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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砸一般在闹洞房中,属于最活跃气氛的一项,大家将枕头被子等柔软的东西象征性地砸在新娘身上,新娘身边的喜娘或者姐妹会护着新娘,以便让新娘不会被砸到。
秦小宝听到喜娘哎哟一声惨叫,便知道事情不对,肯定是裴永根这泼皮因为刚刚苹果的事情发狠了,这是来真的。
她赶忙挤进人群,对着那些嬉笑起哄的小伙喊道:“各位大哥,别闹了,已经够热闹了,小心砸伤人了。”
枕头砸的小伙哪里知道裴永根在趁机报复,只是围着新娘子起哄扔枕头,并不散开。
眼见裴永根瞧准时机,拿起枕头又往兰秋身上砸去,秦小宝一急,伸手一档,一股钻心的疼弥漫在手臂上。
“啊!好痛!”秦小宝忍不住痛,叫出声来。
大庆起初还没在意,枕头砸也是传统闹洞房的项目,闹枕头砸的人都会注意分寸不会伤到人,大伙只是图个热闹而已。但他听着喜娘和秦小宝接连的惨叫,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赶紧扒开人群冲了进来,喊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见新郎官冲进来,闹枕头砸的小伙吓得都赶紧停了手。
兰秋见喜娘捂住腰,秦小宝捂住手臂,一脸痛苦的表情,便赶紧拉起秦小宝的袖子,只见秦小宝的手臂上有好大一块青紫的印痕。
“是谁下的这么重的手?”兰秋眼睛一眯,压抑着怒气问道。
众人只觉得一股凌厉的气势,让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40。第40章()
“不是我,不是我。”刚刚闹枕头砸的小伙都吓得扔了手中的枕头。
裴永根也想趁机扔掉手中的东西,却被大庆一把抓住,他翻过裴永根手上的枕头,赫然出现一根挑红盖头的杆子。
秦小宝心中暗自诅咒,天杀的,怪不得这么痛,原来枕头下面藏了根木棍。
裴永根被抓个正着,也傻了眼了,忙撒手松开枕头,辩解道:“哎哟,怎么这枕头下面还有根木棍,我都不知道。”
兰秋已经气得不行,她正想站起来骂人,却被秦小宝一把拉住,抢先开口道:“算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既然都是误会,而且洞房也闹得差不多了,那就散了吧,今天多谢各位的帮衬了。”
新郎新娘在新婚头三天是不能动怒的,如果秦小宝不开口阻拦,按照大庆和兰秋的性子,看到秦小宝和喜娘受的伤,估计今天肯定要闹得鸡飞狗跳,秦小宝不想两人的好日子变成这样。
大伙见到此情形,自然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好几个小伙都瞪了裴永根一眼,都怪这泼皮,把好好的洞房闹成了这样,不过新婚大喜不能闹不愉快,大家也都接了这个台阶下了,纷纷说道:“恭祝新郎新娘恩恩爱爱,早生贵子,白头偕老,我们先走啦。”
裴永根知道自己犯了众怒,也赶紧跟着人群混了出去,不一会,房中便只剩大庆、兰秋、秦小宝和喜娘四个人了。
“这个泼皮,简直不知轻重,等过完这三天,我肯定问他讨回来这两棍子。”大庆怒气冲冲地说道。
“就是,若不是喜娘和小宝,这两棍子就是挨在我身上了,这笔账存着慢慢找他算。”兰秋咬着牙说道。
“我去拿药膏,兰秋,你等会帮着小宝和喜娘抹一抹。”大庆对兰秋说道。
兰秋点点头,想要扶着喜娘躺下,喜娘死活不肯,说这是喜床,不能让别人躺,兰秋没办法,只能扶她坐到凳子上。
大庆拿来了药膏,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以便让兰秋给两人上药。
兰秋先给秦小宝抹了药,然后帮喜娘把衣服解开,喜娘的背上一道跟秦小宝一样的青紫印痕赫然入目,看的兰秋又是一阵愤怒。
小心地给喜娘抹好药,穿上衣服,秦小宝对喜娘说道:“要不今天晚上就去我家歇着吧,您不必今天赶回去了。”
“哎,算了,这皮外伤不碍事的,总算这亲事顺利办成了,我也就安心了。”喜娘说道。
兰秋见喜娘执意要走,便取出一两银子,交给喜娘,愧疚地说道:“今天多谢您了,还让您受伤了,这点银子不要嫌少,您拿着就当我对您的补偿。”
喜娘是女家请来的,聘金李氏已经给过了,兰秋这个算是额外的补偿,喜娘见兰秋做事如此上路,也是非常开心,便收下了银子,福了一福说道:“多谢新娘子,祝新郎官和新娘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送走了喜娘,秦小宝对着兰秋挤挤眼睛说道:“兰秋姐,我也回家去了,就不打扰你跟大庆哥的洞房花烛夜咯。”
道:“就你顽皮,回家小心点别碰到伤了。”
秦小宝应了一声,开门走了出去,顺便叫一下大庆:“大庆哥,可以入洞房啦。”
把等在门外的大庆叫了个大红脸,秦小宝这才笑嘻嘻地回家去了。
第二天中午,裴子安才悠悠地醒转过来,昨天这酒挡的太猛了,居然睡了这么久。
他起床出来一看,正好文氏在给秦小宝上药,他看见秦小宝的伤口,心立马疼了一下,跑过去问道:“小宝,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秦小宝把昨天的事情经过给裴子安说了一遍,裴子安咬着牙说道:“敢伤我小宝,我让他三天下不了床。”
秦小宝心中暗想,子安哥比大庆哥还要狠哪,还好昨天他不在场,否则事情肯定要闹大了。不过这种泼皮是得要教训,否则还以为自己好欺负,便对裴子安说道:“子安哥,教训教训他就可以了,下手别太重。”
“放心,我心里有数。”裴子安恨恨地说道。
三天后,村里就在传裴永根不知道被谁套了个麻袋,揍了一顿,好像揍的人还不止一个,裴永根果然三天都没下来床。
秦小宝看看裴子安,再看看大庆,两人简直不能再正常了,问他俩这事,他俩都摇头说不知道。秦小宝知道两人不会对这事多说一个字,算了,反正仇也报了,没人知道最好了。
新媳妇在闹洞房时候的表现,也在村里传开来了,村中的妇人都在说这个新媳妇是个厉害的角色,不简单。
秦小宝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中暗想,村里的妇人这样想最好,当家主妇厉害一些,就没人敢去欺负兰秋了。
等回完门,按照规矩新媳妇就该熟悉并接手婆家的事情了,兰秋是个能干的,没几天功夫,便将原本邋遢的家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将几个大老爷们的衣裳,该补的补该缝的缝,家中的事务基本都上手了。
秦小宝这几天也往贵叔家跑的勤快,生怕兰秋不习惯,没想到兰秋这么能干,秦小宝也放下心来,看来兰秋姐挺适应这里的。
“兰秋姐,过几天我可能就不能经常过来看你了,不过看你这样子也不需要我过来了吧,已经都熟悉这个村子和这个家里了。”秦小宝说道。
“嗯,你不用天天来看我,这些日子多亏你了,天天来跟我讲裴家村的事情。不过,你是有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不能过来找我呢?”兰秋问道。
“马上要到采摘棉花的时候了,要开始大忙了。”秦小宝回答道,采摘棉花一开始就没时间了。
“那我可以帮你啊,反正我现在家里的事情也做顺手了,正好可以帮你一起,我也学习学习。”兰秋说道。
秦小宝想了想,她确实需要帮手,兰秋姐这么能干,而且跟自己关系又这么好,能帮自己是最好的,下一季可以让贵叔家的旱地也一起种棉花,正好让兰秋先熟悉一下情况。
经过鱼田的事件,秦小宝再也不敢逞能要带着村里人一起种棉花了,她只想过安安静静的小日子,可不想再为这些事情烦恼,毕竟全村人一起种的话,她要肩负的责任重大,难保又会出现什么状况。
贵叔家不同,跟自己家关系不是一般的好,所以带着贵叔一起挣钱,压力不会有那么大。
“好,兰秋姐,那你如果有空就来帮我,不过话说在前头,我要付你工钱。”秦小宝说道,她怎么能让兰秋白帮自己干活。
“不要你工钱,我是来学习的,还没付你学费呢。”兰秋一口拒绝。
“那我不要你来帮我了,亲兄弟明算账,这点你都做不到,哼,我生气了。”秦小宝佯装赌气地撅嘴道,年纪小还有这个好处,能随便撒娇。
兰秋见秦小宝生气了,赶紧说道:“好,好,我收你的工钱,不过我也把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没挣钱就不用给我工钱了,能做到吗?”
秦小宝忙点点头,喜笑颜开地说道:“放心吧,我这回肯定挣钱,我们一起挣。”
忙忙碌碌的日子过得飞快,终于到了采摘棉花的时候了。
这是件大事,秦小宝和裴子安提前好几天便在安排棉花采摘的事情,首先要雇请劳力,这倒没什么问题,现在是农闲季,田里没什么农活,就还是雇一直帮着干活的那些人。
棉花采摘下来后,叫做籽棉,将籽棉按照好坏分类,晒干后,要分轧棉花,留棉种,外面的棉花剥下来就叫做皮棉,可以做棉被、纺成棉线、织成棉布,里面的种子留出来用作下一季的播种。
分晒棉花和分轧棉花也需要有人来做,最好是女人,比较耐心和细心,这也好办,这件找人的事情已经交给兰秋,她已经自告奋勇答应去找村里的妇人,请她们来帮忙,付给她们工钱。
贵叔听说兰秋说要去帮秦小宝干活,他便嘱咐大庆和小庆,让他俩也一起帮着去干活。
所以,秦小宝进行了分工,采摘棉花就交给裴子安了,大庆和小庆负责协助裴子安,分晒和分轧棉花交给了兰秋,秦小宝要负责去亭林镇找织布坊,跟他们谈合作的事情。
亭林镇毕竟地方小,而且有些村子里的妇人都自己会织布,比如像裴兴泽家的大儿媳邱氏,所以亭林镇只有一家织布坊。
可是秦小宝毕竟是个女孩子,如果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