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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周念幽幽道,“行吧,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不过这全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我才懒得给他们做呢。”;
他说这话自然另有目的,一下子就拉近了他与胡友德之间的关系,所谓县官不如现管,燕家的大部分下人,顶头上司便是胡友德,周念若是想接触燕之秋,胡友德便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纽带,只有把他先拉拢过来,以后的事情或许会好办的多。;
一句“看在你的面子上”,立马就把胡友德捧得老高,能被周念这样的顶级大厨卖上几分薄面,把胡友德乐的啊,鼻听泡都快要出来了,之前就憋着巴结对方,如今倒是一拍即合了。;
大嘴一咧,胡友德瞪大了眼睛道,“哎呀!大师,您真是太给我面子了,您这是救了我,我谢谢您。”;
“呵呵,胡管家言重了,以后在燕家的日子里,我还指望着胡管家多多照顾呢。”;
“呵呵,一定一定。”;
“既如此,那你先去里面通报一声,我去厨房做菜,一会儿就能端上来。”;
“好。”;
胡友德乐了,屁颠屁颠地跑回了屋里,对着燕之秋送去了一个“事情已经办妥”的眼神,后者立刻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当下便岔开了话题。;
重要的事情放在饭后,这是大户人家做事的规矩,若是在宴会上讨论大事,不仅影响心情吃饭,保不齐闹个不愉快,掀桌子的都有。;
所以他们现在聊的,全都是一些客套话之类的家常,内容枯燥乏味,听得胡友德一个劲儿地犯困,也插不上嘴,索性暂时离开了这里,回到后厨看周念做菜。;
胡友德不会做菜,吃倒是一把好手,路过其中一名大厨身边的时候伸手就顺走了一根油条,边嚼边走向了周念那里。;
“呵呵,大师,怎么样了?”;
周念忙的满头大汗,一听声音是胡友德,突然抬起头来道,“有点忙,你先找几个人给我打打下手,把剩下的那点烂茄子全洗了,一会儿我要用。”;
“额……是是是。”胡友德赶紧点头,头一个想到的帮手,自然就是也会做鲶鱼炖茄子的孙百洋。;
“老孙,你去帮帮大师。”;
“嘿嘿……”;
孙百洋一脸贱笑地搓了搓手,似是早就憋着给周念帮忙,都不用胡友德催,立马屁颠屁颠地凑了上去。;
“嘿嘿,大师,需要我做什么?”;
“嗯……”周念迟疑了一下,若是让孙百洋去洗菜多少有点大材小用了,毕竟人家也是大厨,杀鸡焉用牛刀?;
“那个,你去杀鱼吧。”寻思了几秒,周念吩咐道。;
“好嘞!”孙百洋撸了撸袖子,态度那叫一个积极。;
周念瞅了他一眼,忽然问道,“等等,知道怎么杀不?”;
“啊?”孙百洋一愣,脸色顿时有些泛红,“嗨,大师,您说哪儿的话,我再不济也学了十几年厨艺了,岂能不会杀鱼?”;
“那你杀一个我看看。”;
“哦。”;
孙百洋点了点头,拿起菜刀还没来得及杀,却听得周念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把乱刺全去掉,只要鱼肉。”;
“啊?去掉乱刺?”;
“怎么?这很难么?”;
孙百洋突然一脸羞红,很是委屈地嘟囔道,“大师,您……您这不是为难我么,莫说是生鱼肉了,就算是炖熟了的熟鱼肉,乱刺也很难去干净的。”;
“哦,是么?”周念扬眉看着他,问道,“那你方才尝过的鲶鱼炖茄子,里面可有半点刺?”;
此言一出,孙百洋似乎比刚才还要委屈,嘟嘟囔囔道,“大师,您是不是忙晕了?刚才,刚才我尝到过一口么?还不都让胡管家给吃了?”;
“额……这倒也对。”;
周念闻言一拍脑门,略有歉意道,“对不起,我的确是忙晕了,冤枉你了,那个,要不你问问胡管家,看里面有没有乱刺。”;
“大师,老孙,我刚刚喝了一整锅,里面一根乱刺都没有。”胡友德倒是嘴快,没等孙百洋发问,他自己倒率先说了。;
孙百洋闻言一脸吃惊,“真的吗?里面一个乱刺都没有?”;
“切,骗你是小狗。”;
“嘶……”倒吸一口凉气,孙百洋忽然看向了周念,脸上充斥着一丝敬畏,“哎呀,大师的厨艺,果然是登峰造极,我孙百洋实在佩服,佩服地五体投地!”;
周念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奉承话留着以后再说吧,先干正事要紧,你还是去杀鱼吧。”;
“啊?可……可我不会啊。”;
“不会?”周念突然皱起了眉,像个老师一般教育道,“这话说的一点不对,你不应该说不会,应该说我可以学!”;
“啊?”;
孙百洋突然愣住了,嘴巴张的老大,不知周念此言何意。;
一旁的胡友德看了都替他着急,自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擅听弦外之音的主,处理燕家事物久了,多少也学了点为人处世的道道,抬腿就轻踹了孙百洋的屁股一脚,骂骂咧咧道,“笨蛋,大师这是要教你一手呢,这点话都听不出来,真是光长年纪不长成色!”;
“什么!”;
被胡友德这么一提醒,孙百洋这才反应了过来!;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他忽然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能得到周念这样的顶级厨师的指点,是孙百洋最梦寐以求的追求,打老早就想着要好好巴结,可是如今,美梦竟然一下子成真了!;
“那个,胡管家,你先抽我一巴掌。”;
唉,有些人天生就是贱命,莫大的惊喜要是从天而降,心理承受力弱的人真就扛不住。;
“啊?”;
胡友德一愣,没听明白。;
“为啥要抽你?”;
“我要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周念,“……”;
胡友德,“……”;
虽然有些无语,但打人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胡友德略微迟疑了几秒,当下也是毫不客气,抡起巴掌奋力挥动,朝着孙百洋的肥脸便抽了上去!;
“啪!”;
声音清脆响亮,力度精准凶狠,孙百洋被抽地原地转了两圈,顿时眼前金星乱窜,身体不停地左摇右晃,都快要找不着北了,嘴里还嘟囔呢,“你抽得是我?”;
“清醒没?”胡友德问道。;
孙百洋用力甩了甩头,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嘿嘿,果然是真的,果然不是梦!”;
胡友德恨得咬牙切齿,心说这货果然够贱,当下气哼哼道,“哼,既然知道不是梦,那你还愣着干嘛?快拜师啊,挺大个人了站在那里跟粪堆似的,等着领奖呢?”;
“哎呀,是是是。”;
孙百洋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后“噗通”就跪了下去,“师傅在上,请受弟子……”;
“别别别,你这样的徒弟,我可教不起。”周念赶紧上前搀扶,自是不想被孙百洋这样的牛皮糖给黏上,一脸嫌弃道,“拜师就免了吧,我只教你这一手,自此之后,你我再无瓜葛,听清楚了没?”;
“啊?再无瓜葛?”;
这个词一出,孙百洋的心立刻凉了半截。;
方才他还是被惊喜搞得冲上了云端,可周念那话一出,他立刻又从天上摔进了泥里!;
太憋屈了,不带这样玩的,云泥之别,难受至极!;
周念一脸鄙视地瞧着他,“喂,瞎寻思啥呢,你到底想不想学?”;
“学学学,我肯定想学。”;
孙百洋赶紧点头,一时拜师无果,他却并没有死心,毕竟来日方长嘛,周念一时不收,并不代表他以后不收,只要自己肯下功夫,哪怕对方是块冰冷的石头,孙百洋也有信心将其焐热了。;
一听对方想学,周念略感欣慰地点了点头,“好,既如此,那你可看好了,我只做一遍,学成学不成全看你的天分。”;
“是是,有劳大师了。”;
“嗯。”;
点了点头,周念不再多言,伸手拿起菜刀稍微磨了一下,目光轻扫了一眼水盆里一只活蹦乱跳的鲶鱼,抓起就是一刀。;
“铛铛铛。。。。。。”;
将其按在案板上切,周念的刀法很是娴熟,先将鲶鱼去头,然后再是去刺,每一刀的切法都十分讲究,几乎紧贴着鱼骨下刀,去除乱刺时毫无停顿,看得身旁的胡友德和孙百川都傻眼了,瞳孔放大,不敢眨眼,惊讶地差点连下巴都要掉下来!;
整条鲶鱼处理完毕,用时不过才短短的三分钟而已,切完鱼肉放下菜刀,周念先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才看向了旁边的孙百川,问道,“怎么样?看清楚了没?”;
“额……”孙百川木讷地点了点头,方才正沉浸在周念杀鱼的娴熟技艺中,被对方冷不丁一问,他终于回过神来,不由地赞叹道,“大师的厨艺果然精湛,如此杀鱼,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像您这样的顶级大厨,蜷缩在花雨村这个小地方实在是太可惜了,大师若是有兴趣,不妨……”;
“行了行了,我问的是你看懂没看懂,不是让你捧我来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懂了,真看懂了。”孙百洋重重点头道。;
周念扬了扬眉道,“哦?那你做一次给我看看。”;
“哦,好!”;
孙百洋开始独自尝试,学着周念的样子现学现用,也从水盆里抓了一条滑不溜秋的大鲶鱼,手中菜刀突然下落,一刀便切下了鲶鱼的头。;
“铛铛铛……”;
接下来是去刺,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步,孙百洋切的时候很是小心,自是第一次尝试去刺,速度自然没周念那么快,慢慢悠悠,稳中求胜,还没切到一半,他身上便已四脖子汗流,大汗淋漓,虽然又累又慢,可他却极为认真,单论这种对于刀法的执着,倒是挺难得的。;
周念略有欣慰地朝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