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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驻守在城外,这些人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作为炮灰是足够了的。
打是不好打了,围也不是办法,那王郎在邯郸经营多年,储备的粮草坚持个半年是没有问题的,苏云等不起。
好在他早有后手。
没过多久,南方就传来战报,谢躬率领的十万大兵也打到了邯郸城外,与他们隔城相望。
当天夜里,谢躬就率领几名将领来到了苏云的大营。
这个人苏云在宛城的时候见过,在朝堂上一向沉默寡言,而且没有特别偏向于哪个阵营,从性格上来,应该是和朱鲔是一类人,只对汉室忠心耿耿而已。
“武信侯,想不到短短几月,你已经在河北打下这翻天地,实在是令人佩服。”谢躬一路过来,看到苏云的军队军容齐整,有感而。
“尚书见笑了,都是顺势而为,混口饭吃而已。”苏云把他们领进军帐,对着谢躬后面跟着的贾复和岑彭点了点头。
谢躬没想太多,一坐下就开口道:“我这次来想必武信侯也知道来意,邯郸城在河北也是数一数二的坚城,现在守备更是严密,这次陛下只调了十万兵力过来,哪怕加上你的军力,强攻的话还是没有胜算,不如我们两军合兵,使围城之策?”
“不可。”苏云摇了摇头,他最缺的就是时间,根本不可能同意,“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围城的确是最稳妥的方法,但河北匪患严重,青犊、尤来等数支农民军还在各地流窜,加起来也有近三十万,如果在邯郸拖得太久,说不准又生出什么变故,到时候恐怕难以收拾。”这个理由他早就想好了,直接说了出来。
谢躬沉默片刻,觉得苏云所说的确有些道理,“可是眼前的情况,除了围城,还有别的办法吗?”
“攻心为上。”苏云把计策详细的说了出来,谢躬听罢有些犹豫,“此计的确有些巧妙,不过却是有些失德吧?”
“相比河北千万百姓,孰轻孰重谢大人应该分得清吧。”苏云笑道。
岑彭和贾复在后面也是点头附和,谢躬终于下定主意,“好罢,为了尽快结束战事,也管不了多少了。”
看着谢躬离开,苏云却叹了口气,说实话他还是挺欣赏这个人的,谢躬和王匡之流不一样,做事的出点不在于谋求个人利益,只为尽忠而已,但这也是他最可悲的地方,这样的人油盐不进,根本不可能争取过来,所以说注定了要成为敌人,就像苏云刚才说的话是同样的道理,这个时空和他谢躬孰轻孰重?答案很明了。
要说这场战争中最无辜的人,绝对要属那些被强征过来的流民莫属了,这些人拖家带口,为了一碗饭离乡背井,却莫名其妙被抓来当炮灰,按常理来说,无论谁胜,他们都是九死一生。
这些人显然已经有了这种觉悟,一个个如行尸走肉一般聚集在邯郸城外,手里拿着的都是棍棒石块这样的武器,还有王郎派出的监军守在后面虎视眈眈。
肯定会有人说他们那么多的人,是监军的数十倍,只要逃跑恐怕也是拦不住的,理论上是如此,但人性在这种时候往往不能以常理论之。
一个人遇到危险也许能咬咬牙拼命,但是一群人遇到危险往往只会沉默,谁都想跑,但谁都不远当出头鸟,因为第一个跑的人一定是必死的,哪怕有一线生的希望,他们也宁愿老老实实待着赌上一把。
就如同千年之后在南京城生的惨剧,数万尚有一搏之力的士兵居然排着队等着上刑场,如此怪诞之事在历史上屡见不鲜。
苏云作为文科生,对这些自然是了解的,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唤醒这些流民的反抗之心。
他的计谋很简单,只是看起来有些残酷。
这几天邯郸附近到处是士兵,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到处抓捕老弱妇孺,把他们全部押往战场附近。
某一天的清晨,邯郸城外出现了一幅奇景,数十万老弱妇孺被手持武器的士兵威逼着围了过来。
如果说当年让西楚霸王崩溃的是四面楚歌,那现在就是四面哭喊了。
这些老弱妇孺大多是被王郎强征的那些流民的家属,这么短的时间也顾不上甄别,抓到的全部被赶上前去。
那些流民军看到这些人起初还不知道是什么回事,被监军呵斥着拿起了武器准备应战,可是随着那些人越来越近,终于看得清面目的时候,骚动开始了。
“二狗!快回来吧!再不回来我们的儿子就要没命啦!”
“铁柱!娘想你啊!你在那里啊!”
“爹!我是剩儿啊!”
……
在士兵的逼迫下,这些老弱妇孺开始呼喊自己亲人的名字,这几十万人齐哭的场面简直空前绝后。
“怎么会这样!娘!你在哪!”一个流氓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死气沉沉的眼睛变得无比激动,扔下武器不管不顾地往外面冲去。
“嗖!”
一直劲箭瞬间射穿了他的心脏。
“逃跑者杀无赦!”
监军冷冰冰地声音传来,但是效果却不大,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蠢蠢欲动,两个、三个,不断地有人冲出队伍,朝对面跑去。
监军开始慌了,他们大喊大叫提着道开始在队伍里砍杀流民,适得其反的是更激起了流民的凶性,混乱一不可收拾。
流民从零零星星地逃亡,展到大片大片的崩溃,一些胆大的甚至掉过头来杀向那些可恶的监军。
人性就是这样,他们对自己的生死可以心怀侥幸,但是却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受死,他们心底的反抗之心完全被激了出来,甚至变得无比暴虐。
看着混乱愈演愈烈,苏云立即下令押送妇孺的士兵后撤,那些跑得快些的流民没过多久就冲了过来,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的亲人。
邯郸城外乌糟糟到处是人,监军部队很快就崩溃了,一旦被流民包围,绝对是死得极惨,成为了流民们泄的替罪羊。
城内的军队也现了异状,弓箭如雨一般倾泻,城外顿时死伤无数,可是流民们的凶性已经激,根本悍不畏死,居然调头开始攻打城门。
能找到亲人的只是少数,他们很大部分人都是孤家寡人,在混乱情绪的感染之下,什么都顾不上了。
要逃的都逃得差不多了,老弱妇孺也哭喊着跑远,城外还剩下数万双眼红的流民,苏云面沉如水地下了进攻的命令。
第六十一章 招降()
这次进攻仅仅是试探而已,毕竟城内还有二十万守军,想要直接拿下不太现实,进攻部队到城下打了个转,很快就鸣金收兵。
苏云军的伤亡可以忽略不计,那些流民却几乎死伤殆尽,他们本来就是炮灰,只不过换了个方向而已。
回到军帐,苏云一直沉默着。
“大叔,你忧郁些什么?”小天道凑了过来。
“唉,那么多人因我而死,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苏云叹了口气。
“你自己不是说了吗?和这个时空比起来,牺牲总是难免的,再说了,你这样做至少还有不少人能跑掉,不然真打起来,这些人也都得死。”小天道没有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认真地说道。
“话是那么说没错,但是我毕竟是把他们当成棋子来布局,这些人与我无仇无怨,却因我而死,总还是让我难以释怀。”苏云还是有些低落。
“你为了修一条路,填平了一个蚂蚁窝,死伤何止千万?你也会良心不安吗?”小天道想了想,开口问道。
苏云:“当然不会,可是它们又不是人。”
小天道耸了耸肩,“你们不是有个叫做佛的人说过众生平等吗?人和蚂蚁同样是生灵,又有什么区别呢?”
苏云:“我又不是佛,我所关注和在意的只有人类而已。”
“那不就是咯?站在轮回仪的角度,我们和蚂蚁又有什么区别,所有生灵不都是在自己的时间线里轮回往复吗,各有各的命数,纠结这些没有意义。”小天道比苏云看得更透彻,倒不是说她跟有见地,而是本身她的存在就很脱,虽然没有了天道的记忆,但是潜意识里依然还是个“局外人”。
苏云听罢有了些感悟,对轮回仪来说,他的确只是蝼蚁而已,如果完不成任务被抹杀,轮回仪也不会对他心生怜悯,这里面无所谓公平不公平,规则就是如此,就像这个时代已强者为尊,要想掌控自己的命运,唯有变得更强。
想通了这点,他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十万流民已经解决掉了,邯郸城外已经空了出来,真正的交锋才刚刚开始。
利用老弱妇孺击溃流民军一事造成了不小的影响,那些满嘴伦常仁德的儒生不免口诛笔伐,这个时代就是那么奇怪,满大街都是饿死的流民没人关注,这件事却是激了不少人那些虚伪的“正义感。”
好在这一点苏云早就想到了,这个恶名他可不背,早在派出兵将掳获妇孺的时候他就下了命令,让士兵告知民众这是朝廷的决策,把脏水都泼给了刘玄,反正他现在还是玄汉之臣,听命行事而已。
这个影响是很深远的,至少在河北刘玄的民心有失,当然在短时间内还看不出来,这一切其实都是苏云的算计,为日后自立门户做准备而已。
现在最郁闷的就是王郎了,邯郸城已经完全暴露在玄汉军面前,只剩下高高的围墙这最后一道防线了。
朝堂上的气氛十分压抑,尽管他们还有二十万大军,但丝毫没有安全感可言,如果被苏云和谢躬继续包围下去,形势只会越来越不利。
跟随王郎的那些臣子大多都是些见风使舵之徒,看到十万流民军半天不到就完蛋了,这些人无不胆战心惊。
“主降者!该杀!”
王郎一怒之下斩了好几个主张求和的大臣,他龙椅才坐了没几月,是绝对不会甘心失败的。
“我们粮草充足,根本不怕消耗,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