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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话里有话,杜参谋长只得笑了笑,便带着自己的夫人离开。
眼泪擦干净的肖女士见无外人在场,率先道:“包厢在哪里?好久没有坐下来说会话了,阿渊,你也同妈妈说几句话,耽搁不了你多久的时间。”
“正好我也有话需要同肖女士说,爸,我请肖女士回包厢坐坐,我让服务员沏壶茶上来。”夏今渊没有叙母子情的心思,淡淡地说完,长腿迈动先去点茶。
茶沏上来,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坐一块的三人坐成一个三角形,彼此之间的距离都拉得很大,肖女士看了眼连坐都不愿同自己坐,甚至连个眼神都吝啬给的儿子,只觉嘴里全是苦涩。
再看看坐在对面的前夫,年纪虽然大了,可比年轻时候更有气场,一直留在部队里的他如今成了总司令,眉宇间的威仪让她都不敢多看几眼。
老了,老了,他们都老了,回想年轻时候的荒唐,只觉浮生一梦,一错皆错,就连改错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说话,夏总司令也沉得住气,抿着刚沏好的热茶任由自己的前妻打量。
老六常说他年轻时候的眼光不成,找了一个扛不住压力的女子回来,其实啊,年轻时候的他眼光还是可以的。
年轻时候的肖女士是顶顶有名的才女,家世虽不如夏家,但也是南方的书香门第,故而身上有着一般女子没有的书香气质。
清丽的五官,白净的皮肤,琴棋书画相相精通,在五十年代未,这样的女子通常是男生们暗恋的对象。
他也不例外,在一群灰不溜湫的学生里,一眼便相见了前妻,有才有貌,性格又温顺,还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英语,那个年代前妻可是相当抢手的,他的眼光还是很好的。
只是,忘记了两人并不合适组建一个家庭,她习惯家人陪伴,而他注定归家不定,没有谁对谁错,只不过他们不适合而已。
一个要逃离没有丈夫陪伴的家庭,一个无心再做挽回,离婚是必然。
只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老六为什么如此不待见前妻,当年前妻提出离婚是刚把老六生下来,后来是他求着,求着等老六长大点再离也不迟。
三岁的时候,前妻的忍耐到了极限,杜国强的妻子黎成兰带回一个小白脸,好家伙!小白脸不是别人,正是前妻十二岁到十五岁居住法国的邻居。
第1898章 您可真会想()
肖女士只觉自己全身如同泡进了冰冷冰冷的寒池子里,一股一股的寒意像刀子般正切着她的肉,削着她的骨,太疼了,太疼了,……那些话让她太疼了。
这是她的儿子啊,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儿子啊,可他恨她,恨之入骨的恨!
天啊,天啊!她这一生失败到连唯一的至亲血脉都恨着她!
夏总司令没有抽烟的习惯,听了这些话他给自己又斟了杯茶,小口小口的啜着,并没有开口打断夏今渊。
不到黄河不死心,他想替她留点颜面,是她自己非要撕破脸皮,……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这脸再丢下去也不知道她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夏今渊是个当断立断的,尤其看到肖女士还同夏家政敌关系融洽,他便知道再不切断,只怕会有后患!
黎夫人可不是一个心善的,有的人年纪大了,会目慈心善,有的人年纪越大,越心肠冷硬,黎夫人就是后者!
她的眼里只有杜家才是最好,夏家早早就是她眼里的一根刺!
谁让夏老头永远都压她丈夫一等呢!
“今日既然与您碰上了,那我也就把话说个明白,以免您又怨错了人,还当是老头阻止我不让你来见我。”
“错了,肖女士,您真的错了。我爸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更是一个不会盼着自己儿子带着恨的好老头。”
“不想见您的人是我,不是老头。您介绍的那些女的,我是不敢要的。能放您眼里,让您觉得好的,我都得避开才成。”
“我不敢要,也怕要,我怕我得了您的好意等我成了亲,生了子,我就走了老头的老路,一个人抱着个奶娃儿既当爹,又当妈,成了一个没有人要的老男人。”
“阿渊,别……别说了……,是妈错了,……是妈错了。”肖女士哭到泣不成声,“是妈自私,只想着自己没有替你想想,别说了,……妈错了,妈错了。”
她哭得伤心,夏今渊半点都不曾动容,“我没有妈,只有一个又当爹又当妈的老头,您别一口一声“妈”,我夏今渊从来没有喊过,以前没喊过,以后也不会。”
“你如今再自责也晚了,我已经长大。十六年那个我也得多亏了你骂了老头几句,说他不负责把我养到跟废物一样,我在这里真心诚意的多谢您了肖女士,多亏您这话句把我给骂醒,才有了我夏今渊的今日。”
“以茶代酒,谢谢您当年把我骂醒。如果不是您那一句“废物”,我想我估计真会成废物,而不是像现在跟老头一样投身军营。”
“我敬您,您随意。”
字字诛心的夏今渊一口饮完那温了的茶水,看着哭到妆容都花了的肖女士,他还把放桌上的纸巾放到餐桌转盘上再转了过去,“您擦擦脸,我是个铁石心肠了,您流血流泪也不会让我动容。”
肖女士已经哭到连眼都睁不开了,她的儿子啊,……这么这么的恨着自己,确实是她“自以为是”了,以为只要有血脉关系总归不同的。
第1897章 自以为是罢了()
青梅竹马再度相遇,再不顾他的挽留执意离婚。
他从部队回来看到萝卜丁般大小的老六,心里有所不忍还想再重新追一回,哪知道前妻得知后,吓到飞往法国避而不见。
老六统共见了三回,一回十岁那岁,一回十六岁,还有一回便是考上军校那一回。
统共见面三回,又怎么这么不待见前妻呢?
夏总司令也颇为不解。
包厢里一直沉默着,似乎谁也不想跟她说话,年过半百的肖女士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了一口,吐出烟圈的她苦笑道:“你们两父子当我无理取闹也好,但是,夏新会,我是阿渊的妈妈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改变不了的事情,哪怕你再不愿让阿渊认我,我与阿渊的血脉关系是不可更改的。”
“今天去老宅打扰老太太清静是我不对,新会,我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见儿子?十六岁到现在他二十六岁,有整整十年了!同你联系你避开而谈,我介绍好友的女友给阿渊,你压根不跟阿渊提。”
“你不想阿渊同我见面,我只能去老宅找老太太了,求她出面让我见见阿渊。”
夏今渊本想做回陪客的,如今见势头分明是为了他而来,那就得站出来说几句了,俊雅淡漠的他连声音都平平淡淡,没多少起伏,“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
抽着烟的肖女士见夏今渊同她说话,脸上立马有喜色流露,只是这喜欢刚一流露便又瞬间僵硬住。
夏今渊淡道:“我得替我家老头说句公道话,肖女士你所有的以为只不过都是‘自以为是’罢了。”
“首先,我家老头从来到没有阻止我同肖女士见面,相反,当年肖女士为了幸福,为了爱情抛夫弃子一走了之,老头还经常说是他对不住肖女士,怨不得你离开,还叮嘱我有空常常翻翻肖女士抱我的照片,让我知道你其实是很爱我的。”
“抱歉,我没有做到,因为自我有记忆起肖女士经常对我说,如果没有我这个抽油瓶,你早就离开牢笼了。”
手指夹着烟的肖女士听到这里,脸色是“刷刷刷”的白了下去,指中燃着的烟已经惊到落在桌面,她瞪大了眼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不……你……,你……不可能……”
“其次,老头知道你回来还打电话告诉我,让我过去看看你,十岁,十六岁两次见面都是老头逼着我去的,如果不是看在老头的份上,肖女士,哪怕你跪在我面前我也不会低头看一眼。”
此时,肖女士的脸色惨白到刷了一层白石灰,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再次,你怎么会认为自己有资格替我找女朋友呢?当初,抛夫弃子的是肖女士你,对我跟夏老头视而不见的也是你。”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如今我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出现,还想给我介绍女朋友,肖女士,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当年我爸可没有如此为难你吧。要不然,你以为军婚当真说离就能离吗?”
第1899章 不过如此()
她这一生活得太过一帆风顺,年幼时没有受过同龄人的苦,十二岁以前过着有佣人伺候的大家小姐日子。
十二岁以后去了法国,一直到十五岁又去了英国,二十二岁回国读书遇见世家子弟夏新会,被他捧手里疼着。
二十八岁生了阿渊,三十一岁上头离了婚与青梅竹马飞往法国定居直到如今,她过习惯了被人理所当然的捧着、追着、羡慕着的生活,已至于忘了……只有爱她的人才会如此,不爱她的可不会由着她性子来。
他的儿子不爱她,所以,他不会由着她来。
给他介绍女朋友,他只差说她没有那个资格了。
是他修养好,给自己留了最后一点脸。
眼泪似是止不住了,夏总司令朝面色淡淡的儿子使了个眼色,话说到这份上也可以了,再说下去……别闹出人命。
年纪大,心脏什么的都不太好,万一被臭小子这么一刺激给刺激出个心脏病,那可真出事了。
还有大把话没有说出来的夏今渊见对面的老头不停使眼色,最后还提醒“叶简”,这才把那些还未说出来的话妥妥贴贴的放回肚子里。
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认为自己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夏少校优雅地起了身,礼貌道别,“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事情,失陪了肖女士,祝您今晚愉快,再见。”
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