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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们聪聪也有福气,能遇到这个好姑娘。”严爷爷客气地道。
“这个,我看亲家奶奶还是有些难过吧?这个孩子大了,就想着自己出去闯闯,当初我儿子也一样,结婚以后我们就让他们分家另过,好坏让他们自己担着。如果你们真的舍不得他们,我让汀兰爸再劝劝她,我看你们家也就聪聪一个孙子,估计也是舍不得他。”岳爷爷道。
“让他们自己决定吧。”严爷爷拍拍膝盖笑道,“我那老伴,孙子从小在她身边长大,她一时有些想不通。”
“唉,这没结婚就谈分家,是不合适。”岳爷爷连忙陪笑道。也不怪他这么说,一来他也是老人,能体会严奶奶的心情,何况知道严家人不简单以后,他也是一种高攀的心理,想着让孙女能讨家人喜欢。
汀兰和严聪聪、景明、严晓静和她丈夫在里面的套间坐着。
严晓静的丈夫叫祝江平,是在人民银行上班,个子和景明差不多,方形脸膛挺沉稳的。他和景明就现在的经济形势在热切聊着。
汀兰抱着念念,正在给她扎小辫子。刚才念念追着大咪小咪跑久了,头发都散落开了,跑到汀兰身边指指她的头发道,“我也要一样样的。”
汀兰今天指导李爱华,帮她梳了两边复杂交叉的辫子,很是好看。念念早就注意上了。
“好,我给你也扎一个漂漂亮亮的辫子。”汀兰笑着抱过念念坐到自己前面的小凳子上,开始分股,把她的头发扎了很多小辫子出来。
“奶奶刚才提前回房间休息了。”严晓静对堂弟道,“你们真的打算搬出去自己住?”
严聪聪点点头。
“以后要常回来陪两个老人。”严晓静道,她现在也和婆家住在一起,女儿现在是婆婆帮忙带着,虽然婆婆是个挺和气的人,但如果有的选择,她肯定是想要一家三口搬出来过自己的小日子。所以她也能理解汀兰两人的想法,只是作为孙女,看到奶奶伤心,她自然也不好受。
“我知道。”严聪聪静静的回答道。
“妈妈,你看我漂亮吗?”念念摇着满头一二十条的小辫子,高兴的晃着。
“真漂亮!是舅妈给你扎的吗?”严晓静摸着女儿奇怪的小辫子,自觉的称赞道。
“恩。我现在也和舅妈一样漂亮了!”念念笑嘻嘻道。
严聪聪听见外甥女叫汀兰舅妈,心里美滋滋的,难得和悦道:“臭美的小丫头!”就是话说出来还是一样的不好听。
念念嘟起嘴巴,瞪了严聪聪一眼道:“臭臭的舅舅!”她不知道臭美是什么意思,但是臭字还是听得懂的,她以为舅舅又在骂她了,所以马上回击过去。
严晓静担心两个人又闹起来,连忙道:“念念觉得舅妈漂亮吗?”
念念用力的点点头,她把双手画了一个大圈道:“有这么大的漂亮。”
汀兰听见,伸过头笑着道:“谢谢念念的夸奖!”
严晓静教女儿道:“漂亮不能说这么大,可以说很漂亮,非常漂亮。”
念念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舅妈比妈妈还漂亮吗?”严晓静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她倒不是想和汀兰攀比,只是想知道女儿心中的地位。
“妈妈漂亮!”念念瞄了一眼两人,鬼精灵道,说完就笑嘻嘻地往她妈妈怀里扑去了。
严晓静高兴的抱着女儿用力的亲了两口。
汀兰在一旁看了直羡慕,她也想要有个贴心的小女儿。她偷偷的对严聪聪道:“以后有女儿,我天天给她扎辫子。”
“……大咪小咪的毛也挺长的,你想编辫子可以找它们。”严聪聪想了一下道,“我们还是生一个儿子!”
汀兰轻捶了他一下,看在他今天一直护着自己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如果以后真的生了女儿,他还能把她再塞进自己肚子里吗?
今天杜姨和另外找来的两个帮工一起烧了两大桌的饭菜,因为人多,家里桌子不大,一张坐不下,只能分开两张了。
最后是男女分坐一桌,酒桌上除了严聪聪,其他几男的酒量都还不错,一时觥筹交错,边聊天边敬酒气氛还不错。女性的一桌则有点严肃了,幸好还有叽叽喳喳的念念在一旁穿梭跑动活跃气氛。
严奶奶几次对着汀兰,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又咽下了。她不时的叹气,让在座的其他人都有些尴尬起来。
李颐刚才已经提前离开了,她今天过来就是想以聪聪母亲的身份和未来儿媳妇的家人见面,既然该谈的已经谈好,明知道严家并不欢迎她,她也不可能再留下来一起吃饭。
严晓华今天是被她妈妈严重警告过了,特别是她爸也在场,她也不敢乱发表言论,没有她捣乱,饭桌上的话就更少了。
谢文珠坐在汀兰旁边,她们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毕竟是严聪聪的继母,两个人相互都想给对方留一个好印象,一时你来我往的交谈着,处得倒是不错。这边聊着天,汀兰不时转头注意另一桌的情况,今天没有人灌严聪聪喝酒,不过看他不断给自己杯子里倒茶水,一个个轮流敬过去,一杯一口的豪气劲。如果杯子里能换成白酒,那真是景阳岗上一条好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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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乔珍的消息()
三月中旬的时候,汀兰还是没有收到乔珍的回信,她找到乔珍南市家里的地址,给她的父母去了一封信,想获得乔珍的近况和新的联系方式。
但是信寄出以后,很久都没有回复。
这时乔珍的父母,已经在去往广州找女儿的途中。
乔珍去年和江涛一起来到了广州,两个人是怀揣着梦想来到这个改革开放最前沿的城市,但是追逐梦想的道路并不平坦。
江涛来广州以后,主动到一些大酒店和舞厅谈上台演出,但是都被拒之门外。他也是仿效这时候成名的崔健,他最初也是与外交人员饭店这种专门为外国人提供住宿餐饮的机构接触,自组小乐队,为他们演奏日本、欧美电影里的歌曲,后来名气慢慢大了起来,有机会登上北京工人文化馆演出。
后来他在路边弹唱,这时候并不流行马路歌手,大家看新鲜一阵,很少人会投出零钱支持的,所以他最初的两三个月根本没有什么收入。
两人在广州民房租了一间两室的房子,乔珍来了以后也到珠江电影制片厂上门自我推荐,同样是被拒之门外,不久之后,两个人把带来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连房租费都出不起,退掉了原先的房子,在其他地方重新租了一个小房间,两个人也正式开始同居生活。
后来江涛签了一家舞厅,在那里表演霹雳舞,算是有了微薄的收入,但是他真正在意的歌唱事业却没什么发展。
乔珍后来到翻译社接了一些零活,广州这时候的外宾来往挺多,目前还是比较缺乏英语翻译人才,她这时候开始才能维护住日常开支。
在异乡的最初,两个人都是怀抱着热情而来,恋情也是最浓蜜的时候,但是事业不顺利,日常生活不断出现的小摩擦,江涛的自我、孤傲,乔珍的未经世故、随性的个性,让两个人的感情渐渐出现了问题。
过年前,《西游记》在央视热播,里面的每一个角色被人熟悉,一些主要角色还被各媒体受邀采访,上了很多报纸杂志。汀兰因出演玉兔一角,也被上海周刊采访,一期的杂志封面就是她扮演玉兔时的照片。
乔珍虽然是配角之一,但是她再次到珠江电影制片厂的时候,因参演《西游记》的经历而被明年要开拍的一部片子里的导演看中,将出演其中的一个小角色。
虽然不是主要演员,但是有这一个好的开始,她已经是很满意了,当她把这个好消息告知江涛时,受到了他的冷嘲热讽,因为江涛这一天和舞厅经理吵翻,霹雳舞的演出也取消了。
女朋友虽然有好消息,但是他的梦想还是一点不见光明,江涛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但是乔珍因他的态度也伤透了心,两人陷入了冷战。
过年的时候,两个人还是留在广州没有回去,因为当初出走的时候太决绝,现在一无所成也不好回家。
三月上旬的时候,乔珍的电影角色开拍,因为一场从坡上跳下去的戏份,她的脚腕骨折被送到医院治疗。
在她从医院回出租房休养的时候,江涛告知,自己即将前往北京,因为这段时间他和广州搞音乐的一些人有联系,有人帮他介绍加入北京的一个乐队,他觉得是个机会,马上决定前往北京。
知道乔珍受伤的消息以后,他犹豫了一会,最后也没有改变主意。告知乔珍,自己再留下来照顾她两天,可以通知她的父母过来。
这时候乔珍才真正对他死了心,痛哭一阵后,告诉江涛,他可以走,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不用他操心了。
“乔珍,别恨我,虽然我不是一个好人。”江涛道。
“我不恨任何人,我自己的选择自己承受。”乔珍用手背擦了眼泪道。
江涛离开广州的时候,还是给乔珍妈妈的单位去了电话,把乔珍受伤的事告诉她,也留下了广州的地址。乔珍妈妈接到电话以后,慌的一直哭泣,虽然她早就预见女儿和那个搞音乐的男孩子不会有好结果,但是真的听到女儿受伤被抛下的消息时,她心痛如绞。马上通知乔珍的父亲,两个人收拾了行李,连夜坐车赶去广州。
江涛走后,乔珍一个人躺在出租房里不停地哭泣,江涛走之前雇了房东给她送的三餐,她一筷未动。
直到第三天早上,父母亲突然出现在门口,那一刻她的心情是很复杂的,见到亲人时,那颗惶恐的心终于落下了,但是更多的是羞愧感。当初和父母说的话有多决绝,现在就有多打脸,她拉着被子蒙着脸,不想见父母。
“珍珍!”乔珍的妈妈扑过去抱着她蒙着被子的身子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