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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入于清朝达官显贵之门,为尚可喜树碑立传的《平南王元功垂范》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丁时魁,湖北江夏人,崇祯十三年进士,任礼部主事,隆武、永历时历任工科给事中、吏科左给事中、吏科都给事中。桂林失守后降清,被委任为广西学道。
在原本历史剧本上,他们是南明永历后期楚党的五虎干将一员,剩下的其他三虎分别是袁彭年、蒙正发、刘湘客,都是在历史上留下浓重一笔的人物。
其中金堡在党同伐异时最为积极,“经其指责,刻画尽情使无置身之地”故称之为“虎牙”,丁时魁为“虎尾”,蒙正发为“虎爪”。五人结党把持朝政,招权纳贿,“言非虎党不发,事非虎党不成,星岩道上,遂成虎市”。五虎以君子自命,动辄引祖制旧章,“裁抑干进,力整朝政”,实际上他们自己正是一批钻营干进的人物。鲁可藻说:“总之,彭年欲大拜(指入阁为大学士),时魁欲掌宪(出任都察院左都御史),堡欲掌吏科,肆行排挤,公道所以不服耳。”五人遇事强谏,不过是为一己私利,排斥异己,达到控制朝廷的目的。
他们节操若此,现在居然还想联名弹劾实干之臣陈邦彦,搏取清名,朱由榔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
第113 善后(二)()
“吴先生,对此事你有何想法吗?”朱由榔突然问。
遇到这种事吴贞毓也十分揪心,他虽然为二品大员,执掌都宪,但是和都察院内的诸道七品监察御史并没有明确的统属关系,当初太祖定制之时,监察御史有事可不经都御史,直接上奏皇帝,就是怕掌印官利用手中权力,钳制麾下一干御史,堵塞言路。
现在广西出了事,那些监察御史们见自己跟他们意见不一致,纠结一干同道,干脆直接抛开自己,打算联名上奏。
他这个都御史夹在皇帝和诸下属之间,委实难做人,现在经皇帝一问,他只能躬身奏道:“此事臣虽有知闻,但恐怕不能中肯,况这事关陈公名节,臣如何敢说?”
“没有旁人,你只管对朕说。”
“恕臣逾越。”吴贞毓细声奏道:“陈公秉公持正,实心办事,乃天下督抚中所罕见者,然处置之法却有待商榷之处。”
“怎么说?”
“臣私以为太过酷烈,不合孔孟仁赎之道,一次阵斩三四十位士绅国朝罕见。如果是一场战事,便是死伤上万人,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更不会群情激昂。可陈公此番处决士绅乃是刑杀,是国法杀人,三五个甚至五六个则还罢了,一次杀几十人,这实在骇人听闻。
而且仅仅因为私占田亩,就一概抄家斩头,量刑未免过重了一些,诚然乱世当用重典,但涉案人数过多时,法不责众,便不可一概而论了。
国朝三百年,卫所制糜烂崩坏早已人所共知,两京一十三省私占军田者不可计数,如果不加区分一概判以抄家斩刑,必导致犯案的乡绅官员人人自危,甚至可能会因之而暗降虏寇,原先降虏者将更为死心塌地,不利于中兴大业,更不利于陛下收复河山。”
朱由榔听后沉默不语,从吴贞毓的口气上看,他对陈邦彦此番行为也并不是很赞同,不过确没有那些言官极端,显然是秉公而谈,没什么私心在内,抛开儒家的仁道观念不谈,吴贞毓能洞察到陈邦彦的处置之法可能产生的危害,也让朱由榔颇为欣慰,知道不利之处,就有了善后补救的方向。
朱由榔完全相信,以陈邦彦的睿智和洞察力,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做的后果,之所以还那么做,一则可以通过抄家,快速筹集到足够的钱粮援济中枢财政,二则无非是杀鸡儆猴罢了,有了那些被砍了脑袋的士绅做警示,其他犯案的乡绅再交由皇帝适当的宽大处理,给予他们将功赎罪的机会,后面再整顿其他省份的卫所积弊就容易多了,说到底陈邦彦做恶人,就是为了让他做好人啊!一番苦心,让作为皇帝的朱由榔颇为感动。
“凭谁动你一毫毛,朕无能也!”他心中默默的道。
有了补救的方向,朱由榔心中便有底了,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先保住陈邦彦的仕途。
“吴先生说得不错,与朕不谋而合。”朱由榔点了点头,却不打算将自己的判断和想法告诉吴贞毓,肯定完吴贞毓的观点后,他继续说道:“陈邦彦处置乡绅虽有失当之处,初衷还是好的,是个实心任事、不避嫌怨、为国为民的好官。
科道乃朝廷耳目之官,果能秉公持正,据实敷陈,方合天下之公是公非,金堡、丁时魁等人自恃为言官,欲借风闻言事之名而颠倒是非、扰乱国政,这是想让天下督抚都********、庸碌偷安而不为国家实心效力啊!这种背公怀私、排挤倾陷之恶习,殊为可恨!
各地封疆大臣乃国之栋梁、朕之股肱,朕若不能保护而任人倾陷,那还有何脸面去面对各督各抚?
陈邦彦之事他日朝堂之上必有一番争端,倒是还望先生能以中兴大局为重,以朝廷利益为先,维护一二。”
“臣明白。”
“好了,没什么事,卿可退下了。”
吴贞毓揖了一礼后,缓步退出了御书房。
遣走了吴贞毓后,朱由榔紧急召来了内镇抚使王康,命令王康调集精干手下暗中好好查一下那些言官的黑历史,他要借此作为一个底牌好好打击一下那些清流言官的嚣张气焰。
三日后,群情汹涌之际,朱由榔顺势召开了一个大朝会,行都内上至一品下至七品都在与会之列。
清晨五更时分,天还未放亮,行宫的鼓楼上传来第一通晨鼓,随着鼓声响起,文武百官们峨冠博带,站在行宫外的朝房中等候。
永历政权草创于危难之间,除了要紧的部门,如吏、兵、户等部,很多曹司都是缺员的,所以虽是大朝会,人却不是很多。京官除却值守和一些闲曹的寄禄养老官,与会之人总数不到一百。
三通鼓过后,文武百官匆匆从朝房中走出,往行宫中的议政大殿行去。
诸臣到了议政殿门首,按照文东武西,再按照职务和品级区别,排成两班,鱼贯而入,四个御史官分班面向北立,负责纠仪。
过了片刻,内官传呼:“皇帝驾到!”
朱由榔头戴善翼冠,身穿元青色团龙袍褂,他面带肃容,在一大群服饰华美的内监们的簇拥中乘撵进殿,升入御座以后,然后有仪表堂堂,声音洪亮的鸿胪寺官高唱:“诸臣入班行礼!”
随即文武百官面向御座,依照鸿胪寺官的唱赞,垂首肃颜,三拜九叩,山呼万岁。
南明第一疆臣堵胤锡()
今天的一章有点难写,要写的出彩着实要废废脑子,容我好好构思一下明天更吧,到时候字数多点,算是弥补一下今天的欠更。
堵胤锡,原名灵授,宇仲缄,一宇牧子,号牧游。生于万历二十九年(公元1601年),今宜兴屺亭镇前亭村人。他在11岁时,父母双亡,无奈之下只好投奔岳父陈大懋。岳父家虽然穷,但却急公好义,不但收留了小胤锡,还聘请塾师教他诗文。后来又附塾于大舅父家。据说堵胤锡从小豪放不羁,证据是他每天读完书后就跑到邻村的酒店去“纵酒撒野”,还随身携带一个用死人头骨自制的“大酒杯”,现在看来怎么说也是小孩子调皮捣蛋的恶作剧。如果哪一个五六年级小学生公然在校这么干,必然被我们的教育家们视为问题儿童,而不是豪放不羁,罚站请家长是跑不了的。果然堵胤锡就因为喜欢恶搞,招致街坊邻居的普遍非议。他舅父没办法也只好把小胤锡送回岳父家闭门思过。
在岳父家生活了七八年之久,堵胤锡走出家门开始了游学生涯。这时无锡著名学者马世奇赏识他的才学,收归门下,执弟子之礼。胤锡苦读数年,学业大进。当时,明王朝在辽东的战事频频失利,朝廷启用熊廷弼经略辽东,并下诏各地举荐边防人才。堵胤锡听说后拍案而起,大声说道:“不忘沟壑终吾志,未灭匈奴莫问家!”并立即写下洋洋洒洒数万字的《安边十策》呈给常州知府何应瑞,自称若没有自己出马帮忙,熊廷弼经略辽东必然失败。何太守骤闻奇言吓了一跳,还以为遇到了疯子,客客气气夸了这个“狂生”一番后送出门去,堵胤锡的一腔热血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下文。
投笔从戎碰了个软钉子,堵胤锡不得已定下心来走科举应试的老路,终于在崇祯十年得中进士,同年四月,入大理寺规政。先后任南京户部河南清吏司主事、江北浦差分司、长沙知府、湖广分守长宝道副使等职。在江北任上时天灾流行,百姓流离失所。堵胤锡一边开仓赈济灾民,一边大刀阔斧的改革弊政,减轻人民负担,有效地缓解了灾情,度过了难关。商旅中纷纷传唱《福星谣》、《救荒颂》、《关民谣》等歌谣来赞颂他的功绩,堵的老师马世奇也高兴的写信夸自己的爱徒为“五色补天手”。然而尽管才名卓著,堵的仕途却走得并不顺利。他为人强硬,脾气直追汉光武帝的“强项令”董宣,他的一大“爱好”恐怕就是打击危害地方的豪强势力,上至长沙吉王府,下至地方盗匪,只要敢于为非作歹,跟堵胤锡作对者无一不被痛打得抱头鼠窜。因而结怨甚多。时任南京兵部尚书的史可法为此专门接见过他,一见之下即许堵胤锡为当世国士,并委以长沙监军之职。尚未到任,北京陷落的消息传来,福王朱由崧在南京即位。堵胤锡也升任按察司副使,提督湖广通省学政。由监察地方军事改为主管全省教育工作。动荡时期教育事业看似无关紧要,堵胤锡却深知乱世中培养人才的重要性,他全面改革湖广的科举制度,主张将文武合二为一,每科选试分“德行政绩言品”、“制义策论”、“韬略骑射”三场进行。以德行政绩为本,通文武治略者为全才;文武通一者为兼才,只有行绩而文武俱荒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