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秋若尘微笑。“这地方极有纪念性,是我爹娘初遇的地方,也是在这里,他们孕育了我。”
“啥?”唐灵儿听得惊叹不已。初遇就“那个”了啊?!还是在庙里耶!一直都知道舅舅狂肆的行事作风,但这也未免太惊世骇俗、太教人……呃,“钦佩”!
反观她这谦恭守礼的未婚夫,连碰她一根手指头都要考虑半天……唉,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舅妈好幸福哦!
秋若尘随便一瞟都知道她在杨什么。
“你这小脑袋瓜!”他没好气地轻敲她一记。
两人随意漫步,来到了庙宇后头的大片竹林。
他指了指前头的颓倾木屋。“唷,严格说来,应该不算庙里,也无冒犯神明之嫌了吧?”
灵儿呵呵傻笑。“这里环境真清幽,也没人会来打扰,难怪舅舅会忍不住,那么表哥啊,我们要不要——”
“不要。”他想都没想。“抹掉你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唐灵儿。”
什么乱七八糟?传宗接代是很神圣的一件事耶!
好差劲的表哥!人家是女孩家耶,她都不顾羞怯地开口了,他居然回绝她,还回绝得这么干脆!这是对待淑女兼未婚妻的态度吗?
“我只是问你要不要多逛一会儿,用不着一副死保贞操的模样。”她轻哼。
秋若尘闷笑着。这小丫头,他还不了解她吗?
“别太好奇,会有机会让你见识的,但不是现在。守住最美好的自己,留待新婚夜完完整整地交付彼此,这是我珍惜你的方式。”搂过她来,温存细致的吻,轻轻落在柳眉、俏鼻、嫣唇,绵密地眷宠厮磨着。
“嗯——”她轻吟了声,沉醉地闭上眼,任其珍怜。
在他怀中,她化为一摊揉水。温润的唇拂过芙蓉颊,游移在粉颈与耳际之间,轻怜蜜爱地洒下点点温存。
她耳后,有一点亦红的朱砂痣,煞是迷人,平日让如云长发覆盖着,旁人难以察觉,除了亲密如他。
这是他独享的权利,怀中的小小可人儿是属于他的——无由的满足胀满胸臆。
温热的舌刷过那点殷红,惹来她敏感的轻颤,他低低轻笑,更加搂紧她。“我已经开始舍不得放你回去了。”
“唔——”现在才舍不得?没良心,她从很早就在培养依依离情了耶!
“秋若尘,你该死!”一记杀气凌厉的飞刀射入他们当中,秋若尘心下一惊,反应迅速地推开她。
“唉哟!”痛死人了!这表哥就不会推轻点儿吗?
灵儿揉揉跌疼的小屁股,满脸的怨怼。
“灵儿,你还好吧?”险险闪过第二记毒刃,他分神瞥她。
“不好,不好,人家小屁屁好疼哦!你要给人家揉揉。”
秋若尘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都什么时候了,这小丫头还在撒娇。
“龚至尧,你一再惊扰我平静的生活,我不想计较,但是我未婚妻在这里,请别吓着了她,有什么恩怨,我们私下了结。”他抬眼看向前头神色阴沉的男人,意思就是说:希望别再造成他得为某人小屁屁的疼痛负责的事件。
“未婚妻?!”龚至尧神色变了又变,沉鸷地道:“你已经把仙儿给忘了?”
“我没忘。但,我不认为我得为这事赔上一生。”
“为什么不?”连他都已经赔上了,这个让仙儿爱得宁可抛舍性命的男人,凭什么不以为然,一转首又云淡风轻地拥抱别的女子?!
“你知道仙儿有多爱你吗?为了你,她宁可让我怨恨,也要坚决地退掉婚事!她是那么温婉柔顺的女人,从来不晓得什么叫反抗,但也因为你,她首度绝食抗争,不惜和所有人闹翻,为的就是和你在一起!如此情深义重的女人,你怎能负她,怎能?!”他愈吼愈狂,以狠绝的招工袭向秋若尘,招招毒残、招招致命。
“我……等等,听我说……”秋若尘闪得狼狈,不愿伤他,所以处处退让,不予反击。
他终于知道许仙儿为何会如此决绝地走上不归路,因为她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没让她有回头的余地,这么一名幼承庭训、知礼守礼的千金闺秀,头一回有悖礼教,勇于争取自己的幸福,而他却不要她,她根本已无颜苟活。
是他不好,没能早点和她说清楚。
“涔什么好说的!”龚至尧也没给他解释的余地。
他可恶!他该死!龚至尧无法原谅这个薄幸寡情的男人,更无法任由他和别的女人双宿双栖!
他必须为仙儿的死付出代价,今天,他就要杀了这个薄情郎,血祭仙儿在天之灵。
“住手!你这个人很奇怪耶!许仙儿的死关我表哥什么事啊!你自己没本事让未婚妻对你死心塌地,还怪到别人身上。长得帅又不是我表哥自己愿意的,人家要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他怎么阻止啊!说来说去,还是要怪你太失败,你还有脸嚷得这么大声,羞不羞耻啊!”看不过去仁厚的未婚夫被欺负,灵儿气呼呼地吼了一串。
“灵儿,你住口。”秋若尘避开一记狠招,凌厉的掌风劈上竹身,数株绿竹应声而倒。
“本来就是嘛!不怕人家讲。”
“你——”被戳中痛中,龚至尧燃起狂怒,恼恨地朝她送去一掌。
“哇——”好可耻的男人,说不过人家就来这招。
灵儿吓得哇哇叫。论嘴上功夫,她当然在行,但要比身手——不好意思,她是三流的。
“住手,有什么事冲着我来。”秋若尘回身承接,化去危机。
“动不了你,我就要这个女人死!”这女人占去了本属于仙儿的一切,一命赔一命才有天理,别让他可怜的仙儿死得太凄凉。
“你胡说什么!灵儿是局外人,别殃及无辜!”秋若尘惊斥,发觉这人已让仇恨吞噬心灵,盲目地只想报复。
“无辜?难道仙儿就不无辜吗?既想取代仙儿该有的幸福,她就不是局外人!”她凭什么笑得这么甜蜜快乐?他的仙儿原本也该如此,为什么得由得这女人占去?他恨!
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他出其不意地探手朝她撒出一把纯白粉末,秋若尘见状心惊,未加思索地迎身挡去,代她受下那未知的劫厄。
“唔——”很快的,他便发现那是烈性极强的骇人剧毒。
“表哥!”灵儿神色一变,由地面挣扎着爬向他,搂住他跌落的身躯。
执起他的手审视脉象,她不敢置信地瞪向龚至尧。“你居然使毒!”
龚至尧冷哼。“他罪有应得。”
“你——”
“灵——灵儿——”
“我在这里,表哥,你怎么样了?”她急忙握牢秋若尘的手。
他痛苦地喘了口气,鲜血自口中狂呕。“你没——没事——吧?”
“别说话,拜托你先别说话!”她拼命抹着他嘴角逸出的血水,但是没用,不断流出的鲜血,像是没有尽头,染红了她大片衣衫……
“交出解药,听到没有!”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神情,那是豁出一切、不惜以命相拼的激狂。
她从不使毒,但不代表不会,表哥若真有个万一,她绝不会放过龚至尧!
“无知!”龚至尧鄙夷地嗤哼,目的已然达到,他也不打算和这蠢女人瞎搅和,纵身一跃,消失于大片绿林之外。
“喂!你给我回来——”灵儿想追,却放不下身受重伤的秋若尘……
“表哥,你撑着点,我会想办法救你的!”左右张望了下,灵儿真心扶起他,咬紧了牙关,一步步吃力地走向那间木屋。
钻心的疼楚,几乎吞噬了秋若尘所有的知觉,无力地掀了掀眼皮,将她执拗倔强的小脸映入眼帘,他揪肠地无声叹息。
这个傻丫头啊……
“表哥、表哥!你醒醒!听得见我说话吗?”
“灵……灵儿……”细不可闻的呢喃逸出唇畔,手指微微抽动,灵儿便急急忙忙地握住他。
“我在这里!表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能怎样?当然是遭透了。
他苦涩地一笑。“你没事……就好了……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向姑姑交代……”
“谁说我没事?我有!我心痛得快要死掉了!”好不容易止住血,他却虚弱得只剩一口气,仿佛随时会化成一缕幽魂散去,她惊恐地搂紧了他,深怕他下一刻便会消失在她生命中。
“这……我恐怕……无能为力了……”
“我不管,这全是你害的,你要负责啦,不然我会好痛,好痛!痛得和你一起……”
“别……任性……我……我……如果没办法……守在你身边……你自己……要成熟……懂事些,好好……照顾自己,别……别老是……让人担心……这……这样我……”
“不听、不听!我为什么要成熟懂事?为为什么要照顾自己?反正你会包容、会照顾我嘛!是你亲手以玉鸳鸯系住我们的姻缘,我就不许你反悔,听到了没有!”
“你……何苦?如果我死了……”
灵儿一悸,毫不犹豫地低首吻住他的唇,不让他说出更多她无力承受的字眼。
不会的,他不会死,她绝不会让他死的!她要他平平安安地活着,伴她一生。
灵儿啊……他心爱的女孩……
秋若尘闭上眼,承接那炙痛心扉的缠绵。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觉,他是如何揪肠地爱着她,无关乎指胜利为婚的约定,也无碍于青梅竹马的投契,而是单单一份男人对女人的深情挚爱……
然而,这些话,他再也说不出口了,愈多的遣憾,只会让她更难过,他的小灵儿,只适合无忧的欢笑,她不要见她流泪……
如果可以,他情愿当她只是碍于表亲关系,迫于无奈地接纳了婚事,没有太浓挚的情感牵绊,她应该可以很快释怀吧?
“听我说,灵儿——”他强迫自己移开那碎心的纠缠。“我们——解除婚约吧!一定有更好的男人……值得你……倾心相待,而我……还是你的表哥……”也只能是表哥了……在有限的时间里,他必须还她自由……
他很清楚,他所中的毒,奇诡无比,必然无解,就算杀了龚至尧,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他必须确定她过得好,才能放心离去,他绝不能误了她,不能……
“你又想抛弃我了……呜……我就知道,你喜欢我一定没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