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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玦低了头,看着自己的白色的圆头小脚鞋,不安地捏捏手中的额手机,而后怪不好意思地抬头解释,“不都说严师出高徒,这说明焉雪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何其光辉呢?”解释完后,她越过焉雪看向左右,没有发现其他人,脸上带了一丝说不出的失望。
“我爸和郁叔叔有事商量,我就来了。”焉雪清风云淡地说着,他自然没有忽略她眼中的失望。
“这样。好吧,能有焉雪这样的美人来接我,顾玦何求呢?”顾玦平复了下失落的情绪后,小跑几步在前,回头看向不紧不慢跟在身后的焉雪,她朝他招招手。
焉雪看着顾玦的白色裙摆在空中飞扬,他的心情也跟着飞扬了起来,他好像没有告诉她,他是自告奋勇来的呢。
回了家少不了耳朵生了茧,顾玦伸出两只食指堵住耳朵,一脸求救地看向焉雪和刘炜叔叔。
“李妈你就少叨念几句,你看玦玦小姐的耳朵都长了茧。”刘炜才把车子停好,李妈围着围裙,一边往围裙上擦着手,一边跑了出来,那情况就像看到自己嫁人好几年不见的闺女时的情景,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是一看到顾玦吧,浑然忘记了家中来了客人,只顾着跟在顾玦的身后往里边走去,嘴里碎碎念着,一刻不停。
“就是啊,很厚很厚的一层!”顾玦指了指客厅转角处的墙,夸张地比划着。一回头就看到焉雪看着她笑,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回家的感觉就是好,顾玦的心情大好。
李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绕着顾玦走,确定她只是瘦了和黑了之后才放心地点点头,这才想起身边仍然站着的焉雪少年。
她四十多岁的老脸一下子红了,“呀,焉雪少爷什么时候来的,老婆子我竟然没注意到。太失礼了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搓着围裙,“回头郁先生还不说我!”
顾玦不乐意了,撅着嘴,手中没闲着,“李妈,你这是在诋毁薄琅,回头我叫他扣你工资!”她先一步坐在沙发上,对着焉雪乐呵呵地笑,“我们薄琅的脾气可好了!”
焉雪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只是匆匆地见过郁薄琅几面,并没有怎么接触。对于薄琅的为人处事,更多来源于父亲看法。父亲说他是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眼光独到,非常有人格魅力。还说让自己和他多学习,打好关系,以便大学毕业后接管公司能更得心应手。
焉雪看了一眼大厅挂着的复古时钟后,就开口同大家道别。刘炜一听焉雪开口,看了眼四合的暮色,自然是去车库取车要送他回去。李妈探出脑袋问他是否要留下来吃个饭,焉雪看着沙发上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看的顾玦,婉拒。
等焉雪走到沙发前,投影在顾玦身上时,顾玦方才抬起了头,两眼弯弯,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空位,示意他坐下。焉雪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一只造型可爱的彩蛋。
顾玦不明所以地接过,轻轻一拉,变成一只笔。她两手内收,笔又变成彩蛋的造型。“给我的?”
“嗯。”
顾玦抬头看着雪一样的少年,心头一热,焉雪是第一个送给她礼物的朋友呢。“为什么呢?我都没有给你送礼物呢?”
“我也不知道。”焉雪的眉眼里有了初雪的柔和,这个听在他人耳里难以置信的原因,从焉雪嘴里说出,一切都是无可厚非。
“焉雪,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
“怎么问这个?”少年似乎对顾玦跳跃性太大的思维表示讶异。
“自古礼尚往来,我也得回礼不是?”顾玦将小彩蛋收好放在沙发的一角。
“你记得住么?”焉雪笑了,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较真呢?他大概都忘记自己不过是比顾玦大两岁的未成年的小大人罢了。
“我虽然没有薄琅那么聪明,但是这些数字还是难不倒我的。再说还有这个呢?”顾玦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手机里不都有备忘录呢。
焉雪想了想也是,“十二月二十五。”
“呀,是圣诞节。农历还是新历?”
“新历。”随着焉雪吐出这两个字,他看到顾玦的眉毛拧成结,好奇地问她,“怎么了?”
“那我岂不是要准备两份?太亏了,赔本生意哎……”
焉雪笑了,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顾玦的脑袋,“小气鬼。”
顾玦拍掉他的手,“其实也没那么心疼,花的都是薄琅的钱哈。”正说着窗外传来了汽车驶来的声音。顾玦立刻站了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话几乎就是自古以来不变的真理,焉雪笑笑,“我回去了。”
顾玦看了一样沙发上的彩蛋,“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饭?”焉雪看着顾玦的眼眸已经越过他在看窗外的男人,他说,“不要忘记你的两份礼物呢。”
顾玦点点头,“还说我小气呢,我说焉雪你个谪仙一样的人也同我计较这礼物。”
焉雪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就是计较了呢。
刘炜送焉雪出去,焉雪在经过薄琅身边的时候,礼貌地朝他问好。薄琅对他点点头,嘱咐刘炜一定要平安将他送回去。在他眼里他同顾玦一样都只是孩子。
等薄琅进了客厅后,顾玦已经在餐桌上坐好了。
她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薄琅,薄琅眼里的顾玦同焉雪、李妈以及刘炜看来的没有什么不同,他一边解开西装的袖扣,一边走向她。
“想什么呢?”
顾玦摇了摇头,她在宿舍的时候想过千百万种薄琅来接她的场景,独独漏了在自己家中见面的场景。她拿起筷子去夹菜。
薄琅冷峻的面庞有了笑意,脱下西装外套交给李妈。“还以为军训回来,我们的玦玦会长大。”
顾玦加了菜放到薄琅的碗里,然后放下筷子,眉目含情地看着他,皎洁如同月光。
薄琅知道自己又误会顾玦了,心里没来由地一跳,“玦玦。”
她莞尔了,“叫你小瞧我呢。”她正要去拿鱼汤里的公勺,薄琅已经接了过去,“好好补补,看你瘦的。”
“这个叫骨感美。”顾玦才开口,想到那个女人,又歪着头,眼睛雪亮雪亮地看着薄琅,“你喜欢骨感美还是丰腴美呢?”
薄琅微微凝眉一想,颇为正经地开口,“我喜欢我们玦玦胖一点。”
“我说的是男人对女人的审美意识呢!”顾玦在内心叹了一口气,这样的答案叫人听不出任何言外之意。哪个做长辈的不希望孩子圆润点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要叫你放心不下
好不容易回了家,昨儿个硬着头皮抱着英语课本赖在薄琅的书房一个晚上,直到薄琅赶她回去休息,她才一头栽倒在软软的席梦思里。本想着好好补补觉,可奈何长达半个月的军训,生理时钟不受她的意愿控制,五点多就醒了。再后来迷迷糊糊中,听得薄琅发车的声音,顾玦从床铺上弹跳起来,只看到他的离去。
饭后,顾玦一直耷拉着脑袋瓜,缩在沙发里望着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尽管她有一百万分个不乐意出门,还是在李妈地催促下一起去了万达购物广场。
停好车后,刘炜并没有依旧按照往常的习惯,去喝杯茶或者看个电影什么的。
“玦玦小姐,我看李妈这次是不会这么快缴械投降,我就去周围的棋牌室玩儿去。等你们结束了给我电话吧?”
顾玦点点头,与刘炜再见后,就跟着李妈一前一后地进了上传大门。广场外有许多同她一样的年轻人三五成群的一起谈天说笑。她最羡慕迎面走来的两个穿着不同颜色相同款色的女孩子,手牵着手,笑容满面,还交换着手中的草莓味冰淇淋和香草味冰淇淋。
那对女孩子看到顾玦在看她们,两人很是和谐地对视一笑后,与她擦肩而过。
李妈转身看向落后三四步的顾玦,“玦玦小姐,快点儿。”
顾玦点点头,加快步子走了上去。
顾玦想,哪天可以叫上赫云,这样是不是自己也成了行影单的人所羡慕的人呢?
她走过雅思兰黛的专柜,又经过迪奥的专柜。李妈去了兰蔻的专柜为她挑选面膜,她在柜台服务人员的接待下坐在方形的沙发椅子上。
忽然从对面的柜台前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有些熟悉。
就在李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诉说中,身为核心人物的她,反而成了走场的摆设品。柜台人员从面膜贴到冲洗的面膜,很认真地介绍着。而顾玦的眼睛却飘向了对面香奈儿的柜台。
“你好歹给个意见啊!”背对着顾玦而战站立的女孩子穿着米色的吊带碎花蓬蓬裙,有些气恼地看着柜台旁边手插着口袋,戴着无线耳机的男孩。
男孩的眼睛随意地看着人来人往的扶手电梯,微抿着的唇透露出他的不情愿。
“喂!白墨杉!你是怎么答应我爸爸的!”女孩涂着鲜亮玫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抓向白墨杉耳朵边的耳机,掀了起来。
墨杉被弄乱的碎发有几根贴合在他的脸颊,他带了讽刺的笑意,“白小念你听清楚,我是答应爸爸陪你逛商场,可没有答应给你意见。”
“你要是不情愿就别来,就知道在我爸面前装好人。”白小念大概是被墨杉的话气到,脸部有些扭曲着,嘴角偏向一边,不屑地看着他。
他从她手里夺回耳机,继续套在头上,浑然忽视了白晓念的话语,似乎这样的话早就习以为常了。而周遭的嘈杂又成了可有可无的调剂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