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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叫你见识见识本姑娘的厉害!”她似是对这些强盗恨入骨髓,一出手就是杀招,只见两个握刀大盗正要举刀呢,但刀举中途已见血雨暴洒一地,近面的大盗半个头颅被扫落地上,当场惨死,另一个却被南宫年似老鹰搏兔般的几个追扑,也死在雪地上,这时附近正在商议攻城的一众喽兵,见事出突然,一声呐喊,举刀冲来!
张团练在车上叫道:
“女侠,你们专心杀敌,不用管我了。”说着就在车上抓着缰绳,一阵劈打,那马嘶哞哞一声狂叫,猛往夏馆城冲去,有几个喽兵伸手去扯,早被张团练挥刀斩去,把几个喽兵逼退,马车直冲到城门边,守在城门下的何氏兄弟,见马车回来,车上坐着张团练急忙命人开门放进马车,张团练也顾不得自己的伤,立刻命人搀着登城,只见远处女侠黑牡丹与南宫年二人,剑芒激闪在群盗中间,剑气凝聚中,就会有人倒下地,冷芒闪耀中,更带起一溜血雨,不时的,两个人腾闪在半空中,越过围聚过来的群盗头上,光景真是两头冲入绵羊群的黑豹一般。
这里黑牡丹与南宫年全身已染满了鲜血,但二人全明白,那便是土匪的血……
突然间,远处像打雷般的一阵嗡嗡狂叫声,听起来像有万马奔腾一般,自土匪的背后杀来,土匪见不是自己人,再看前面一人行走如飞,手中宝剑闪耀如日月华光般杀到,迎面接着对杀的几个喽兵,连刀带人全被他那削铁如泥的宝剑,劈死当场,紧跟着他领的一百多人,也迎着老爷岭的众喽,捉对撕拼起来!
强盗全凭一个“狠”字!
乡丁们则为了保乡保家。
于是,就这么的豁上对杀起来!
正在激烈狂杀中,城门大开,又冲出一彪人来,为首的正是何家兄弟,另外夏馆守城的也有百十人,这彪人大喊着不要放走强盗,早把一众喽兵赶到树林中。
这时老爷岭的土匪回头望向城墙,见上面仍然站了许多人,且狂喊大叫着助威呢!
不旋踵间,邱太冲已与黑牡丹南宫年三人会合一起,在三人冲杀不断,几乎是七进七出之后,单就死在三人手中的就将近百名,被杀伤的更是越过百名,于是老爷岭来的喽兵开始群龙无首的乱冲横突。
也不知是谁在大叫道:
“老爷岭被人烧了,快逃呀!”
正是应了“兵败如山倒”那句话,老爷岭的土匪开始溃退了,他们在一开始就被石头砸伤几十个,又被黑牡丹等一阵冲杀,再加上邱太冲的埋伏与城中出来的围杀,真正逃走的只不过一百多人。
黑牡丹登城远望,发觉溃逃的喽兵们仍然往老爷岭那面退去,不由对南宫年邱太冲道:
“如今夏馆也伤的不少,不能再用他们的人去拚斗,为了牛家兄弟与周仁兄,还是咱们三人接应上去,因为那帮难民不一定就能扛得了这些退回去的喽兵。”
南宫年道:
“不如骑马追上前去。”
这时何浩然的两个儿子何仁豪何仁杰二人也道:
“我兄弟也愿前去。”
黑牡丹道:
“贤昆仲还是在城中帮忙要紧,怕是我们不大意,逃走的土匪又摸回来,就不好了。”
这时有人把三人坐骑牵到城下,邱太冲正要下城呢,不料面前丽影一闪,只见周芸娘倒提剑走到跟前,低声含羞的道:
“邱兄,你要多加保重。”
邱太冲直觉的感到一阵暖暖的,不由点点头道:
“谢谢,我会的。”
邱太冲纵马已驰出老远,不由回头城上望去,城墙上红影闪动,纤手高举,可不正是芸娘在给自己打招呼!
南宫年却笑笑,因为他看得出芸娘已是情有所钟了。
就在万良回到夏馆把老爷岭上所见所闻,向张团练详细报告以后,黑牡丹早吩咐另外两人尚拓与高峰,立刻分途找上元宝山与凤凰村两地,二人必须赶着对牛大壮与周通二人传话,立刻依计而行,马上跟着上路。
且说周通与牛大壮二人分途领着担麦挑玉米的难民,一路返回元宝山与凤凰村,牛大壮领的二十人在绕过老爷岭西方二十里后,才与凤凰村的周通等分别,临走,周通对牛大壮道:
“兄弟,你到元宝山以后,马上把女侠交待的话说给他们大伙听,自愿去的,咱们领着走,不愿去的,可不能勉强人家,须知这是去玩命的。”
牛大壮一笑,道:
“周仁兄放心,这事我晓得。”
周通又道:
“中途得到消息,咱们就在这三岔路口会合,记住,不见不散。”
牛大壮望望远去的二十个挑子,忙道:
“就这么说定了。”
于是二人分手,各自押运着运粮的走去。
周通到了凤凰村,就在一个晒麦场边的大屋子里,把所有的粮食集中起来,这时天已黑了,但百多口人听说有粮食运来,一个个全挤到场子上,就算是踩了两脚雪泥巴,也是面露欢笑,而喜不自胜,当晚周通就把二十担粮交由那老者,由他分配。
不料老者到了第二天,却对一众难民道:
“咱们这是在逃灾难,黑衣女侠救了咱们,运来这么多粮食,连回乡的盘缠全济助,只是总不能吃完了再去伸手要,所以咱们如今小锅凑成大锅煮,三顿并成两顿吃,过去吃干的,如今换成稀的,混到来年好回乡。”
一百多人全无话可说,当天,不前不后的就用大锅煮满两锅稀饭,狼肉凑稀饭,周通也是照吃不误。
举着饭碗,一百多人聚在一起,于是周通把黑牡丹的计谋说出来:
“女侠这次到夏馆来,为的就是铲除老爷岭上的赵长腿,她已定下计谋,把赵长腿引到长腿谷,到时候赵长腿如果想打歪主意来个暗渡陈仓,老爷岭上的贼巢必空,女侠的意思是要我领着你们上老爷岭去烧了赵长腿的老窝,不过,话可得说清楚,完全是自愿的,绝不勉强。”
老者忙问道:
“要是那赵长腿没有偷袭夏馆呢?”
周通笑道:
“老先生尽可放心,自会有人来告诉的。”他一顿之后又道:
“老爷岭上有盗匪五六百,他们张着大嘴吃四方,山寨上的存粮必然不少,连带的也有许多金银财宝,只等咱们摸上去,大伙使把劲抄了赵长腿的窝,大伙想想,这个冬天就不是每日只喝两顿稀饭,尽拉不出屎了。”
周通话说完,不少年轻的早高声应道:
“我们愿意去,一不提什么好处,先烧了土匪窝再说。”
“对,就凭女侠一句话,我们全豁上干了。”
当真是一呼百应,使得周通好感动!
深深的猛吸两口气,周通道:
“既然各位愿往,先就得准备自己的家伙,然后就等夏馆来人一报了。”
这时远在元宝山的牛大壮,也把一帮二三十人集中起来,就等消息传来,立刻赶往三岔路口与周通会合了。
天有些灰惨惨的,像没有擦粉的女人面皮,地上的积雪有些硬邦邦的,因为西北风还是那么冷,使得地上原本化成水的雪,转而成了冰,而冰却是既冷且硬。
当夏馆来的尚拔与高峰二人,分别赶到元宝山与凤凰村的时候,天已快黑了,虽然二人赶了几十里路,又渴又累,但一想起老爷岭即将重见灵山秀气,什么累也全没有了,再想想一方太平好过年,什么苦也得撑着。
于是二人把这两方面的人全集中起来,算一算也有六十多人,这些人大多都是扛了根扁担,腰里带着自己家用的切菜刀,真要拚命豁出去,这些人还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因为几个月以前,他们已经在大青河岸同强盗干过,牛大壮心里最清楚。
尚拔与高峰二人领着这些难民勇士,攀山越岭绕着行,跨溪穿林紧着赶,六十个人夜间在地上雪的反映中,尤似一条苍老的黑龙般,看上去十分壮观。
原来他们是在抄小路走秘径,从老爷岭的背面攀登的,不料一行在距离老爷岭尚有七里不到的时候,附近一处断崖中有火光露出来,还真令尚拔一众吃一惊,细看那崖,又如山洞一般,高峰似是登山好手,他只一打手势,命众人不要动,自己如猿猴般直往上面攀去,因为他们担心上面是赵长腿的人呢。
不料高峰攀近洞口往里看,只见洞口一堆火,洞中歪歪斜斜的躺了四五个人,而五个人身旁只有钢刀一把,扁担二只,钢叉一个,而不像是强盗样子。
当下高峰大着胆子登上洞口,缓声叫道:
“各位是哪里人呀?”
高峰话末完,洞中五人立刻各握家伙,其中一人问道:
“什么人?”
高峰一笑,道:
“我是夏馆来的,各位是……”
洞中执刀的隔火外望,边应道:
“我们是元宝山那边的难民,入山打猎迷路,已经几天了,身上无银,也没有猎到什么,不信你来看。”
高峰早回头叫道:
“是自己人哪,他们是元宝山那的难民呢!”
可真是凑巧,竟然在这儿救回五个失踪的,元宝山的一帮人可真是高兴,五个人早收拾了跟着往老爷岭摸去……
尚拔与高峰二人一路领着六十多个豁上命干的难民,抓藤攀岩的一路摸上老爷岭,已是二更将尽的时候,望着面前一排排的大茅草房子,只在前面靠岩边处有灯光,摸到大茅草门边看,里面空荡荡的,稻草破棉被放了一地,一行到了有灯光的地方,近门一看,只见有十一个大盗围着好大一张破木桌,在大碗喝酒呢,茅屋的另一端,也围了七八个,一个大碗哗哗响,光景可不正是赌上呢!
这时只听喝酒中有人哑着声音,道:
“寨主这么一死,咱们大伙把希望全托付在刘大扁他们六个大头目带的四百多人身上了,只要他们趁机拿下夏馆,那两个一男一女本事再大,也架不住几百人的围杀。”
另一个早叫道:
“老朱,你只管把好吃的搬出来,寨主虽然死了,这也没什么,人干上强盗,怎么个死法,什么时候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