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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ica向平常那样向我微笑,放射出兆瓦特级的温暖。她帮我整整领带,我乖乖站着让她把我的头发理顺,突然间一种怪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表现得像个母亲,而且,事实上,她也的确是我的母亲,在所有方面。她是我拥有的三个母亲中的一个,而且,鉴于她来到我生命中的时间,她不可避免地成为我了解最多的那个母亲。我爱她敬她如母亲,但即使如此,立于这个伟大时刻的门槛之上,我突然感到一阵剧痛——我怀念我的第一个母亲,那个我几乎不曾相识,但却如此思念的母亲。
那几年,我对Dana Scully的思念从未减轻,它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Dana将我生而为人,她也是我最大的弱点。所有那些能力让我显得奇怪、不寻常,我知道从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我都和这个星球上其他的10岁男孩不一样,只有一点例外,那个例外就是Dana Scully。她是我的生母,对生母的想念让我拥有了人性。我想念她,爱她,有时还会在晚上哭醒过来,因为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我想要她为我而骄傲,我仍然带着这样的幻想:她没有真的死去,总有一天她会抱我入怀,对我说她爱我。
那一天,站在白宫外面,我最想要的就是她能站在身边,陪我走进椭圆办公室,陪我面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时刻。
白宫是个美丽的地方——我在一个又一个的临时住所长大,早年待的牧场也因为养父母的贫困而乏善陈设。这地方真是富丽堂皇。我无法相信脚下的地毯竟是如此舒适,无法相信墙上竟有如此多的艺术品。这里到处都是人,这一点吓坏了我。这么多相互联系的光芒,汇合成一个整体,如此鲜明,如此眩目。为了安全走过大厅我不得不把自己的感觉能力调低,还好我有Walter叔叔和Mulder伴随左右。
我们被送到一个漂亮的房间里等待,那里被漆成深蓝色,正中央有一张大大的红木桌子,擦得亮亮的。我站在那里,双手背后,什么都不敢碰。这地方带着一种强烈的权力和历史的味道,让人望而生畏,即使不像我这么有能力的人也能感受到这一点。我完全被吓住了。陌生的新环境包围了我,占据了我的感官;先是那些人,然后是那些历史,待在这么一个大城市,各种不同的气味、声音和记忆在周围熙熙攘攘吸引我的注意。我从来没有到过这样的地方,我挣扎着去适应。
“William——你没事吧?” 和往常一样,Monica对我的情绪非常敏感。
“不……我不能……太多了。”我说着伸手要解开领口,“我快喘不过气了。我看不见……”
“这边。”Walter带我到一边的蓝色长毛绒沙发,帮我坐下,Monica去桌上的水瓶那边给我倒了一杯水过来。我感激地啜饮,不过没有用。我的问题不是生理上的——我的问题来源于我那奇异的能力,在大量信息涌入的时候还在挣扎着应对。毕竟,之前的生活都很宁静。我看电视,上网,读报纸和杂志——我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却几乎没有踏足进入。突然来到这么一个复杂的环境,就好像在野外生活多年之后被扔进喧闹明亮的马戏团。
“我觉得我要关上了。太多了……”我低语,“就好像同时看着一百个电视屏幕。我没办法把精神集中在任何一个上。”
“William。”Mulder在我面前蹲下,拍拍我的膝盖,“没关系的。我们都在。把精神集中在我身上吧——我的思想——把别的频道都关掉。”
我按他说的做,在他华丽丽的思想中,在这种熟悉的思维模式中放松下来。这种感觉很舒服,很熟悉,我马上觉得好些了。
那时,一位女士走进房间,身边陪伴着一位英俊的黑发男士。
“Marita。”Mulder站起身来,不过还和我保持着身体上的联系,他把手放到我肩上。
“Mulder。”她点头,“John。Reyes小姐。Skinner先生。”她向他们逐一点头示意,那双冷冰冰的眼睛看向我这边。她有着出奇的美丽,但她的气质冷得像冰。不过,内心深处她还是不大一样的。我捕捉到一丝隐藏在深处的火焰般的热情,然后,我的感官又被充满到几乎当机。
“William,集中在我身上。” Mulder提醒道。我点头,试着按他说的做,不过同时我还在奇怪那个黑头发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没有人和他说话,为什么他穿的和我们这么不一样。
我以前从来没见过Walter 和Mulder穿套装,而现在他们就是那么打扮,衬衫笔挺,搭配得体的领带和外套,仿佛生来就该如此。我回想起他们生命中我没有分享的那个部分,那时我还没有出生,他们每天都穿着那样的衣服,看起来是那么英俊,那么好。而我自己,这样的衣服让我觉得浑身难受,一点都不自信。
我以前从没穿过套装,感觉僵硬正式,把我约束得好难受。我满脑子想着衬衫的领子怎么勒着脖子,胳膊在外套里就像被绑住了一样。Marita身边的男士穿着黑色牛仔裤,黑色衬衫,黑色皮夹克,在如此多的正装当中显得很不协调。他正盯着我看,绿色的眼睛透出关心。他扫了一眼椭圆办公室的门,又看看我。
(忍不住了,知道这素谁了吧~~~)
“William,你要集中精神。这很重要。”他对我说。
“我知道!”我顶嘴。Mulder的手安慰地挤挤我的肩。
“William——这里还有别人?” Monica问。
“我……”我困惑地向四周看——他们看不到那个黑发男人啊?
“William,集中精神就好。你待会可能需要做一些让人非常印象深刻的事儿。”黑头发说。就跟我不知道似的!
那时,门打开了,有人叫我们去椭圆办公室。我深呼吸,站起来,身边是朋友和家人,我走过了那道门。
走进去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了。我怀疑他们对那个地方做了什么,在周围竖起什么磁场来掩盖里面的东西。一踏上那块举世闻名的地毯,我就感到一阵黑漆漆的寒意袭来,来势汹汹让我几乎站不稳。
“不!”我无声地呼喊,不过已经太迟了。总统,幕僚长,还有其他六个人站在那里看着我——他们没有一个是人类。身后的门关上了,将我们困在那个冷冰冰的可怕的房间里,没有生气,到处是怪物。总统走过来,在我面前停下。
“好吧。”他微笑着说,发出总统的声音,走出总统的脚步,从外面看完全是我们选举出来的那个任居高位的男人,但里面已经是完全的黑暗,“真是幸运。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你,现在你自己走进我们的手掌心。”
从他周围权力的味道,我知道这不是超级战士,这是外星人,而且我知道这是很重要的一个,他们的一个头领。他看起来和人类一样,但是和他面对面的时候,我突然间看到了嘶叫缠绕的触角,我知道那张脸只不过是个伪装。
我们当然没有枪,但是就算我们有,在外星人面前也毫无胜算。他们人数太多,太强大。不过我的朋友们还是马上就意识到中了埋伏,他们迅速在我周围组成了一个保护圈。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恐惧和紧张,还有那个糟糕透顶的认知——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真以为你能阻止我们?”总统说,“我们已经拥有了这个星球——你以为你们还有多少人?”
我用眼角看到黑头发动了动,站到Marita身边保护她。她看上去和我们一样震惊,显然她也不知道会这样。
“William,”黑头发开口,声音又低又急,“现在可是个好机会,你可以做我刚才说的那事儿。”
我眨眼,心想他到底什么意思。突然间我看到总统伸出一只冷冰冰粘糊糊的手,那只手伸向了Walter。那手中握着死亡,我知道他想一下就要了Walter的命。我同时还知道,清楚地知道,如果Walter不在了,我自己的生命也会终结,因为我无法忍受那样的悲痛。
后面的事情完全出于本能,不过也许那种本能是在那一刻才刚刚培养起来的。我整个人合成一个整体,变成了一束眩目的白光,纯粹的能量。我不知道怎么做,为什么这样做,我只是将这份能量发散出去,围住身边的人们。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念之间,外星人总统的手接触到Walter周围的保护层,它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手变成了触角,有那么一瞬我们看到了它真正的形态——丑陋的爬虫,完完全全的异型。触角被我的能量场困住了,它在那里翻腾挣扎,它的同伴冲过来帮忙,但它们都无法穿透我们的保护圈,全都被弹开,尖叫着倒在地板上。
“快走。”我下达了一个没有语言的命令。
“这边。”黑头发边说边穿过房间,指给我们那扇门。
我说“开门”,那扇门在我面前应声而开,就好像魔法一样。这份天赋的能力我以前没用过,不过它一直都潜伏在那里。我想这是我最早的能力之一,婴儿时期躺在小床里我就可以让东西随心意移动,不过这么多年这份能力一直在冬眠。
我父亲有一次跟我说过,他弟弟Jeffrey给我注射了一种药,据说可以让我变得正常——现在我怀疑那就是在压制我当时已经表现出来的那些能力。显然没有影响其它的能力。不过现在,我感觉到一种以前从来没有的能量流转全身。我再也不是William,再也不是血肉之躯,我已经变成了一股纯能量的存在。
在能量场的保护下,我和我的朋友们出门跑下走廊。人们在身后紧追不舍,有的向我们开枪,不过我轻而易举就把子弹弹开。一路上我觉得自己好厉害,心里充满了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自信。我觉得自己充满无尽的活力,完全掌控环境。之前的紧张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平静感。不管有多么危险,我都肯定自己可以护送朋友们平安离开。而他们,他们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害怕,不过我的平静似乎也感染了他们,他们紧紧待在我化身而成的白色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