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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吸收了这股莫名的“元素”后,他才会突然性情大变、不再害怕什么厉鬼的,不然那句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古语,也就不存在了。
说起来那块他贴身佩戴的玉佩、只有铜钱大小。
厚度嘛,用李云的认知来说明的话,大概只有平时吃饭用的筷子的一半而已,颜色灰灰的毫不起眼,只在贴近他身体的背面处,有一个连村里最有学问的夫子、都不认识的图案。
说起那图案,其实只有几道很简单的纹路而已,夫子说应该是个字,可是他还说,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字体。
这块玉佩的成色不好、应该不值什么钱,要不然,李云相信它几年前、它就被赌鬼老爹拿去押注啦,哪还会属于自己。
由于从小到大都佩戴着这块轻飘飘的玉佩,他早就把这毫不起眼的小家伙、当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已经麻木到没有感觉的程度。
因此,他才会无论何时何地都戴着它,哪怕自己已经****到一丝不挂!
刚才它发生异变时,李云已经陷入昏迷,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想到是这么不起眼的它、救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咦,那宝贝在他手里,”回头的瞬间,李云看到浮尸唯一的右手掌中、紧紧攥着一块东西,通过指缝处熠熠发光,随着波浪的荡漾一沉一浮的;
刚才引得自己来此的“罪魁祸首”、应该就是它,虽然不知道这块“精石”到底是什么宝物,但李云想来它应该很值钱。
抬头看了看通红的太阳,再看了一眼这么久依旧一动不动的死鬼,又看了看被他紧紧握在手中那个会反光的宝物;
终于下定决心的李云、对自己打气道,“不怕,这是白天,绝对不会有鬼的,他已经死掉,就算那个东西再值钱他也没用了,大不了我帮他埋掉尸体,取走它也只是我应得的报酬而已。”
一想到家中的穷日子,心中贪婪的欲望便不由自主的膨胀起来,自我安慰了一番后,李云紧咬嘴唇的向浮尸游去。
片刻后,试探着的抓住他的手臂、发现“此浮尸”依旧没有反应后,李云便开始费力的将他往岸边拖拽。
十几丈的距离并不算太远,可他一个小孩子要拖动成年人也不太容易。
噗通一声,当他将浮尸上半身拉到岸边的时候,便一屁股坐在了岸边的沙粒上、不断喘息起来。
嘘~~嘘嘘,喘了半天粗气后,李云低头向身边的浮尸望去。
“咦,不对,这不可能啊,他,他竟然,”仔细看了他残缺的身体后,略通一些医道的李云、顿时便发现了异样。
面前之人虽然断了一条左臂、及右小腿,又在水中浸泡了不知道多久,但奇怪的是、他的伤口处没有明显的浮肿、和血污,反而有种若有若无的光芒,断肢处竟然已经奇迹般的愈合了。
再看看此人的脸,哪有死人应该有的狰狞僵硬,虽然苍白却也不失生机,剑眉朗目,白皙的皮肤都说明这个青年、曾经有多么的英俊。
“他没死,他真的没死,死人的身体不会这么柔软,”想起刚才自己拉扯他时,接触到的那条柔软手臂,李云顿时便确认心中的想法,伸手捂住张的大大的嘴巴、才让自己没有惊呼出来。
为了再次确认自己的猜想,李云怯怯的将手指放在那人的鼻孔处,好久,一股匀称的呼吸终于说明了一切,他还活着。
“唉,白忙活了,自己这才叫竹篮打水一场空,”叹息一声,李云侧身倒在了沙粒上,无奈的唏嘘起来。
从小到大遭人欺负的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把利益放在第一位,什么行侠仗义救死扶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些狗屁理论只不过是说书先生、用来蒙骗小孩子的把戏而已。
谁要是相信好人有好报的话,那他才是地地道道的傻子。
李云一直都认为“无利不起早”、才是至理名言,所以此时他,才会表现的如此患得患失。
刚才之所以要下水去看看,到后来把这个浮尸拉到岸边,李云全都是冲着那块闪亮的宝贝去的,要不然鬼才懒得管这人会不会曝尸荒野、被鱼虾分食!
既然人没死,那他的东西自己就不能要了,无主的东西自己拿的心安理得,李云对此是毫无顾忌;
可宝贝一旦有主那就另当别论,虽然年纪不大,但大是大非他还是看的相当重的。
好半天后,穿好衣服的李云蹲在青年人的旁边,指着他自言自语道:“算了,不管你是谁,但我既然把你拖到了这里、就不能放弃不管,但愿你好了之后能够知恩图报。”
经过反复考虑,李云还是决定这次赌一回,他要赌到底是人性本善、还是世态炎凉。
第五章 家变()
“唉,这位大哥你该减减肥了,怎么这么重啊,累死我啦,”日上三竿之际,此时李云正斜背着一根藤蔓,艰难的向眼前那个石洞踱去。
汗水顺着他有些消瘦的脸颊滑落,用力的抬腿再奋力的落下,一步一步的挪动显得很是吃力,他心中真的有些抱怨,只是回头看到身后躺在篱笆上的那个家伙,只有一手一脚时。
叹息一声,李云便再也说不出别的来。
默默的摇了摇头,他眼中闪过一丝同龄人从未有过的坚毅,继续向前蹒行着。
不久前他曾经试过掐人中、按小腹、在他耳边大声呼唤等,一切他可以想到的“急救”方法;
只是很遗憾,没有一种见效的,这个脉搏心跳正常的家伙、就是连眼皮都不动一下,无奈选择把他暂时安顿起来、是如今的小李云唯一能做的。
本来他想把这个人弄回家去静养的,可仔细一想便放弃了,这里离松山村有十几里的路程,那可不是这段、只有一百多米山路的山洞能比的。
至于回村叫人,打死他也不敢有这种奢望。
那个赌鬼老爹要是发现自己、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弄回家,他还不立刻跟妈妈打起来,李云可不想因为这个不知道底细的人,便给疼爱自己的慈母增加负担。
噗通,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李云才将那个年轻人拖进了山洞深处,随后便不顾一切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半柱香的时间后,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他淡淡的道:“大哥哥,你好好呆在这里,我呢每天都会来看你的,放心吧,这里很隐蔽不会有野兽闯进来的,好啦,我明天一早就会过来…。。”
说吧,心中惦记着溪边竹篓的李云,用树枝石块将洞口简单的掩饰了一下,便迈步离开了这里。
'有人说时间女神是个身材曼妙、温文尔雅的美貌女子,她的一颦一笑、都有魅惑众生的功效,你只要得到她的青睐,她就会给你所有想要的一切',这个传说李云从来都不相信,因为她的“脚步”、一刻也不肯为任何人停歇,哪怕你有诸多的不舍、也不能影响到她。
时光匆匆,很快到了中午时分,离两只青牛不远处的树荫下,休息了一个多时辰的李云、正在啃着妈妈给他烙的糖饼。
滋,每咀嚼一口,那丝丝的甜腻、都让他想起厨房中忙碌的身影。
本来他中午是不用带干粮的,不过今天为了来这里采药特意远离了村落,还不错,今天的收获颇丰,连同前几天采到的药草,过几天去镇上、应该能够换到十几两银钱的。
只要省着点花,足够家里三个月的开销了,一想到妈妈和小妹灿烂的微笑,李云心中便暖洋洋的。
炙热的太阳、渐渐收敛起燥热的温度,慢慢龟缩到遥远天边的彩霞中。
伴着晚霞的洗礼,李云背着小竹篓、赶着两头大青牛走进了村子内。
“小二牛你终于回来了,快回家看看吧,你妈又挨打了,哎,这老刘也真是的,秀娥妹子这么贤惠的一个人,他竟然,”迎面走来的一对中年夫妇看到李云后,那个姓王的大叔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妇人给使了个眼色,便略带尴尬的闭嘴不言了。
看她躲闪的眼神,李云便明白赵婶那是怕自己的赌鬼老爹、事后跟他们找别扭,才不让王大叔跟自己说的。
什么,妈妈又挨打了,难道那赌鬼老爹今天又赌输了,真不知道现在的家里、还有什么能够拿来输的。
一想到继父每次输钱后、那张拉长的驴脸和暴躁的脾气,李云心中就忍不住浑身发寒,不用问,他大概也能猜到家里正在发生着什么。
“王大叔,赵大婶谢谢你们,我先回去了,”礼貌的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后,李云便急匆匆的向家中跑去。
三间简陋瓦舍前的阶梯处,有两个肌肉壮硕的汉子、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正津津有味的看着院中争吵的两人,以及龟缩在郑秀娥身后的那个、不断啼哭的小女孩。
“刘骰,你这次竟然把家里、用来耕地的青牛也给输掉,你太过分了,家里现在已经如此“拮据”,如果田里再没有收入的话、咱们都要挨饿,这日子我没法跟你过了,你休了我吧,”一向温婉的郑秀娥,此时满脸泪水的指着眼前的刘骰说道。
五年前,住在翁田镇的她经媒人牵线、嫁给了松山村的刘骰,本来丈夫刚死一年多,她是不想改嫁的;
怎奈一双噢噢待哺的儿女要吃饭,前夫去世前又欠下了一屁股的药债,“翁田镇”早已没有了她们的容身之地。
当时郑秀娥刚刚生下晓兰不到两个月,膝前又有两岁大的李云,拖儿带女的她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刘骰愿意替他们还债,又加上媒人的巧言哄骗,才让她踏进了这个欲罢不能的大火坑中。
就因为刘骰的嗜赌如命,他的前妻被打之后一时想不开、跳井而亡,撇下了年幼的刘琉。
随后他又输掉了祖上留下来的殷厚家当,一家人从二进的庭院,搬到了这座只有三间简陋瓦舍的柴房。
现在他竟然变本加厉的、把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