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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没有吭声。
埋头在灯下看地图。
突然,他给李多财勾勾手,等李多财凑过来,问:“你说他们修河,修大名府之南的,这不像疏通水患,加固河堤呀。你手边都有啥消息,给我讲。”
李多财说:“确实不是。主要是漕运。”
李虎反问:“漕运?”
李多财叹了一口气,挪挪坐在炕边,轻声说:“要把南方的通天河往北挖,和商亥江、王河连起来,将南方的粮食,运到北方去。”
李虎想了一下说:“不通呀。”
李多财笑道:“是呀。匪夷所思呀。”
李虎说:“你立刻让人具文一封,八百里加急”
李多财说:“通京那边,应该消息已经到了。”
李虎轻声说:“谁说送通京,送到极北之地去。得送给我阿爸。我觉着这个事情太大。通京那边离得远,不一定有人关注心里也许在想,不就是修个河道。小的时候,我阿爸给我讲地理,就讲过这河流走向的规律,说直南、直北的河流几乎没有,都是东西走向,靖康要挖的河道,困难可能比他们想象得更大,而且容易堰塞。这是我阿爸教过我的。我也不能小看天下人,要么是我阿爸给我说的河流走向不保准,要么就是朝廷有厉害的人物,可以实现水直南直北地走”
他用手指选取一段距离,说:“这一段看起来最短。”紧接着,他移动手指,点了点说:“还有这一段。”
紧接着他要求:“让李常胜派人到这些地方去,立刻去,将山川谱画出来,送到通京,召集东夏专才讨论。”他又说:“我得去。百万民夫呀。凑在一起。如果有人起义呢?不但我要去,把我的想法传递出去,我们东夏人也去,我们要散播流言,我们要联络天下英雄一个不满,要想散播天下去,怎么散播,就靠这百万人呀。”
刚刚说完,外面小妾敲门,打开门后,塞来一个东西。
这是个革袋,李多财接在手里,愕然道:“谁来了?”
小妾回答说:“你侄子李常胜的人,蒙着脸呢,来了就走了。”
李虎问李多财:“这违反了暗魂条律吧?”
李多财点了点头。
然而一拉开革袋,两个人就不追究了,那是定夏剑的智剑、一竹筒纸张和一封书信。
李多财和李虎几乎异口同声:“(阿爸)已经从极北之地回来了?”
李虎拿到书信,展开一看,就说:“回来了一下,还要走。极北之地极北之地上的几个敌对部族已经被清扫。”
李多财反问:“太快了吧。”李虎笑道:“也不算快,还没有平定。荆人如何抵挡得了我们东夏的铁骑?天堑一通,变成通途,极北之地就袒露了腹部,震慑一回,自然就是召集各部,令他们臣服,阿爸腾出时日,自然要回通京,他不能不管通京了吧。”
他继续看信,轻声说:“他问我是扶立荆王,还是要设官衙,行王政我该怎么回他?”
李多财想都没想就说:“极北那啥地方?人能呆吗?扶立一王臣服就行啦。语言也不通,咋设官衙?”
李虎摇了摇头说:“不。阿爸有了主意。他故意的。他故意问我的。我要用你给我的答案,阿爸一定会很不满意。”他想了一下说:“给我拿纸笔。雍人之国,自古中央集权,绥远最下。何况荆人魁梧善战,今日若扶立一王,令其统筹各部,极寒之地又难征伐,异日必为大患。”
李多财找来纸笔,李虎已经持智剑在手。
李多财笑道:“你阿爸给你智剑,定是要你好好想想,遇事三思,别往南跑。”李虎摇了摇头,也笑了,轻声说:“正相反。我阿爸给我智剑,是作为信物,要我节镇南方,北平原以南数万东夏人令出我门他还让我关注靖康修渠的情况,不仅如此,他还要我派人混进去播撒流言。”
他实在是抑制不住,大声笑道:“阿爸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他说,我不是有石场吗?为何不南下联络官员,为工程供应石材?”
李多财断然否认说:“我不信。”
李虎收住笑声,说:“信就在旁边。我准你读。”
他又说:“阿爸说,为什么要疏通漕运,要让从大名府之南,而不走别的地方,这是不是一举两得,也把粮食运到备州来?用于北伐高显或者我们东夏?三年之内必有大战,他难以分身布置,皆交于我手。还督促我早日去保郡和魏博,择其一,暗设行辕,南方诸事,行我印鉴。”
他抽出短剑,听得龙吟一声,又飞快合上,斩钉截铁地说:“立刻派人去魏博找一个叫袁通的人。他手里掌握着经费,找来他,我们就有钱了。”
李多财欣喜顿首,扎了一声,恭喜说:“大王终于交给公子重任了。我还当是”
李虎将手伸到竹筒上去,打开倒出来,却是十余副工笔画,画的都是极北之地,冰雪皑皑,那人,那物,那景观李虎一阵感动,这是他们家的传统,他阿爸,给他看极北之地的景物呢。
他回书信一封,封好,敞开着棉袄,腰间别着短剑,拉开门走了出去。
李多财的小妾提醒说:“李虎。这模样像土匪。”
李虎憨笑一声,回答说:“土匪就土匪吧。山里也该慢慢有土匪了,劫富济贫,耕地练兵的好土匪。”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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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七节 鲜衣怒马赴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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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还没去保郡,郡里已经找上门。统治三千佛国对于秦理而言是难以言名的巨大诱惑,但并非全部,在他看来,要能从身体乃至精神上统御国家,才会使国家如他所愿地稳固,不像现在,国家外在虽然看起来无比强大,人心却纷乱无属,各人各有心思,身为一代帝王,他觉得自己理解不透天下人,对他们一无所知,不知道这些贱民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能信任朝廷,为什么不能用他秦理的钱,为什么不能顺顺当当听他秦理的号令,而自己还要瞻前顾后,前后思量。
有了杨玉环的穿针引线,他逐渐开始深入了解并且见识到佛的强大。
他想要的不是世俗的虔诚,通过礼佛,妄想得到佛的保佑和眷顾,他想要的是佛能够产生的强大影响,西方有佛国,佛与国一体,帝王旨意便是佛的神旨,至高无上,那才是他意动的地方。
他意动,僧人们更有心。
为了能在这个最强大不过的帝国内传播佛教,无论僧人们中土的,还是西土来,都不吝啬至高无上的佛号。
僧人传教,有很多成功的经验,衍化为一种套路,那就是将佛家荣耀送予君王,借助于君王立下寺庙,宣扬佛法。
眼看秦理向佛教日益靠拢,无数传教僧人欣喜若狂。
这个强大的帝国一直以来都游离在佛光边缘,历来佛教传道,还要借助道家,杜撰出“老子出关化胡”的典故,现在曙光就在眼前,出来为秦理服务的僧人也一下多起来。西庆的统治对秦理来说是个难题,僧人却已经组织起来进行行动,不少人已经西行,在沙漠之中兴建佛窟,在西庆号召信徒,宣传佛在东方重生甚至还有大僧人站出来,检举西庆遗老遗少私下密谋的勾当。
于此同时,二月十五日,释迦牟尼佛涅槃日,僧人们纷纷进贺,很多僧人还打着西方佛国使臣的名号,满足秦理的虚荣心。
他们不但坐实秦理转世未来佛的封号,并找出种种转世端倪,制造祥瑞。
作为回馈,秦理准许各地兴建寺庙,弘扬佛法
保郡年前要兴建的大寺庙,本来只是道林僧人拉来金主修建,而今却成为官府的重头戏,官府牵头,规模更大,劳役征调更多。刘昌父亲在郡中的影响力深厚,再加上李虎的石场,石器出产精巧,竟成为不可或缺的供应商,郡里迫不及待催促他前往,交代大佛的金身和寺庙建筑。
家里当是为李虎脱身劳役的一条出路,一再赶他前去,告诉他田里耕种的事情,一定会好好为他盯紧。
李虎倒不是屈服了。
他也需要尽快扩张生意,借以掩饰与众多人物的往来,更需要见一见东夏在靖康备州的主要人物,前往保郡自然迫在眉睫。
这一次去,与历次都不再一样。
李多财在易县当地给他物色十几名东夏骑士跟随,加上杨立、王小七等人,已过三十之数,这一行已经够鲜衣怒马,造成当地轰动,但其实,半道上还会另有安排,李鸳鸯麾下的百余暗魂会汇合上来,等于归建,而一旦到了保郡,东夏在靖康的各个方面都要派人到他身边,方便各方面领会精神,作日常联络。算算靖康总使那边要派来的科班文武,李常胜派遣的副职佐手,虽还不能称为武将如云,谋士如雨,但麾下所差遣行走,已与世家嫡室公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出发前,连一再担心他安全的李多财都在发愁,愁李虎身边陡然多出这么多的人,甚至一些人用文韬武略形容毫不为过,该怎么掩饰,怎么掩人耳目,还在预谋到了保郡,来一场什么石场招才。
却偏偏有人不识时务。
得知他要出行,杨令公开始着手安排。
这一天,他庄园中来了几个粗犷的陌生人。
他们和主人隔桌坐下之后,五个小金元宝就一个、一个次序摆上来,最后凑成一排。看到这些人眼神中流露出来的贪婪,杨令公轻声说:“这还只是一半,事成之后,还有另一半奉送山上的好汉。”
为首大汉瞎了一只眼,一只耳朵也缺着。
他摁住同伴伸向金锭的手,眼神疑惑,用沙哑恐怖的声音问他:“杨老爷竟然舍得出价钱?你自己手底下就有人,为什么还要我们做掉他?”
杨令公苦笑说:“都是乡邻乡亲的,我这边的人一动,说不定他就能接到风声。这是个邪性人,外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