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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闻眼底飘过一丝惊愕,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上车吧。”我低声吩咐。
只是脚步还未迈开,我便听见一阵马蹄声,马上的人高呼,“站住!”
我们二人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那个在城门拦住我们的将军。
我望着越来越近的人,瞳孔微缩,随即,唇边绽放出一抹深沉的笑。
那名将军在我们眼前下马,刚准备开口,视线对上我那张脸,便惊吓的说不出话来。
我先打破沉默,“赵将军,别来无恙。”
我记得他,他是燕离手下的一名将军,攻破南诏皇宫的那天,亲手杀了我的娘亲,此时此刻,我想真是老天有眼,能够手刃仇敌是再痛快不过的事了。
赵将军死死盯着我,根本不敢相信我还活着,他当时站亲眼看着我被剐了500多刀气绝的,眼前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你……你……是谁?”
“南浔。”
“不不……不……可能。”随后大吼,“你不要装神弄鬼,她已经死了!我亲眼所见。”
我唇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是吗?那你一定也看见刘海的死状了?”
赵将军握着刀的手都在发抖,“是你做的?”
我点点头,承认。
赵将军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握着刀柄的手不断用力,“不管你是谁,今天我定要拿下你的人头。”
说罢,便直接向我冲来,手上的刀锋毫不留情的对着我的天灵。
我对他的武功修为还是有了解的,论武功我和云闻加起来都未必打的过他,但是论用毒,十个赵将军都不够我杀的。
我躲过一刀,趁他再次向前时撒了一把药粉,他不能控制的痛叫一声,“啊!我的眼睛!”随后倒在地上。
云闻见状,拿起匕首就要上前杀了他。
我提前一步阻止了他,“不要这么轻易让他死了。”
云闻不解,我继续说道:“你们上元国不是有一种刑罚是将人一刀一刀的剐死吗?”
“千刀万剐。”
“对,就是这个,你会吗?”
云闻珉唇,“我不会。”随即又补充说道:“不过以后我会学的。”
我有些失望,伸脚踹了地上的人,“你是尝不到千刀万剐的滋味了,那五马分尸的那种感觉你想不想体验一下?”
赵将军全身都在抖,骂道:“卑鄙,下作,居然用毒。”
我笑出了声,“卑鄙?下作?你杀我阿娘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自己下作?”我收了收情绪,“你说,我把你分尸了,当成礼物送给燕离怎么样?”
“你恶毒。”
我没理他,转而对云闻说:“把匕首给我。”
云闻侧过身,没有将匕首给我,只淡淡说了一句,“我来。”
我看着他蹲下身子,冰冷的眸子对上赵将军狼狈的身躯,扬起手,一刀狠狠的割上赵将军的手臂,直接将他的手臂切了一半下来。
随后又用同样的手法,将他的腿给切断,一眼望去到像是被五马分尸的样子。
我看着赵将军已经疼的没有了知觉,即便是成了这样他也还没有死,真真是体会了一把,生不如死,只得胡乱的叫,“你杀了我吧。”
云闻的脸上没有任何温度,最后一刀果断的刺穿了他的咽喉,利刃割破肌肤的声音在空气中听得清楚。
直至此时,赵将军才算断了气。
云闻站起来,无害的对我笑了笑,声音轻柔,“你开心了吗?替你杀了仇人,你开心了吗?”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我并不开心,我想,在燕离死之前我都不会开心。
“走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进入马车之中,随后,他自己也上了车,驾马之前,他突然问我道:“燕离是谁?”
我沉默了很久才回答,“一个魔鬼。”
对我来说,燕离是个魔鬼,他亲手杀了我的父兄,毫不留情的烧了南诏的宫殿,他博得我的信任,设了埋伏将南诏二十万的军队射杀在峡谷之中,他像个运筹帷幄的谋士,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不得不承认南诏的覆灭和我有着巨大的关联,如果不是当初我目不识珠,被燕离的外表欺骗,南诏的军队不会这么快就溃败,燕离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打败南诏。
咎由自取这个成语是当初燕离教我的,如今我才真正的懂得这个词的含义。
当初燕离以中了血蛊为由,来南诏求解,我见过他毒发的样子,痛不欲生,为此,我苦苦哀求阿爹将耐冬花用在他身上。
后来,他身上的蛊毒解了,南诏的灭顶之灾也来了。
燕离还教过我一个成语,叫做有仇必报。
我和云闻很快就出了河伯城。而此时的我并不知道,燕离的人发现赵将军的尸体已将近黄昏,四分五裂的肢体上已爬满蠕虫,有一个士兵没有忍住当场就吐了。
燕离没有去看赵将军的尸体,脸色发青的看向另一边,眼珠瞪大死死盯着那堆白骨。
不!不可能的!唯一有化尸粉的是南诏皇族通通被他杀光了。
他冷声吩咐手下,“把尸体拿去埋了。”
燕离面相清隽,此时此刻脸上尽是狰狞,他的手死死攥着拳头。
第四章 初次进京()
河伯城到京城的路途长达一月之久,此时已接近深秋,寒风拍打在脸上,像是被扇了一个耳光那般的疼。
沿途经过的城镇的驿站里都在讨论南诏灭族的事,人们无非都在称赞七殿下燕离的英勇,向边境蛮族彰显了国威。
我和云闻此时已经抵达京城外郊,只等着明早开城门。
这一月,云闻的武功和内力大为精进,但也没有到高手的境界,只是略高于一般人。
我和云闻都知道,若想再进一步提升内力,他需要的不只是几本武林秘籍。
当晚,我们二人从客房里出来吃晚饭,菜还未上,听见邻桌在高声阔谈。
“要我说,这七殿下此次回京,必定是太子最有利的人选,南诏灭族的功劳可不是一般皇子能得。”
“话虽如此,可我听说,皇上有意平衡各方势力,要让七殿下留在河伯城,镇守边疆。”另一人说。
“南诏人阴险狡诈,极爱用毒害人,七殿下为天下分忧,皇上还如此待他,也是让人寒心。”
“谁知道呢?这帝王心,最是难猜,要我说,不管七殿下如何,咋们过两日去河伯城买两个遗留下的南诏奴来玩玩?”
“哈哈哈哈,好!”
我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手心里,我早就听说了,凡是大难不死的南诏人,均沦为奴隶,在河伯城里公然起价出售。
燕离!我若不让你尝尝切肤之痛,我这辈子枉为人!
好好好,你如此待我南诏子民,我也让你们上元国不得安生!
我没有发现云闻看着我隐藏在袖子里发抖的手,眉心微拢,眼底闪过冷光。
我看着云闻拿起一根筷子腕上使力,只见那根筷子伫立在刚高声阔谈的两人,他们脸色大变,瑟缩的望着云闻,逞强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闻看都不看他们,抿了一口茶,冷冷的说:“你们再说一句话,试试。”
掌柜的见状赶紧上来当和事佬,按住那位不服气的男子,笑着说:“客官,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这顿我请。”
那两名男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今日我便给掌柜的面子,不跟一般人计较。”
云闻用视线扫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角度。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云闻便收拾行李进城了,我拿着选秀女的公文和证明我身份的信件顺利的同云闻进城了。
京城很大很繁华,我却没有心思欣赏目不暇接的商品。
距离选秀女还有三个月,当务之急我要找一个院落住下来。
等我们二人找到合适的院子,天已经黑了下来,云闻烧水,我便出去买吃食了。
一路上人们都在议论京城今早发现的命案,我像饭店老板做了打听,才知道原来今早在万花楼门口发现了两具无心的尸体,死相凄惨。
万花楼是京城最大的风月场所,背后的势力可见一般,绕是出了这么大的命案,今天还是正常营业。
我听见“无心”二字,心下了然,胸腔中涌起一股怒气。
我拿起吃食,像老板道谢,便赶紧回院子了。
云闻此时恰好烧好了水,见了我便招呼我去泡澡。
我默不作声,冷冰冰的看着他,问,“你又杀人了是不是?”
他点头。
“这里是京城不是河伯城?要是被查到了怎么办!?”我的声音不由得抬高。
云闻淡然的回道:“你放心,他们查不出来。”
“万一呢?这里是京城,低调是活命的最好办法你知道不知道!?”
他好看的脸对着我,垂眸,不再为自己辩解,声音小小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怎么进城的?”我可没忘尸体是在京城内被发现的。
他抬起眼眸,情绪如墨色般深沉,“我会轻功,那几本书上有。”
“恩,下次做事不要这么莽撞了,还有,练武是个长期的过程,急不来。”
“我知道了,你先沐浴吧,我去练功。”
语罢,他朝外走去,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
夜晚,我照旧给他扔了一床被子,自己就上床了。
刚躺上床,我便感觉身后有个人,转过身,看见他大大咧咧的躺在自己身边,忍了脾气说:“下去。”
他却拉了一半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深秋时节,睡地上太冷了。”
我吸了口气,“今天晚上你就忍忍,明天我把另一间房收拾一下,你住进去。”
云闻得寸进尺,伸出长臂半拥我进怀里,“一个人睡一间房,太孤单。”
我用力推开他,却发觉自己没能推动他,“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