼赤红,瞪着陈宫,怒道:“你昔日舍我而去,尚有面目来见我么?我父一家惨死,全因陶谦恶贼而起,徐州之人,多为黄巾叛逆,我誓杀绝,以泄我心头恨!你不必多言,若非念昔日之情,便立刻取你项上人头。”
陈宫知再无话可说,无奈告退,他本来已投奔陶谦,但再也无颜面回去,改投陈留太守张邈去了。
不久,陈宫的大军已逼近徐州治郡郯城。
徐州大守陶谦知一旦城破,满城百姓必成刀下亡魂,他不由仰大大哭道:“天啊!莫非因我冒犯大道,而令徐州百姓受此浩劫吗?”
陶谦的部将曹豹道:“曹军如狼似虎,今既杀到,岂可束手待毙,未将愿拼死率军抗击,死于战场,好过枉成刀下之鬼。”
陶谦无奈,只好点起军马,出城相迎。只见曹军人人身穿白衣,如霜雪涌至,中军高竖一面大旗,上书“报仇雪恨”四字。
曹军列成阵势,曹操纵马出阵,他身穿缟白丧服,扬鞭指向陶谦,大骂道:“老匹夫害死我父,尚敢现身么?”
陶谦无奈,亦拍马立于门旗之下,向曹操欠身为礼,道:“在下本欲与曹公结好,因此才令张门相送令尊,不料张门贼性未改,杀人劫财,造成惨祸,绝非在下之本意埃”曹操充耳不闻,大骂道:“老匹夫杀我生父,尚敢胡言乱语!众将士替我先把此老匹夫生擒活捉,血祭我父。”
夏侯惇应声而出,直扑陶谦。陶谦慌忙避入阵中,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