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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那李轶对公子一向心怀叵测,绝不会允许公子坐大的,我看这策令根本不是推恩,而是催命。”
冯异也附和道:“想当初我们好不容易才争取到出抚河北的机会,刘玄也没给我们一兵一卒,这已经说明了他的居心,现在我们大势已成,是万万不能再回去了。”
“哼!要回去也是杀回去,把那刘玄从龙椅上揪下来。”吴汉冷然道。
苏云耐心等他们说完,这才开口,“你们说得都没错,当初我们实力不足,所以才不得不隐忍,现在就没必要再受他那鸟气了,不过我跟谢躬说的话也是实话,河北作为我们的大本营,现在还不能完全控制,青牍尤来势必要剿灭的,不然已经无论是对上刘玄还是王莽,我可不希望自家后院还有人捣乱。”
“那谢躬那边怎么交代?如果我们拖得久了,他一定会起疑,虽然他的兵力比不过我们,可是终究是个麻烦。”朱祐说道。
“所以我才提到青牍和尤来,只要利用好了,可以把他们和谢躬一同解决。”苏云胸有成竹,形势的展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下,当初找来三大智将,已经把后面遇到的所有可能做了一番推衍,他只需要按部就班即可。
这次会议基本定下了论调,宛城是坚决不会回去的了,苏云和谢躬的部队还是和之前一样,一南一北分城驻扎,井水不犯河水。
谢躬还好说,刘玄看到苏云久不复命,就有些等不及了,连续派了好几拨人马前来邯郸下旨催促,可苏云总是对来人笑脸相迎,可就是不挪窝。
这段时间苏云可没闲着,遣出兵马四处搜寻青牍和尤来这些匪军的踪迹。
这些草莽势力的日子也不好过,其实他们和当初的绿林军没有什么区别,只可惜晚生了些时日,待遇就千差万别了,之前河北纷乱,他们乘机收拢难民,兵力日盛,只是其中缺少审时度势的人物,只顾着争抢地盘,没有像王郎一样利用汉室的名头高举义旗,对那些豪族地主也是一味的抢掠,所以根本站不稳脚跟,被人深恶痛绝。
后来苏云出抚河北,各郡县望风而降,并且纷纷组织郡兵稳固防御,这些草莽的生存空间已经被压缩到了极限。
没过多久,苏云在南方找到了他们的踪迹,立即派人去南城把谢躬请了过来。
“萧王气色似乎有所好转,难道是要启程回朝了吗?”刚一见面,谢躬就开口道。
“是有些好转,不过找尚书来却不是说这事,我说过,青牍尤来未灭,始终让我难以释怀,现在却是等到了机会,据探马来报,这两支匪军已经达成了同盟,此时就盘踞在南方射犬城附近的山中。”苏云把他领到地图边,点了点邯郸西南数百里外的这座小城。
“噢,这倒是个好消息!”谢躬眼前一亮。
苏云:“只要解决了他们,河北才算真正的平定,我也可以安心回朝了。”
谢躬点了点头,“萧王有始有终,陛下一定会理解的,不知道我能尽些什么力?”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苏云心想,随即说道:“这些匪军兵力虽然不少,但毕竟是些乌合之众,要打败他们没什么问题,但是想要完全剿灭就有些难度了,所以还需要谢尚书出些力。”
“可我手下只有十数万人,恐怕……”谢躬也不傻,他虽然欣赏苏云,但是涉及到出兵,他还是很慎重的。
“尚书多虑了,这次我们做主攻,您只需要从旁协助而已,我的计划是直接出兵射犬城,围剿青牍主力,而尤来在山阳的兵马得知消息一定会惊逃,你只需要在这里设下关卡,阻挡这些逃散之敌即可。”苏云指向邺城附近的隆虑山,“到时我收拾了青牍,就在这里与你里应外合,把他们全部解决。”
“那尤来军的兵力如何?”谢躬问道。
“只有十数万而已,且都是些流民,相信以谢尚书的谋略,对付他们只是信手拈来。”
谢躬这才放下心,“好,那我就回去准备了,如果能把这些匪军解决,萧王又是大功一件,定可成为陛下的肱骨。”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苏云和谢躬分两路出,他直接率军奔向射犬,而谢躬则移兵邺城,出之前,他遣人暗中送了封书信给岑彭和贾复,具体内容就只有他们知道了。
此时的青牍军还有二十多万人,但是战斗力在苏云的精兵面前实在不够看,很多人都是被抓来的流民,和耿弇率领的五万骑兵一接触,就已经溃不成军,后面跟上来的大部队连一场硬仗都没赶上,只能到处抓俘虏了,射犬城附近到处是散兵,景象倒也奇特。
不到两日,横行许久的青牍军就完全被抹去,盘踞在山阳的尤来军根本没来得及支援,也不敢再等着苏云上门了,果然往隆虑山方向撤去。
谢躬很快收到了消息,率按照约定在隆虑山构筑关卡,岑彭马武跟随他一同出征,贾复却称病留在了邺城。
苏云并没有对谢躬说实话,尤来军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战斗力和装备在和青牍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谢躬等来的并不是散兵游勇,而是队形齐整的大军。
第六十五章 臣不效()
谢躬很有能力,可毕竟是个文官,打仗什么的也是半路出家,看到尤来大军出现在阵前,他注意到他们和苏云所说的有什么不同,很兴奋地就下了攻击的命令。
只要剿灭了这伙草莽,河北就完全回归朝廷治下了,对他来说也是大功一件,虽然他不喜欢争名夺利,但是实打实的军功还是乐于接受的。
岑彭一直跟在谢躬身边,他入伍多年,当然是能看得出尤来军真实实力的,不过他根本没有开口提醒。
十万玄汉军也是心高气傲得很,当初还是绿林军的时候就南征北战,来到河北又不费吹灰之力灭了王郎,他们根本看不起眼前这伙衣衫褴褛的流民,谢躬命令一下,他们哇哇叫喊着就冲了上去。
可是双方一接触感觉就不太对了,这些流民在王师面前怎么一点惧色都没有,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悍不畏死,哪怕是装备差了很多,依旧不管不顾地迎上来,甚至是三两个一起联手,抱大腿揪头发毫无顾忌。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刚才还信心满满的玄汉士兵一下就被打懵了,他们人数本来就处在劣势,现在又被冲乱了阵型,军心立刻就散了,开始往后逃去。
谢躬刚才还意气风发,谁知道转眼自己的军队就掉头跑了回来,后面还跟着挥着武器的群匪,让他大惊失色。
“这……这些真的是流民?”他有些不敢相信,其实尤来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弱,真实也没强到那里去,论素质和玄汉军还是有些差距的,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是战斗力的问题,而是心态的问题。
玄汉士兵轻敌在先,只顾着抢攻根本没有配合,而尤来军不是心无畏惧,恰恰相反,他们是怕到了极致,苏云的二十万大军快速扫平了青牍以后,立刻就追了上来,把他们赶到了这个绝地。
不拼命就得死,他们又不是傻子,一边是二十万,一边只有十万,当然是争先恐后的继续往前冲。
如果苏云这个时候率兵快马赶上来,在玄汉军奔溃之前还是能够为谢躬解围的,但是他的兵马却停在了山口,没有任何动作。
谢躬对此毫不知情,他只看到自己的军队在短短半个时辰不到就崩溃了,他也算当机立断,立刻撒腿就往邺城跑去。
这一仗简直憋屈无比,十万大军被流民喊杀追砍,回到邺城附近时,死伤已近万人,不过尤来军冲出了绝地,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继续跟上来。
临时军营里,谢躬唉声叹气,十万精兵被流民打了个落花流水,他的面子哪里还挂得住。
这时岑彭走了过来,“尚书莫要气馁,此败只是因为轻敌而已,虽然有所损失,但是大部人马还在,只要重整旗鼓,不一定会输。”
“岑将军,你久经沙场,自然比我有经验,依你看我们要如何挽回?”谢躬赶忙问道。
“为今之计要先重整军心。”岑彭认真说道。
谢躬往外看去,可不是吗,手下的士兵丢盔卸甲,灰头土脸地蹲坐在地上,一副败军的模样,“如何重整?”
“自然要操练一番,尚书不如先回城休息,恢复好了气色好做个表率,我刚收到消息,萧王的大军已经赶来,而尤来军已经有涣散之相,到时候我们就在战场上挽回颜面。”
“如此甚好!”谢躬心情总算转好,又看到自己披头散发的模样,自言自语道:“是该做个表率。”
于是谢躬把岑彭留在大营,自己率了百余亲兵进了城。
邺城和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城墙上的士兵正精神抖擞地执守,出城时自己的大军也一个个都是这幅模样,谢躬微微叹了口气,叫开了城门。
“咦,气氛有些不对?”
眼前的街道一个平民都没有看到,房屋也都紧闭门窗,看起来实在是怪异。
“贾复?”
不远处的路中间站着一个人,正是之前称病留在邺城的贾复,他背着手,淡定地看着进城的人马。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谢躬心中已经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身旁的亲兵拔出了武器,把他护在身后。
“谢尚书。”
贾复平静地施了一礼,“这段时日承蒙您照顾,君文向你一拜。”
“你到底要说什么?”谢躬拨开身前的护卫,站到队伍最前方。
“君文心有疑惑,还望尚书能解答。”贾复重新站直了身子,高声问道,“我等士人在这乱世之中如何立身?”
谢躬:“自然是匡扶汉室,为天下安定尽一份力。”
贾复:“那谢尚书现在是匡扶谁?”
谢躬朝着西南方向遥拜,“尽忠于陛下!”
贾复冷冷一笑:“可你的陛下却不能代表汉室。”
“大胆!”谢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