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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灭大厅里明黄色的水晶吊灯后,他们在烛火中一起用了餐。
顾玦回了房间洗漱,换上白色的浴袍,等到出了浴室后,看到窗台上搁着一大束红色玫瑰,她将脸埋了进去。
穿着黑白色格纹睡袍的薄琅从后面走了上来,“笨玦玦,你是想鼻子过敏?”
果不其然,顾玦在回头的时候,打了一个大大的阿嚏。然后羞红了脸看着薄琅,还好薄琅够高,自己才不至于喷到他洗好的脸庞。
顾玦放好玫瑰花后,拉着他到自己的床上坐下,“我以为你会忘记给我送花呢。”
“我记得以前答应过你的。”
“多少朵?”顾玦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侧着身子,枕着左手的手掌,仰望他。薄琅犹豫着脱了拖鞋钻进被窝,背靠床头。
“九十九。”
“是不是爱我久久的意思?”
“……花语是这样的。”
“噢。”顾玦笑笑,也不在意,她知道他不会正面回答自己的,这样就够了。起身越过薄琅,在床头柜上的灯光按钮一转,卧室的灯光瞬间被黑暗笼罩,只剩下窗帘一缝涌入的月光,照亮床头的一角。
“玦玦……”
“二十四点还没到,灰姑娘的舞鞋还没弄丢,你还是我的……情人。”顾玦拉着他躺进被窝,感受到他僵硬的身体,顾玦笑得更欢了。她给他盖好被子,钻进他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胳膊,三千发丝散开在他的臂弯里。
薄琅感到女孩已经发育了的柔软紧紧地贴着他,心跳加速,室内的温度迅速攀升,他想要伸手去推开顾玦。
顾玦不依,将手不规矩地放在他的胸口。听说男人对一个女人有欲的时候,身体某个地方会有反应,她侧着身,更加无缝地贴了上去。想起那一夜酥胸半露的秦芙茵,她羞红了脸,好再夜色浓浓,她的脸尽管是灼热的,却看不清。
躺下去时,薄琅并没有褪去厚厚的睡袍,此刻隔着睡袍,他也能感觉那里不太乖巧,等顾玦反应到有东西抵着她的腹部的时候,彻底羞红了脸。
“玦玦,你再玩火么?”太久没有燃起的j□j,薄琅的音色在这样魅惑的夜里,低沉而沙哑。他抽出她脑袋下的胳膊,郁闷地转过身。
“……”她想说对不起,可是她开不了口,侧身的薄琅又看不见。
她只好老老实实地躺好,薄琅感到身旁安静了的顾玦,才又轻轻地转过身来。也许是因为白天玩得太累,时刻的顾玦已经呼吸平稳。
薄琅喟叹了一口气,右手撑着脑袋,接着月光端详玦玦。他的手指抚摸过她的眉眼,落在她的唇上,摩挲着,她软软的红唇的触感随着指腹的温度传入他的心中,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在这沉静的夜里,格外铿锵有力。
而后是又一声喟叹,“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么?”
没有人可以告诉薄琅答案,他所有的期待都被随之而来的罪恶之火吞并。烦躁的他下了床,到阳台去抽雪茄。
他是不习惯抽烟的,他也不想他的玦玦吸入二手烟。可是此刻除了雪茄之外他实在想不到更好的方法舒缓烦躁的情绪,和平复躁动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梦断荒园
白家的宅子里,他有自己的卧室,仁慈的远詹还给了他私人的书房,可是这一切在白家里有人唱了反调之后,他只觉得自己是个寄生的过客。
外婆终究还是没有等到清明花开,永远的离开了。墨衫心情低落地下了火车,在人来人往的月台里,认出相处了好些年的管家。林管家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同墨衫搭话。他知道墨衫少爷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而今唯一的亲人走了,想必非难难受。
他仍然记得暑假时,依旧生龙活虎的外婆在看到他时,还亲自下了海滩为他捞海蛎煮海鲜汤给他喝。
她那双浑浊的眼在望向墨衫时,总是清明万分。她总是喜欢摸着墨衫的脑袋,说“阿文地下有知,要是知道墨衫现在过得这么好,肯定也会开心的!”
那个时候她无意中还流露出一种伤感,一种老人家落叶悲秋的感伤。她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去见他们了,希望明年清明时还能去上坟,给他们做好吃的。”
不想老人家的愿望没有实现,清明花未开,山头的香烟未袅袅,她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人世了。
“白墨杉,你喜欢的居然是顾玦!”行李前脚刚放在大厅,墨衫就看到从二楼冲了下来的白晓念。
她手里拽着墨衫剪得笑脸还有玦玦两个字,一脸难以置信之余,更多的是悲愤。
白晓念,你在悲愤什么呢?墨衫没有力气同她吵,这么多年抄下来,他以及筋疲力尽了。他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直接朝楼梯上走去,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她。”白晓念跑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是又如何。我就是喜欢她,除了她,没人入得了我的眼。”墨衫冷笑,他的话如此倨傲,在白家敏感的地位都不能使他的傲气屈折。
“你!你……”白晓念听到这样的答案后,心里窜起了熊熊烈火,她一直以为人们口中的赫云才是墨衫喜欢的人,因此她一直针对赫云,谁知道居然当了这么久愚蠢的人。她的恨无处发,她当着他的面用疯狂的力道将那些白纸撕毁。
墨衫像是看一个可怜的人一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擦过她的肩膀,看着满天白纸纷飞中,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勉强扶住楼梯的扶手稳住。
他从来就没想到要永远无耻地占据白家的一席地位,等上了大学,他一定要离开这儿。欠白叔叔的,他一定会想办法偿还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尽管白远詹极力反对墨衫四处打工,而墨衫一直坚持的原因。
你会后悔的,白墨杉。
白晓念听到墨衫关上门的一刻瘫坐在地方,远处停好车进来的林管家要上前搀扶却被小念狠狠的目光吓到,默默转身做其他事情去了。
为什么总有人说因爱成恨呢?难道不能因恨成爱么?白晓念从小就讨厌这个入侵者的“哥哥。”
自从他来后,自己的母亲就经常饮酒,心情难过的时候还会用涂着蔻丹的食指指着她,“你看看你,不争气!成绩不好输给那个女人生的孩子就算,嘴巴还不够甜,难怪你爸爸都不愿意看你几眼!”
那个时候的她看到这样的母亲,总是瑟瑟发抖躲在沙发后面,她怕母亲下一刻就会失控,红酒杯就会朝她飞来。
她越是恐慌,看到那个话不多的“哥哥”的时候,就越是恨。为什么她的爸爸把爱分成两半。分成两半就两半吧,为什么得到她爸爸爱的哥哥不能本着感恩的心来爱护她呢?
有恨而爱,这看似疯狂可笑,可是这样的纠结、这样的病态心理确实使她爱上他,随着时间的增长,愈发不可收拾。
再舍不得的寒假还是会结束,回了学校的顾玦照样在题海里浮浮沉沉。看到墨衫不开心的时候,她还会像个魔术师一样给他变糖果。
墨衫被她的样子都笑了,两个人偶尔低着脑袋讨论化学公式、物理实验或者是英语语法。然后等小测的试卷发下来时,顾玦就指着墨衫的〃100分〃,“泪流满面”,大叹美女老师偏心。明明两个人做卷子的思维、答卷的格式都大相径庭,为什么自己只有95?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流失,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三月末,百花斗艳的日子里,经过高一年的教室门口,还可以听到晚自习学生留在教室里听磁带朗诵。听到戴望舒的《雨巷》的时候,她不仅想起自己高一的时候,老师在台上问有否人儿要报名诗歌朗诵?在一个班级务必派出两名的情况下,邪恶的人们把赫云和墨衫推了出去。而白晓念自告奋勇代替墨衫上场,然后两个人不负众望分别拿了二三等奖回来。
原来这样的日子真是的一去不复返呢。
经过传达室的时候,保卫科的王叔叔喊着顾玦,“顾玦同学,又有你的信。”
因为焉雪,她已经成了这儿的常客。顾玦接过信,一份没有寄信人任何资料的信,上面的邮戳也不是国外的。
顾玦皱了皱眉,与王叔叔道别后,向车站走去。
当她打开信封的时候,里面只有两张照片与一张纸条。纸条是用电脑打印的,上面写着,“如果不想这些照片见报的话,现在到枫坊路废弃的公园处。如果将此事宣传出去,保证明天大街小巷都知道郁先生迷恋小萝莉。”
顾玦翻开照片一看,立即愣住了。上面的照片一张是她与薄琅在学生街里吃麻辣烫时的照片还有一张是情人节那天,两人在大厦的观景台上拥抱的照片。
心跳没来由加速,她赶紧收好东西,拦了一辆的士前往离学校大约一个时辰的枫坊路。那片区域本是早些年遗留下来的古建筑,但是后面因为不当的开发而致使其成为废墟之地。
白晓念从图书馆借了书,远远地看到进入传达室的顾玦,心想一定要找顾玦讲清楚,让她不要纠缠墨衫。于是抱着书一路冲了上去,才出了校门口就看到一脸神色凝重的顾玦钻进一辆绿色的的士。
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想都没想就尾随其后拦了一辆的士,催促司机跟上前面一辆。
至始至终白晓念都觉得自己没有那个女人心狠手辣,往后的日子里她总是时不时地被噩梦缠身,从梦魇中摆脱出来,浑身冒着虚汗的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开灯,似乎光明是她唯一的救赎。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