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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正卿听出异样,机敏问道:“那你原先不知道我是坏人的时候……曾想过嫁我的?”
明媚哪里肯承认自己当初一见到他的时候,被他正经外表所骗,很是心生好感呢,于是急忙否认道:“没有没有!”
景正卿捧住她的脸:“明媚……你乖一些,我答应你,若是你嫁给我的话,我以后便不再花心风流,只对你一个好,好么?”
明媚道:“连峰儿那么小的孩子都知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你不要再来蒙骗我。”
景正卿气得无奈:“你就铁了心非要嫁给王爷了?”
明媚掩面哭道:“我嫁给王爷有什么不好?我不过是个无父无母没有依靠的,寄人篱下,能给王爷当侧妃,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我还能有什么挑儿么?可是现在……你快杀死了我便是了,省的我活着受苦。”
景正卿听得有几分不忍,悻悻道:“怕什么?我又没有破你的身子,只要我不说出去,你嫁给王爷,也是无妨。”
明媚怔了怔,她有些不太懂什么叫“破了身子”,然而毕竟身体给他碰过了,便是不清白了,当下道:“你又哄我,你都对我……对我……”
想到他对自己所做的,让她说出来,却是不能。
景正卿便顺势道:“那你便嫁给我,我为你负责……老太太跟王爷那边,我来应付。”
明媚坚决不能从,伸手打他:“你去死你去死!要嫁给你,我宁肯就死!”
景正卿听着这话,有些绝望:“你真不嫁给我?”
明媚打了他一阵,忽然想起一件事,忙停了手,抬手一看,手上果真沾了半拳头的血!
明媚吓得停下来:“你、你……”
景正卿苦笑道:“你这样痛恨我,若是打死了我,能叫你安心,你便打死我罢了……我现在,又何尝不是后悔欲死。”
想――当初若是能忍耐住了,慢慢地来……就算是用骗的也好,未必不能骗她嫁给自己,起码也不像是现在这样,提起他来,在她心中必然就是“禽兽”“虎狼”之类的词儿,没什么好话。
明媚不知他这话是真是假,噙着泪瞪他。
景正卿叹息了声,把衣裳一解,明媚吓得要后退:“你又干什么?”
景正卿却道:“别怕,你先前不是要看我的伤么,我只是要让你看看而已。”
明媚这才不动,看着左手上的血,咬着右手的拳头,又恨又气地望着。
景正卿把衣衫脱下半边,明媚一看,顿时惊地吸了口气,伸手捂住眼睛。
景正卿把她的手移开,道:“别怕,你瞧清楚,这道伤够不够深?我瞧着是不够深的,若是能解你的恨,就再在我身上多划几道也是好的。”
“跟我有什么相干?”明媚欲甩手,然而看到那血肉模糊地一道深深伤痕,似乎深可见白骨,明媚吓得浑身发颤,一阵阵地心凉,竟动弹不得。
景正卿于她耳畔低低说道:“你可知道,受伤那夜,我独自一个,对上四个武功高强的蒙面人,情形是何等凶险……若不是我心里记挂着你这丫头,又怎么会在那野兽跟刺客出没的山林里拼命撑到天亮?我只是想要活着再见到你……”
景正卿说到这里,忽地脸色一变,眸色锐利地瞟向不远处那两扇窗户——
☆、58、下聘
景正卿说罢;将明媚一抱;在她额心吻了一口;明媚以为他又要乱来;景正卿却抓起床边上她的衣裳;将上面的水又抖了抖,道:“委屈你会儿,先这样回去吧。”
明媚没想到他竟能这样轻易放了自己,当下仰头看他。
景正卿帮她把衣裳披了,仔细系了带子;等明媚反应过来;都已经穿戴停当了。
景正卿见她呆怔的模样;微微一笑,在她唇上轻轻一点:“别说二爷对你不好;更别哭了,好端端回去,趁着现在外头人少。”
明媚忙点头,景正卿把她抱在床边,将先头跌落的鞋子捡起来,捏住她的脚,替她穿了。
明媚望着他半跪的模样,他的衣裳襟子还是半敞开的,因为换了浅蓝色的常服,因此血渍殷出来,竟十分明显。
明媚想到方才所看的那一眼,仍有些心悸,张口道:“你的……”话到嘴边,却又停下:凭什么要问他伤如何呢?方才他做了那样的事。明媚暗恨自己心软。
景正卿听她欲言又止,抬头对上她躲避的眼神,略懂了几分:“我回去自会再上药,但若是不留神好不了……或者发烧死了……就算是我用这条命偿了欠下你的,我死了,妹妹就不要再怪着我了。”
明媚下意识咬了咬唇,终于扭头说:“我才不稀罕!”
景正卿哈地一笑:“若是你不稀罕,那我就变成鬼,晚间来找你,继续向明媚求饶,你若不原谅,我就一直缠着你不放,直到你答应为止,可好……”
明媚气道:“你便是死了,也是个讨厌鬼,我才不要!”
景正卿替她穿好了鞋子,在她的脚上轻轻捏了捏:“乖,知道你口是心非,嘴里说着不要,心里必然是软了的。”
忽然叹了口气: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的心也未尝不是一软?
明媚赌气扭头,不再理会他。
景正卿起身,把她抱到地上:“乖乖地,先回去吧。”
明媚跑开几步,回头又看他,却见他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明媚歪头对上他的双眸,似想从他的眸子里看出些什么来,却只瞧见他的眸中带笑,竟有几分温暖地望着自己。
明媚忍不住又咬了咬唇,哼了声,转身打开门,径直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景正卿走到门口,一直望着明媚身影跑远了,才将身子往门扇上一靠,淡淡说道:“出来吧,看见你了。”
只听得一声轻轻地笑,有人从旁侧的屋檐下转出来。
来人沿着墙根儿没水的地方走到门口上,笑微微地打量景正卿,道:“卿弟,只知道你外头风流,没想到竟连家里头也……只是哥哥也打心里佩服你,你动谁都成,如今连老太太心尖儿上的人也敢动?何况她已经要许给端王了……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呢,还是色迷心窍不要命了呢?”
景正卿听他说完,自个儿面上却仍似笑非笑。
只见站在景正卿对面现身的这位爷,生得也委实不差,站在那里,堪称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瞧那脸容,竟有几分跟景正卿相似,同样地长眉朱唇,双眸极亮,挺括的鼻子,只不过这笑着说话的模样,眉眼之间流露出几分邪气来。
此人自然正是景正卿的堂哥,老三景正盛了,他媳妇朱三少奶奶,此刻便正是打理整个景府内务的……这位三公子,也是不羁的人物,说来话长,且不提。
景正卿暗中戒备,面上尚笑道:“三哥下着雨怎么竟来了这儿?”
景正盛道:“也没什么,就是心里闷,出来随便走走,没想到就听了些动静。”
景正卿道:“三哥想要如何?”
景正盛摇头,笑道:“说什么如何?咱们都是自家兄弟,难不成我要把你这事儿捅到老太太跟前去?谁不知道明媚丫头要配给端王的,若是这事儿再给端王爷知道了,咱们景府也得跟着倒霉不是?”
景正卿面色一沉,不置可否。
景正盛又道:“别人不知道,难道卿弟你也不知道?当年端王爷本是要娶咱们如雪姑妈的,谁知道姑妈眼神儿不知是怎么了,一心恋上姓卫的那穷书生,王爷吃了个大大地暗亏,难为他忍了这许多年,刚巧就来了个容貌不输给如雪姑妈的明媚丫头,正好儿顺遂了端王爷的心意,这不是两全齐美的事儿么?”
景正卿垂眸:“三哥的意思是?”
景正盛道:“我也没什么意思,毕竟我也是打你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那蚂蚁蚀骨似地滋味儿,成亲之后,才有所收敛不是?你可别笑,我做哥哥的,因隔着一层关系,故而平日也没什么时机跟你说话,此时此刻,只想跟卿弟说一句,你若是做这事儿,最好想好了后果如何收拾。”
景正卿眼神一锐。
景正盛笑道:“你放心,我不是要要挟你什么,毕竟若是这事儿捅出来,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咱们都是姓景的,覆巢之下无完卵,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是?我保管不会对其他人提及此事,但卿弟你是个有主张的人,横竖你自己心里有个分寸懂得拿捏便是了。”
景正卿皱眉。
景正盛说完这几句,转身施施然欲走,忽地又停了步子,回头看景正卿,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明媚丫头……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只不过,她现在是年轻不懂事,才由得你这样儿……卿弟你若真个儿得罪了她,以后她再大一些,会仔细算计人了,恐怕就有的你受的,故而你最好趁早儿地决断了。”
景正卿见景正盛说了这几句,面色才略微缓和了些:“三哥的意思,我是领会了……我会……仔细想想。”
景正盛见他领情,微微一笑:“你懂就是了,其他的我便不说了,没得在你跟前班门弄斧讨嫌不是?”
景正盛欲言又止,景正卿看了看前头那棵大树,树冠摇曳,好一个树欲静而风不止。
新雨过后,气息清新,景正盛深吸了一口气,正欲离开,景正卿又追问道:“三哥当真不会把此事跟别人透露?我倒是无妨……”
“你心疼明媚丫头?还是担心端王那边儿?恐怕是前者吧?”
景正盛想到方才在窗外听到的那些温声细语,扫一眼景正卿,笑道:“二老爷是个谨慎老成的性子,我看你这无法无天的劲头,也不知像谁……”
景正卿盯着他,沉声道:“若三哥肯保全,我不胜感激,算我欠三哥一个情,改日必还。”
景正盛一笑:“你到底是不放心?也罢,我若对别人泄露分毫,天打雷劈如何?”
景正卿这才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