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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的那些大好男儿死在刀箭之下,才知道现实的残酷。”
苏云暗叹,原来刘縯是有些心灰意冷了,正要劝慰几句,他又接着说道:“这绿林各军终究是各怀心思,如果拥立刘玄为主,能恢复大汉江山,也未尝不可。”
他拍了拍苏云的肩膀,“好男儿志在沙场,我们兄弟齐心,一定可以建功立业,位极人臣。”
苏云心里很矛盾,尽管这个时空的历史已经偏离了正规,但是刘縯的人生轨迹还是没有发生什么变化,那就意味着他的结局很可能还是和历史上一样,最后被刘玄所忌,卸甲身死。
刘縯对他一直推心置腹,情真意切,可自己终究不属于这个时代,还要把历史给带回正轨,只能旁敲侧击地劝道:“我看刘玄这个人看似软弱,实则很有城府,不像王匡那样喜怒形于色,你往后要多加提防。”
“莫说他人了,只有我们兄弟在一起,没什么可怕的,来,自我离家以后,我们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好好喝酒了,今天不醉不归。”刘縯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又帮苏云倒上了酒,两人喝到了深夜。
第二天一大早,苏云跟着刘縯到了聚义厅,各军将领也陆续到达,刘玄坐在首位上一言不发,王匡的脸色也满是凝重之色。
见所有人都到齐,一名参将上前报道:“甄阜带领的新朝前军已经离开舂陵,目前正在沘水结营,先锋已达棘阳城外八十里。”
众将看向刘玄,只见他一副神游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咳!”王匡提醒了一声,刘玄这才回过神,“这……这敌军势大,我们……我们当如何退敌?王大人怎么看?”
许多将领看到他这副表情纷纷摇头,王匡起身说道:“敌人兵力是我们的两倍,但是棘阳城厚,正所谓上兵伐谋,下政攻城,我们完全可以死守棘阳,把他们耗死在城外。”
“王大人所言甚是!”刘玄松了口气。
“我不同意!”刘縯站了起来。
“哼,你有什么好法子?”王匡冷冷看了他一眼。
“我们各路义军已经集合在这里,也就是说除此之外再无援军,虽然兵力上守城并不吃亏,但只要甄阜围而不打,我们的粮草用尽就会不攻自破,相反新军可以从容调集人马和粮草,根本不是我们消耗得起的。”
“是啊,是啊!如果他们强攻不下,一定会向朝廷请援,到时候就不止十万大军了。”将领们纷纷开口附和。
王匡脸色极为难看,“难道你要拿我绿林军全部人马出城与敌军硬撼吗!”
“硬撼倒不至于。”苏云这时站了起来,他实在是反感王匡这个态度,“进攻不等于硬撼,只要找出敌人薄弱之处,打蛇打七寸,未必不能胜了。”
“此话怎讲?”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甄阜此人自负无比,断然不会想到我们会主动出击,储藏粮草的地方不会布下重兵,只要能夺了他们的粮草,十万大军没饭吃还怎么打仗?”苏云侃侃而谈。
“这道理谁不知道?你就那么确定甄阜会如此大意吗?”王匡反驳道。
“是不是如此只要派出斥候一探便知。”苏云说出这话心里也有些忐忑,他对甄阜的评价完全来自史书,甄阜败就败在粮草被夺,虽然现在历史有了改变,但是人物性格应该还是大同小异的,他只能赌一把了。
“好!我给你两天时间,你可敢立军状?”王匡咄咄逼人。
“那我要是办到了怎么办?”苏云针锋相对。
“你!”王匡不由恼怒,他哪里见过还有人敢和自己谈条件,“你说怎么办就这么办!”
“好!那话我可说在前头了,我要是两天之内捣了他甄阜的粮草,你就要给我们兄弟俩恭恭敬敬地奉上杯茶,然后叫我们一声哥!”
“好!要是你做不到,两天之后我亲自动手斩你!”王匡气得直咬牙,不过他还是很有算计的,新军大营防卫森严,光面积就几十里,两天之内要想找到粮草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还有派兵拿下。
“那就请尊上和诸位做个见证!”苏云高声道。
刘玄看了看王匡,得到后者的首肯后说道:“好,我就给两位做个见证。”
第十五章 胸有成竹()
刚离开聚义厅,刘縯就把苏云拉到一旁,“秀儿你替为兄说话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和王匡进行那赌约,虽然我也不同意死守,但是一切还要从长计议,两日的期限实在是太难了!”
“放心,我没有些底气怎么会逼他和我相赌。”苏云笑着说道。
“唉,实在不行我就派人送你离开,他王匡还不敢拿我怎么样。”刘縯还是很担心。
“我自有主意,你不用操心了,这两天准备好一支骑兵,随时听我调遣就行。”
苏云其实心里也没百分百把握,他把朱佑找来吩咐了一番,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内谢绝见客了。
赌约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棘阳城,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刘府,连赌坊也凑了回热闹,开了外围盘口,士兵们纷纷下注,赔率虽然一比二,可是除了舂陵军和少数下江军压了苏云,大部分人觉得压在王匡身上比较保险。
过得一日,刘府依然大门紧闭,也没见有军队调动,不少人开始猜测苏云其实是口出狂言,坊间更是流传出刘縯已经帮他安排了退路,很多报着投机心思的人也转投了王匡,赔率越来越大。
到第二日晌午,赔率已经变成一比五了。
王匡坐在府内,身边是几个心腹将领。
“那刘文叔真的没有什么动作?”他问道。
“除了前天晚上派出了一支不到十人的斥候骑兵,这几日没有任何动静。”一名将领如实禀报道。
“还有半日就到期限了,这刘秀到底何来的信心?”王匡思前想后,总觉得不对劲。
“王大人多虑了,我看这刘秀样子憨实,定是气不过大人排挤他哥哥,意气用事之下跨口胡说而已。”
另外一人也说道,“是啊,才派出十数骑,就算给他们五日,也不见得能在这千里之地,找到新军的粮仓,况且赌约上可是说要把粮草拿下。”
“可能是我多虑了吧。”王匡拍了拍脑袋,“明日我倒要看看他如何面对。”
“王大人真要斩了他吗?”
“他辱我在先,当然不能饶了他,不过他只是个小角色,刘縯仗着自己是汉室后裔,以前一直看我们不起,我倒要看看他到时候是什么表情。”王匡脑海里想到这个画面,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
“对,刘縯才是我们的目标,近日坊间有消息传出,他到时候一定会安排刘秀逃跑,只要我们盯住他,就可以大做文章拿他问罪。”一名手下阴笑道。
“如此甚好!”王匡笑出了声,“听闻赌坊那边开了盘口,那些舂陵的兵的身家可都压到了刘秀身上,不如我也玩一手,给自己压上重注,好叫他们倾家荡产,到时候只能把命卖给我了。”
“主上英明!”几名手下举杯相庆。
外面满城风雨,苏云却在房间里睡得十分香甜,昨晚朱佑已经秘密回城,终于让他吃了颗定心丸,顺带还商量了个小计谋,遣人放出了自己即将跑路的风声。
要说道玩手段,各种宫斗剧就是最好的教材,苏云上辈子耳濡目染,竟也不输王匡这种老狐狸。
睡到傍晚,苏云一身轻松地出了卧房,刘縯和朱佑已经在大堂等着他了。
“秀儿,我真是对你越来越刮目相看了,这次干得漂亮。”刘縯兴奋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苏云点了点头,看向朱佑,“骑兵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整装待发,不过我有个疑问,你是怎么知道甄阜大军的粮草放置在蓝乡的?而且那里的守卫的确很少,起初我还以为有诈,详细探查了一番,的确是兵力空虚。”朱佑一脸疑惑的样子。
“天机不可泄露也。”苏云神神叨叨地打了马虎眼,他要说这是从历史书上看的估计也没人信。
“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之前军中还有士兵说亲眼见你在山里把老虎都收服了,我还不信,现在倒是有几分肯定了。”朱佑眼神里多了丝崇拜。
苏云心想那可不是我干的我能告诉你吗?他转向刘縯说道:“这次大哥留在城里策应,一旦我们袭营成功,你就领军出城攻打甄阜大营。”
“好!这次我任你差遣!”刘縯红光满面,心情大好。
“可是派出骑兵后棘阳城内舂陵军只剩一千,到时候王匡不愿出兵的话岂不是浪费了机会?”朱佑忧虑道。
“放心吧,你们出城以后我就去和李通王常他们通报消息,到时候战机来临,他王匡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跟我们对着干。”刘縯早就想好了对策。
“行,那我们就在沘水见吧!”
苏云穿好甲胄,推开了刘府的大门。
沘水大营,甄阜正召集众将在讨论军情。
“将军,命令已经下达完毕,今晚亥时全军拔营,包围棘阳。”一名将领禀报道。
“嗯。”甄阜看着地图点了点头,“舂陵一战,让贼人逃脱了不少,这次正是天赐良机,绿林的贼人都聚集到了一处,省得我再东奔西走的找这帮老鼠。”
梁丘疵想了想说道,“这次贼军有五万之众,可是棘阳城比舂陵更坚固,我们的人马恐怕有些吃紧,是不是上奏朝廷请援兵助阵更为稳妥?”
“我知道你生性谨慎,但是也太看得起这些贼兵了。”甄阜摆了摆手,“我们十万虎狼之师,岂是那些拿着棍棒的泥腿子能比的?在舂陵只是被他们耍了点小聪明而已,只要我们稳扎稳打,拿下棘阳根本不在话下。”
“况且拿下了贼军,陛下的赏赐定然不少,你难道想让别人分一杯羹吗?”
梁丘疵听罢点了点头,这时甄阜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名单一事事关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