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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喜盈门’裁缝店的店主此刻正眉开眼笑地替一位俊逸的年轻人丈量着身体,嘴里还不断喷吐着夸赞的字眼。这位年轻人就是离开客栈的柳飞歌。一进店面对店主的热情介绍,柳飞歌对各种款式的衣服熟视无睹。直接拿出一张图纸让他按图裁剪制作。
因为现场量身制作的衣服比现成的衣服要贵上一半,店主自然乐得效劳。不一会就长尺短寸地将柳飞歌全身上下量了个遍。
店主这才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图纸仔细瞧了瞧,这一瞧之下顿时傻了眼。因为上面画的衣服样式大绳小结的很多,特别是领口与袖口的花纹,还有背后那个怪异的‘天’字花纹极难制作,而且款式也看不出来是男还是女。
店主甚至有些怀疑柳飞歌是不是在故意刁难他,按这种图纸别说他这种中级裁缝就算是全称最有名的高级裁缝钱赛花恐怕也做不出来。就是那线位,那针脚都是极有讲究的,特别是后背那个怪异的‘天’字纹,别说错是十阵八针了,就算错一针也绣不出原先的嚣张狂傲与凛然。
半晌店主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问道:“这位客官。。。。您。。。真的确定制作这种款式的衣服。”
闻言柳飞歌的心顿时提了起来皱起了眉头,心说难道这家伙看出这是天意门独特服饰么?
只听柳飞歌淡淡说道:“不错。你难道做不得么?”
那位店主叹了口气一脸为难地说道:“不是小店不肯为客官制作,实在是太难了。我不知道客官是从哪里看到这款衣服的,但我敢说,这种精针细脚达到登峰造极的衣服,别说是我恐怕整个中州都找不出一个来。其实小店有很多现成的衣服款式也不比这个差,客官何不考虑考虑?”
柳飞歌这才明白,心说原来他并非看出什么而是做不出来。柳飞歌心中一哂,心说,看来这天意门真不是吃素的,连找人模仿其服饰都很困难。倘若不是自己近距离观察过,而且记忆力也不错,恐怕也画不出那么精细的衣服图样。难道说真的非要去掉一些有难度的细节,请人制作这款衣服吗?柳飞歌想了想最后还是否定了这一想法,既然打算去假扮至少行头得弄得逼真一些,也为自己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只见柳飞歌摇摇头说道:“其他的就不必了,你可知这中州有哪家服饰店能接下这个活么?”
这位店主闻言顿时热情消褪了不少,敷衍地说道:“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柳飞歌点点头说了一声:“叨扰了”,转身出了店门。没想到那位店主又追了过来喊道:“客官且慢走,我倒真想到两个有名的巧手裁缝。一位是‘针上飞’钱赛花。另一位就是‘巧手婆婆’余老太了。不过她们能不能制作出你图纸上的这款衣服我就不清楚了。这两人我都熟,带客官过去如何?”
柳飞歌淡淡一笑随手取出几块下品天晶石递给店主:“那就有劳了。”虽然没能接到活,但总算没白忙活,店主心里也挺高兴。吩咐妻子好好看着店铺,之后就带着柳飞歌去找人了。
两人最先找的是‘针上飞’钱赛花,但她搭眼看到图纸也像那位店主似的愣了一愣,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久才表示这针线活自己做不了,用钱赛花的话说就是她还没到那种境界,就算勉为其难地去做做出来的也是一件失败品,这对有头脸的钱赛花来说是不可接受的。所以她很直爽地将两人打发走了。
走出钱家大门柳飞歌心中十分郁闷,心说,想不到做件小小的服饰都这么费劲。那位店主在旁边不断安慰他,同时也很好奇还几次三番地打听,他在哪里看到这款衣服的。
当然被柳飞歌随便编了个理由给糊弄了过去。就剩下那个‘巧手婆婆’余老太了。倘若她也不行柳飞歌都不知道再去找谁了。
本来以为那位余老太也像钱赛花似的住在城内,但看到店主找人套车时,柳飞歌才知道自己错了。只见柳飞歌有点奇怪地问道:“怎么,难道要走远路么?”
店主一遍招呼伙计套车牵驴一边抱怨:“可不是么?要说这余老太就是一怪人,她不像其他人似的争着住在城里,反而就喜欢往鸟不拉屎的山旮旯里钻,要说她没钱吧,不是的,她挣得钱花都花不完。你说这不是天生的受罪命是什么?就是一不会享受的苦命婆子。这还不算,别的裁缝替别人做衣服招揽客人都还来不及,她倒好还,必须要客人亲自进深山拜访她,而且还有订了三条规矩。一是,她看不上眼的不给做。二是,她不高兴的时候不给做。三是,价格达不到她要求的不给做。你说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但你还别说,她缝制出来的衣服,好的没说的。而那些达官显贵还偏偏吃她这一套。她家门口每天都排着长队,你说这不是纯粹找罪受么?”
第87章 巧手余四娘()
见留柳飞歌没有言语,店主还以为柳飞歌犹豫了,便笑了笑说道:“客官说实话,虽然中州人以穿‘巧手婆婆’余四娘缝制的衣服为荣,但在下认为衣服也就是遮风挡雨的物什,穿什么样的不是穿,而且就算找到那余四娘也很有可能空手而归,与其那样还不如在小店随便挑一件,我只给你算一半的价格,如何?”
柳飞歌心说,倘若随便挑一件就能成事,我何必又大费周章?“咱们还是去瞧瞧吧。”
既然客人都这么说了,店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吩咐车夫赶路,只见车夫一扬马鞭。单驾马车缓缓朝城外走去。
城外有两座高山一座叫做翠屏山,一座叫做天王塔山。天王塔山因山顶有座天王塔而得名,在它后面是一座奇峻的高山,此山远远望去就象一只开屏的孔雀,那就是柳飞歌此行的目的地翠屏山。
翠屏山山势算不上险峻却很清幽,山上的翠竹和青松比较多。虽然翠屏山看着似乎很近,但望山跑死马,柳飞歌等人走了半晌才来到山脚下。山脚有一座凉亭和一排茅草屋,大概是为了上山的男女遮风挡雨之用。凉亭后面是一块石敢当的供碑,山体的一侧写着一行小诗:‘南郡有巫山,中州有翠屏。同为仙人地,人间千年情。’
店主殷勤地打起车帘请柳飞歌下车,然后吩咐车夫照顾好车马,然后陪着柳飞歌朝崎岖的山道走去。因为时值初冬,山道两边还有未融的初雪,望着积雪青松通天山道柳飞歌心说幸亏带着店主过来了,若是让自己找恐怕一时半会还找不到这地方。虽然天气寒冷,山道崎岖但往来的人群却是不少,难道都是找余老太缝制衣服的么?倘若真是这样,那老太太的的号召力未免太惊人了。
然而听了店家的话,柳飞歌才知道自己想岔了。
只听店家说道:
“今天是冬祭日,虽然去做衣服的人不少,但也有一些是前往山上冬神庙祭拜普霜大帝的。”
余四娘的裁缝店就在翠屏山半山腰上,等柳飞歌他们赶到的时候发现门口已经拍了长长的一队人了。看来真如店家所言这余老太制作的衣服是颇受欢迎的。
有人垂头丧气的从木屋出来,也有人欢天喜地地离去。足足等了三炷香的时间才轮到了柳飞歌。收了钱的店家早已离去,柳飞歌只好一个人在等。虽然属同行,看来这店家在余老太面前也说不上话,否则也不会早早离去了,既然大老远过来一趟至少会向人问个好。
听到门里喊“进来”,柳飞歌就缓步走进了木屋。木屋虽然外面看似简陋,里面却相对奢华,金丝地毯,飞天屋顶,檀香铜炉,红木大桌,各色布匹,缝纫工具一应俱全。当柳飞歌进来的时候,只见一老一少两个女人正在忙活。那位老人满头白发一身蓝绸大袄,那名女子手带银环却穿着银丝小袄身材妖娆。柳飞歌冲那位老人拱手说道:“想必老人家就是‘巧手婆婆’了,晚辈。。”然而柳飞歌话未说完就见那为老太太连连摆手。“客官弄错了,我姐姐才是。”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指着在旁边忙活的那位面容犹如少女模样的女子说道。
这些柳飞歌愣住了,这白发婆婆居然称呼那少女模样的人为姐姐,但很快柳飞歌就释然了,心说,倘若这两姐妹一位是修道者一位是普通人,相貌上的差别也可以理解,难道这巧手婆婆真是位修道者?不知她师承何门。但这属于人家个人**柳飞歌也不好多问。
所以柳飞歌只得又躬身对那少女模样的女子一礼说道:“见过巧手婆婆。”
那位手带银环的女子头也不抬地说道:“客人打算做什么?上衣还是下裳,扣带还是香囊?用什么款式,用什么衣料?是自带样图还是用我的样图?是祭祀礼服还是普通穿戴?”
见她珠落玉盘似的噼里啪啦地问了那么多,柳飞歌一时倒愣了,他没想到做个衣服也这么多讲究。见柳飞歌久久没做声,银环女子峨眉微颦不耐烦地抬起脸来问道:“你哑巴了么?什么都不知道,来我这做什么?你请回吧。”回头对那位白发婆婆说道,“啊梅,送客。”
那位白发婆婆不好意思地对柳飞歌说道:“客官不要见怪,我姐姐就是这个脾气,只要她看不上眼的,你等多久都没用。看我老糊涂了。老身指的不是你。要不你去别家再看看?”
这下柳飞歌彻底愣住了,心说,见过不讲的还没见过如此不讲理的,就这样把客人给打发了。这娘们纯粹就是一小辣椒。银环女子的一番举动倒激起了柳飞歌心中的傲气。只见他推开白发婆婆缓步走到那女子的面前,取出那款衣服图样往银环女子面前木桌上一拍,淡淡地说道:“只要你能制作出这款衣衫,我愿意出十倍价钱?”
谁知那银环女子直视着柳飞歌的眼睛一把将跟前的图纸给推开了,脆声说道:“小娃娃,我看你还没搞懂我的意思,你的这单生意我余四娘不做,因为从第一眼我就看不上你这人。明白了吗?就是再多钱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