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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迪爬啊爬,爬到自己的手上和脚上都沾满了鲜血,还是没能爬出这个满是碎尸的地狱,他感到无助,感到伤悲,感到满心的恐惧
可是他无法叫唤,这是他不熟悉的地方,什么都是陌生的,树是陌生的,路是陌生的,石头是陌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只能往深山里走,因为他没有其他的选择,那么多的碎尸告诉他,只要他还在这里停留,一切都将化为尸骨。
忘了自己,忘了一切,把所有的一切都掩藏,活下去是最重要的
这一瞬间卡迪似乎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他在那个世界里孤独着,颤抖着,坚强着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伊戈尔的大喊唤醒了卡迪,行尸与飞兽的争斗也进入了僵持阶段,飞兽的数量增多,行尸的动作在加快,斯坦索尔和吧哈络也不再去砍行尸,因为这行尸砍不死,还越砍越多,你砍断他一条腿,他能变出一个新“同伴”来,索尔和巴哈络都是明白人,立刻收起利刃,改为防御为主。
炼金工坊的飞兽进攻给了索尔等人一次逃脱的机会,对于索尔和巴哈络等人来说,这种机会自然不会错过,他们借着行尸怪圈阵型的紧缩,迅速的冲了出去,索尔身上还背着早已吓晕过去的胡瑟塔斯。
索尔和巴哈络的这一逃打乱了行尸和飞兽之间对峙的默契,双方纷纷抽出一批去追逃窜的家伙,只留下一小撮相互牵制同时顺便对付伊戈尔和卡迪。
“果然,他们的目标还是你的那个朋友。”从发呆中走出来的卡迪摇摇尾巴,一手甩开刚才抓着的一只鲜血淋漓的手。
“你是说胡瑟塔斯?”伊戈尔试着往山吓跑,可前面一个飞扬着的头颅阻挡了他的去路。如果他选择硬闯,那么这颗头颅长大的嘴巴肯定能咬住他的脸庞
伊戈尔面前那块不大的地上已经躺满了各种飞兽和碎尸,那是飞兽和行尸们对峙的成果。
飞兽被击败后躺在地上放出一阵阵白色的雾气,碎尸则血迹斑斑,这些东西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看上去可怖之极。
“这真是一场劫难,死的死伤的伤,线偶这玩意真是可恶。”伊戈尔咬牙切齿,可是他却无法激起心中的信念天平,因为此刻他的内心悲伤超过了愤怒。
“更可恶的是控制线偶的家伙,线偶这种东西并没有那么高的智商,眼前的这拨居然会布阵,背后肯定是个炼金。”卡迪又摆脱了一只胳膊的突袭,此刻他已经用他的尾巴扫出来了一条逃跑的路,行尸们围着的怪圈越来越小,飞兽又一次次冲击,很多碎尸掉落地上已经无法再站起来飞奔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伊戈尔看到卡迪扫出的那条缝隙,二话没说就跟了上去。
“我很小的时候就把这些怪物的书籍全部看完了,我想找找我的同类,可一无所获。”卡迪边说边往山下下跑,很显然缝隙被他完全打开,可以越过这条行尸围成的怪圈了。
“你还能看懂书?”
“凯文那老家伙教过我,有什么稀奇的,跟紧我。”
伊戈尔和卡迪一边跑一边躲避碎尸的追击,时不时还有麻雀飞到身旁捣乱。
伊戈尔和卡迪跑的那个时候,咕噜山下鲁宾酒馆,炼金工坊的黄金席位正忙活着。
“赫克托,骚扰为主,不要让对方发现我们的真正意图,乔拉,佯攻!”库伊图兰根据共享视角,布置着命令。
“首席,达斯坦的踪迹找到了!”米洛有点兴奋。
“暂时不要惊动他,他是个谨慎的家伙,我怀疑之前天罗地网的失败就是他做的破坏。”
“首席,罗斯托夫的公子被那个猎者用火焰包围,那火焰是异火,我无法靠近。”卡利梅多说道。
“暂时跟着他就行,我们只要保证罗斯托夫的公子无生命之忧便可。”
“对方湮灭阵,还是禁忌之虫线偶,看来是黑炼金,那么多人被白白被剥夺生命,实在惨绝人寰!”佩德洛感慨万千。
“现在不是同情之时,凡事必有代价,只是对方选择不一样罢了。”库伊图兰摆摆手,让手下不要为此失掉情绪控制,“我们的任务还是放饵料,钓大鱼,不要被眼前的情景分了心。”
“是!我会紧紧盯着那个异种。”佩德洛闭起眼睛,在六芒星的一角注入灵力。
“布拉德!”
“在!”
“给我破了他的湮灭阵,是时候放点饵料了。”
“是!”一直沉默的布拉德嘴角泛起一丝笑容,他最喜欢干的事终于来了。
“同质相斥,异质相吸,对撞湮灭,破!”
轰,鲁宾酒馆内发出一声巨响,但酒馆内却什么也没发生,透过窗户,你可以看到几个炼金术士坐在一起正在喝酒,看上去一片祥和。
第99章 跟着我往下跳,别怕!()
劫难到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先兆,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山下的人们该吃吃,该喝喝,丝毫没有一点危机感。
鲁宾酒馆发出的那声“轰隆”也没有激起山下众人的疑虑。在大多数人的思维里,炼金术士那,发生任何事都属于正常现象,因为炼金术士那群人本来就是怪人,怪人捣鼓出任何动静都不会被人质疑。
嘎嘎郡郡长鲁斯特老爷那刻正陪着溜黎市巴巴撒市长玩牌,虽然他心中一百个不乐意,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不得不放弃自己的计划而选择去陪同自己的上级。
巴巴撒市长这些日子如同煎熬,他在这个咕噜山已经快呆出了老茧来了,可是他又没办法回溜黎市,因为那位马脸的总督盟卫一直用鹰一样的眼神盯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他内心里明白,胡瑟塔斯公子一刻没消息他便一刻不得安宁,他只好乖乖的待在着咕噜山,等待着有关胡瑟塔斯公子的消息。
可是那群上山的人已经有好些时间了,怎么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呢,之前还能在鲁宾酒馆蹭出一点点消息,可昨夜炼金工坊那帮疯子突然又发起了神经,把他们都赶了出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说,你安排上山的那个斗者还没给你发来邮鸟么。”巴巴撒市长一边出牌,一边问鲁斯特。
“没有。”鲁斯特回答的很干练,他不想说太多的话,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让他的脑子已经有点乱了。
“这何时是个头啊!”巴巴撒市长扶着额头感慨道。
“市长大人甭担心,要不了多久公子就会和琪六一起下山了。”一同陪同打牌的彼夫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巴巴撒市长叹口气。
咕噜山上发生的那一切并没有影响这几位玩牌人心中的烦恼,相隔太远他们看不见摸不着,该烦恼的继续烦恼着。
事情就是这样,不相干的人被一些不相干的东西搅和到了一起,各自怀着各自的目的,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就变得无比复杂。
巴巴撒市长就很纳闷,山那么大,找一个人不等于是大海捞针,为何那个琪六的语气还那么自信?炼金工坊也是,居然同意让那家伙上山,脑袋都被门板夹过么?先请一个强大的巫者占卜一下,然后再行动也不迟啊,怎么能如此草率就决定呢。
巴巴撒市长对这些问题已经想了很多遍,可至今也没想通这其中道理,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政者,他完全是靠运气和金币才爬上市长这个位置的,所以他对很多事情都想不通。
“这几天怪事还挺多的,大白天也有人放烟火,吃饱了撑着了,也不知道公子到底怎么样了,要是山上也能听到那巨大的烟火声音,公子也应该会觉得奇怪吧。”布楠说到,对于胡瑟塔斯公子的安危他也是很关心。
“当初就不应该让公子来这里,干嘛非要当个探险者,好好在学院里混日子不挺好的。”彼夫开启了抱怨模式。
“这罪魁祸首应该是伊戈尔那家伙,整个远游许学院就没几个研习探险者的,哈迪老头就是个怪人,谁愿意去听他的课啊。”布楠受到彼夫的影响,也开始抱怨了开来。
“没错,就是那个伊戈尔,一个砍柴的,成天出没于柴火房和厨房的家伙,肯定是会什么古怪的法术把学院老师都给迷糊了,居然好几个老师抢他,肯定是什么古怪发法术,不然公子怎么会被他给影响了。”
“你们还玩不玩牌?”鲁斯特用牌敲了敲桌子,扫视着一直抱怨不停的布楠和彼夫。
“打,打,只是突然想到一些问题,觉得不对劲。”布楠翻了个白眼。
这两个胡瑟塔斯的跟班突然想到学院里发生的事,不由的感慨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远游学院的哈迪老师还真是个怪人,他上课的时候从来不进教室,总是把学生带到学院的各个地方,虽然他的学生并没有几个人。
别的老师都是告诫学生什么时候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什么地方不能去,什么地方要注意安全,而这个哈迪却是怪的很,他总是诱导着自己仅有的学生去犯错!
你想不想去院长的办公室看看,你敢拔下副院长大人的胡子么,后山有条神奇的河流敢不敢去瞧瞧,学院禁地后山的树林敢不敢去看看这个哈迪老头总是对着自己的学生说这样的话,有时还与他的学生一起做一些荒唐的事,比如他就和伊戈尔偷偷溜进学院的厨房把院长大人最心爱的馅饼给偷吃了。
最离谱的一次是,他站在后山上对着他身后的那帮学生说:“你看鸟儿都会飞,我们为什么不会飞?“
“因为我们没有翅膀。”
“没有翅膀就不能飞么,我们同样没有鱼鳍,不是也能在水里游泳么?”
“呃”
“如果我从这山上跳下去,有人敢跟着我一起跳下去么?”
他的学生一阵沉默,没人敢应。
“说不定我们也能飞,我们从这里跳下去,试试看,跟着我跳吧,别怕。”哈迪老头当时还挤眉弄眼。
现在想想,布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