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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怀着一个期许,郁离的脸上终于变得柔和起来,他一言不发的坐在朱免免的床头前,等待着一个时辰之后的见面。这些日子虽然每天都陪着朱免免,可走火入魔的她却少了太多朱免免身上的活泼和热情。就像一瓶热茶,在冬日里结了冰、凉了情。
一个时辰有多漫长,或许只有郁离知道,他面色虽然平静毫无波澜,可心中却是翻江倒海。屋外的风一遍一遍的吹着窗纸,树枝上的寒鸦一次一次的长鸣往返,桌上的热茶一圈一圈的冒着热气直到因冬日而变得寒冷。。。
面具下的视线一如既往的定格在床前,整个身体僵坐在木色的方椅之上,或许只有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才能留住已经过去一个时辰的时间。这样守在床边的动作,似乎从将她赶出沈府的那时候开始就一直在重复,每一次她遇到危险,每一次她受伤,都是这样一个静默守候的方式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是老天对自己的惩罚,惩罚自己只能这样看着她、向她诉说心中的心意,却每次都不被她听见。
伸出去的手略显颤抖,他轻抚朱免免的侧脸,内心从得到无殇草的欣喜到如今的心灰意冷,一个时辰早已过了许久,可眼前的人却丝毫没有苏醒的样子。他几近乞求的落下泪,在冰冷的面具上滑下一道同侧心扉的痕迹,“不要离开我,好吗?”
问出去的话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朱免免面色红润的沉浸在自己的梦中,安详而宁静。
“白术,朱免免怎么还不醒来。”
“殿下,按照古书的记载确实该醒了。免免姑娘天生异秉,或许有异于普通人。”
屋外的太子来来往往了几趟,还是没有见到房门打开,难道朱免免就真的难逃此劫!白术的的医术太子很信得过,只是到现在还不醒,难道是药引被动了手脚!
“白术,你可知郁离的无殇草从何而来?”
“回殿下,白术不知,但我已经检查过,无殇草并无异样,而且药是我亲自煎的,从未离开半步。”
“如果她醒不来会怎么样?”
“变成活死人,再活三年。”
“你敢变成植物人劳资一定饶不了你!打也要把你打醒!”活死人,再活三年!太子毫无形象的要冲进屋内,下一秒却已经泪流满面。
“启禀殿下!门外有个老头求见!”
一名士兵前来禀报,太子用力的抹去了眼泪,冷声问道:“大敌当前!何来什么老头!”
“属——属下不知,他说能解殿下的燃眉之急。”士兵的额头上冒着汗珠,不知是因为一路跑来的缘故还是因为惧怕太子的气场。
“梦里不知身是客,庄周晓梦迷蝴蝶。”
刚想继续问那老头的样貌,只听到一个老态龙钟却雄厚无比的声音从院中传来,这样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诗句好像听朱免免说过。
“给我一样东西,我救回屋里的丫头。”
一个白发苍苍的侏儒小老头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嘴角带笑仿佛看透了尘世间的一切。能从众人把守的城门处进来,可见不是一般的人,只是他又如何能救得了朱免免,太子有些疑虑的看着他。
而此时,朱免免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面具下传来郁离的声音:“老人家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郁离一定办到!”
“哈哈哈!瞧你们一个个紧张的,这个东西与你们无关,还是先让我看看那丫头吧!”老头伸手捋了捋自己洁白的胡须,笑声朗朗,随着郁离进了屋。
“都下去吧,等她醒了我叫你们。”老头凑到床前搭手给朱免免把了一下脉,轻轻舒了口气,让众人退下。
“老人家,这——”
“年轻人,你放心!这丫头命大的很,先出去吧。”
郁离还想再说什么,可老人的眼神却充满了善意和坚定,或许这个老人真的能救朱免免。
众人出了房门,像是说好了一般都站在门外守候着,风吹的大家瑟瑟发抖,但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扇门的后面,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忘记了呼吸。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太子回头看到一脸疲惫的魏末末,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虽一句话没说但同样都为朱免免悬着一颗心。友谊就是如此,上一秒争吵下一秒和好,嘴里说着满不在乎,骂着再不认识,可一旦有了困难,还是会忍不住去关心,去担忧。
门再次被打开,众人一致向前目光里都是对朱免免的关心。
“老人家。”
“她醒了,你们可以进去了,老夫也该回去了,告辞!”
望着郁离和众人的模样,老头意味深长的笑了。他在袖中握了握放在锦囊里的东西,不是不让他们看,只是除了要帮那丫头将三道真气融合之外,还要将她口中的半颗牙取出,如此有辱斯文的事情让后辈看去,实在不雅。毕竟等朱免免百年之后再取牙齿还要等太久,不如趁她昏迷帮她拔掉一颗牙,也好早日完成自己的职责。
醒来的朱免免精神抖擞,但因为没有吃东西而有些体力不支,从她苏醒之后的笑容来看,朱免免这一次是彻底恢复了。
一眼望去,所有人都在自己的身边,丌琪、魏末末、还有郁离,朱免免的眼中含泪却笑颜如花。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个人一直在她耳边喊着她的名字,可她却身不由己的朝着一片白色世界走去。直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她哭着祈求让她回去,回到那个在呼喊着她的人身边。白色越来越亮,突然四周陷入一片漆黑,朦胧中一缕金色透了进来,朱免免睁开眼睛却看到众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只需一眼她便能确定眼前的不是梦。
“饿了吗?我让人去准备饭菜。”
“嗯!”果然还是丌琪最懂自己,朱免免用力的点了点头。却在看到魏末末的时候惊呼了起来:“巍,你要帮我监督他!不能让他给我放胡萝卜!拜托!拜托!”
朱免免双手合十,赖皮又搞怪的向魏末末求救,看她的样子哪里像是刚刚死里逃生的人,魏末末不屑的切了一声,却在转身之后释然的笑了。
众人走后,房间里只剩下郁离和朱免免。整个房间突然寂静了起来,和方才朱免免醒来事的热闹完全不同,这样的氛围对朱免免来说实在是太压抑了。
“郁离,我知道你是——”
“不要动,让我抱会好吗?”
郁离,我知道你是沈羽潼,我知道你的伤痛你的身不由己,更加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因为不忍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因为放心不下你,所以我回来了!以后的事,请让我和你一起面对!
爱人的怀抱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暖,温暖的足以驱散心中所有的阴霾。朱免免,这个他想用一生去守护的人,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这份幸福,无论如何都要守护下去。
“郁离,我不管你是沈羽潼还是郁离,又或许是其他什么人,这一生有幸来到这个世界与你相遇,是我最大的幸运。”在郁离的怀里,朱免免的心中暗自嘀咕着,她有些慵懒的闭着眼睛享受着对方的温度,很是安心。
饭菜摆了一整桌,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可吃着这些东西的朱免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那老头说要一件东西,怎么没听他说要什么呢就走了。”坐在朱免免对面的太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呀!他偷走了我的蛀牙!”没错,难怪吃东西的时候怪怪的,自己的那半颗牙齿不见了!难怪自己记得有个声音说什么:“今日去你一颗牙,来日还你一条命!啧啧~,你这丫头可真是占尽了便宜。”
众人一脸黑线的望着朱免免,开什么玩笑,那老头要的东西就是朱免免的那半颗破牙!这事说出去鬼都不信!
第129章 援军汇集()
深夜霜露浓重,寒冬冰封了虫鸣,徒留一弯弦月挂在桂树的枝头。空寂的庭院响起紧促的叩门声,三个人影走进了太子的房间。
“臣罪该万死!只求殿下不要牵连我的孩儿!”
一进门,胡丞相便双膝跪地祈求太子的原谅。太子不明所以的望着连夜赶回的陈琳和胡斐,这期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殿下,胡斐已经帮助陈琳将军带回十万大军,恳请殿下允许胡斐将功抵过,救家父一命!”
闻此,太子的心中已明白大概,他缓缓走着坐到了正首的太师椅上,一言不发的望着跪在一旁的三人。
却说胡斐跟着自家老爹回到主将大帐之中,开始了自己的作战策略。
“爹!这个陈琳实在可恶!我跟着他一路上没喝到一点酒!馋死我了!”说着就拿起帐中的一大坛酒给胡丞相和自己满上。
“爹!孩儿与你久别重逢,这杯敬您!”一大碗酒端到自己爹的面前,双手奉上。
“哈哈!好!斐儿能平安归来,为父心中很是痛快,今日爹就陪你喝个够!”自己劳苦拼斗了一辈子,如今已经是搬入黄土之人,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斐儿的将来!而如今看到自己的孩子就在帐中,那份喜悦之情洋溢在脸上。
“来!爹!再喝一杯!”
胡斐一杯一杯的劝着自家老爹,酒过三巡之后,文人出身的胡丞相果然酒量不济,迷迷糊糊就倒在了案上。而平时习惯了吃喝玩乐的胡斐却依旧清醒,轻声试探的叫了几声爹,见对方不应,这才踮手踮脚的翻起兵符来。
若想调动这十万大军,必须将兵符拿到手,否则就算是太子亲自来恐怕也无济于事。
胡斐在帐中搜索了许久,仍旧一无所获。按说如此重要的东西爹是不会交给陈公公那个阉人保管的!可这帐中竟找不到一丝痕迹,莫非被爹藏到了别处。
不对,爹一向小心谨慎,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离他太远的地方。胡斐回头看了看酩酊大醉的爹,嘴角露出了欣喜之色。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