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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慢慢沉了下去,连忙用讨好地声音赔笑道:
“是,是,大师兄说的太有道理了!流云身在真武观里,受着大师兄的指点和恩怨,原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然则流云毕竟还是**凡胎、凡尘未了,省却不了那尘世间的情仇,无论是对江枫的仇恨、还是想跟家父联系的殷切亲情,都无法割舍,这才隐瞒下了‘心心相印’这件宝物。再次真诚地跟大师兄道歉了!大师兄,你看流云到底该怎么办,能原谅我吗?”
“小家伙还挺上道,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南宫逸心中这样想着,故意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道:
“流云,说实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人又非圣贤,孰能无过?我这做大师兄的,也了解你的一番难处和心情。你使用那‘心心相印’,主要还是想要了解江枫的近况,那是正经的关于战斗和约定的事情,是武者必须的做的牵挂、能够增强战意、了解对手,原本是件好事。并且,你是跟你父亲白梓元先生联系,那是殷殷的孺子之情,也可以理解,这些大师兄都晓得。不过”
说道这里、微微顿了一顿,故意卖了个关子,表情变得非常无脑还叹息。白流云心中一紧,知道先前南宫逸的说辞,只是随口安慰胡诌,这个“不过”后面的内容,才是真正的关键。
果然,只听南宫逸继续道:
“不过,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宗有宗规,咱们真武观能够成就九霄大陆东域最强大的六品宗门之一,到达今天这个地位,全是因为异常完善和完备、执行力非常严格而准确的宗门法规。你纵然有千百个辩解的理由,终归是严重违反了真武观里、不能私下和外界联系的规矩。我既然是真武观的大师兄,自当以身作则,坚决执行每一项宗门规定,决计不能徇私枉法!按照规矩,我要废你全身功法,再把你逐出真武观的门墙!”
白流云心中“咯噔”一沉,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心想你这家伙,先是好像非常通情达理地说可以理解我,但转而就变了这样一副古板而严格的嘴脸,也当真是变脸比吃饭还快。
而且,这个宗门的处罚规矩,也实在太过严重和严厉了。要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才进入真武观修炼,怎能这样轻易的就被逐出宗门?何况,还要被废掉好不容易修来的一身强大修为,这怎么能够接受?要知道,九霄大陆,武者为尊,自己此前的一生都是受人尊敬的年轻天才武者,今后若是没有了武功,那或者还有什么意思?跟死人还有什么分别?
但随即眉头一周,突然想到有些不对劲,暗想南宫逸若是真下定了决心、要按照宗规处罚自己,却说了这么一大堆冠冕堂皇地理由作甚?凭他的实力和手段,大可以直接拘留和处罚自己,全然没有多浪费口舌的必要。
“是了,大师兄的话,并没有说的很死,好像是话里有话。难道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白流云这样想着,内心再次萌发出了一点希望。要知道,他能够进入真武观修炼,这个机会是整个风雅圣地耗费了十分巨量的“玄晶沙”所换来的,对于个人来讲,则是难得的可以一飞冲天、冲击元气境界的好机会,他可不想自己的真武观历练生涯就此结束。
而且,若是被废掉了功夫,那不要说跟江枫报仇,恐怕连在九霄大陆上生存都难以做到了。毕竟,武者的战斗力才是本身价值的体现,自己没有了功法的话,就跟一个废人无意,恐怕连风雅圣地里都不会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而且,每一个武者的手上,都沾满了不少杀孽和罪恶,自己实力强大的时候还好说,自然能够自保、一旦落魄了,难免被诸多心怀不轨的仇家找上门来,狠狠报复。白流云因为性格阴损狠辣、又风流贪花,也不知道暗中结下了多少深重的仇恨,自然不可能容忍失去功夫,那等于是完全失去了护身符,可以任人鱼肉了。
白流云又想,所谓无利不起早,南宫逸肯教导自己练武、说白了也是因为风雅圣地的诸多好处。说到底,那南宫逸还不是想从自己这捞到一些好处?只要是诱惑和筹码足够,世间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于是心中沉稳淡定了许多,微微定了定神,开口道:
“大师兄,流云知道错了!看在流云认错态度非常诚恳的份上,还请大师兄重新考虑!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希望大师兄谅解流云这番过错!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原谅流云,还请大师兄指点个明路!”
南宫逸冷冷一笑,心道你这小子,任你如何狡猾和激灵,终归还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此时此刻,所有的一切可以说已经尽在这位真武观大师兄的掌握之下。他微微扬起了头,周身散发出无比摄人和令人折服的强大气势,饶有兴味地看着白流云,就好像在猫儿在玩弄一条濒死的老鼠,居高临下地道:
“明路嘛,也不是没有。你若走了,不仅能够把今天这件事给揭了过去,还能得到我更加到位的指点,趁早击败江枫!”
第531章 复仇决心()
白流云闻言大喜,心道这件事既然没有盖棺定论,那么就一定有挽回的余地。听南宫逸的口气,所谓的“一条明路”,大概应该就是要对自己进行一定的敲诈勒索,只要满足了他的要求,想必最终能够平安无事。
对于白流云来讲,此刻只要是能够不被废掉功夫,逐出真武观的门墙,那么可以说付出任何代价,他都可以接受。先前那有些绝望的心情,也瞬间扫清了不少阴霾,当下喜笑颜开道:
“大师兄,多谢,多谢!我就知道,您绝不会放弃我,咱二人这些天来朝夕相处,多多少少也有了些师徒情深,您是心地善良的大好人,流云先跟你说谢谢啦!你说要给领取晕指条明路,敢问那是什么?流云要怎样做,才能挽回这错误?”
白流云此刻完全就像是一个束手无策的迷路者,在荒野中看到了一丝火光;又好像一个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块救命的浮木。也不管说出的话多么肉麻难听,总之先一股脑地把奉承肉麻的谀词先甩了出来,让南宫逸高兴高兴再说。
南宫逸微微一笑,心中冷冷地道:
“白流云,你这小子不用在那里谎言巧遇,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机会能狠狠敲你一笔,这件事岂能那么轻易地了结?还有我是好人?呵呵,等一会儿,我让你哭都死哭不出来,让你见识一下所谓的真正的‘好人’!”
然而他城府极深,心中虽然这般想着,面上却丝毫也不把这种阴损狠辣的神情流露出来,而是故意做出一副古道热肠、颇为真诚的样子,开口道:
“流云,你言重了,这些日子原来,你既然能够随同我上了东玄山,在咱们真武观里修炼,原本是一种难得的缘分。人常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相遇,咱二人也算是缘分匪浅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虽然身为真武观大师兄,应该秉公执法,但是具体情况要具体考虑,并非是一定要狠狠惩罚你。现下看你认错态度如此诚恳,就更坚定了这种心情。”
说道这里,顿了一顿,观察了一下白流云的反应,才终于切入了正题,继续道:
“只有是我所说的‘明路’,想必你应该也有所预感。流云,你虽然加入了咱们真武观,但是并没有正是行了入门的大礼。因为你先前的修为境界不够,所以一直私下里随我练功,算是一种非正式的行为。可能就是因为如此,你对我真武观的认同感可能还不是很强烈。”
“因此,能够看得出,你还在很多方面都有所保留和隐藏,并没有把你自己所有的秘密和内心,完完整整地展示出来。流云,你作为一个武者和学徒,若是如此封闭和不真诚,怎么能够从我这里学到真正的东西?我以,我说的‘明路’,就是从此时此刻开始,你要把你的一切都奉献给真武观,再也不有任何保留和迟疑,只要敞开了内心,我才能更深刻地理解和感受你,才能更贴切地因材施教啊!”
白流云微微一愣,心道你这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到底要表达一个什么样的意思?所谓的明路,就是“敞开内心、不再保有怀疑的态度和藏私的秘密”,这个是不是也太容易了一些?
而且,这具体又是指什么?据他估测,南宫逸无非是想从自己这里获得足够的意义,才会善罢甘休,决然没有道理如此轻易地了结此事。那么这个要求当中,是不是又暗藏机锋呢?
不过白流云知道,南宫逸所说的,大部分都还是比较贴近事实的实情。自己虽然跟随南宫逸上了东玄山,也在享受着真武观里的修炼资源,但确实还并非是真武观的正式弟子
——毕竟,加入真武观的武者最低的修为要求,也要在练体六重神力境界左右,自己是近些天里才勉勉强强才达到了标准,却还没有经过正式的评测和正规的程序。
可以说,自己能够在这里修炼,更多地还是因为南宫逸的照顾,确实是南宫逸的一种私人的照顾行为。究竟是因为风雅圣地送给他的诸多报酬也好,还是那强大的心灵力量资源的吸引力也罢,总归是多亏了南宫逸的垂青,才有自己这一番成就,并且自己近些天来连续突破境界,南宫逸也确实居功至伟,让自己对于武学有了更加深刻的领悟,掌握了那许许多多先前梦寐以求、做梦也想不到的高深武学知识与道理。
所以,听南宫逸的口气,不管他图谋的是什么,大体上应该对自己应该并没有什么恶意。于是戒备的心理消除了一些,诚惶诚恐地道:
“大师兄,你说的话,都很有道理,流云自是非常钦佩。确实,我承蒙您的照顾和恩惠,原该对真武观奉献出一切,不再有任何保留。这一点,流云确保能够做到,只是,具体应该怎么行事?还望大师兄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