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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重要的是这八人都是道魂境强者!
花大家巧笑嫣然,正要说话,却被轰隆一声打断――
八百斤的门板直直射向高台!
她神色一冷,袍袖一翻,狠狠地拍在门板上!
门板在空中一滞,然后轰地一声化为齑粉,撒撒洋洋落了一地。
“哪个狗崽子敢在老娘的地方撒野!”花大家两手插腰,横眉竖眼对门外喝倒。
哪料的来人比她气焰更甚,“妖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墨铮望着不依不饶横在他眼前的手腕,垂下眼,唇角勾出一个如刀锋般锋利的弧,轻声道:“看来这血是炼不成了。”
师尊怕是又犯病了。
“何必管那些不相干的人?”道妄言将头搁在他的肩上,说话声显得懒洋洋的,似乎没了气力,呼出的热气在墨铮的脖间巡梭,烫的他耳尖一热。
这是一个十分暧昧的距离。
“你想救人?可惜两个都不需要你。”
人未到,声先至。
花大家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她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一身雪白劲装,两腕套着两个金环的少女走了进来,她约摸十五六岁的模样,容貌艳丽,嚣张地像只孔雀!
然她一身血气虚浮,明显刚突破至炼血境不久。对上花大家刚露的这一手,显然是以卵击石!
花大家气的咬牙,偏又碍于身份不敢动手,不由狠狠道:“你个小兔崽子上次还没被教训够!老娘懒得跟你一般计较!”
她极乐宫虽也被列入十大正道门派内,但修的是阴阳共济之道,行的也是中正平和之道,哪会像其他个门派打打杀杀!
若是其他人来着她打杀了便是,毕竟他们宗门里也是有渡劫境的老怪物的。
然而眼下找麻烦的兔崽子却是和她们同为十大门派的大日轮宗掌门的独女孟画裳。
“老妖妇,快把城南刘坊主的钱财交出来!”
花大家被这一骂倒是想起前些日子那个吃白饭然后被她打出去的无赖。脸一黑,强忍愤怒地解释道:“你怕是误会了,那人前些天身无分文来我香扇楼”
“够了!”孟画裳一声娇喝,“我才不会听你的鬼话!手底下见真章吧!”
花大家面色如霜,眸间沉沉俱是霾色,她厉声喝道:“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教你的!难道不知一个炼血境对一个真武境来说就如一只蝼蚁!”
她这一辈子脾气火爆至此,还没被这么侮辱过!
回应她的是掷过来的一张桌子。
她侧身一躲,眼中厉色划过,腰一旋,血色长带自袖间射出。没有半分花俏地像条巨蛇般裹挟着风声朝孟画裳脸上甩去!
孟画裳一惊,这种速度已经远远超出炼血境所能感知到的地步,她只能下意识闭眼伸出手一挡!
风声夺去了她所有感知,良久,世界重新平静下来。
“花大家何必和个孩子一般计较?”
这是她师兄的声音!
她猛地睁开眼一望,师兄来了,她就不用受这妖妇的欺负了!
“师兄”
听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师妹的声音,宇文歌脸上温文尔雅的笑没有半点变化,笑意甚至更深了些。
他刚想拎着他的耳朵教育她一番,却听得她惊呼一声,马上红着脸闭上眼,指尖颤抖着指着楼上:“世风日下!这种店一定要关掉!”
宇文歌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浑身一僵。
身披雪氅的少年以一种堪称放荡的姿态跪坐在男人身上,他按住男人的肩膀,嘴上还叼着男人的手腕,咬的半点不留力,唇被血染的殷红,透出一股异样的魔魅,像个食人精气的妖魔。
偏偏他身下那男人还在笑,似是鼓励,似是蛊惑。
明明那两人衣裳穿的板正,什么都没露出来,却有种一样的淫靡感。
看得宇文歌不由面红耳赤地背过身去,低叱了声:“世风日下!”
突地,靴子踩着木屑发出滋滋声――
又有人来了。
16。约斗()
一个除了眼睛,头发,眉毛,嘴唇,全身俱是白色的人走了进来,干净的像糊墙的白纸。
这是个很严肃的人,因为看到楼上那暧昧的姿势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墨铮视线在下面一干人等身上划过,早在孟画裳闹事之际,人都走了个干净,没有谁会傻得掺和这场风波。
一院二朝三宫四山海下尚有十大正道门派和十三魔门,他们既然能挥金如土,自然也是知道一点消息的,香扇楼的背后是极乐宫。
而这少女前些时日跟着大日轮宗进城,身份不言而喻,同为十大,他们何必当中间的炮灰?
“谁是西城一夜筑基人?”刚走进来的人忽的问道,手中雪色长剑铿锵出鞘,谁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无人回答,知道的人懒得答,不知道的人不明所以,场上一时有些僵。
问话的人皱了下眉,这让他有些尴尬。
墨铮打量了他一眼,突然觉得眼有些花,忽的笑起来道:“还真如师尊所说,他们都为披麻戴孝之人。”
无论是先前来的孟画裳和宇文歌,还是后来的不速之客,俱是一身雪白,白的像是在守孝。身份对转,他曾经也是这般的守孝人,不知当时阿玄又作何想法?
思及此,他便不由笑了起来。
他是生的极好的,这一笑和着他唇角的未拭去的血迹便成了蛊惑人心的冶艳模样,那颗血色的泪痣没有半点遮挡的暴露出来,看起来竟似莹莹发亮,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摸,试试真假。
倒吸一口冷气和喉结滑动的咕隆声在一片寂静中,仿若一滴水掉进了滚油锅,清晰可闻。
十五六的少女向来是对美丽的东西总是有种特殊的欢喜的,她红着脸扯了扯她前面的师兄的袖子,小声道:“师兄师兄,我们把他带回宗门吧!”
那样她便能天天看到他了!
宇文歌侧过脸去,不让师妹看到他脸上泛起的红晕,端着架子缓缓道:“你要是想,也不是不可,只要你以后好好修炼,不来惹事,我便舍下这张脸也帮你请人来。”
片刻,墨铮便敛了笑,面上重归冷肃,居高临下地望着下面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白衣人,问道:“你找那人做什么?”
白衣人抬高自己的视野,想了一下,道:“我想进书院。om”
他既然要进书院,那么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证明所有人都没有他优秀,该怎么做呢?把那些可能比他优秀的人都打杀了就是。
墨铮懂了他未说出的话,自道妄言身上起来,披上雪氅,道:“就算你知道了他,你也进不了书院,那么你还要知道吗?”
“想知道。”这次白衣人没有思考,他不相信有人能一夜筑基,但若是真的,这人便是对他威胁最大的人。
“那么那人便是我了,但不是一夜筑基。”
墨铮顿了一下,重新打量了他一回,继续道:“而是一步筑基。”
一字一句重重砸在三人胸口,恍惚间便生出虚幻感,认知里的天外星斗都开始倒转。
一步和一夜只有一字之差,但拉开的距离却是天堑!
也许一夜筑基还能让人接受,然而一步筑基只能让人心中生出二字――荒谬!
孟画裳率先跳了出来,蹙着秀眉厉喝道:“莫要胡乱传播流言,从古至今都没有这般修炼速度,难道你想自比神魔!”
她这样肃着一张脸时终于有了几分掌门之女的风范。
花大家被这声厉喝惊醒,僵着的脸回暖,对墨铮抛了个媚眼:“小兄弟,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说多了可是会招来祸事的”
“我相信。”白衣人直接收剑入鞘,简洁明了的三个字砸了众人个晕头转向。
“哈”孟画裳瞪大双眼,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事居然也有人信!
她说不出什么话,只能发出带着嘲讽的语气词。
另外两人虽然没有这么夸张,眼神也是躲闪的,不可置信。
一旦超出世人的认知,他们大多不会去找这件事的可能性,而是否定。
望着三人的眼神,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反问道:“你们怎么知道那个人不是一步筑基?”
他们眼神一滞,那个人横空而出,一出世便是无敌姿态,哪还有人脱离他带来的恐惧去探知他的跟脚?
更何况那人的过往哪是那么简单就能探到的?
这个可怕的猜想一提出,他们俱沉默下来,然白衣人又打破了这平静,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
“我相信他。”
白衣人直直对上墨铮省视的双眼,他的心脏在以一种极不寻常的频率跳动。
它在警示:这个人很危险!而这种危险不亚于当初他偶然间遇到的书院传人。
墨铮看了一出闹剧也并不觉得多高兴,垂下眼,整了整之前和阿玄争斗时弄乱的衣服。
脸一侧,便对上道妄言眼底的玩味。
他倒是想起来了,先前阿玄发病,他为了让他清醒些,将他摁在了地上。
还没等缚住他的双手,他便硬将手腕移到他的唇畔,神情也是一贯的清醒,他眉梢带笑,缓缓重复道。
“炼血。”
不容拒绝。
他依旧坚持用这种方式为他炼血。
先前他还不懂为何,但那少女往上扔桌子,他却毫无所动地任那桌子将门砸烂。颇为享受地任那些异样的眼神落在他们身上。
他却是明白了――阿玄又想捉弄他了。
只可惜,这对他没有半点用。
嘴唇一抿,上扬出一个笑的弧度,然后很快隐没。
他重新将心神投入下方,他的布局还没有完成。
望着已经盯了他良久的白衣人,他一字一顿道:“筑基那日,我杀了两个炼血,一个筑基。”
白衣人握剑的手慢慢收拢,直到剑鞘上花纹印入他的掌心,在苍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