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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决定,而如初第二天就感觉到了。
因为天津卫学重新开课,一早集合的时候,和现代的学校一样,照例要有列队呀、训话呀等活动,无聊透顶。本来如初以为土队的学子,军容也肯定不会整齐,但没想到在戚继光的积极令土队表现非常良好,算得上是五队之首了。
他们或许不听老师的,但学生老大的话却堪比圣旨。所以如初很明白,聪明的老师不必费劲巴啦地自己管理不良学生,想办法让他们自己管自己,效果反而更好。而且,她又看到了那个笑起来阳光灿烂、眼神莹润深邃、让人猜不透心中想法的戚继光,“正常的”戚继光。
这样真好,但戚继光在基本正常的行为中却仍然透着点儿古怪,比如她经常会“无意间”在各个场合遇到他,但他却又偏偏不直接走过来和她讲话,只远远地偷瞄她;有时犹犹豫豫地走过来,半途却又折了回去;有时他看她的目光有点莫名其妙的热烈和探究,有时又装作看不到,完全把她当成透明。
这是怎么了?和前些日子对她的敌对情绪完全不同,难道他对她的感觉变了?从有好感变成真正地喜欢了?年轻男人对年纪略大的女老师产生爱慕之情很常见,可她现在是男老师呀!好吧,她半男不女,但这样的话就更不正常了。
唉,倒霉。没想到身为女老师的她居然遇到了与男学生的情感问题。还有那天晚上的那个拥抱……她得承认,她真地有些感觉。所以,她的心也乱了,不过最后她还是决定要遵守职业道德,因为她是来教书育人地,不是来泡花样美男的。
可是她虽然努力忽略这种“不正当”情绪,另一方却并不这么想。他决定试着顺从自己的心,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因此才举止失度。想看着她,却又怕被发现;想和她谈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想接近她,又有点手足无措。最后他觉得也许应该送个礼物给她,毕竟礼多人不怪嘛,这样也比较好开口说话。他没钱买礼物,但想起上回送她的花,她似乎很喜欢。
于是,某人在肩伤还没有完全好转的情况下,又半夜违反校规偷溜,一夜之间凭两条腿在在天津与北京之是奔波。好在春天已经到了,美丽地花儿到处都有,他随便找一个大户人家,“借”了一大捧回来。
“我不理解小光,他救了小雏子的命,为什么还要送花给她,讨她欢心?”李成粱抱着臂,望向忙着用衣服包起花朵地某独臂大侠。
“大概是感激她的照顾之恩吧?”赵三红人厚道,想法也比较人性化,“小光受伤期间吃的、用的、还有看病什么的,全是小雏子负担。”
“他救了小雏子的命,小雏子殷勤一点是应该地吧?再说,老子还照顾他了,有好几次算得是上衣不解带,他怎么不买点酱牛肉什么的谢我。”李成粱不服。
“因为你跟着白吃白喝了很久,不需要单独感谢了。”张居正挖苦道,神色还是平时地冷淡模样。
李成粱很罕见的不好意思了,搔了搔头,看戚继光要出门似地,忙问,“小光,你去哪儿?”
戚继光举举手中的花束,“我把这个给如初送过去。记着,你们要装着不知道这事,我不想她知道花是我送地。”开始时,他想用这束花为借口和如初搭话,但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只想让她高兴。那样的话,还是让她不知道送花人是谁比较好。
“听到没?他叫小雏子为如初!他这是咋滴啦?”李成粱跳到门口,望着那鬼鬼乐乐的背影问。
张居正摇摇头,赵三红却皱眉道,“最近小光是有点奇怪,不是箭上有隐毒,伤了脑子吧?”
他们疑惑的议论着,但被怀疑脑子有病的那个人却趁着天色渐黑,全卫学的人都去吃饭了,偷偷摸摸潜入如初的房间里,打开包在花束外的衣服,把花插在那只空的青花底琉璃花樽中。
他围着桌子转了好几圈,以求花束以最美的姿态呈现,但他还摆弄到满意,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八重,帮我弄点热水,我身上不舒服,想洗个澡。”
那个他日夜想着的声音响起,吓了他一跳。他也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慌张,但他就是乱了心神,把插好的花又抽了出来,往四周一看,没找到退路,于是鬼使神差的,他抱着花钻到了如初的床下。
第四回 面对海棠春睡做出的决定
门开后,一大一小两双脚移动了进来。 脚小的是八重,脚大的大概就是如初吧?
戚继光屏息趴在床下,努力不发出任何声响,但他只听了八重说了两个字,就有如五雷轰顶一样,整个人全呆住了,想动也动不了,所有的认知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
八重说:“小姐,你不消消食就洗澡吗?这样不利于养生嘛。”
小姐?小姐!!!八重是在叫如初,还是房里进了别人?那如初去哪里了,刚才明明听到的是她说话声音呀。
正疑惑时,一个熟悉地声音说,“顾不得养生了,再不洗澡睡觉我就要累死了,昨晚和虚海师兄抬杠拌嘴快到天亮,今天白天眼睛也没合一下,我实在撑不住了。”
说话的是她!老爷,她是女的!如初是女的!!!怪不得他对她那么有感觉,不是他有毛病,不是他是天生的坏坯子,是因为如初根本就是个姑娘家,所以他才不自觉就被她吸引,喜欢上她!
其实她平时的言行举止本就不像个男人,但她没有裹脚,也没有扎耳孔,还到卫学当教习、力大无穷、性格爽朗大方、有时候气势凌厉,全土队的人的也压不过她,这些全部不是一个女子所应有的,因此很自然的,他把她看成是太监,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太监,而她默认了。至于她的怪异举动,大家都认为那只是娘娘腔罢了,可今天他才知道,他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大错而特错!
如初是女人!如初是个姑娘!他喜欢她是天经地义的事,他没有毛病,也不是道德败坏!
这震撼性的消息令他浑身处于僵状态,连呼吸都似乎断绝了似的,心脏也不会跳了,只能听到心灵深处发出惊喜参半的空响,然后不断的延绵着回音。至于外界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了,等他终于回过点味儿来时,八重已经叫人挑了热水和大木桶进来,如初更是已经脱掉了衣服坐在床沿上。
“谁让小姐和虚海哥哥论理来着?他是有大智慧的人,小姐是自讨苦吃。”八重继续刚才的话题,语气里有些得意似地,看来是爱慕那个长得英俊的和尚。不过,喜欢这出家人的女人很多。
“死丫头。你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不如他聪明?你吃地可是我胡家饭。再吃里扒外。小心我把你配给胡七大管家为夫!”如初佯怒。
“!”
“好了。别废话了。你去找小光他们一小会儿。我会洗得很快地。”如初催促八重离开。却不知道小光正在她地床下。
她打了个哈欠。不过是很平常地行为罢了。却不知为什么让戚继光脑海中闪现出极为一幅慵懒迷人地香艳画面。虽然他根本看不到人。只看到两条光洁圆润、骨肉婷匀地小腿在床前荡呀荡地。偶尔淘气地踢一下着靴筒。那对白晢娇嫩地脚丫肉肉地。根本看不到脚掌骨。却并不肥胖。反而纤巧动人。害得他要用尽力气克制。才没冲动地伸手去抓。
“小姐好奇怪哦。以前不都是奴婢服侍你沐浴吗?怎么现在不习惯奴婢侍候了。坚持要自己洗?”八重有点不解地咕哝了一句。
“人是会变地嘛!”如初以退为进地说。“难道你没觉得从少林寺回来后。我变了很多吗?”
八重很茫然,因为如初地潜移默化比较成功,变化是一点点的,让身边的人反而没有太强烈地意外感。
如初很满意八重的反应,然后不等这小丫头多嘴多舌就再度催促她离开,打算好好泡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睡一觉。
而趴在床下的戚继光只看到一件月光白色水绸小衣顺着如初光滑的腿轻轻掉落在地上,顿时感到口干舌燥,身上热流乱窜,眼睁睁看着如初光着脚走到架在房间正中地木桶边,迈步进入,然后传来她舒服地叹息声,再之后是撩动水波的声音和轻轻地哼唱。
……爱是一道光,如此美妙,指引我们,想要的未来……
她唱的是无论歌词和曲调都很奇怪的歌,戚继光从来没听过,却感觉分外好听,尤其歌词中有个“光”字,更令他感到开心,尽管那个字并不代表他。
黑暗中,他心里充满着一种隐秘的快乐,只静静聆听着她、感觉着她就很舒服,恨不得时光能就此停住,他就这么遥想和遥望她一辈子就很好,她不知道也没关系、咫尺天涯也没有关系。
宁静中,他地心头持续温热着,但如初的洗澡水却慢慢冷了。于是她走出澡桶,先是用干燥地布巾擦干身体,抹上自制的润肤液,再绞干梳通头发,看八重还没回来,咕哝了一句:“死丫头,一定玩疯了,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自己拿出睡衣穿上,上床睡觉。
她地睡衣是八重根据她的要求亲手做地,上边是红色肚兜,上面用五彩丝线绣,不是花,也不是卡通动物造型,而是二十六个字母…下面是短裤……
她又困又累,所以尽管才吃完晚饭洗过澡没多久,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床下,大英雄戚继光同学继续等了片刻,听到如初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才悄悄爬出来。
床上,穿越女胡如初同学正扮演睡美人,因为才洗过热水澡,整个人并没有完全盖住,而是抱着被子侧躺,好梦正酣。
戚继光怔怔地站在床边,看这眼前这幅海棠春睡图,心柔软得连跳动的力气也没有了。刚才在床下只看到她的小腿和脚丫就冲动的不行,此刻看到她半裸的身体,心灵却突然宁静下来,只有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