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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柳飞歌内心也为余四娘感到惋惜,她虽有仙缘却没能好好把握住,入了宝山却空手而归,岂不惋惜。
当然关于自己心底的想法柳飞歌不会傻乎乎的都说出去,就算说出来恐怕余四娘也不会理解,余四娘虽有这番奇遇但终究是一位普通女子,自己又何必给她增加无谓的困惑。正当柳飞歌胡思乱想的时候,余四娘的故事也渐渐接近了尾声,问道:“这便是小女子一直由来守护的秘密了,倘若不是看到公子所画的那张衣样图我也不会这么随便就告诉你了。现在轮到你了。请公子务必毫无隐瞒地告诉小女子,你是从哪里看到这件衣服的,穿着这件衣服的是不是一位有着三缕青须的道人。他现在人在何处?”
柳飞歌望着余四娘淡淡地说道:“姑娘,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反的不好。但你说了那么多,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只能捡一些对于没有威胁的信息告诉你。这种样式的衣服我的确看到一个人穿着,可惜他不是你想找的那个人,或许是他的晚辈又或许是同辈,但谁又知道呐。还有就是请听我一句劝,不要试图再寻找那个人,因为他们是很危险的人物,并不是想你想象那样友好,那样乐于助人。在他们眼里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过一些朝生暮死的小小秋虫罢了。我要说的就那么多,姑娘听也好,不听也罢,都在姑娘自己了。”
瞅了柳飞歌一阵,余四娘噗嗤一声笑了,脆声说道:“看来公子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嘛,既然你这么说,定然有你的道理。但我也有我坚持的理由。倘若真的碰到之后也像你说的那么可怕,我也认了。至于这款衣服,请公子明日傍晚来舍下取吧,虽然我不能保证令你完全满意,但至少可以以假乱真。”说完还特意朝柳飞歌挤挤眼。
柳飞歌心中苦笑,心说,难道她看出了什么?真是个不容易对付的女人。
柳飞歌回去了,第二天按照约定的时间踏着月色又来到翠屏山的草庐。
大概是因为傍晚的缘故木屋前已经没有排队的人。只有那位白发婆婆等在门口,见柳飞歌过来,老人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说道:“公子还真准时,我姐姐早就在里面等你了,请随我来吧。”
柳飞歌点点头随白发婆婆走进屋里,穿过后门来到一厢房门前,白发婆婆做了个请的手势,对柳飞歌说道:“公子请吧,我姐姐正在里面等你。”
柳飞歌闻言有些愕然,看着雕门香木,粉布翠帘显然是女人的闺房,自己如何能进。所以柳飞歌有些迟疑,正当柳飞歌举棋不定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一声温软的女声。“公子堂堂男儿还怕我一小小的弱女子么?倘若心中坦坦荡荡何不进来?难道公子不是不欺暗室的君子么。”
柳飞歌闻言淡淡一笑,推开雕花槅门,举步进入余四娘的香闺。
只见余四娘玉臂微露正在烛光下自酌自饮,眼神迷离小脸喝的红扑扑的。见柳飞歌进了房间白发婆婆便轻轻掩上房门悄悄离去了。
只见余四娘拿起玉壶替倒了杯水酒,对柳飞歌做了个请的手势。酒清似水,银环闪闪,美人笑颜如花,这一刻柳飞歌也感到有点醉了,端起酒杯把玩片刻轻吟道:“羊脂玉,玉壶春,粉彩酒盏,醉花阴,真是美酒美器。姑娘好雅兴。”
余四娘咯咯笑道:“公子怎么就知道,这酒就是醉花阴而不是女儿红,竹叶青和仙人醉?”
柳飞歌轻抿一口淡淡答道:“女儿红清淡有余香醇不足,竹叶青虽然清洌爽口但后劲犹如烈火。但此酒就不同了,味随清淡爽烈,但又有股香甜味,而且后劲也不大,其酒醇香比仙人醉稍次,综上几点在这中州之地除了醉花阴我再想不出别的酒了。”
余四娘嫣然一笑:“公子果然聪明机智,你的言外之意是说你也是本地之人么?”
柳飞歌哈哈大笑,他想不到余四娘至今还在试探自己。柳飞歌仰首饮尽杯中酒将酒杯轻轻放到桌字上说道:“这么说,柳某是蒙对了,此酒就是醉花阴?”
余四娘神色古怪地说道:“既然知道了你还喝?你可知道它还有一个名字。。”余四娘的话未说完就被外面一个声音给打断了,只听外面有人说道:“散。。功。醉。修道中人的酒中克星,对五层以下修道者最为有效。对普通人来说它的确是美酒,但对修道中人来讲它就是毒药,别人只需粘上一滴就足以修为尽废,可笑你居然将整杯都喝了。”
门外走来一人,一位星海七层初期修为的强者,一位在中州陈小有名气的杀手,邪影楼的杀手毒手郎君博延亭。
望着余四娘柳飞歌淡淡地说道:“好,你真的很好。”
第90章 我是阎罗()
见柳飞歌一脸寒意地望着自己,余四娘心中苦涩无比,叹了口气说道:“你不要怪我姐妹,我也是没办法。昨天邪影楼的人找上我,给了我一坛醉花阴,一坛真正的醉花阴。因为是禁酒整个中州现在只有两坛醉花阴,一坛在问天盟,一坛在邪影楼。因为问天楼的醉花阴用来养花,养极阴酒莲,所以他是邪影楼的人,只有邪影楼才能拿出另外一坛来。这人找到我让我选择,要么让你喝下去,要么让我姐妹去死。我死不死都无所谓,但却不能让我妹妹跟着受连累。所以只好对不起你了,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下辈子无论做牛做马一定会补偿你。”余四娘说着潸然泪下。
“不,你搞错了。我说的是让他喝下一整坛才会放过你们姐妹,可惜你没达到我的要求。所以很抱歉,你们也得死。”毒手郎君博延亭带着一脸狰狞得意笑容慢慢拔出了腰间佩剑。余四娘闻言脸一下变得惨白惨白,疯子似的扑了上去骂道:“你卑鄙无耻,卑鄙无耻。畜生,畜生。”
然而却被博延亭‘啪’‘啪’两巴掌给抽个趔趄。只见傅延亭一脸阴狠地说道:“在傅爷面前撒泼也得有个限度。”
余四娘蓬头乱发宛如厉鬼,无力地靠在墙角一脸的失魂落魄,满怀愧疚地重喃喃低语。“我错了,真的错了,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对不起,对不起。”
本来柳飞歌对余四娘心中还有些怨气,但现却消失了大半了,反而有些同情这个可怜的女人。或许女人都很傻容易轻信人,令自己受伤。她这是自作自受。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倘若自己是她或许也没得选择吧,一边是陌生人,一边是自己的亲姐妹,她会选谁?这是个显而易见的结果。所以柳飞歌并没有记恨她,只是有些鄙视而已。他感到愤怒的是逼迫这对姐妹的人,邪影楼的傅延亭。在利用了别人之后再一脚把人踹开,这种人渣真的令人很难不去生气。所以这一刻柳飞歌很生气,真的很生气,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邪影楼为了对付自己也使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感受着体内渐渐消散的灵力,望着青筋隐现的手腕,柳飞歌幽幽一叹:“想不到这醉花阴还真是霸道。”扫了一眼失魂落魄的余四娘一眼,柳飞歌扶着方桌缓缓站了起来。“我柳飞歌不喜欢连累无辜,可惜往往事与愿违。”
盯着傅延亭柳飞歌冷冷地说道:“柳某本以为你邪影楼威名在外,纵然再不济也不会如此无耻,但似乎我太高看你们了。”
傅延亭得意地哈哈一笑:“迂腐之极,身为刺客只要能完成任务,再无耻的手段我都用过,这点算什么。想当年,为了逼迫大愚观的牛鼻子现身,本大爷将道观周围的村民统统杀了,割下脑袋摆满了牛鼻子的整个道观,这才逼他出来了结他。”
柳飞歌闻言眼神更冰冷了,淡淡地说道:“畜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还洋洋得意地到处炫耀,你根本算不上是人,而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傅延亭笑得更得意了:“畜生?哈哈,骂得好,那个牛鼻子也是这样骂我的?但最终仍然让我这个畜生割下了脑袋,为我挣得二十万天晶石。而你的脑袋比他的更值钱。谢家族老亲自给的价,一百万下品天晶石,啧啧,一百万啊。”
傅延亭肆无忌惮地围着柳飞歌打量着。“我从哪里都看不出来,像你这种星海四层的垃圾脑袋居然值一百万。更看不出来,连鼠三那几个混蛋也栽到你的手上。你真是厉害,本大爷更没想到你的修为真的如情报上所写真的只有四层,也没想到这么牛叉的人物居然被一杯小小的醉花阴放倒。本来我还怕她不给你喝,还以为对付你要需费点手脚,想不到这蠢女人居然真的替我省了不少事。哈哈。你安心去吧,傅爷会给你小烧点值钱的,就是为了你那价值不菲的脑袋也会给你烧纸钱的。”
傅延亭带着一脸得意一脸狰狞一寸寸地举起了手中的宝剑。
望着一寸寸逼近的剑刃,柳飞歌依然无惧,回头对余四娘问道:“喂,你个笨女人,醉花阴真的只对星海五层以下的修道者有效吗?”
听到柳飞歌的叫喊,原本绝望的余四娘抬起臻首拼命点头。
听到柳飞歌莫名其妙的问话,傅延亭又笑了,带着猫戏老鼠般的表情笑了,故作惊讶故作还怕地捂着胸口:“原来你是五层以上修为?我真的好害怕。哇,五层以上的高手来杀我啦,我不行了,快点逃吧,我要被杀掉了。谁来救我啊,我被吓死了。”
然后傅延亭收敛了笑容阴测测地说道:“不过,这只是一个笑话。一个笑话而已。而你们都快要死了,谁也救不了你们。”
对于傅延亭这番神经病般的表演,柳飞歌视若未睹,继续淡淡地问道:“这么说它对星海五层以上的修道者无效了?”
余四娘迟疑地回答。“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四层五层是什么意思。但我的确听听到有人这么说过。”
柳飞歌点头:“这就够了。”
傅延亭笑的更厉害了。“听你的口气还想对本大爷不利?恐怕你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吧,还是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