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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便可直接在殿上将之擒获,如果他没去上朝,可先控制殿上之臣,再调动翔庆军捉拿没藏讹庞。”
野利都兰头道:“倒是可行。”
苏锦道:“说起来简单,还需很多事情要做,首先是李元昊的死因要隐瞒,不能让人知道是太子弑父,否则即便京城平息下来,各地军司有元昊死忠者必会相机而起,打着旗号反叛。”
野利都兰看了细母嵬名一眼,细母嵬名微微头,明白皇后之意,下午目睹太子弑父一幕的所有人,恐怕都要在此事之后被灭口了。
“第二便是没藏讹庞的手中的密诏,必须要抓住没藏讹庞,找到这份密诏,一旦没藏讹庞逃脱,将这封密诏公开,同样可以召集天下军司部落进行反扑。”
“李谅祚已经死了,他拿出来又有何用?”野利都兰道。
苏锦叹了口气道:“皇后娘娘,李谅祚死与不死其实根本就不影响大局,天下有千千万万个李谅祚,你明白么?”
野利都兰瞬间明白了苏锦意思,想造反,随便找个几个月的孩儿出来说他是小皇子李谅祚便可,人们关心的根本不是这个傀儡是否真身,而是皇权操控于谁手罢了。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事情便是,没藏讹庞会得到风声,如果那样的话,明日或许是一场血。拼之局,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将翔庆军分兵两万保护皇宫,以免没藏讹庞带人冲击皇宫。”
“这一你放心,宫中消息当不会泄露出去,细母嵬名和莫罗埋布将军已经将皇宫严密控制,事发至此,无闲杂人等进出皇宫。”
苏锦头道:“那是最好,翔庆军未进城,一切都处在变数之中,绝不可大意。”
细母嵬名忽道:“有件事不知道会不会出差错。”
苏锦皱眉道:“何事?”
细母嵬名道:“傍晚时分,枢密院知事浪讹大人要求见皇上,在宫门处被莫罗将军挡了回去。”
苏锦一惊道:“莫罗将军为何要挡他?以何种理由?”
细母嵬名道:“莫罗将军说皇上有旨意,今日概不见人;这也是皇后娘娘下的旨意要如此做的。”
苏锦转头问野利都兰道:“你要他们这样说的?”
野利都兰道:“是啊,本宫要封锁消息,岂能让他们进来,一进来岂不露馅了么?”
苏锦急促的道:“这浪讹大人是什么人?”
野利都兰道:“是白水部落的族长,跟老贼没藏讹庞一个鼻孔出气。”
苏锦跺脚道:“你们太不小心了,封锁皇宫不是你这么干的,应该是只许进不许出,那浪讹要进宫就让他进来便是,何必挡驾?进来之后控制住才是最稳妥的办法,如今挡驾不让进宫,焉知他不是受李元昊所约进宫,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摆明了招人嫌疑。”
野利都兰吓了一跳,迟疑道:“不至于吧,没那么巧吧。”
苏锦道:“但愿如此吧,也许是我多虑了。”
话音未落,忽听外边脚步咚咚急响,有人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伴随着脚步声一个粗豪的嗓音响起:“皇后娘娘呢?快带我去见她。”
野利都兰眉头紧皱,叫道:“是莫罗将军么?进来说话。”
幕帘刷的被撩开,一名全副武装的中年汉子满头大汗一头冲了进来,高声道:“娘娘,大事不好了。”
野利都兰忙道:“怎么了?”
莫罗将军道:“宫门外忽然聚集了好多兵士,而且人数还在增多,看样子是要攻打皇宫。”
野利都兰啊的叫了一声,脸色变得煞白,李宁令哥吓得差尿了裤子,尖声叫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办?母后、母后,快想个办法。”
野利都兰定了定神问道:“你能确定是谁的兵马么?”
莫罗将军道:“是铁鹞子军和宿卫军,还有三队侍卫军,我看到了第四队的理奴将军、第五队的杂熟屈则鸠将军、第六队的隈才浪罗将军的旗号。”
野利都兰面如白雪,怔怔的看着苏锦道:“果然,消息败露了,这几个都是没藏讹庞的死党,连铁鹞子军都被调动了,没藏讹庞的手段真是厉害。”
苏锦暗骂一声,怕节外生枝,偏偏横生枝节,本打算今夜离开兴庆府,看来不但走不了,连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了。
“娘娘,我有个请求。”苏锦沉静下来。
野利都兰六神无主,急道:“苏大人有话便说,十万火急了。”
苏锦道:“娘娘莫急,无非是坚守待援罢了,按照约定翔庆军黎明时分才会进城,也就是说从现在到黎明时分的四个多时辰里,我们必须要守住皇宫;所以我请求娘娘授予我指挥之权,从现在开始,宫中的所有人必须听我指挥。”
野利都兰道:“苏大人……能守住么?”
苏锦道:“谁也不敢保证,但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野利端云忽道:“姑母,你忘了渭州么?”
野利都兰恍然,自己居然忘了眼前这个苏锦可是有着以四万军队击溃十二万大夏铁骑的骄人战绩的将才,这里的人除了他似乎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野利都兰恢复镇定,头道:“大家听着,从现在开始,宫中所有人等均听候苏大人之命,不得有违。”
细母嵬名和没罗埋布对视一眼,自忖不能担当目前危局,同时躬身道:“遵命!”
第九零五章 夺位(十)
苏锦迅速带人来到皇城城楼上,只往下一看心中顿时凉了半截,皇宫城楼下密密匝匝的全是火把,火把之下,人头攒动战马嘶鸣,何止数千之多,怕是有上万人。
在细母嵬名和没罗埋布的指点之下,苏锦第一次看到了铁鹞子军的雄姿,在城门东侧,一排排披着甲胄的高头战马静静站立,马上是全副亮银盔甲手握盾牌长枪的强壮士兵,铁面具卡在面孔上,看上去倒像是中世纪的圆桌武士一般 。
在中间正对面是一排排的步兵,握着弓箭弯刀,身上的盔甲也很齐全,这是宿卫军,京城中的常备军;西侧才是侍卫军的三队人马,大内当值的是细母嵬名和没罗埋布的第九队和第十队,这三队负责的是皇宫外围的警戒,看来是被拉上战场了。
苏锦迅速的分析了眼前的情势,实力和人数上自然是天壤之别,但己方好就好在有坚固的城墙为掩体,元昊对皇宫的建设可谓不遗余力,不仅城门又高又厚,遍布铜钉加固,城墙也高逾三丈,宽达一丈六,高度比兴庆府的外城墙还要高上三尺;城墙上各种墙垛射孔也齐全的很,很利于防守。
但地势的优势不足以逆转实力上的绝对差距,兵力的差距实在太大,苏锦手头只有两队侍卫军一千人,和自己带来的不到百人的随从亲卫。
“即刻集合所有宫中内侍到城门内广场集合,细母将军,宫中可有军械库?”苏锦盯着下边躁动喧哗的大军头也不回的问道。
“军械库自然有。”
“有没有火油,床弩什么的?”
“火油有一些,床弩是什么?没听说过;倒有十几台旋风炮。”
苏锦道:“带着集合起来的内侍们统统搬来备用;莫罗将军,你带五百士兵防守东侧城墙,剩下的五百士兵防守西侧城墙,幸好正面城墙只有两百步的接敌面,左右两侧的护城河起了大作用,不然这一仗没法打。”
莫罗埋布道:“皇上当初便是为了皇宫的防御才开凿了两侧的护城河,跟皇宫后面的北林湖连接在一起,只有一面接敌,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苏锦点头道:“是个好想法,听着,敌军人数众多,咱们只能靠着地势坚守,多用弓箭远程射杀,一旦被突破城墙,那便大势已去,要注意这一点。”
莫罗埋布道:“你放心,我可不是吃素的,东面交给我了。”
苏锦点点头眼光转往城墙内外,城外人嘶马叫,城内也是一片忙碌,内侍们被集合起来居然有上千人,一个个迈着小碎步汗流浃背的在细母将军的监督下从偏殿旁的军火库中将弓箭盔甲火油桶旋风炮等搬了出来,这些家伙本来就身有残疾使不上力,平日里哪里干过这等体力活,一个个累的半死,好容易搬完了东西,全部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叫唤。
城外的兵马终于有了动静,中路宿卫军中缓缓闪出一条通道,走出几名披盔戴甲的将领来,细母嵬名在苏锦耳边道:“中间那个便是没藏讹庞,旁边那个大胖子便是浪讹,看来却是是浪讹觉察到了什么。”
苏锦点头道:“你跟他们对话,尽量拖延时间,现在多拖延一息都对咱们有利。”
细母嵬名点头,从城楼上探出身子,冲着城墙下缓步而出的几人高声叫道:“来者何人?聚集兵士于皇宫之前,这是要造反么?”
高瘦的没藏讹庞站定身形,苍凉的嗓音响起:“细母将军,连老夫都不认识了么?”
细母嵬名装模作样的打量一番,道:“原来是国相大人,国相大人这是作甚?为何带兵来皇宫,这是要谋逆么?”
没藏讹庞高声道:“细母将军,到底谁谋逆,你心里清楚;老夫奉劝你赶紧放下刀剑打开皇宫城门,否则老夫便不客气了,你们这帮逆臣贼子,居然胆敢弑君夺位,实在是胆大包天,可是你们有那个本事么?”
细母嵬名佯作疑惑道:“国相说的话末将一点也听不懂,皇上好端端的在宫中歇息,何来弑君之说?”
没藏讹庞怒骂道:“细母小儿,你没资格跟我说话,去交野利端云这个贱婢来见我,我想知道,我的妹妹和外甥怎么样了。”
细母嵬名道:“国相也忒也多疑了,本将当值大内,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不知道。”
没藏讹庞知道跟这个细母嵬名说不出个理所当然来,于是高声最后通牒:“老夫也不跟你掺杂不清,拖延时间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我给你一炷香时间,要么你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保护皇上,要么老夫发动进攻攻进皇宫,老夫清君侧杀谋逆之贼,谁敢拦我,谁将九族全诛。”
细母嵬名还待闲扯几句,没藏讹庞却转身回到阵中,登上一辆带着华盖的战车缓缓坐下。
与此同时,对方阵中号令频发,数千名士兵抬着百余架云梯排众而出,三辆架着双人合抱粗细,带着铁头铆钉的冲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