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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枢风阁之中的天字辈,赵普倒是一个也没见过。
“天字辈都是些什么人?”
鸢歌轻轻的摇着头,“我也没见过太多,只见过一个。”
狭长的美眸眯缝着,细长的眸子中泛着寒光,“就是那个喂下我忘故酒的人,那是个顶厉害的人呢。”
天字辈的人厉害,自然也是应当,不过怎么个厉害法,赵普却是不知道。
从韩老的手册上,赵普也曾经看见过不少天字辈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全部,不过,之前自己跟贾树生胡诌的,那个名叫钟全山的,就是一个天字辈的前辈。
当年钟全山之案,对于枢风阁来说,则是一场悬案。
天下之事,探子所知甚多,殊不知,还有些事,是探子也不知道的。
那就唯有天知道了。
赵普摇摇头,“天字辈的人么咱们现在就只能求着暂时别遇上就好,能躲得过一时就是一时,总归是保命要紧的。”
鸢歌抬头望着赵普,“兄长,我在枢风阁中毕竟也是露过脸的,下回若是在遇见枢风阁的人,还劳烦兄长先想个法子将我藏起来。”
“这还不好办?”赵普一笑,“俊哥儿手中有个改变容貌的皮质面具,你只需要带上就行。”
“如此甚好,兄长怎么舍不得给我?”
“那倒不是。”赵普摆摆手,“那人皮面具已经在俊哥儿手上,如果你想要那玩意,还得是先救俊哥儿要紧。”
鸢歌嘟着嘴,一副不甘的样子,“说到底你还是诳我。”
“傻丫头,这些年那个俊哥儿可是从来都没忘了你,如果你有心管他要些什么,他还能说个不字么?”
看着赵普的样子,鸢歌也很是努力的回想着当年那个叫做俊哥儿的人,可是脑海之中却仍是一片空白,什么都回想不起来似的。
鸢歌在一旁傻愣愣的回忆着。
赵普也没那闲工夫去搭理她,将地牢的地图快速的翻阅一遍。
不说别的,就凭自己的记忆虽然记不全但也能记个七八分,放在身上安全不安全也未可知,总归是多了一重保障的好。
把地图一打开,赵普脸色登时一变。
这地牢还真是重重把守。
三面环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扇形,除非是将整座山炸了,否则绝对不可能从山石那边冲杀进去。
再一看那地牢简直是天险似的,三面环山唯有一个小入口,这入口就像是个葫芦口似的,里面肚儿大,但却也需要层层递进,经过六层把守才能进到地牢中。
偏偏,俊哥儿这种人物被安排进了地牢的最深处!
这种难度不亚于百万雄师面前单枪匹马单刀直入。
即便是六病秧子和柳三郎两个人联手,这胜算有多少,赵普也始终不清楚。
手心攥的紧,不自觉的捏了一把汗。
赵普的面如死灰,本以为有六病秧子和柳三郎尽心尽力的救俊哥儿,这事情便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随意,没有想到仍旧是前路未卜。
俊哥儿是为了自己才没有逃离追捕的,自己决计不会弃他于不顾!!
“别想了,休息一会吧。”鸢歌轻轻拍着赵普的肩膀道,“待会儿天一亮,咱们就得离开这地方呢。”
“嗯、”赵普点点头,他不光是要离开这里,他还得跟钱公说一声,再离开三千馆,去找彘奴,然后在联系上六病秧子和柳三郎。
唯有这样才能救俊哥儿。
想到此处,赵普便有些心急,可是如今那四个门客偏偏睡得跟死猪一样,大抵是因为前半宿的时候这四人各个胆战心惊的抱团,直到现在才各自入睡吧?
赵普轻轻闭着双眼,保持心性,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也亮了起来。
“兄长。”鸢歌轻轻推着赵普,也叫起来那边四个门客。
四个门客原本还都是一副儒生的干净样子,如今看起来却各个身上都是尘土密布,更有那手持折扇的,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鸡窝出来似的,头上竟然横插着一根稻草,配上那张生无可恋的脸,大有一副卖身葬父的架势。
“四位兄长,今日咱们也该走了。”赵普面露恭敬道,“这地方终究不是咱们待的,也得赶早回去不是?”
那四个人纷纷跟吓怕了似的点头。
“这个自然,还是快些赶路吧,钱公虽然早起,但一早并不过问我们行踪,若是等到午时再回去那可真就有些晚了。”
几个人说着纷纷上马,出了这小屋的时候,赵普在马背上回望一眼。
这小屋之中陈设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
丝毫未有改变,除了屋中少了主人。
师父的手札上曾有记载,这贾树生可是唐朝的时候就潜伏在此,算算也已经有几十年了,几十年的光景,对于一个人来说,可就是大半辈子。
那便也是扎了根了。
然而,因为赵普的一句话,因为枢风阁的一条可有可无的指令,这贾树生就得从生根之地生生搬离,至于去向何方,怕是方圆十里都待不下去了。
尽管这指令是捏造的,不过贾树生对枢风阁的绝对服从倒是真切。
唯命是从,这大抵就是地字辈往下的探子的宿命。
至于天字辈或许各个都是大能。
看着空荡荡都没有锁门的小屋,赵普心中也有些沉甸甸的,贾树生在此地也算是名声远扬,或许那小屋会被永久保存着,或许那小屋顷刻间就会住进去新主人。
而赵普,只在此地留宿一夜,便得跨步上马,背离此地奔赴柘城。
为的是人命,为的是仁义。
双手紧握着缰绳,双腿狠狠一夹。
这马匹便也像是思乡心切一般快步的朝着柘城赶了回去。
其余的五个人也是紧随其后,又是一路风尘仆仆,六个人在路上不敢耽误片刻,到了临近晌午这才赶到了三千馆。(。)
第一百八十八章 驿站()
“你们这可都是去哪了?”管家一脸沉重,对着为首的能言善道的门客呵斥道。
那门客却是无暇顾及管家,只顾着自己吐个没完没了。
倒是折扇那位恭敬道,“管家不要着急,我们不过是贪玩了些,这不是及时赶回来了么?”
管家一脸沉重,“钱公那边倒还好说,尚且没有发现你们不见了的事情,不过,新来的那个马四顾倒是一早发现了,那家伙执拗的很,看起来不像是个懂规矩的人。”
折扇一打开,脸上浮现一抹轻蔑,“这新人还真是不懂规矩,我们又没挨着他什么事儿?他为何这般无理取闹?”
“我曾跟那家伙打过交道。”鸢歌冷声道,“看起来就不是个大度的人,或许因为你们没带他去,就能把你们卖了、”
“嘿,这人真是!!”见墨色佩玉放在手中捏了捏,其中一个佩玉门客脸上一副愤愤的样子,“走,咱们哥几个去教训教训他,还能反了他不成?”
“来不及啦。”管家拦着几个门客道,“快去正厅吧,此时那马四顾正要见钱公呢。”
听着管家的话,四个门客顿时有些发抖。
“钱公的三千馆,可是远近闻名的名儒之地,能做钱公的门客,也是颇有面子的。”折扇颤巍巍的说道,“我们这私自逃离去游玩从无出错,怎的今日就要被逮到么?”
“要是钱公一怒之下除了我门客的名额,我一定跟那马四顾没完!!”说着,其余三个门客也纷纷不屑道。
四人几乎是冲一样的,跑进了正厅。
赵普示意鸢歌不要跟来,他自己则是也快步上前跟了去。
“人呢?”
一路嚣张的叫嚷着,四个门客也已经站定在了正厅门前的那一条长廊上。
一推开门,房屋正中的陈设旁,坐的正是马四顾。
马四顾回头看见这来势汹汹的四个,脚下也是有些发颤的。
“你这黄口小儿,我们没教训你,你反倒过来惹我?”
其中一个刚要手指着马四顾,却听屏风后边闪出来一道声音。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钱公从连接内屋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看着几个门客要打架的架势,连忙呵斥住,“这三千馆中总得是相互谦让为先,怎的除了欺负新门客这种乱事?”
几个人顿时面色如土,看着面前指着鼻子的手指落了下来,马四顾跨步直接站定在了钱公的面前。
“钱公做主,是这位兄长无礼在先,马某前天才入的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触怒了几位尊长。”
马四顾拜了拜,“昨天一天,这几位兄长便不怎么理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了谁的谗言,昨天夜里,竟然全体门客都出去游玩,我仔细瞧着,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等到了今天早上,这才敢跟钱公说。”
“欺负新人也就罢了。”钱公一拍桌子,再没了之前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倒像是个私塾的教书先生,浑身的书卷气道,“你们竟然敢逃出去私游!这这岂有此理!”
四个门客似乎很是明白钱公的脾气似的,各自低下了头。
“我平日里总说栽培你们是为了朝堂,总盼着你们之中能有人真正的步入朝堂,能有机会效忠一个明君。可你们若是有心玩闹,又何必进入我三千馆的大门?”
“钱公恕罪。”四个人站成了一排,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赵普站在这四人的后面,只定在那地方,不曾开口。
“赵则平,你可知错?”钱公似乎越过了这四个人形成的人墙,直接看见了站在最末的赵普。
“启禀钱公。”赵普拱手道,“不是这四位兄长的错,要怪就怪则平吧。”
“什么,是你的主意?”
钱公目光定定的看着赵普,赵普低垂的头稍稍抬起,缓缓地点了点。
“是我,我一时贪图玩闹,这才误了四个兄长的大事。”
“唉你啊。”钱公指指点点到,“那日,你我在书房之中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