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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美得干净透澈的女人。
尤其是那双翦翦的水瞳,看着你的时候,眼波之中清晰明澈的倒映着你的身影。
叶妗妩迟疑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司元贞走在前面,叶妗妩跟在他的身后,始终保持着一米之距,疏离之意十分明显,他刻意放慢了脚步,叶妗妩也不好越过他,走到他的前面,两个人就保持这样的距离,缓慢而安静的走着。
明明不到一分钟的路程,他们足足走了五分钟。
短暂的距离,漫长的却好像要走一辈子似的,甚至产生了一种荒寥的感觉,仿佛他们就这样要走到天荒地老似的。
与如此气势强悍,充满威胁与凶意的男人靠近,叶妗妩从来没有这样心思忐忑,觉得每分每秒的时间,都是煎熬。
正待她考虑要不要丢下这个男人,走到前面去时,就听到男人略为沙哑的声音:“到了!”
叶妗妩抬首看去,层里千手观音的佛像,宝相庄严,慈悲大善。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室内。
叶妗妩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周身萦绕着煞气,仿佛浮动着一层血光,这般靠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似有若无的腥甜气息,那是血腥的味道。
似是注意到她的目光,司元贞倏然偏头看她。
她的目光猝不及防的被他锐利的目光所惊扰,受惊一般收回目光,平复内心的喘意,敛下心头浮躁,缓缓跪身下拜。
拜完之后,她瞧着身边的男人,看着千手观音像,目光冷厉,神色睥睨,毫无敬畏,不禁下意识的问:“先生前往此处,想必心中必有所求,不拜拜吗?”
司元贞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司元贞!”
叶妗妩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司元贞,这是他的名字?
司元贞又道:“贞下起元,往而必复,喻意天道人事的循环往复,周流不息。”
叶妗妩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为何,心中不由生出一丝莫名奇妙之感,她与这位司元贞,不过萍水相逢,他又何处将姓名告之。
司元贞又继续说道:“我心中并无所求,故而不拜,不知道小姐求的是什么?”
叶妗妩瞧着他淡然高贵的神色,便知他不是并无所求,而是不信佛法:“但求心安!”
她觉得这个男人很奇怪,明明不信佛,却偏偏深入佛寺,明明手握屠刀,在菩萨面前,却比菩萨还要高贵。
司元贞笑了起来:“听说这灵济寺有高僧坐镇,寺里的泥胎菩萨与别处不一样,菩萨们各司其职,想要官运亨通的,便去求文殊菩萨;想要大富大贵的,便去拜伽蓝菩萨;想要身体康健,百业尽消的便去求地藏菩萨,还有一些贪心的,什么都想求的,便去宝展拜佛祖,小姐居然只求心安,倒是有意思。”
一边说着,他一双桃花眼潋滟瑰光,专注多情。
男人长一双桃花眼,总会给人一种风流多情,轻浮放浪之感,但是司元贞的这双桃花眼,潋滟尽处,深含着无尽的寡薄,瑰丽之处,隐藏着黑不见底的深沉,危险而冷酷。
司元贞倏然笑道:“我看小姐求的不是心安,而是姻缘吧!”
叶妗妩面色染上了薄红,有些恼此人的轻浮之语,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千手观音除子求心,亦能求姻缘。
司元贞倏然靠近,轻轻捏住她的下颚,与她两唇相接:“小姐所求之事,必会圆满。”说完,他轻轻拨下她发间玉雕茉莉花簪,将一枝略有些粗糙的木簪,绾入她的发间:“定情信物我收下了,我现在身无长物,这枝菩萨枝木簪,便赠于你。”
这枝木簪,是他方才折下那棵菩萨树的树枝削制而成,只是削尖,削圆,连简单的花纹都没有,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叶妗妩被男人的突然靠近惊住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未与男人这般亲近的接触过,对于接下来的一系列的变故,更是惊慌莫名,不知如何应对,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哪里还能见到男人的身影?
第2077章 番外:此生之劫3()
叶妗妩沿着略有些阴湿狭长的石巷,回到了她租住的小旅店。
每一年的3…5月份是云滇的旅游旺季,古老而富有民族风情的大理,是游客人趋之若骛的旅行盛地,第五届世界佛法会在大理举办,世界各国各地的佛教信徒,更是纷纷前往云滇大理这个白族人民聚集之地。
她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订到了这家旅店,旅店虽小,但是还算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这里很清净。
叶妗妩伸手,缓缓推开旅店厚重的木门。
映入眼帘的是身穿着传统白族民族服装的白族老板娘,热情善良的老板娘,向叶妗妩微笑示好。
叶妗妩回以微笑,然后上了二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小,设施也相当简单,她缓缓的坐到床边简单的梳妆镜前,镜子里清楚的映照出了,脑后削制粗糙的菩提木簪,她不禁想到原先插在发间的那支玉雕茉莉花簪,现在那支簪子已经归一个名叫“司元贞”的男人所有。
司元贞!
思及这个名字,她的心不禁颤了颤,心下略有些复杂。
佛寺里,那个男人携带着满身未民的凶意,与血腥的杀孽,突兀的出现在她的世界里,惊鸿一瞥,他们之间有了交集。
本是地狱之徒,手握屠刀,却在佛门清净之地,对她做出亵渎佛祖的轻浮之举,至今她依然还能感受到,他略带粗砺的指腹,捏着她的下颚时,那不容拒绝的力道,以及那双寡薄锐利,犹如刀锋的唇,对她说出“小姐所求之事,必会圆满”时,轻轻碰撞她的唇瓣时凉薄暧昧的触感。
这一切,都让从小到大,从未与男人如此亲近过的她惊慌失措,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失了焦聚,近在咫尺的脸变得模糊不清,她忘记了反抗,忘记了挣扎,
与其说忘记,倒不如说,那个男人气势太过强横,碾压了她的神智。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叶妗妩倏然从怔然失神的情绪当中清醒过来,有些懊恼那个名叫司元贞的男人,不过初见,却对自己的影响这样大。
她急忙收敛了情绪,走到门边警惕的问:“是谁?”
“是我,阿妩!”门外传来清雅的女声。
叶妗妩悄然松了一口气,这才开了门:“阿宛,快进来吧!”
她这一次来云滇,是和唯一的好友叶宛一起过来的,叶宛就住在她的房间隔壁。
“不是说要去拜访一位故人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叶宛走进房间里,随口问了一句。
正在给叶宛倒水的叶妗妩,不知怎么的就想到的司元贞,手中的动作一顿,顿时杯中的水满溢出来,洒在她的手背上,一片灼烫。
“啊!”叶妗妩痛呼一声,手中的瓷杯顿时“哐啷”一声砸到地上,碎片乱飞,水花四溅。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叶宛吓了一跳,她连忙走过来:“怎么回事,有没有烫到?”
一边说着,叶宛一边拉过她的手,发现她的左手手背上烫红了一片,她的肌肤本来就犹如珍珠一般莹润光洁,白皙如玉,此时大片腥红,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叶妗妩疼得秀眉微蹙,轻咬着有些发白的唇,摇摇头道:“还好,大概是昨天晚上的开水,没有烫得太厉害,用冷水冲洗一会儿,再敷些药过两天就没事了。”
因为摔了水杯,烫了手,她心中越发心虚的厉害。
灵济大师乃不世高僧,佛法精深,她原本打算留下听禅,谁知出现了司元贞这个变故,被那个男人,在佛门清净之地,这般调戏轻薄了一番,她几乎是落荒而逃,所以叶宛问起她为何早归的时候,她的反应才会这样大。
叶宛轻轻责备道:“都红了这么一大片,一会儿就该起水泡了,还说没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叶妗妩垂着头,疼得脸色发白。
叶宛拉着她来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任由水流冲洗:“要冲洗五分钟以上,”
说完,她忍不住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好友,她虽然低眉敛目,但是依然掩不住身体惊慌失措的反应。
看来她今日拜访故友,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思及,叶宛的眼中掠过一丝忧色。
叶妗妩看着被水流冲洗的手背,哪怕是清凉的流水冲刷也掩盖不了手背上的一片灼痛,她不停的默念着《心经》,平复着内心的惊惶。
叶宛准备说一些责备的话,目光却不意掠过她脑后发簪,微微愣了一下:“这木簪……你今天一直戴着?”
她的目光闪了闪,仿佛随口一问。
叶妗妩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脑后的木簪,为了掩饰内心的惊惶,轻轻“嗯”了一声。
这支木簪……是司元贞亲手削制,不问自取的用它换了她佩戴多年的茉莉花簪,甚至强逼中奖的将那支茉莉花簪当成了定情信物。
叶宛没有说话。
她明显有所隐瞒。
她记得她今天出门的时候插的是那支玉雕茉莉花簪,而不是这支削制粗糙的木簪。
而这支木簪上面还带着新削木潮湿与浅青,靠近的时候还能闻到淡淡的潮湿木香,显然是刚刚削制不久。
应该是她访友这段过程当中。
叶妗妩突然间抬头,看着叶宛欲言又止:“阿宛,今天……”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莫名奇妙,那个名叫司元贞的男人,每每思及总让她惊惶不安,这种感觉是她无论念多少遍《心经》都没有办法平复的。
她想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叶宛,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叶宛追问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像心神不属,心事重重!”
瞧她这般模样,她已经肯定了自己的推断。
叶妗妩张了张嘴,最终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