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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岑小姐……”侍从跑过来,把她们迎了进去。
“行了行了,你去干别的事情吧,我带她进去。”陆新蝉挥挥手把他打发走。
虽然想着早点过来,可是人还是很多,陆家门前已经来了不少人,岑念念突然想起,她还没有问过陆新蝉这是个什么宴会。
陆新蝉拉着她从侧门走进去,直接去了大厅主位。
大厅里人不是很多,只有来来往往的侍从手里端着糕点、红酒或是鲜花,还在布置着会场大厅。
陆新蝉拉着她小心地避开人群,侧边楼梯处有一架黑色的钢琴,陆新蝉拉着她走过去。
陆新蝉拉着她坐下:“就在这里吧,这里没什么人会过来,而且我们可以一起弹一首。”
岑念念掀开琴盖,按了几个键,试了试音色:“好啊。”
宴会还未开始,坐在那里也是无聊,虽然从前学的是小提琴,不过钢琴她也会一些,而且这也当是给孩子做胎教了。
陆新蝉翻出琴谱,掀了两页,放好:“这个可以吗?”
“可以。”岑念念看了眼谱子,她对这首不是很熟,不过反正是练着玩,也没有什么人听。
一曲终了,岑念念发现这首曲子比自己想象中更熟练更好上手,和陆新蝉的合作也很完美。
“你弹得很好啊!”陆新蝉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对于和岑念念合作的这一首,她很满意,毕竟第一次合作就这么有默契。
“下一首吧,这次我来挑。”岑念念浅笑,翻着乐谱找曲子。
“新蝉,”陆飒走了过来,打断了她们:“父亲有事找你,就在前院。”
“念念……”陆新蝉转头看向岑念念,眼睛里有着询问。
“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岑念念抬头,对着她扬了扬手里的乐谱,笑着说:“刚好,我还能研究一下这谱子,然后好好练习一下,等会我们还能一起合作几曲。”
听了她这话,陆新蝉有些莫名的心虚:“那好,你就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很快回来。”
岑念念无奈:“知道了。”
不就是她一个人坐一会,陆新蝉还要像哄小孩子一样反复嘱咐。
岑念念的余光撇到陆飒的神情,明明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可她怎么从他脸上读到了算计和幸灾乐祸。
岑念念心里叹息,果然还是因为不喜欢他吗?以至于看他什么都觉得不顺眼,那分明是张没有表情的脸。
翻遍了乐谱,也没有特别想谈的一首,岑念念突然想起来前世岑繁翻唱过的那首《小幸运》,当时还是她弹钢琴为他伴奏的,突然就觉得手痒痒,想要试试这首。
修长的手指按着黑白琴键,红唇微启,嘴里轻声唱着歌曲——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我听见远方下课钟声响起,可是我没有听见你的声音,认真呼唤我姓名。
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感情,离别了才觉得刻骨铭心,为什么没有发现遇见了你,是生命最好的事情。
也许当时忙着微笑和哭泣,忙着追逐天空中的流星,人理所当然的忘记,是谁风里雨里一直默默守护在原地。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得那么近,那为我对抗世界的决定,那陪我淋的雨,一幕幕都是你一尘不染的真心。
与你相遇好幸运,可我已失去为你泪流满面的权利,但愿在我看不到的天际,你张开了双翼,遇见你的注定,她会有多幸运……”
按下最后一个琴键,岑念念闭上眼睛,眼角有晶莹的泪珠。
微微叹了一口气,自打重生以来,她已经尽可能去忘记岑繁,忘记前世发生过的一切,她告诉自己,前世种种只是一场梦,反复洗脑心理暗示之后,像是自己都信了。
如今不过是一曲,种种回忆便涌上心头,可见思念到底还是压不住的。
“念念,”熟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声线温柔而又缠绵。
岑念念一愣,身形微颤。
这声音……她有些不可置信,缓缓转过头,入目的是一双黑色军靴,目光向上移,熟悉的深蓝色军装映入眼帘,它的主人早已了然于心。
岑念念垂下眸子,她并不想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我终于见到你了。”褚昌柏蹲下身,动作温柔,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岑念念浑身僵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被他抱在怀里。
“怎么,没有想我吗?”褚昌柏继续说着,极有耐心,而且极为温柔,得不到反应,语气里也听不出一丝恼怒。
他果然还是知道了……
岑念念的脸贴在他温厚的胸膛上,感受他身体传来的温热,可是心里却凉了几度,嘴角扯起一模嘲讽的笑。
第一百一十二章 重逢()
岑念念反应过来,僵硬着身体,任由他紧抱着,不说话也不动,她总觉得心里有些累,突然间就生不起一丝力气去反抗。
褚昌柏抱了一会,由开始时以为被接纳的欣喜到怀里人毫无反应的失落,从岑念念疏离淡然的姿态,他哪里瞧不出她的心思。
褚昌柏松开她,半蹲下身对上她的眼睛,扣着她的肩膀,放软了语气问着:“最近有没有不舒服?”
他心里有些恼怒,可是一碰到她微微凸起的肚子,那点气就烟消云散了。原本他也没有多生气,何况临行前大哥和大嫂百般嘱咐,医生也说过,孕妇是不能动气的。
“挺好的。”岑念念语气平静,垂着眸子,并不是很想和他交谈。
褚昌柏不满她的敷衍,语气沉下来:“可我听说你最近常常吃不下饭,这也叫好?”
听他说这话,岑念念来了脾气,秀眉一竖:“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还有问我的必要吗?”
知道得这么清楚,显然是在她身边安插了人,刚入府的,那不是香玉就是湘雅,她的出行还有人监视,明明他人在北城,手却插得这么远。
刚刚陆新蝉的心虚,陆飒的算计,她都看在眼里,今天这事,摆明了她就是被陆新蝉诓骗来了宴会,陆新蝉是受陆飒的指使,陆飒呢,有求于人,还不是听他褚昌柏的。
身边一个个都成了褚昌柏的眼睛,连陆新蝉这个即将上任的闺蜜都是如此,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听了她这话,褚昌柏没有半点不悦,还诚恳地认了错。
岑念念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想着,这人今天是吃错药了?怎么这么好说话,低声下气的,险些让她以为他这是被人换了芯子。
岑念念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褚昌柏态度好,她也不好那么冷漠,语气也软了几分。
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其实我还好,没她们说的那么严重。”
虽然吐了一段时间,不过有乔傅的药方,又有舅母和乡宁的精心照顾,其实也没吃多少苦头,毕竟怀孕,本就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情,何况还是双胎。
看到她态度软化,褚昌柏得寸进尺,摸上她的脸,语气里还有些隐隐的心疼:“你瘦了很多。”
岑念念侧过头,错开他的手,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不习惯他的触碰。
褚昌柏眸子里有不满,却没有表露出来,退而求其次,握住她娇嫩的手,耐心劝说着:“跟我过去休息一会,宴会就要开始了,你总不能一直坐在这里。”
“不用了,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了。”岑念念拒绝了他,想要抽出手,可是褚昌柏握得太紧,抽了几次都没有抽出来。
“走吧。”褚昌柏不容分说,起身把她拉起来,将人扣在怀里,半强迫地把她带回陆家为他安排的位置。
岑念念顾念肚子里的孩子,挣扎了几下,也不敢太过分,褚昌柏和她想法一样,虽然手上扣的紧,步子却慢了许多。
半推半就之下,岑念念被他带到了位置上,孙简和白海棠在一旁等着。
褚昌柏叫人取来软垫,铺在凳子上,安置她坐下,又叫人取来点心,端在手里,轻声问她:“想吃哪个?”
“拿开!”看着盘子里甜腻的点心,岑念念皱了皱眉,摇摇头,胃里一阵泛酸,消失不久的孕吐仿佛又要上线了。
赶紧打开小手包,打开手帕,从一堆蜜饯里挑出一颗话梅干,含在嘴里,这才压下胃里泛上的恶心感。
看到她这幅样子,褚昌柏也知道她这是又孕吐了,赶紧放下点心,从一旁取了一杯清水,递给她。
岑念念接过水杯,喝了两口,又将水杯递回给褚昌柏,语气又变得冷淡:“你也看到了,我这幅样子实在不适合参加宴会,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了。”
要不是褚昌柏的算计,她哪能受这么些苦头,才刚刚十八,就要受怀孕和生孩子的苦,她心里到底是不甘愿到底是有怨恨的。
当初她虽然愿意留下这个孩子,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乔傅说了,堕了这胎她就会不孕,她只是不想早早为人母而已,可没想过一辈子不做母亲。
方才见面,褚昌柏态度好,她也不好咄咄逼人,可是如今身体难受,心情也差了许多,再加上孕妇喜怒无常的情绪,所以现在的冷淡,是她已经很克制情绪了。
看着她脸色不好,褚昌柏知道她这是对他不满了有怨了,心里暗暗想着这怀孕的女人就是脾气差,可是他还得哄,谁让这是他种的果。
解开军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开口安抚着:“再等一会,等会我陪你去休息。”
“不用,我找新蝉送我就好。”岑念念想要把外套取下来,披着他的衣服,军装外套上还带有他身体的温度,鼻尖也萦绕着他的味道,这让她感觉很不好,即使有了他的孩子,她也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牵扯。
“陆新蝉被她父亲叫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你听我的,等会我送你。”褚昌柏态度强硬,用手按住她的手,不许她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