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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的哥哥……佐伯,叫我佐伯。”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被揉碎在唇舌之间,克哉恍惚地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佐伯克哉。
我的名字,也是哥哥的名字。
一模一样的名字,即使是双生兄弟,在名字上似乎也没有如此拘泥的必要。
可是大家似乎都习惯了,所以,自己也要学着习惯。
反正,自己只会叫这个人叫哥哥。
“佐伯,叫我佐伯。”催眠般地,佐伯重复着,难得温柔的语气却如帝王般霸道。
可以想象得到克哉兔子般的惊愕与恐惧。没有关系,克哉,你将有很好很长的一生,而这一生,都将是属于我的。
我也有很长很好的一生,让你依赖我,让你离不开我,让你成为我的所有物——连同之前二十五年的份一起。
这是作为“哥哥”的,报复。
Chapter 2
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身边的位置,虽然覆着被子,想必也是冰冷下去了吧。
赤裸的腰身与大腿肆无忌惮地感受着床单以及被子的柔软,克哉翻了个身,让自己可以不用面对那令人尴尬的空位。
手,好冷。
似乎是比常人来得更加怕冷一些,一个人睡的时候,总是睡不暖和。醒来的时候,手脚也会跟着冰冷起来。
蜷起身子,将手放在唇下,唇瓣轻轻触碰着自己的指尖。原本以为这样会温暖起来,结果却似乎是相反地让唇上也泛起了冰凉。
似乎只要是一个人,就无药可救地怎么都温暖不起来。
垂眼,不经意间看到手腕上的勒痕。虽然这不是头一次见到,却还是会下意识地倒吸一口气。
是昨天夜里被领带绑住手腕时留下的痕迹吧。
被强行带进这个房间,被强行脱掉衣服,被绑住,然后,被侵犯。
那个晚上之后的一个月里,这样的事发生过好几次了吧。不记得了。无论是被侵犯时身体上的痛,还是当时的耻辱感,甚至还有那之后出于向往温暖的本能而乖乖被那个人抱在怀里的羞耻感——因为都太过可怕,所以宁愿选择不去记得,宁愿选择用力忘记。
那个人——哥哥——佐伯。
没错,他说这是惩罚——叫他一声“哥哥”,就会被他侵犯一次。
想要从这里逃走。想要从那个人身边逃走。
趁着那个人上班的时候逃走吧。
只是这样想着,整个人就忍不住颤抖起来。猛地翻身坐起来,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对面墙上的钟——最近视力下降得厉害,只是这么近的距离都看不清楚了。
摇摇头,下床从地上捡起衣服穿上,以自己都匪夷所思的速度迅速洗漱好,而后,忐忑地走到门口。
——不是没有这样计划过。几乎每天都在想,逃走。
可是等到真的出了这个公寓,等到面对人来人往的街道,却发现自己除了回家别无去处。
回家。
回那个,无论是谁都只在乎哥哥、无论是谁都只记得哥哥的家。
在那个家里,仿佛自己是多余的人一样。
不,不是多余,而是不存在的人。
因为连名字都一样,所以,一个“佐伯克哉”消失了,还有另外一个。所以,无所谓的。
阳光洒在自己身上,克哉却依旧觉得冷。抬头,看到巨大的广告牌,他只觉得这座城市的色彩过于艳丽,而他,只不过是一抹微不足道的淡色而已。
——原来,所谓的逃走,不过是无处可去而已。
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一直向前。等到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不远处一群男生正在打棒球。
阳光照得有些犯困,克哉轻轻合上了眼睛。
睁开眼睛,依旧是满目刺眼的白,萦绕鼻尖的也依旧是刺鼻的来苏水的气味。
扭头望向窗外,已经……过了中午吧。
每天睡着的时间,渐渐超过了醒着的时间。克哉很害怕,害怕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就这样睡着睡着,便醒不过来了。
克哉,告诉你哦,每个小孩都是妈妈的希望。
克哉想起来妈妈说过的话。
克哉,是妈妈的希望。
低喃着这句话,克哉觉得自己好想哭。可是男孩子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哭了呢?于是他拼命拼命地忍耐,可是眼泪还是从眼角流了出来。
克哉是妈妈的希望,所以,所以……一定要坚强!坚强的孩子……不能哭!
抽噎着反复地如此告诫自己,如此鼓励自己,眼泪却越流越凶。
不愿意被人看到自己这么不坚强的样子,不愿意被人说成是爱哭鬼,克哉一边拼命擦着眼泪,一边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
自己是妈妈的希望,自己不能让妈妈失望,自己一定要努力让病快点好起来。已经,不讨厌那些难吃的药了,也习惯每天的点滴了,而且,就算,就算爸爸妈妈很久很久都不来看自己,也会拼命忍耐想要回家的冲动。
自己,会乖乖地待在医院,会乖乖地听医生的话。
所以,所以……
克哉,还是妈妈的希望。克哉,一直都是妈妈的希望。
可是,仅仅只是如此地躺在床上,就会有无边的倦意袭来。
不能睡,不能睡,一定要忍住……
害怕再次睡着,克哉咬着唇,拼命地用手掐着自己的手臂。
恍惚间,他又听见有人在念俳句,那是邻床位的爸爸在给儿子讲织田信长。
“人间五十年……”
人间五十年。
恩,能活五十年的话,那是很长很好的一生吧。
恩,为了这样的一生,为了一直都是妈妈的希望,自己一定不能就这样睡过去。
妈妈,我会很努力的。
所以……
“喂。”
冰冷的声音。
“喂!”
又是一声。
眼皮好重,好累。
感觉,好难过,胸口堵得令人发慌。
勉强睁开眼睛,一个模糊的身影映入视界。闭上眼睛,继而又睁开,那个身影才渐渐清晰起来。
哥哥。
克哉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里,只是觉得今天的哥哥怎么有些狼狈,头发有点乱,领带也歪了。他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哥哥,欢迎回来……”
佐伯拧紧了眉,一把用力抓住克哉的手腕,有些粗暴地把他从长椅上拽起来。
“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哎?”反射性地回应了一个单音,这个听上去像极了敷衍的反应让佐伯的眉拧得更紧了。
“回去。”命令的口吻,也不过问克哉的意见,只是径自拉着他朝回公寓的方向走去。
被拖得有些狼狈,克哉一边加快了脚步,一边望向四周。
这里是……公园。
啊……刚刚还看见有男生在那边打棒球的。现在,已经傍晚了,大概也都回家了吧。
回家……
对了,自己,自己是要逃走的,是要从哥哥……从这个人身边逃走的。
忽然就停住了脚步,用力,拼命地想要从那个人手中挣脱开。
抓住自己的手腕的手,更加用力了。仿佛,是要将手腕捏碎似的。
佐伯回头,哼地勾起唇角。
“告诉我,你能够逃到哪里去?”
明明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句子,听在克哉耳中,却比什么都要残忍。
是的,这个人知道自己会逃走。可是他也笃定,自己无处可逃。
所以,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对他做出那样的事么?所以,所以才会如此不加顾惜他的感情么?
这个人是自己的哥哥。这个人,明明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像自己,都要亲近自己。可是为什么,也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残忍?
咬着唇,倔强地不肯出声。
因为一开口,就会泄露此时无法抑制的悲伤。
一开口,就要面对无言以对的苍白,就会告诉这个人,自己真的是无处可逃。
佐伯依旧维持着王者般的微笑,那高傲的眼神似乎在告诉克哉,
——除了依靠我,你别无选择。
很长、很好的一生。要走完这样的一生,只能依靠这个人。
挣扎的手停止了挣扎,抿紧的唇抿得更紧。
认命了一般。
把自己这样奢望的一生交给了这个人。
是的,只有这个人,才能帮助他让奢望变成希望变成现实。
是的,因为只有这个人还能维持着或许真心或许虚伪的“照顾”,接受他这个连父母都不愿意再花心思面对的“佐伯克哉”。
带着胜利的微笑转身,而抓着克哉手腕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是夜,佐伯的房间。
吻,暴虐恣意地掠夺侵犯,可怕得不像是吻。
对,这是惩罚。只是惩罚而已。
惩罚的手段很多,而这个人似乎永远都知道要用哪种才会正中肯綮。
手,解开克哉衬衫的衣扣,逗弄似的轻抚过他的锁骨,胸膛,腹部,手指慢条斯理地划过长裤的边缘,滑到侧腰暧昧地打着圈。
与吻完全不同地温柔。
是的,安抚的手段也有很多,而这个人也的的确确知道该用哪种才会叫人甘心沉溺。
放开克哉,跪在床上的佐伯居高临下地看着此时双手被领带绑住衬衫敞开大口喘息的他,唇畔逸出半分笑意。
仅仅只是半分而已,不干不脆的残忍或者柔情,不愿意被克哉看个清楚。
知道灯光下自己的反应被佐伯看得一清二楚,似乎是因为羞耻,克哉闭着眼睛撇开了头。
哼地呼出一声鼻息,佐伯再次俯身,却是咬上了克哉的锁骨。紧合牙关,身下的身体猛地一震,舌尖似乎尝到了血的腥甜。松开牙齿,继而由舌尖温柔地舔舐着新伤,兽一般贪婪地卷食去伤口上的血。指尖,恶质地由侧腰一路划过,最终停在了克哉胸膛前,忽而狠狠地捏紧他胸前的突起。
“唔!”克哉忍不住痛呼出声,扭着身体想要避开。佐伯却先他一步地搂紧了他的腰身,让他动弹不了。
“你很喜欢吧,像这样子的。”佐伯冷冷地微笑着,伏在在克哉耳边低声说道。
耳边湿热的气息让克哉忍不住浑身一颤,却仍旧只是咬着嘴唇用力摇头,闭紧的双眼始终不愿意睁开。
克哉的反应让佐伯皱了皱眉,手上恶质的逗弄也随即停下,只是一言不发地伸手解开了他的皮带拉开了裤子的拉链。
“啊!”克哉这时才慌忙睁开眼睛,伸出被绑住的双手想要阻止佐伯接下来的动作。佐伯的力气却大得惊人,他扶住克哉的腰强迫他翻过身,在他还没有任何准备的准备的情况下挺身进入了他的身体。
“呜……痛!”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克哉呻吟出声,他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想要从佐伯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