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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江湖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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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就放过我吧!我真不知道!”叶文说完趁着男子手下一使巧劲挣脱男子,逃脱开去。“真是见了鬼了今天。”

    金漆红底温府牌匾,门口双狮呆立,八层台阶上是一扇略带掉漆的深木大门敞开,门口站着一位缺门牙的打盹小童,叶文轻敲小童额头,小童万般不愿的睁开朦胧睡眼,见是叶文,伸手向府内指了指,就继续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叶文。

    温府除了门口八层台阶之外,没有一处像是当代鸿儒的府邸,这座乌亭镇的温府府邸叶文还是头一次来,主要是不知道有自己父亲叶斌恩师这么一层关系。温府呈简简单单的四合院结构,一主楼一副楼,除此之外配有一个小型花园和一个简陋马厩。主楼有两层,二楼照例是温受之一人独居,绰号老六的黄姓撑杆夫打死不与温老同高,也不与婢女小厮住在副楼,索性没玩就在马厩合眼休息一会,几年下来日日如此,让温老很是气愤。

    叶文进府没有遇到一个婢女,除了看门的偷懒小厮,就只看到在马厩吧嗒吧嗒抽着水烟的黄老六,黄老六看了一眼叶文没说话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之后叶文径直走进了主楼后的精致小花园,看见温受之温员外在凉亭内,一身缟素,凉亭内的桌上摆着几盘甜点,和那日在无名胡上的甜点没有分别。

    叶文看到面容一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易容以及措辞上前,“温老!”而后双手相叠放在腹部站在一旁,桌上放着三杯略带浑浊的酒。

    “坐吧,文德去了之后好久没人陪我喝两杯了,老六说什么都不肯和我同桌,说什么主仆有别。”温老招呼着叶文坐下别太拘束,又继续道,“明天就清明了吧?”说完叹了口气。

    “嗯,明日便是家父忌日。”叶文应道。

    “说来也快,五年了,而我却依旧经常想起文德在我面前喝着这糟酒,大声放肆,莫问恩仇,且把酒浇,浮沉虽难事,欢歌趁今朝。”说完温老拿起面前的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又去拿一旁的第三杯酒,叶文赶紧拦下,“长者为大,怎可让温老为亡父祭酒,乱了长幼!”不料温老执拗的躲开叶文的手,“死者为大,再者说,是老夫欠了他们夫妻的,要不是我这老而不死是为贼的糟老头,也不至于让文德没有后嗣。”十八年前温受之生辰,武穆夫人徐清带孕贺寿,不料发生帝都白衣案,徐清动了胎气,不但八个月大的孩子没了,还导致徐清终生不能受孕,所以才有武穆三个义子。

    叶文收回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缓缓喝下,是叶斌最喜欢的米酒,亦如这些甜点。温老一杯米酒倒入三尺黄土坐下开口道,“说来也奇怪,马踏江湖宗门坐镇西凉的武穆大元帅,文德倒是经常和我抱怨西凉那边大漠黄沙骄阳,起码走在路上热气腾腾,稍微喘息一会都像是喝下一口滚烫的热水,灼的喉咙痛,还是喜欢烟雨江南的小桥流水糯香米酒和甜滋滋的米糕。”

    叶文一个人只是默默地听着温老说着,五年来头一次发现那个喜欢下棋近乎执拗的可爱老头头发花白的如此厉害。

    温老见自己一个人絮絮叨叨了半天,桌上的甜点叶文一星半点都没有动,笑着说道,“唉,老了,人老了就只能回忆,也只能怀念,这一怀念啊话就多了不要介意啊。”

    叶文也笑了笑,“温老您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您当初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寒十四州呢?这回忆,也要有的回忆啊!”

    这句话把温老逗笑了,“这句话说的有水平,他日登上阎王殿,岂羡当年万户侯?”

    两人同时洒然大笑,就着这糯香润口的米酒和半凉的甜点,两人聊得很晚。

    天色渐晚,空中又开始飘着点点断肠雨。

    “那就这样吧,落雨了,淳凤,快回去吧!”温老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递给叶文一把伞,“府上的人,我都遣散了,也没办法派人用轿子送你回去了。”

    “不碍事。”叶文接过油纸伞,摆摆手,走进雨中。

    雨声淅淅沥沥,滴答在胡同小道上的青石板上,背后依稀可闻温老的叹息,“风烟残尽,独影阑珊,长路漫漫,不过是心有魔债啊!”声调凄凉。

    叶文到走都没有告诉温老叶斌说的那句话,跪一人为师,生死无关。温老,一路走好。叶文明白,到了西凉,温老的路也就到了尽头了,自己或许是他唯一的魔债和牵挂了。

    雨渐渐的下的大了,似一泡尿的迹象,噼里啪啦的打在胡同小巷的屋檐上,依稀能听到街坊巷里妇女咒骂着贼老天又把刚打洗好的衣裳打湿了,看来是下雨忘了收衣服了。隔着一道墙,仿似两个世界的人,不是自己舍悟离迷,六尘不改,回头无岸:而是难管独自冷暖 为谁管世间多嗔恨,故不能妄论放下。

    走过细长的青石小径,刮过路口,风烟俱净,万籁俱空,这淅淅沥沥的雨水,好似一道道削肉刮骨刺入骨髓的剑气,碾碎叶文手中的油纸伞,扑面而来。

    面前有人,持伞独立。

第十七章 雨中() 
印花纸伞,浅绿的伞面上鲜火的蜻蜓在雨中飞舞,蜻蜓下大红月桂花怒放。清明时节罕见的瓢泼大雨顺着纸伞伞面滑落,坠入青石地。伞下男子熏貂青狐冠,紫貂端罩,金玉腰带,面冠如玉。

    叶文看着面前这位堪称完美的男子,正是在有间客栈遇到的那位难缠的男子,任由雨水把自己冲洗个干干净净,如同一只落汤鸡,开口,“血色兄弟会,捕蜓郎?”

    男子嘴角翘起,划出一个魅惑的弧度摇摇头,暴雨狂泻,水槽来不及泄水,积起的雨水漫过脚面,让人难受,男子原地弹起,空中凭空借力,轻飘飘的站在了墙头,恍若仙人翩然下凡,眼前雨水弥漫。

    叶文见男子不说话,啪的一声收起只剩下伞骨的油纸伞竖立在一旁,提起下半截扎进腰带,湿润僧衣瞬时激起一阵雨水,同时,脚尖点在地面,路口地面瞬间迸发出三朵水花,叶文脚步不停,攥掌为拳,空中黄豆般大小的雨点轰然碎裂,视线一片迷茫。墙头持伞男子手掌下滑握住伞骨下端,拖住伞柄,五指轻拧,印花纸伞旋转飘起罩在男子头顶,男子头一摆,让过叶文的右拳,右手五指张开,掌心中空,接住叶文提大势而来的左拳,墙上两道蓬勃的气机相撞,水花碰的炸开,然后被蒸发,升起缥缈的雾气。

    男子右手五指收拢抓住叶文左拳猛的一拉,将叶文身体拉近,在叶文耳边呢喃,“现在是天魁星,大参议凤梧!”退身,穿着雕花高脚靴的脚踩在叶文的胸口,叶文闷哼一声,男子双手做了一个相对繁琐的缠叠手势,右手变掌贴身急追。叶文瞳孔紧缩,深知宁挨十拳不挨一掌,空中提起侧面摔倒过去,狼狈的半跪在胡同小巷一旁,男子见此也不继续追,手高抬抓住旋转的伞柄,不让雨水沾湿一分一毫。

    “真是让人吃惊呢,大参议!”

    温府凉亭。

    温老看着越下越大的离别雨,招呼看门小厮去拿了一把二胡,二胡包皮斑驳,弦却华亮异常,温老看着叶文离去的放下,狠下心收回眼神,坐下拉起二胡,声音喑哑惨淡。看门缺牙小厮拿来一件袍子为温老披上,听见声音,诧异的问道,“琴坏了?”

    “去去去,睡你的觉去!”温老不耐烦的打法小厮去睡觉。而后却看见黄老六大力吧嗒几口水烟,将烟杆别在后腰带上,一声不吭带上斗笠就要出门而去。

    “老六!”温老大声喊道,“回来。”见老六没有反应,大怒把手中珍藏了几十年亡妻赠与自己的二胡扔出砸在黄老六背上,这时候黄老六才停住转身,看见地上的二胡已经被摔断了弦,连忙捡起,乱七八糟的用身上内衬干净的地方擦干水渍,默不作声的走到凉亭把二胡放在石桌上。然后解开斗笠找了一个石台阶坐下,拿出背后的水烟,吧嗒吧嗒使劲的抽。

    温老叹了口气走到黄老六身边,也不管台阶上的积水和冰凉,一起坐下,开口道,“厉害么?”

    黄老六把烟袋放在膝盖上,对着温老指手画脚的做了好些手势。温老看后嘴角颤抖,“很厉害?你也没有把握!”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袍子,懒得擦去花白胡子上溅上的雨水,“没办法,这是他自己选的路,如果他自己走不下去,我便舍了我这条老命也要强迫他走我安排的路!”

    黄老六也不抽烟也不说话,怔怔的看着空地,“会死人的!”陡然开口,语音还是那么怪异。

    “哇,马爷爷你会说话啊!”不知何时来到凉亭的看门小厮,抱着一堆厚实棉被,听到在马厩睡觉的哑巴爷爷居然说话了,很是惊讶。

    “臭小子,还不去睡觉!”温老不小心被晚辈看到自己不成体统的坐在台阶上,吹胡子瞪眼睛的怒道。

    “还不是你有老寒腿。”看门小厮委屈的嘟囔着,但还是把厚实的棉被垫在地上,再去拿了两个个小马扎让两位老人坐下,打点好一切才回房睡觉。

    “怀文这小子。”温老欣慰的笑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和山下的那位说好了,死不了的。”言语轻松,仿似不过是下次去哪吃一半的简单约定。

    黄老六却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温老好似不敢相信,而后又不说话了,拿出水烟噙在嘴里,表情落寞。任温老问什么话也不出声。

    “老六啊,你说当初叫嚣着必杀你的那个北蛮子,怎么被我大吼一声就心肝俱裂了呢?”

    “…”

    盛世有鸿儒,胸中浩然气,可退百万邪魅。

    雨巷。

    雨依旧朝地下狂飙着,墙上一人持伞凭风独立恍若画中仙人。墙下青衣僧人雨水劈头而下,嘴角挂着一记嫣红。

    “真是让人吃惊呢,大参议!”

    叶文咽下口中的猩甜,喘息一口站起身来,“吃惊什么呢?捕蜓郎,不对,天魁星。”叶文心中也是暗暗苦笑,血色兄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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