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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将信将疑地问:“不会是和尚们玩出来的把戏?”
胡小欢笑道:“佛主总是好的,让人向善,只是它让谁发财,却有定数,否则这天下人人有钱,那也不是还没钱?”
李虎把手按在他肩膀上,轻声说:“也就是读过书的人才知道这道理。”
他突然做出决定,扭头看向到处翻人家书的杨揣:“杨揣。你别翻人家书了,你光翻也不见读。”
杨揣杠杠地说:“谁说的?”
李虎笑道:“我说的。你别装了,你要真看得进去书,我把书铺都给你买下来。”
杨揣一扭头,大叫:“你买。你买。你买,你看我看不看?没书看,我没得读,你以为我就光乱翻翻?”
李虎一扭头,给胡小欢说:“回头给你东家说一声,书铺我买了,给我们杨揣读去。”
胡小欢大吃一惊,喊道:“哥。你真的呀?”
李虎笑道:“真的呀。”
杨揣打一旁说:“你别骗我,你要是买下来,我要不读,我是你儿子”
他醒悟自己说得不对,燕燕是自家堂妹,就更正说:“我是龟孙子。”
李虎要求胡小欢:“关门吧。连你也买了。你先去给我办件事,我去后头看一看那个铺面,不能进马车,我还打通进出马车?”
他一扭头,喝道:“杨揣。你还在那儿翻。书铺已经是咱们的啦。去。到外面那马车上,把貂裘和大氅拿过来。”
杨揣笑道:“我能不知道?你俩认识,你俩在演戏?”
李虎啧了一声,说:“快去。”
杨揣这就跑了出去,到外头,抱上裘衣和大氅进来,大声问:“李虎。你不会是要换上充大爷吧?”
李虎上去虚扇他一巴掌,把叠好的裘衣和大氅夺过来,交给胡小欢说:“你去。把这个找个铺面弄个盒子,大红的,然后去刘三公子那里一趟,替我送给他,就说我李虎来保郡啦,没什么可送的,正是寒冬时节,送他件破裘烂袄御寒。然后喊上他,一起找你们东家,我要把书铺买了。”
胡小欢确定这是真的,不敢相信地问:“哥。你有这么多钱?”
李虎点了点头。
虎小欢接上裘衣和大氅,给李虎一鞠躬,扭头几乎是蹦出去。
杨揣这才感到像真的,“啊”一声奔李虎跟前,大叫:“你真买呀。你疯了吗?你就说了几句话,你就说你买了,我读,你就冲着跟我抬杠,你说买就买了?”他一声嚎嚎,捂着头就坐地上。
继而,他想起来了,大叫:“我去喊燕燕去。”
李虎还要让他看着书铺,毕竟胡晓欢走的时候,没有上铺板,而自己去后面那铺子看看呢,没想到他一心找燕燕来劝住自己,喊不回来,出了门,往歇脚的客栈一路狂奔。
外头马车上还有李四,那是李多财身边的人。
李虎一出去就喊他,大声说:“李四。你赶紧回去,追上他,告诉大伙,别跟过来,免得搅合我的事。快去。”
李四说走就走。
但他还是拦不住,一群男女就涌到书店了,有的人惊奇,有的人兴奋,有的人,则是劝阻杨燕燕一脸料峭,却是忍住不发火,大概是海塞尔在一边劝得有效,就站在一边说:“李虎。这么大的事儿。你总要和人商量吧。你说你叔,咱娘离得远,咱哥明天就到了呀,咱跟他说一声再买好不好?”
李虎说:“还不让你们来,你们全来了,我来的时候,就说要买铺面,你知道这个铺面多热闹吗?我和杨立上一次来,那上午赶集,人车水马龙,蜂拥不动,这样的铺面,不拿下来呀?你知道为什么没人拿?因为这包先生是卖书的,书又不便宜,别人也不知道他的书值多少钱,怎么出手换做别的,这才给咱机会。去回去吧。待会有个朋友会来,会和那包先生一块来,你们都在这儿,显得咱不懂礼数。”
杨揣大声说:“你就是在给我抬杠好不好?”
他给杨燕燕说:“李虎让我别翻书,说我光翻不读,就给我抬扛说,说他买下来让我读?”
李虎立刻针锋相对:“我是和你抬扛,你敢抬吗?你敢说把这里头的书都读一遍吗?跑回去喊人去了,就是为了反悔。我告诉你,杨揣,这铺子我买得起,要是买个铺子,能把你读个满腹经纶,值了。你敢应吗?”
杨燕燕正要说话,李虎给她使个眼色,又说:“男子汉大丈夫,话喊出来却不敢应了,你丢不丢人?”
杨揣着急,上蹿下跳,大叫道:“好。好。好。你说的,你买,我要不读完,俺爹就没这个儿。”
李虎哈哈大笑,给众人说:“你们都做个见证。”
海塞尔笑着说:“本想挑部书给我哥呢。既然你买了,等你买下,我再买你的。”
东夏那边的少男少女纷纷应声。
有的还说:“来了靖康,就买不到书。李虎。我们支持你。你要钱不够,我们都给你借钱,回去拿也行。“
杨燕燕听他们这么说,就不紧张了,好没出息地说:“那可说好,要是李虎买下铺子,你们都来买?”
突然,不知谁翻到一本东夏刊的书。
他激动地说:“我们那来的书呀。这是我们那来的。李虎,我把钱给你,我现在就买走好不好?”
众人蜂拥过去,凑去看
杨燕燕也眼睛一亮,大叫:“彩画书。”
李虎在对面火烧铺子给他们一人买一个火烧,好不容易把她们哄走,留杨揣一个,带着嘲讽说:“你可想好啦。”
杨揣赌气说:“想好了。俺不走了,就在这儿读书,回家俺爹俺娘俺媳妇要问,杨揣呢,你就说在保郡读书呢。”
李虎捣他一下,他把头扭一旁了。
李虎又捣他一下,他又把头扭一旁了。
李虎轻声说:“那个胡小欢?原本就是书店的伙计。”
杨揣反问:“咋了?”
李虎轻声说:“你想呀。书?看起来对咱没用,那包先生敢使劲喊价吗?胡小欢,他又会卖书,还知道这些书值多钱,心在咱们这儿,只要透给咱们一句半句,这买卖亏得了吗?”
杨揣“欸”一声,说:“是呀。”
李虎又说:“后面的铺子,咱也买下来,那么就又卖石头又卖书。咱的石头,还是嫌贵,对吧?一给浴台在咱们那儿,就要二两半银子,到了郡里,不得卖他个五两、六两?这买书的人?都家境殷实,爱干净”
杨揣转过脸来,现出激动:“对呀。”
李虎笑道:“还有个刘三公子,本就是个不把钱放在眼里的人,我刚给他送了上好的裘衣大氅,他和包先生一起来,又是个霸道脾气,他会不会帮着咱们,把那急着做官的包先生给寒碜一回?”
一百四十三节 现付现铺()
平时吃饭寡,李虎吃火烧也吃得厉害,对面铺面的掌柜也已经认出他,加上刚刚又买那么多的火烧,几乎把店里准备下的料包圆,给他送了些小菜和汤李虎,李四,杨揣,就在门口围着吃,到吃完,要收拾的时候,快马、马车到门口了,马车上下来的是刘三公子,快马则是俩劲装的家丁。
刘三公子已经把李虎给他送的貂裘穿身上了,还披着那将帅无袖大氅,一被扶下马车,兀自拉扯展开,孔雀开屏一般原地转了个圈。
貂裘是上好的黑貂鞣制而成,衣领对襟已连成一体,算算长度,这一只不知是密林中多少年的精怪,整个滚成圆筒下来,毛滚入翻浪,无油自亮,能把下巴都埋进去找不到人常说貂裘不如狐裘,是因为貂裘零碎,拼凑起来,一色的难找,对缝难接,可这件貂裘,分明都是大貂,横拼而成,混成一色,色往腰中渐浅,转为灰白,对接处用了滚褶,内层用天青衬缎一挡,根本看不出来怎么拼的而毛质经过处理,柔软顺滑,款式阔瘦收束得宜,只会拔高英武之气,又不显得臃肿。
这分明是宝衣一件。
李四乍一看这刘三公子穿来招摇,表情立刻变得怪异,这是心里不舒服,要知道这在若干年前,东夏没有立国的时候,因为缺乏工匠,有皮料也做不出模样,像这样一件大衣那是无法估价的重宝呀,当年有个首领找纳兰山雄借兵,啥都没送,就送一件宝裘,纳兰山雄借给他三千铁骑。
杨揣和杨燕燕不知道贵重,只知道漂亮,皮的,甚至是啥皮都辨认不清楚,大概还以为草原上长黑山羊。
不过这会儿,杨揣见他这样穿着,贵气扑面,眼神里也满是羡慕,时不时眼神还递去李虎那儿,像是在问:“看。你后悔送人吧。”
如果不是这裘衣惊艳,刘三公子怕也不会忍将不住,人家刚送给自己,自己就立刻穿出来。
李虎却不见丝毫动容,愉快地迎了上去。
他扶了那刘三公子的肩膀,让他再转身给看看,夸奖赞叹。
刘三公子没为他亲近的动作现出半分不愉快,只在欢喜,问他:“李虎。你哪来这么贵重的衣裳送我?”
接着,他又直爽地说:“啊呀。真是太破费了,我想说不要都不舍得说,穿上,你就休想让我再脱下来。”
李虎笑笑,翘首望望他的马车,等了一下,仍不见包先生下车,问他:“你没拉上包先生一起来?”
刘三公子挽着他的手就往里头走,边走边回头,好像怕包先生突然现身一样,低声说:“我?跟他一起来干什么?我一听他伙计那么一说,我就想啦,我先来,探探你啥意思呀,他这书铺你走后就转啦。没人接。我得把这情况给你说一声呀?你准备干啥?用他的铺面卖石龙石虎?”
杨揣忙不迭地搭话:“不用公子说,李虎他知道。”
李虎回头白了他一眼。
这哪是来告诉李虎,书铺转了很多天没人接?他刘三公子是何许人,来这儿背着好友专门透个信?不,这是刘三公子在表明自己的立场,在告诉李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