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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一惊,高兴过头把这个茬儿给忘了,这可倒好,明天拿什么去交差;魏松鹤也吃的差不多了,打着酒嗝道:“这可耽搁苏兄了,好才一二鼓,抓紧时间还来得及。”
苏锦欲哭无泪,你说的倒轻松,刚才不提醒,现说什么都没用了;魏松鹤知道苏锦这一夜算是要交代了,此刻不走再打扰的话便说不过去了,忙拱手告辞;苏锦也不留了,此刻须得赶紧抓紧时间干活,命小柱子将魏松鹤送回书院,自己以快的速洗了把澡,急匆匆赶到收拾好的书房里,得到消息的浣娘早就将墨磨好,纸张铺开静待,还点了一炉檀香给苏锦创造气氛。
苏锦顾不得许多,拿起笔来,刷刷刷便开始抄写起来。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人之本与?”
“子曰:巧言令色,鲜仁矣。”
“子曰:…………”
苏锦抄的头昏脑胀,虽有红袖添香夜读书之雅,但无奈不敌酒后瞌睡滚滚而来,只抄了三五遍,便把笔一丢,一头扎到案上,梦里去大骂孔夫子话多的跟大街上的驴粪蛋一样了。
第一四九章 代笔
时间:2012…09…01
一觉到了半夜,酒后嗓子干渴,苏锦被渴醒了,迷迷糊糊见身边悉悉似有人身边,苏锦猛然一惊,心道:“坏了,睡过去了,这罚抄的《学而》篇是彻底报销了,打戒尺的疼痛倒还可以忍受,只是这面子可丢不起,自己大小书院也算是个人物了,传出去脸上可毫无光彩,连续两天被先生打戒尺,要叫人活活笑死了。
苏锦赶紧起身,身上覆盖的一件衣服滑落地下,睁眼看时,却见两个娇小的身影一左一右伏案边奋笔疾书,苏锦吓了一跳,定眼看时,原来是浣娘和夏四林。
苏锦大为纳闷,大半夜的,夏四林来干什么,浣娘也真是的,自己睡着了也不叫醒自己,这可浪费了大把的时间了。
“公子爷,你醒啦。”浣娘见苏锦忽然诈尸般的爬起身,吓了一跳,忙放下笔,起身帮苏锦倒了杯凉茶捧着送到苏锦手里。
“你们这是?”苏锦端着茶盅,一头雾水的问道。
夏四林头也不抬的道:“别吵,还有后几篇,这已经是第四十遍了。”
苏锦一扫案上,只见两摞抄好的纸张叠得得老高,整整齐齐的码桌上,脑子一下子转了过来,原来这两人帮自己抄写罚课,自己这睡大觉,别人倒是替自己着急。
“哎呀呀,这可怎么好,怎么能让夏贤弟帮我抄罚课呢,该死该死,我怎么就睡着了呢。”苏锦连拍着额头自责道。
“浣娘你也真是,怎地不叫醒我,哎,这这这……”
“别那瞎矫情了,心里偷着高兴是,你家浣娘小娘子还不是怕你累着,你倒好倒来数落她,自己不上心,倒还有理了。”夏四林手上不停,嘴里道。
“是,是,我的错,两位受苦了,给两位鞠躬,向两位致敬。”苏锦连连作揖。
浣娘笑道:“奴家见公子酒喝的不少,又这般瞌睡,便没叫醒公子;后来见公子所抄录之字体乃是官楷体,此种字体端正易学,所以便仿照抄写了一篇,现相差无几,于是便大着胆子帮公子抄录;夏公子拿了象牙笔筒来送给你,见你睡了,于是也来帮忙的;本来夏公子要叫醒你的,奴家没让,公子莫怪。”
苏锦感动不已,长鞠到地道:“可辛苦二位了,这教我如何心安?”
浣娘道:“奴家倒没什么,白日里也没什么事,可以打打瞌睡,倒是夏公子,可真是辛苦了。”
苏锦又磕头虫般的朝夏四林连连作揖,夏四林白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好感谢的,只是不希望你书院出丑而已,毕竟咱们认识,你出丑,下脸上也无光。”
苏锦见她说的平静,但却能感受到她言语的丝丝情意,看来这小妞儿倒是蛮讲义气,也不枉自己帮她想办法掩饰身份,浣娘的眼光苏锦和夏四林的脸上转去,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看来自家公子爷跟这位女伴男装的夏公子之间关系展的很快啊,前两日还吵吵闹闹,互相别着马腿,这番已经是称兄道弟了。
片刻之后,夏四林将笔一丢,伸了个懒腰道:“完事了,五张一张不少,小娘子那边两二十张,我这边两七十张,加上你自己的四张,齐了。”
苏锦羞愧无地,先生罚自己,却连累的夏四林和浣娘一起受罚,五张自己仅仅抄了四张,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随手翻看那抄写的字,官楷体本来就是一种规定呆板的字,加之两人刻意以苏锦抄撰的为蓝本,学的不是分之,倒也像足成,若不是细细研究拿眼一扫的话,便如一个人写的无异。
感激的话说了又说,夏四林听得都烦了,道:“苏兄有福之人啊,偏偏有这么多人愿意为你抄,若不是见小娘子一个人抄的慢,我才懒得搭理你呢。”
苏锦陪笑道:“是是是,改日定当专门向贤弟道谢,抄了这大半夜的,身子怕是乏的很了,快些回去歇息,要不明日该起不了身了。”
浣娘笑道:“怕是睡不了了,卯时都过了,睡了反倒起不来,还不如洗个澡,吃些东西,眼瞅着便天亮了。”
苏锦吃惊道:“卯时了么?这不是一夜都过去了么?我看着外边黑咕隆咚的,还当只有三四光景呢。”
夏四林道:“天明前都是漆黑一片的,我们可是听着漏声数过来的,你倒好,睡了还打呼噜,还说梦话,烦死人。”
苏锦一惊道:“我说梦话了么?说什么了?”
夏四林脸上一红道:“谁听得清,嘴里像含着一只胡桃。”
苏锦转脸看着浣娘,浣娘也红了脸道:“奴家也没听清。”
苏锦不敢再问,显然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这两人都害羞不肯说,别是自己做了春梦,嘴里蹦出什么‘雅蠛蝶’‘一库’之类的话来,那可就不雅了。
浣娘将稿子整理好,转身去叫厨娘起身做些早饭。
只一转眼间,天色便已经开始亮堂起来,外边鸡鸣狗叫,人声也渐渐起来;夏四林满脸倦意,掩着口打着啊欠,反手锤锤腰背。
苏锦本想说:“我会按摩,帮你松松筋骨。”但一想,这种要求夏四林绝不会答应,只得作罢;劝了夏四林去洗个澡清醒清醒,自己去房叫了刚刚起来的小穗儿,拿了些平日舍不得吃的牦牛干、开口果之类的玩意摆上桌子,也算是自己的一点谢意。
天色大亮,朝霞满天之时,苏锦和夏四林已经登上了夏家的马车往书院赶了,苏锦再次搭了夏家的马车,这回倒不是要赶时间,今天的时间早的很,而是今日小柱子的骡车要载着小穗儿他们上街,顺便苏锦也要小柱子帮自己将李重的那封信送往滕王府,自己有些怕见滕王,小柱子送去,自己正好可以免于跟那滕王见面,也省的啰嗦。
车厢内,夏四林撑不住了,洗了澡,吃了早点之后,睡意一下子便袭了上来,加上马车摇摇晃晃的,夏四林上下眼皮实是撑不住了。
苏锦见他撑的辛苦,于是移过去并肩坐下道:“夏贤弟,愚兄借你肩膀一用,你可靠着愚兄的肩膀歇息一会,到了书院我自会叫醒你。”
夏四林本想说:不用不用;却被苏锦伸手一拉,‘哐当’便倒苏锦的肩膀上,心里隐隐觉得不妥,但是却也无力挣扎,于是叹了口气,闭目睡了。
苏锦探头吩咐赶车的车把式速稍微慢点,辰时之前到达书院便可,一面将车帘拉上,遮挡住清晨微热刺眼的阳光,将夏四林身子放舒服的靠自己的怀里。
昏暗,苏锦端详着夏四林沉睡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白皙的皮肤仿佛能掐出水来,小嘴红嘟嘟的,嘴角微微倔强的上翘,却是个极美的女子,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
跳脱不羁的苏家小官人,只花了十余日的时间便完全适应了书院单调枯燥的生活,由于后世也是读书出身,适应起来倒也不算太难;主要的是人的适应性极强,这一点古今亦然,有的人生活困苦不堪,你本以为他会活不下去,但实际上他活得甚至比你有滋味,而且大多数的人都善于苦作乐,这一点也是苏锦的强项。
当苏锦知道苦读的日子需要持续数月之久之后,每日里除了之乎者也的将四书五经杂艺等各科力争学到精髓之外,他那颗不安分的心却一直寻找着可以调剂身心的机会。
当然没事调戏调戏女扮男装的夏四林倒是蛮有趣味,晚上回去也可以和浣娘挨挨碰碰占些便宜,但苏锦却没有进一步将她们弄上手的打算,原因很简单,晏碧云给他带来的伤害还没有平复,苏锦暂时还提不起那个兴致。
有些情绪往往不是靠泄**能排解的,苏锦近找到的排解方式是书院里流行的一种娱乐方式,也是大宋为流行的一种娱乐方式,那便是:蹴鞠。
第一五零章 挑战
时间:2012…09…02
苏锦是一次学间休息的时候第一次看到这种古代足球,后世人称足球的源地是国,但苏锦总是不太信,因为男足的臭脚世界闻名,技艺如此低劣的一个国家,却是源地,这岂不笑掉天下人的大钢牙么?
但后来苏锦倒也想通了,这就和火药是国人明的是一个道理,只不过国人拿来做鞭炮,做焰火,而别人拿来造枪炮子弹**包罢了。
当苏锦第一次看到这大宋第一运动的时候,着实震惊了一把;甲一堂和甲二堂明伦堂后方的小草坪上的一场小型蹴鞠比赛,让苏锦看的如痴如醉;看着太过瘾了,两方各出十人分成各个位置,名为球头、跷球、正挟、头挟、左竿网、右竿网、散立等各种名目,各穿红蓝衣衫,分别站两端,草坪正则竖起两丈高杆,上面一个大圆环的球门称之为风流眼。
踢球时双方互抢球,以头、肩、背、腹、膝、足等部位触碰皮球,争抢之际使球不落,一方抢进心处将球踢起穿过‘风流眼’方为得分。
苏锦第一次见这种踢法,顿时有些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