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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司元贞对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确实是不信的,她以为那只是男人猎艳时的甜言蜜语。
但是,再一次见面他却用自己的行为,证明了他所言非虚,在知道自己被他所救的时候,她的内心是喜悦的,激动的,几乎压抑不住内心喷涌而出的情愫。
显然,英雄救美的老套戏码,即便俗掉牙,依然拥有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司元贞的手指,轻轻拂开她脸上有些凌乱的发丝:“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我才最有发言权。”
叶妗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内心说不感动不震撼,是骗人的。
她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劝阻着那番关于齐大非偶,关于门当户对说词,内心是对自己的妄自菲薄,但是这个男人,只一句话,便打消了她心中所有的犹疑。
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我才最有发言权!
他这般不辞危险的前来救她,是否在他的内心里,她是值得的?
心中已有答案。
司元贞好像怕她受到震撼还不够,又继续补充道:“你……值得我用性命来换。”
这一点,他也是后来才知晓的。
眼睁睁看着子弹撞进了她的身体里,那一刻他恨不能以身相替,再不济也要感同身受。
那一刻,他内心诚实的令他感到恐惧。
叶妗妩的心彻底乱了,她有些惊惶的转开了话题:“你……知不知道……挟持我的到底是什么人?”
她能感受到,内心千辛万苦为他搭起的防线,正在一点一点的溃散,很担心任由他继续说下去,她真的会就这样溃不成军。
疼痛让她虚弱。
疼痛也让她,无法成眠。
她要熬过最疼的这段时间,等到疼痛消耗了她所有的精力,疲惫她的身体,麻痹她的神经,她就可以暂时忘记疼痛,昏迷或者入眠。
“他们是一伙长年游走在z越边境的大型贩毒团伙重要团伙,每一年从他们手中流出的各种类型的毒品高达十几亿,他们穷凶极恶,常常在z越边境制造暴力事件,警方跟踪这个案件已经好几年,光是卧底精英都牺牲好几个,千辛万苦才打入这帮贩毒团伙内部,掀了他们的老底,这两个是在逃中的通缉犯。”
这几年,随着瑞丽和畹町这边的国际贸易散集市场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云滇也成为了许多犯界份子捞金的圣地。
尤其是贩毒,几乎已经形成大大小小的集团链,规模极大。
司氏管辖的云滇,什么生意都做,就是不做毒品生意,这是司氏最大的底限。
他这一次从意大利返回云滇,就是为了这件事。
他协助警方,彻底粉碎了这个庞大而盘根错节的贩毒集团,后面的一系列事件,他便没有再参与。
叶妗妩被挟持,在他的意料之外。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些警察不愿轻易放过他们,叶妗妩这才知道,她曾经距离死亡这么近。
那些穷凶极恶的毒贩子,是毫无人性可言,尤其仇恨z国人,她落在他们的手里,该是死劫难逃。
但是,司元贞救了她。
司元贞道:“那些警察,并非不想营救你,而是那些人丧失人性,即便放弃对峙,也未必会轻易放过你,他们只能采取对峙拖延的政策,静待时机,待匪徒精神薄弱之际,一击击中。”
其实,他是不屑于警方为伍的。
但是,他知道叶妗妩从小接受教育,警察在她心中一直是光辉的形象,这才开口安慰了她几句。
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
只是,如果换作是他,他恐怕做不到警方这般的冷静。
叶妗妩点点头:“z越边境并不安全,越方仇视z国人,听说有一批激进份子,时常在这边制造暴力事件,z国人的生命在这里没有办法保障,我们现在的处境,是不是很危险?”
也是为了救她,他孤身涉险,他们现在的处境,应该很糟糕吧!
是她,连累了他。
“没关系。”他说道,手指下意识的敲打着,摆放在身边的冲锋枪,满身的凶意几乎化为实质,却在瞬间隐匿无痕:“在这里没有人敢与我为敌,所以我们很安全,我已经联系了手下,他们很快就会过来接应,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他说的十分笃定。
似邪似魅的脸上,是傲然的自信与凌人气势。
气势煊赫,无所畏惧。
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充满魅力的,但是此时叶妗妩却是五味杂陈:“谢谢!”
她从来没有放弃在内心深处,探究他,了解他,甚至是解剖他,对他的认知越深,她便越心惊。
因为她清楚的认识到,她所知道的,猜测的,探知的,仅仅只是这个人的冰山一角,全部的司元贞,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所以,她一边逃避着。
一边,又不可抑制的受他吸引,对他产生了好奇。
司元贞看着她,眼神带着强势逼人的锐利,宛如深渊地狱:“叶妗妩,你可知道当日在灵济大师的禅房里,你的那篇《地藏菩萨本愿经》为渡何人?”
知道她伤口疼,一时半会不可能睡下。
所以,他找着话题,希望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减少她的痛苦。
叶妗妩一愣:“你当时也在?”
第2093章 番外:此生之劫19()
那时,灵济法师让她诵一篇《地藏菩萨本愿经》,说是为渡该渡之人,当时她下意识的便想到了在山道上惊鸿一瞥,携带满身杀劫的男人。
所以,她的经是为他而念。
她却没有想到,当时他也是在场的。
“隔着一扇屏风,我就坐在里面,聆听你的佛法,并且为此而沉迷。”司元贞似是又想到了,当日的情形,他从怀里取出一只普通的灰胎瓷杯:“品尝了你未尽的禅茶,灵济老秃驴说,佛不能渡我,有人能渡。”
他手中那只灰胎的普通茶杯,是当日她与灵济大师煮茶论禅时用茶的茶杯,没有想到他一直带在身上。
叶妗妩眼中惊诧,复杂,幽深的情绪一一闪现。
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一段佛缘。
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并不如何细腻精致的灰胎,却让他有些爱不释手:“叶妗妩,诚如灵济大师让你用佛经渡我,也正如你心中所想的那般,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心中没有善恶,没有信仰,身处地狱无间道,手握屠刀,染满鲜血,杀孽重重,是生活在地狱深渊里魔鬼。”
他看着她。
执着而热烈。
深沉而充满占有欲。
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里一般。
男人的低音炮,是令她无法抗拒诱惑,他字正圆腔,吐词清晰,每一个字,每一段话,都像一记记重锤,沉重的敲击在她的心田,令她无法忽视,无法逃避。
他们相识至今,不到十天。
但是,短短的时间,他们仿佛纠缠了一辈子那么长。
他对她的掠夺与占有,从来不加掩饰。
她对他的逃避与恐惧,深到骨髓深处。
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他就以强势逼人之势,侵入她的世界,不断的颠覆她的认知,一步一步向他展现了,她未知且恐惧的另一个世界。
如果她还有理智,那么最应该做的就是逃离。
但是,此时此刻,身受重伤,严重失血,疼痛麻木神智的瞬间,她已然失去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判断,身上里束缚的,捆绑的情愫,占据着她的理智,侵蚀着她的灵魂。
她不可抑制的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奇,探知欲:“你……究竟是……”走私犯,军火商,恐怖组织,犯罪份子,还是……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问,太过极端,反而给了他欺骗她的借口。
她不喜欢被欺骗。
但是,她可以接受被隐瞒。
司元贞知道她想问什么,手指爱怜的抚摸着她有些残破的唇瓣:“我的世界,没有善恶,我们所谓的正义,道德,与你从小所接触的,认识的,理解的,完全不同,我们是属于另一个世界,如果非要区分,大概是介于黑与白之间的界线,这个世界有自己的秩序,规则和约束,而我就是站在制定规则的最高点。”
他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他。
但是,他不愿意欺骗,更不愿意恶意隐瞒。
他要的爱,真诚无伪。
叶妗妩钝钝思维,开始艰难的思考着他的话,半晌之后,她问:“介于黑与白之间,那就是灰色,游走在法制边缘,纵横于黑白之间。”
还好,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太多。
至少,他被黑与白牵制,不是完全堕落地狱的魔鬼。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群人,在黑与白之间纵横捭阖,没有对错,只是世界亘古不变定律而已。
她在心里这样说服自己。
司元贞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叶妗妩咬着唇,遍体的痛楚,不停的蚕食着的精神,令她疲惫,痛苦,晕眩,但是此时此刻,她半点也不愿意昏迷过去。
司元贞说道:“如果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一切,我都可以慢慢告诉你。”
叶妗妩突然问:“你杀过……人吗?”
她知道这个问题很傻,但是还是忍不住问。
司元贞眼光的光芒,逐渐黯淡:“杀过……很多!”
可怕的沉默,在彼此之间蔓延。
叶妗妩突然间觉得,肩膀处还能忍受的痛,在这一瞬间,撕心裂肺的疼,她拼命压抑着晕眩,保持着清醒。
司元贞见她脸色又白了几分,半晌才声音干涩的说道:“地藏菩萨曾言:我不如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句话的意思是,唯有发大菩提心者,不畏艰辛去地狱救度受苦受难的生灵,方为大乘菩萨道。”
叶妗妩认真的听着。
她信佛,这是她无比熟悉的佛教故事。
此时,这样的佛教典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