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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二十多米的高空,西北风刮的又那么猛烈,怎么可能听清一个人的叫喊声,哪怕这是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也不行╮(╯_╰)╭
最后还是守在监视器前面的方恺之和摄像大哥留意到赵淼的满腔悲愤,帮赵淼顺利地解读了口型。这才留意到片场外面的动静。忙派了个场务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站在篝火前面看着老乡架火烤全羊的卫麟煊一脸的无辜:“我来探班嘛,当然是要请大家吃一顿好的。这么冷的天吃烤全羊不是正合适吗?而且我选在现在架火烤,等到大家拍完收工,正好就可以吃了。”
卫麟煊这番话一点儿毛病都没有。穿着军大衣把自己裹成粽子的演员和剧组成员们纷纷点头表示这个逻辑非常合理,而且小卫总还特地选了片场之外,摄像头全都照不到的角落里烤全羊,根本就不会耽误大家拍摄。
多么贴心多么细致的举动啊!
场务把卫麟煊的回答传回片场的时候,连坐在监视器前的老爷子都感动了。一想到拍完收工后可以坐在热热的篝火前,吃着香酥里嫩的烤全羊,喝着热乎乎地烧白酒,那享受的滋味……正在拍戏的剧组员工们都迫不及待了
。
唯有被威亚吊在二十米高空的赵淼生无可恋。尼玛是不耽误剧组拍摄了,是避开所有的摄像头了,可是完全没有避开他的眼睛啊!
甚至!!!
赵淼都怀疑卫麟煊是不是故意找的这个角度架的篝火,要不然怎么就这么寸呢!别人想看都看不着,就他眼角余光一瞥就能瞥见。偏偏他还不争气,总是想往那边看,总是想往那边看……
嗷嗷好饿呀qaq
就在卫麟煊指挥老乡烤全羊的时候,吃了好多天剧组盒饭的陆衡也忍不住技痒。考虑到羊肉吃多了会不消化,陆衡特地从老乡家里买了不少大山楂,想要给大家串冰糖葫芦。
“你还会做冰糖葫芦?”卫麟煊都没吃过陆衡做的冰糖葫芦,他还以为陆衡就会做东北菜。
“怎么不会!”陆衡将买来的大山楂送进厨房,用水清洗干净。然后找了一把水果刀在山楂中间划个口子,再用一把干净的小螺丝刀子将山楂核抠出来,用竹签子把山楂串好。之后便是熬糖。
往大锅里倒了两斤白糖和一斤的水,用勺子搅了搅。直到锅里的糖熬到发黄了,陆衡拿筷子尖戳了一下糖稀,放进白水里沾了沾,把筷子凑到卫麟煊唇边,笑问:“粘不粘牙?”
卫麟煊下意识的咬了一口,嘎巴脆的。
陆衡就笑了笑,拿起一旁的山楂串开始沾糖衣。整个剧组里边六七十号人,陆衡沾了八十个糖葫芦。还剩一个大勺底儿的糖。
陆衡就用小勺子舀出来,将小勺子微微倾斜,勺子里的焦黄色糖稀立刻滴到了水板上。陆衡的手腕灵活的抖动,又用方才割山楂的那把水果刀摸来摸去,原本一坨的焦黄色糖稀竟然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小人儿。
细看那小人儿的衣服,居然跟卫麟煊今天穿的有五六分相似。
陆衡顺手拿出一根竹签压在小人儿的身上,又往上边点了两滴糖,等到糖画冷却后,把糖画塞到卫麟煊的手里,笑眯眯的说道:“送给你的。”
“你还会这个?”卫麟煊简直好奇的不要不要的,“你怎么还会画糖画?”
“而且还画了个我!”
糖画是上辈子拍戏时跟一个老艺人学的。至于为什么会画卫麟煊……
陆衡但笑不语,只是说道:“我画的不太好看。以后多练习几次,再送你更好看的。”
“我觉得挺好看的——”
“卫麟煊你太过分了嗷!!!”
卫麟煊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惨嚎打断了。原来是剧组收工了,所有人顺着焦糖的香味蜂拥进厨房。先是看到了摆在案上的几摞冰糖葫芦,而后又发现了陆衡送卫麟煊的糖画。
被掉在半空吹了一下午冷风的赵淼哆哆嗦嗦地走到卫麟煊面前,刚要控诉,眼睛突然一亮,稀奇的问道:“这是什么?我也要!!!”
卫麟煊的脸瞬间就黑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收回了糖画,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示威的说道:“我的!只有我的!”
第80章()
受到陆衡试镜时的启发;姚素华给苏幕遮这个角色的定义是:天道无情。
倘若是从世俗的道德模式来推论,很难定义苏幕遮这个人物的善与恶。
他一出生,便被祖师爷断定根骨奇佳,身具慧根;是江湖上传言的千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因而自幼便跟随在祖师爷身边习武;十六岁问道闭关;二十年后功成出关时,却发现时移世易,师傅圆寂了,大师兄满门被杀,只留幼子拜在二师兄门下。
望着武当山上熟悉的景色与陌生的人;刚刚出关的苏幕遮蓦然明白,所谓星移斗转,物是人非;这些人世间牵扯着七情六欲的生离死别;其实也是物竞天择下的因果循环。有生必有死,有悲必有欢。
可是生死悲欢之间;也会有一些必然牵动人心的力量;督促人顺着世事的脉络追溯真相。
于苏幕遮来说;这便是因果。因果皆为道。
于是苏幕遮只身下山,去寻二师兄找到心中的答案,由此引出了电影的开场,同样也隐喻着电影的主旨——问心,即道。
从剧本的引申含义来说,苏幕遮下山的行为代表着入世,一个闭关二十年早已脱离尘世之人,再次遁入红尘,踏入江湖。
然而苏幕遮终非此间中人,他心中崇尚的天道,注定了他只能是一个旁观者,他的身从红尘过,他的心却不染纤尘。人世间的纷繁喧扰惊动不了他的心,他的心一直在追求道,遂古井无波。
因此影片的开场画面,便是苏幕遮身着道袍自热闹喧嚣的集市上走过,周身的喧闹衬托出苏幕遮心中的寂静。
所以当苏幕遮与闻人敬见面之后,会有这样一番对话。
闻人敬知道苏幕遮闭的是死关,如今既然出关,必定功力大成。因此闻人敬十分欣喜的向苏幕遮道喜,并感叹师傅要是看到这一幕,一定会非常欣慰。
然而苏幕遮却并无欢喜之意。在他看来,所谓修炼所谓问道,求的皆是因果。他闭关二十年为因,功力大成为果。因果循环乃是水到渠成之事,既是可以预见得,便无欣喜之说。
正如人每天都要吃饭,每天都要睡觉,并不会觉得按时吃饭是一件值得欣喜之事。对于苏幕遮来说,问道修炼于他便是吃饭睡觉,此乃寻常。
而后苏幕遮提出要与二师兄切磋一番。
正是这一番切磋,让苏幕遮敏锐的发现闻人敬的武功心法虽然形似武当一派,内里早已偏于旁门。
苏幕遮心存疑虑,却隐忍不发。因他知晓对于名门正派子弟来说,暗中修习别派心法的罪过,以闻人敬的脾性,绝不会将真相和盘托出。
更何况以苏幕遮的习性,凡事只信自己,他要解开心中的疑惑,也不会听从旁人一面之词,他只会自己寻找真相。
从某种程度上讲,陆衡饰演的苏幕遮,与顾润清饰演的闻人敬,他们本是同一种人。正如一支根茎上开出的两朵莲花,本是同根而出,追寻的也同样是大道。只是在问道的过程中,走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苏幕遮在考校过师侄的武艺后,直接扔给虞逍白一本由他编纂的武当心法
。而后便辞别闻人敬,入世追凶去了。
这是苏幕遮在电影中的第一场戏,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场戏,关乎着影片的立意和宗旨。
而苏幕遮第二次出现在影片中,则是男主角虞逍白发现了师傅的真面目,差点惨死于闻人敬的手中,千钧一发之际,苏幕遮赶过来救下了虞逍白。
可是苏幕遮救得了虞逍白的命,却救不得他的心。
身负血海深仇,心心念念的想要为父报仇的虞逍白万万没想到,他一直追查的真凶竟然就是将他养大教他武功的恩师。一面是养恩一面是杀父之仇,虞逍白不堪重挫,形同废人。他甚至冲着苏幕遮歇斯底里的吼叫,认为苏幕遮不应该救他,就让他死在闻人敬的手中,也不必承受这残忍的现实。
面对虞逍白的颓废绝望,苏幕遮依然云淡风轻,他以为“物竞天择,皆为因果。我于闻人敬杀你之前救下你,此为因果,昔日大师兄因为奇宝死于闻人敬之手,亦是因果。”
苏幕遮诡异的理论简直让虞逍白震惊,他不能接受苏幕遮如此冷酷无情的论调。愤然与之争论。
然而苏幕遮却对虞逍白的言论不以为然。他问道于心,只求因果。他看到的因果便是大师兄死于闻人敬之手,这便是上苍注定。如若不然,当日死的便该是杀人夺宝的闻人敬。
“只有懦弱无能之人才会在无能为力之时,把一切归咎于老天不公。”
“天道无情,最是公平不过。不会因人而异,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便是天道。”
“大道无声大道无言,天道从不与人讲道理。”
所谓的道理道德,只是凡人为了约束自己的行为,强行加诸于己身的枷锁。
正如凡人亦不会跟犬彘禽鸟讲道理一般。上天视人,亦为蝼蚁。
这便是华夏推崇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是陆衡在试镜时阐述的闻人敬,如今被《花与剑》的编剧组改头换面挪到了苏幕遮的身上。
而在剧本的设定中,苏幕遮这一段话便如晨钟暮鼓一般,彻底惊醒了沉沦在残酷打击中的虞逍白。
虞逍白因此跟随苏幕遮修习武功,并发誓要为父报仇。
从电影的结构上看,这应该属于第三幕,小高/潮后的转折铺陈。
而在电影的最后一幕,闻人敬为了斩草除根,将所有人引到他精心预备的陷阱之中,意欲杀掉所有人灭口。
被闻人敬视为心腹大患的,自然便是神功大成的苏幕遮。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