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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烟尘袅袅,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药香味。
不难看出,胡德堤应该就是北岭唯一的医师了。
在女儿国最珍贵的人才,无疑就是医师,这也是曾铸看不惯胡德堤,却也无法挤掉他的原因。
秦宇进来的时候,胡德堤正在屋子里熬炼丹药。
不过,他的炼丹技艺显然没到家,药性中和、融炼很杂,以至于气味虽然很香,却不够纯。
“黄精多了三钱,地参不够陈,沙离子太重,火候轻重不稳,可惜了那半片三百年以上的肉芝!”
秦宇靠在门槛边,耸了耸肩,慵懒道。
胡德堤满头大汗的转过身,惊讶的看着秦宇道:“秦老弟,你也是行家?”
他炼制这回力丸已经半年了,试过上百种法子,总是难以达到圆满,炼出来的都是残次品。
其中有只闻香,就能轻松辨出里边药材,虽然不知道有几分真假,但总归是个盼头了。
“懂点皮毛,要不我来试试吧?”秦宇笑道。
“我炼制的是回春丹,一种可以小幅度提高气力,增强血脉、肌体强度,不损身体的丹药,虽然上不了品,也算是杂品上乘了。”
“药材就剩最后一锅了,这些东西可是弟兄们用命找回来的,秦兄弟确定要试试?”
胡德堤有些犹豫道。
“倒掉!”
“我说,你照做就是!”
秦宇抱着胳膊进了屋,淡然道。
胡德堤看着秦宇,见后者目光深沉、坚定,如山岳一般隐藏着威严、肃穆之意,料定不凡,咬了咬亲自揭开鼎盖,麻利清理锅中已经成黏糊状的药材。
要知道即便是残次品,也是弥足珍贵,在北岭争相哄抢,常人一颗难求的。
“黄精一两三钱,沙离子七钱,地参去掉,增加五钱人参,沉阳水三斤,三刻武火,水开开鼎散气,转文火一个时辰。”
“下药材的顺序也得有讲究,红花等先放……”秦宇自顾在一旁的藤椅上,倒了一杯茶,不疾不徐的说道。
对他一个圣门传人来说,炼药只是基本功。
胡德堤将信将疑的按照秦宇的步骤,依次做了下来,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守在丹炉旁看着炉火。
秦宇索性闭上了眼,小憩了起来,偶尔会突然提醒一句,火候大了,或者小了。
胡德堤忙的那是满头大汉,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丹炉里弥漫着浓郁的香味,香气恬淡,比起以往炼出来的各种药材混杂香味要纯正百倍。
丹药讲究的是成色、聚气、蕴灵!
“太好了,气已聚,丹药要成了!”
胡德堤激动不已的大叫,待炉火将熄,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揭开鼎盖。
“慢!”秦宇抬手打断了他。
“知道你炼出来的为什么是残次品吗?丹药又称灵药,无灵何成丹?”秦宇正然道。
“秦师,请,请指教。”胡德堤知道秦宇是真有本事,态度也变的极为恭敬,以师相称。
“古有干将莫邪以发炼器,炼丹也莫过于如此,你只需滴血九滴,心诚敬天,就可以了。”秦宇淡淡道。
平素他炼丹,是以内力真元加持,丹药蕴含了真气之灵,在这里没有真元,唯有选择胡德堤血气了。
胡德堤二话不说,咬破指尖,滴血九滴于鼎炉中。
但见,丹炉中冒出一阵红光!
待红光散去,秦宇打了个手势,示意可以打开了。
胡德堤小心翼翼地掀开鼎盖,十几颗晶莹剔透的丹药,安静的躺在鼎炉底。
他激动的抓了一颗,放在手心就着油灯打量了一番,色泽、品相比起以前的“烂泥丸”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个品阶,又仔细的闻了闻,吞入腹中,顿时一股热流自肺腑散出,充斥在每一寸肌肉,每一道血脉之中,那种充盈而又激越的力量,正是回力丹的提力之妙。
“苍天,我,我终于成功了,我终于炼成了回力丹。”
胡德堤激动的泪如雨下。
一名医师和一名炼丹师之间的差别相隔何止万里,凤毛麟角一般稀有的炼丹师代表着他的地位无论是在女儿国,还是在武道界都足以受到任何人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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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六章 绝妙好计()
胡德堤没想到,他究其一生梦寐以求的事,在秦宇三言两语的提点下,便完成了。
此刻,胡德堤对眼前这个充满智慧的年轻人充满了敬意。
“恭喜胡先生,你已经成为一名正式的炼药师了。”秦宇站起身,微笑道。
“那也是秦师指点有方!此前是胡某有眼不识泰山,小看了秦师,还请原谅我这双拙眼。”
胡德堤深吸一口气,平复激动的心情,躬身拜道。
“胡兄客气了,我今天到这来是想有求于你。”秦宇淡然道。
“这边说话。”
胡德堤往门外看了一眼,关好了门,端着油灯进了里边,招呼秦宇坐下,泡了一壶香茶,“秦兄弟,你对我可是有大恩,有什么尽管开口。”
“池兄是出海派,至少同情出海派,对吗?”秦宇开门见山问道。
胡德堤面色一变,出海派现在是天霸的眼中钉,可是一个不能触碰的话题,他有些为难。
“你不用回答,我心中已经有数。我已经跟赵启明已经探讨过了,出海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天霸蠢夫之流,不足为虑,但曾铸这人奸猾如狐,盯的太死,只要此人在一天,任何计划都施展不开。”
“所以,想要出海,此贼非除不可。”秦宇剑眉一扬,冷冷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杀掉范春明?这不可能,曾铸本身就是这里的二号高手,拥有上万斤气力,而且诡计多端,也懂一些药理之术,深得天霸信任,胡某不过是仗着一点医药之术,这才与他同位,但实际上我在这里的地位远远不如他,这点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论本事,论手段,我都不如他,这是其一。在岛上杀人,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我是同情出海派,也梦想着有一天能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但要我去杀人,我没那胆。”
胡德堤推心置腹,颇为无奈道。
“胡兄想的太简单了,这岛上没有人是绝对安全的。你不杀曾铸,他却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
“另外,我在此时间有限,一个月之后就会离开,而出海是大势所趋,谁也阻挡不了,天霸这等蠢夫长久不了,你必须做出决定。”秦宇严正道。
“这些我都清楚,我还是那句话,我杀不了他。”胡德堤摇头道。
“杀人有很多种法子,池兄且看这两颗丹药有什么不同。”秦宇拿出培元丹与五毒丹,摆在了手心。
胡德堤各拿起一颗,仔细辨别了一番道:“胡某本事微末,实在看不出丹药有什么异样之处。”
“那我告诉你,这是颗杂品上乘培元丹,可以平缓肌体劳损,提升气力,精炼血脉。这颗是五毒丹,服下以后必死无疑。”秦宇笑道。
“老弟,你可真是个神人。”能把毒丹与灵丹炼的几乎一模一样,胡德堤再次对秦宇肃然起敬。
“你不会是想我去毒杀曾铸吧,这可不行,傻子都能猜到他被毒死了,一定是我干的。”
胡德堤还是摇头拒绝了。
“我当然不能让胡兄去冒这个险,不过我们可以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秦兄弟的意思是?”胡德堤故意急促起来。
“你不能杀他,但天霸能,你不是说曾铸也懂药理,也在暗中炼丹吗?如此一来,杀他就简单了……”
秦宇压低声音,小声把计划说了出来。
胡德堤听的面色大变,旋即大喜道:“秦老弟智谋同天,胡某拜服。”
“计虽是绝妙好计,就怕姓曾的不上道啊。”想了想,胡德堤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照我说的去做,曾老贼必定上套。时间不早了,能否出海,全在胡兄身上了。”
秦宇在这呆了半天了,不敢久留,两人告别而去。
刚回到石屋,门口就有奴隶卫士在那蹲着,秦宇一现身就被两个奴隶给左右锁住肩膀,扣到了屋子里。
曾铸正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抽着烟锅子,沙虎几人全都阴沉着脸站在角落里。
“回来了,去哪了呀?”曾铸尖着嗓子问道。
“去胡先生转了一圈,曾老这座山太高,秦某攀不上,总得给自己谋条后路吧。”秦宇两手一甩,挣脱了奴隶的控制,笑眯眯道。
“听说你小子这几天老往山里跑,不会是想出海吧,你瞒得过天霸,瞒不了我。我劝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找哪座山都不好使。”
“曾某没别的爱好,就喜欢跟出海的人过不去,所以,我还是那句话,我会盯死你的。”曾铸阴冷笑道。
“曾老言重了,我就是去胡先生那讨点药,这林子里的寒气太重了,我腿痛。”秦宇嘿嘿笑道。
“你少跟我在这油嘴滑舌,我警告你,南边马上就要来人了,有的是人收拾你。”曾铸指着秦宇警告道。
“哎,你说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走到哪都有人跟我过不去啊。曾老,这都几点了?你要没事,我们哥几个还得去饭堂开饭呢。”
“你要实在觉得我是出海派,咱们就去找霸爷评个理吧。”秦宇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你给小心点,别让我揪住你的把柄。”曾铸一时间也奈何他不得,一甩袖领着人气呼呼的去了。
“哎,秦哥,我求你了,咱们好不容易有几天安生日子,你就别招惹这条疯狗了,咱们斗不过他的。”
“你是不知道,这狗日的天天弄两条狗在咱们房子附近转悠,真他娘的闹心啊。”
沙虎拱手作揖,哭丧着脸道。
“最多三天,曾狗必死!”
秦宇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如果他所料不差,曾铸这会儿应该已经去找胡德堤了,这老狐狸马上就要上钩了。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