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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是未来,他还不至于认为现代会有这么高的科技,比如他手上带着终端。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他是穿越星际,即将走上救世主之路了?那么他的金手指在哪呢?
有些脱线的前任温…影…帝这样想到。
43。秘境()
他抬起头望着上方。om
那人背光站着,身影拖长的暗色笼罩了他。
他问:“你想知道真相吗?”
什么真相?尹溪魂和他真有纠葛?亦或是他就是他的大师兄。不过片刻,诸般念想便在心头绕了一圈。墨铮表情未变,直直地看着他。
道妄言却是笑了,脸自阴影中脱出,伸手轻抚墨铮的脸颊,“怎么,怕了?”
墨铮偏过头,道:“你骗了我?”
他指他失忆前的背景,他可能不是书院的人,甚至于他认识尹溪魂。之前第一次见的时候,他就感觉到阿玄对于这个人有种异样的防备,甚至于敌意。挺可笑的,一个是硬抗天地至理死不飞升的魔尊,一个是刚踏入道魂的青年,差距太大,他想不出尹溪魂身上有什么值得恨的地方。om
“当然不。”道妄言理直气壮地说:“我只是为了迅速获得你的信任,安抚你的心而夸大了一点。”
而他回答的他们之间的关系。
被答非所问弄得有些晕,墨铮沉吟半晌道:“所以这是骗取感情?”
“怎么,堂堂魔尊居然如此卑鄙?”尹溪魂突地插了进来,他落于墨铮身后一步,双眼死死盯着道妄言,似有火星在其中燃烧。
被夹在两人中间的墨铮皱起了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然后背上贴上两只手掌,他被那力道一带,直接扑上前去,被抱在了怀里。
那人咕哝道:“果然还是这个高度最舒服。”
墨铮刚想推开,道妄言已经将脑袋埋入他的颈侧,沉声道:“配合我。”
道妄言抱着他的力道愈发紧,他刚想说话,便听道妄言道:“不是你的,就不要妄图来夺。有些东西是夺不来的,更何况你也算是夺了他的东西。”
尹溪魂脸一白,刚想辩解,便被再次打断。
“别说什么喜欢一个人所以活成了他的样子,你不配。”
“你凭什么”尹溪魂怒发冲冠,刚要吼却被那人眼中的嘲弄硬生生止成了鸦雀无声,面色愈发苍白,透着几分被拆穿的难堪。
是了,如果他真的如他所表现的那般喜欢大师兄,就不会按着大师兄的步子,一步步夺了他的机缘,当上清剑派大师兄的位子。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眸中透着阴翳:“那么你就配吗?当初”
他刚开口说了两个字,一根银色蚕丝便在他脖间绕了两圈,然后被拉得一紧,陷入肉中。
“不该说的话莫要随意出口,否则可是会沾上自己的血的。”
道妄言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句,便以不容反抗的力道拉着墨铮离开。
身后,蚕丝悄然断去,尹溪魂伸手抹了把脖子,有血,但并未伤及喉管。
他望着两人的背影忽的笑了,衬着脖间的血色,愈发骇人。
防的了一时,难道还防的了一世?
要知道潜龙榜试炼之地是瑶池秘境,道魂境以上者一概不能入内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纵然你是上界来人也破不去这里天地设置的界限,否则就会立即被传送到上界。同为潜龙榜试炼者,他和大师兄少不了相处的时间,那些魔尊不想让他说出来的东西还能守住?
44。离讯()
皇帝密谋,同心铃,分离,山下人的议论,所向披靡,孤女,师弟口中的真相,心痛一痛,被捅了一刀,出事了
“研墨。om”
站在桌前望着那张已经半干的画,身着黑色龙袍的男人淡道,他身形消瘦,反复骨头架子上绷了一层皮,俊美的五官在这种消瘦下显得咄咄逼人,犹如一把尖刀,看久了便会被刺瞎双眼。
站在他身后的脸圆而白的中年太监立刻上前,他食指按在墨的顶端,重按轻转,先慢后快,磨出的墨浓淡相宜,明显是个中好手。
待得磨完了,男人才施施然在那张画上落笔――“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见他写完,中年太监正想上来取,陛下一贯写完后便将这幅字画会放到他的寝宫去。
“现在还不用。”男人却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他端详着画中人熟悉的眉目,越看越着迷,忍不住伸手去碰,却在触及纸上的那一刻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缩了回去。
然后他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梦中,梦中,可我从来不满足于梦中的相会。”
“他怎么样了?”他朝身后问道。
中年太监面露古怪之色,斟酌了半晌,终是道:“他说这里吃好穿好住的也好,就差佳人作陪了。”
“咔嚓”一声,檀木桌被捏碎了一角,男人一字一顿道:“那么我就去看看他。”
说罢,便卷着转身朝寝宫走去。
陛下你这样也算得上佳人?
中年太监暗地抽了抽嘴角,甩过拂尘便往御膳房走,陛下见那位公子是身边一般不会允许任何人跟着,但今日那位公子的饭还未送过去,他该给那些个送饭的小宫女提个醒了,免得触了陛下哪根神经,直接被拖出斩了。要知道每次见那位公子,陛下都不大正常。
寝宫中身着月白长袍的书生正执卷靠在榻上,看的入迷时甚至会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些什么。这正是书院“失踪”了大半月的大师兄。
“你在看什么?”
这一下猛地将大师兄从卷中拉出,他抬眼看来人,脸上挂着笑。
“哪来的风把您给刮来了。om”
男人一眼便看出那笑里刺骨的冷意,不由撇过头去,“不想笑便不要笑。”
大师兄的视线移到了他手中抓着的东西,“您今日又画了我?”
“与你何干?”男人听着他这口气,不由压了一口气,冷声道。他寝宫里全是他的画像,这些日子他更是每天一幅,他还能不知道他画的是什么?
大师兄却是气笑了,“你画我还不许我说,堂堂殷商帝皇就是个这样强词夺理的人?”
“叫我熙华。”男人突然道。
大师兄一怔,望见他眼底的疲惫,终是忍不住蠕动了两下唇,轻声叹道:“你现在叫昊天。”
熙华是他喜欢的人,而昊天是殷商帝王,若他只是一个普通修行者他可以陪他飞升,但现在他是永世王朝的帝王,他的修行凝聚到是永世王朝的国运,那东西对这一界牵扯太大,他乃上界之人能乱常人的命数,却不能乱这种人的,若是乱了,轻则王朝破灭,重则真界被重创,灵气四溢,让此界的人难以飞升。
若是师尊,想必就这样做了,合了那句“我得偿所愿之后,哪管那洪水滔天”,只可惜,他不是。
“我可以只是熙华。”男人迅速道,尾音甚至带上了些颤抖,他在恳求近乎于乞求,他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但大师兄缓缓摇了摇头,闭上了眼。
这是拒绝。
“那便打扰阁下了。”
男人面色有一瞬间的灰白,很快他便将那面色压下。将那幅画挂在了寝宫里。偌大的寝宫里挂着他三百多年画的所有,密密麻麻,宛若囚笼。
他注视了一会儿这囚笼,便自个儿走了出去,身后那人也没有挽留。踏出门槛,他忽地笑了,和煦的阳光落在他脸上,也没有暖和半点嘴角的冷意,他眼中的疯狂被层层叠叠地压下。
既然这座宫殿是囚笼,囚住了他自己,他怎么能看着罪魁祸首潇洒自如呢?
只要那人飞升,这个人便永远是他的囚徒。
昨天对这坊市还是陌生,今天却已经了如指掌。墨铮望着正带他穿过七扭八拐的巷子,正朝着一家据说驴打滚做的顶好的摊贩去,不由心生敬佩。
道妄言似有所觉,回过头笑着解释道:“我本来这些下九流的东西,当初我师尊收了我后,花了几百年时间培养我高雅的兴趣,然而我最终还是成了这样,琴学不会只能吹树叶子,人家赏花吟诗,我却偏爱往戏楼里钻,这不,现在还能唱几首好曲。”
墨铮点了点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阿玄最近好像总在说他从前的事。
“啧,说起来,你倒是和我完全不同呢,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还每天以君子之礼规范自己,待人有礼又疏离。如今失了忆,倒是好多了。”道妄言不由阖了扇子,感叹道。
“你会用树叶吹曲子。”墨铮忽的问道。
道妄言却是挑眉笑了,“我会骗你?等我待会去找片好叶子,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本事!”
“那你当初让我学琴?”墨铮不动声色地问道。
“当然是为了可以‘琴瑟和鸣’,共谱一曲啊。说起来你也是许久未和我合奏了。”
道妄言得意洋洋,显然对自己想出的这个主意十分满意。他想起了从前,墨铮每回一弹琴,他便要用树叶子吹曲去捣乱,以致墨铮到最后已经不在他面前弹琴了。
墨铮:“”
于是当初突如其来的折腾的真相出来了。
“阿玄,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幅样子真的是让人恨的牙痒痒。”墨铮忽地靠近他,拽着他的衣襟,垂眼看他缓缓道。
处于这种弱势的姿态,道妄言没有半分挣扎,他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更像是挑衅:“只有人说想杀了我。”
他当然知道折腾了一番就得了这么个答案当然会令人心生怒火。
墨铮松开手为他理了理领子,之前出门就想说了,这人的衣服穿的不是那边袖子往里收了一截,便是衣襟往外鼓了一块。
说好的发火,然后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天雷勾地火呢?果然坊间的那些话本都是不可信的,道妄言生无可恋地叹了一句:“你怎么还没到生死境呢?”
墨铮为他整理衣襟的动作停了下来,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