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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靖王爷不是已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她怎么可能还是个处子?
满腹的疑问却敌不过排山倒海的欲潮,尤其包覆欲望的内壁传来抗拒的紧缩,让他再也停不下来……
这一夜,铁征像只贪婪的欲兽,带着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惊喜,一次次从云想依身上发泄禁锢多日的情欲……
铁征被杂沓的脚步声吵醒,头疼欲裂的他意识仍然混沌不清,就被外头传来的拔尖声音吵醒。
「天呐!这悠然居怎么变得如此狼狈,门锁也被撬开,像被人打劫过一般……奶娘你看,这些衣服散了一地,月姊姊到底发生什么事?」
听见铁柔的声音,他赶紧坐起身来,拉着被子盖住下半身,在铁柔一行人闯进内室之前,拉了另一条被子盖住沉睡的赤裸娇躯。
「月姊姊……」铁柔慌张地奔入内室,却猛然止步,「大哥?你怎么在这儿?月姊姊呢?这里发生什么事?外头怎么一团乱……」一堆问题连珠炮似地从她口中进出,铁柔的脸却红得有些心虚。
「女孩子家这么莽撞,成何体统?去外头候着。」铁征看了妹子一眼,披着被单围住下半身起身,被壮硕身躯遮住的云想依正缩在床的内侧,露出一双疲惫羞赧的大眼,不知该起身还是继续缩在被窝里。
铁柔被大哥瞧得有些心虚。「喔,我到前厅等着……」
铁征拾起地上的衣物穿上,没人知道他此刻心情有多矛盾。
昨夜发现云想依仍是处子,心头居然涌出莫名的欣喜,好像喜爱的东西完璧归赵时的惊喜。醒来时却又懊恼无比,惊觉自己不该如此贪恋她。
她终究是妹妹幸福的阻碍,像她这样狐媚的烟花女子把初夜给了他,必然会乘机索讨一些好处,他必须让她断了这念头。
「还不把衣服穿上?」他始终背对着她,「别以为经过昨夜情况会有所改变,对我来说,你不过是取悦我的妓女。」
望着他绝然的背影,云想依强忍着泪水,勉强撐起疼痛不堪的身子下床。
待铁征穿好衣物走出前厅,铁柔便迫不及待上前劈头就问:「大哥,现在你和月姊姊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是不是该给人家一个交代?」
看到大哥的脸还算平静,显然对这样的结局感到满意,应该不会怪她在背后搞鬼。这也不枉她甘冒被大哥惩罚的风险,促成这段姻缘。
月姊姊被关在悠然居与世隔绝,连她都严禁不得探访;大哥也是终日绷着脸,比以前更难以亲近。
她猜想大哥肯定对月姊姊有什么误会,还好聪明的她想到「生米煮成熟饭」这个高招,昨儿夜里偷偷在大哥的酒里下春药。
这药是威胁刚哥哥去找来的,听说是西域一带最强的「合欢散」,看月姊姊疲累的模样,可想而知这药效有多强。
哎呀,要她一个黄花闺女去设计这档事,真的好羞喔……
铁柔见大哥不语,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只好红着脸乘胜追击。「大哥,你说什么时候我可以叫月姊姊一声『大嫂』呀?」
「小姐,别说了……」跟着出来的云想依赶紧出声阻止。一听被蒙在鼓里的铁柔有意撮合他们,云想依有不好的预感。
铁柔对这点可说自信满满,得意忘形之际将自己的计谋说溜了嘴。「月姊姊,你别害羞,我就说嘛,大哥终究还是喜欢你的……他中了合欢散也不去找军妓,反而跑来找你,一定是心里头只有你……」
「合欢散?原来是你搞的鬼!」铁征一听勃然大怒,凌厉的眼眸瞪向捂住嘴巴、一脸懊恼的妹妹。
昨晚体内挥之不去的燥热之气原来是合欢散作祟……难怪他怎么要她都觉得不够!
「大哥,我以为你喜欢月姊姊,不想见你这么痛苦,所以才会想出这个法子……」铁柔赶紧解释,免得又弄巧成拙。
「喜欢?哈哈……」铁征怱然笑得狂肆,然后转头望着妹妹,眼神几近残酷。「柔儿,你实在太天真了……家里有个免费的妓女不用,为何要费事去找军妓?」
眼看妹妹为了云想依居然胆大妄为设计自己的亲哥哥,接下来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为免兄妹俩继续让她所迷惑,铁征强迫自己狠下心拆穿云想依的身分。
「妓女?」铁柔望着兄长,一脸狐疑,「大哥你胡乱说些什么呀?」毕竟涉世未深,铁柔无法理解兄长话中的含意。
铁征知道该给天真的妹妹上一课,免得她日后总被表相所迷惑。「我们家不仅住着一个妓女,还是京城大名鼎鼎的花魁——云想依!」
他手指无情地指向面白如雪的云想依,她捂着胸口,无助且哀伤地回望着同时转过头、一脸惊愕的铁柔。
「月姊姊……是……云想依?」铁柔简直难以相信,「大哥,不会的,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虚弱的声音颤抖着,显然受了莫大的打击。
她完全无法相信第一眼就喜欢的月姊姊,就是之前让她痛不欲生的云想依!
看着妹子无法承受事实,铁征的态度稍稍软化。
「当日你服下忘魂草,大哥气不过,便掳了她打算为你陪葬,谁知道你这儍丫头一醒来就被灌了迷汤,还不惜为这女人向大哥下药,如果我再不说出真相,真不知你还会被她牵着鼻子多久……」
兄长的解释像是残酷的利箭,瞬间摧毁铁柔这几个月来所编织的美梦。
「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豆大的泪珠滑落脸颊,铁柔控诉的眼神轮流望着一脸歉疚的大哥和悲伤的云想依,「你们好狠,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她是那么地喜欢月姊姊,也深信昏迷时的梦境是真的,所以将她当作姊姊般倾吐心事,没想到这竟是一场骗局,他的亲哥哥竟参与其中……铁柔心中的痛远超过当时未婚夫背叛的疼,
当时他们的心里一定在偷笑,笑她的单纯无知。
她好恨!好恨……
「我恨你们!」铁柔愤恨地发出控诉,接着转身飞奔而出。
「柔儿……」铁征知道自己伤了妹妹的心,追出去想对她解释清楚。但身后的重击声却让他停下脚步,回头一望,云想依已瘫软在地。
「月儿——」
铁征望着妹妹离去的身影,还有怀中惨白的容颜,一时左右为难。
云想依不断发着高烧,让守在床边一整夜的铁征心急如焚。
大夫说她受了风寒,加上他整夜的需索,甫经人事的处子根本无法承受。当他为她上药时,那儿可说一片狼籍,不但红肿不堪,甚至还裂出了伤口,看得铁征触目惊心。
他大可找个丫鬟来照顾她,但怎样也放心不下。
这么做只是为了内疚,毕竟她的伤害来自于他——铁征在心里这么说服自己,故意忽略心中不断溢出的不舍之情和担心。
整晚,床上人儿睡得极不安稳,他也跟着一晚没睡,不断拧着湿布为她擦拭额头和身体,大夫说这么做可以让热气消退。
直到日上三竿热度退了,云想依也睡得沉,他才梢梢松了一口气。
该走了!还是不要让她知道自己在这儿……
转身正要离开之际,却发现铁柔站在门边,一脸怨怼地盯着他。「为什么她还在这儿?我要她从我眼前消失,我不想再见到她……」
昨天她在房里哭了一天,也不见大哥来安慰,听说他忙着照顾生病的云想依,原本愤恨的情绪得不到纡解,便转化为强烈的妒恨。
对于喜欢的人,铁柔是个甜美热情的小女孩;但是面对所恨的人,她的负面情绪也一样强烈。
铁征知道妹妹对云想依的态度必然有所转变,但也不该这么不通人情。「她病得不省人事,怎么让她离开?」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让这个妓女玷污了咱们铁家……」此刻的铁柔又恢复成之前那个任性骄纵的女孩,床上躺的不再是她喜爱的月姊姊,而是恨之入骨的云想依。
「柔儿,讲点道理吧……」铁征累了一个晚上,根本不想和铁柔吵,「而且我根本不会让她离开。」
「大哥,连你也被这个人尽可夫的妓女迷惑了?」铁柔指着床上昏睡的人儿,毫不掩饰她的轻蔑和怨恨。
妹妹的粗鲁言词让铁征有些反感。「柔儿,你是铁家大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词和态度……我不让她离开,是因为不想让靖王爷找到她,就这么简单。」
「哼!我看是你和她苟合之后就离不开她了,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儿,靖王爷是这样,你也是……」铁柔被训得委屈,对兄长提出的解释一点都不苟同,「接下来你是不是也想将这个妓女迎进门?」
口口声声的妓女听在铁征耳里相当不是滋味,却忘了自己之前也是这么羞辱云想依。
「当初你不也是满心期待月儿当你的大嫂?」铁征知道妹妹铁定不会善待云想依,但没想到她的恨意如此强烈。
「当初是你和这贱人合起来欺骗我,把我当傻瓜一般耍弄……」想到大哥居然帮着云想依说话,更加深铁柔心中的猜忌。
「大哥没有要你,我只是怕你醒来受到刺激,所以没有告诉你真相……」铁征苦口婆心地解释着,没想到妹妹居然连他都怨,他开始后悔说出真相。
「好,那你老实告诉我,你会不会娶这个妓女入门?」铁柔面对着床铺,见云想依睁开双眼,故意如此逼问。
背对云想依的铁征回答得毫不犹豫。「以后她就待在悠然居,我不会让她离开;但身为铁家的继承人,大哥不可能娶一个妓女进门,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这么回答是为了留住云想依,也让妹子放心,否则铁柔必然想尽办法赶走云想依。
「希望大哥信守承诺。」铁柔望着床上,丢下一个示威的笑容便转身离开。
离去时,铁柔在心里暗自发誓: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