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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昌柏揶揄倒:“她不是擅长哭吗,上次摔了你心爱的妆匣,就哭了一顿,还得了个银镯子。”
岑念念定定地看了他半刻,不满地开口:“你还真是无所不知。”
然后愤愤地盖上被子,转身背对着他。
岑念念一直都很清楚,褚昌柏对她的监视是无处不在的,虽然她讨厌这种监视,但从前已经过去,再追究没有意义,现在为了安全,也为了孩子,少不得要忍让几分。
所以为了避免激化矛盾,她平时都是尽量忽视这个问题,可他这一说出来,心里就不舒服了。
尤其是自从怀了孕,她脾气越来越大,眼里也越来揉不得沙子。
看着这妮子又发火了,褚昌柏有些无奈,开始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久了就有经验了,知道从自身分析,拓展性联想,然后就是道歉和保证不犯。
分析完刚刚哪句话惹到她,褚昌柏就有些黑线了,这丫头还真是处处都有雷点。
可是出于自身的掌控欲,在这点上他无法做出退步,自然是言语上哄哄就好。
褚昌柏越来越觉得,对着岑念念,自己这脾气已经好到无底线,耐心程度也是让孙简啧啧称奇。
撤了小桌子,脱掉鞋和外套,上床隔着被子把她抱在怀里,头靠在她的肩膀,对着她的耳朵温声开口:“怎么还真生气了?”
岑念念把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你就是不信任我,所以才要时时看着我,都没了隐私空间,我凭什么不能不开心?”
“是我的错,不要气了。”褚昌柏轻声哄着,一边还掀开被子一角,把她的头露出来,又把她在怀里转了个身,面朝着自己。
岑念念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因为在被子里捂过,脸颊还染上了一层红晕,眼睛里也晕染上水雾,看着她这幅娇气的样子,褚昌柏已经是心软到不行。
褚昌柏叹了口气,把人搂在怀里,让她贴着自己的胸膛:“怎么还哭了?就这么生气?”
“才没有,”岑念念吸了吸鼻子,在褚昌柏的衣服上蹭了蹭:“就是不喜欢。”
不知道是不是孕妇情绪太多喜怒无常,一点点事情就能让她伤春悲秋。
早上衣服不喜欢,气到掉眼泪,早饭不和胃口,然后翻脸,褚昌柏一句话不对,就又变脸。
明明在海家还不是这样,可一到了褚昌柏身边,她的情绪触发点就开始不定,娇气到不行,别说褚昌柏无奈,她自己都有些没办法。
“你身上怎么有一股血腥味,”岑念念嗅到一丝血腥味,抬头问他:“春茗被抓,你是不是又去审讯了?”
“是,”褚昌柏动作轻柔地刮了刮她挺翘秀气的鼻头,语气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宠溺:“你这小鼻子是怎么长的,什么都嗅的出来。”
“那是,这可是我的本事,”岑念念傲娇着说道:“所以你以后别想瞒着我去找别的女人,要是让我闻到了别人的香水味,那我可对你不客气。”
褚昌柏这话题转的快,岑念念一时间就忘记了质问他的恶行。
在智商方面,一孕傻三年,本来就不是特别聪明的岑念念自然敌不过褚昌柏这个老狐狸。
“有你一个我就被折腾得不行了,哪还敢再来一个?”褚昌柏被她逗笑了,摸摸她的肚子:“何况,你还不是一个人,加上这两个,那可是三个小祖宗……”
褚昌柏话说的好听,岑念念听的顺心,之前的小情绪也都没了,乖顺地窝在他怀里开始打盹。
等着人睡熟了,褚昌柏抽身下床,又叫来白海棠看着,下了楼直接去了会客厅。
海家人走了,可陆飒还在下面等着,最近陆盛动作太多,江海也是蠢蠢欲动,陆家也该尽快换血了,这样他们才能安心一些。
第一百二十九章()
“哄睡着了?”看到褚昌柏下楼,眉目疏朗,少了往日的阴郁,陆飒就知道他这是心情不错,放下手上的茶杯,这茶水他都喝了六杯,可算是等到褚昌柏出来。
在外呼风唤雨的陆大少何时让人这么晾着过,偏偏这人是褚昌柏,他有求于人,而且这位还是去哄媳妇了,理由充分正当,还顺带虐了把单身狗。
“江海那边又有动作了?”褚昌柏没有回答陆飒先前的问题,他不喜欢旁人评论他和念念之间的事情,就说起了其他事。
“是,”说起正事,陆飒满脸严肃:“安插在海城的探子刚刚送回来情报,说两天前江海手下的一个营乔装成商队,借着运输物资的名号分批离开海城,按着移动轨迹来,应该是前往汉城方向,而且领头的那人正是孙戎。”
褚昌柏手指微曲,很有节奏地敲着椅子的扶手:“这个孙戎,是江海最信任的人,他的能力很强,之前陈奂和他交过手,这个人心思缜密手段狠辣,我看,他在江海旗下倒是有些屈才了。”
陆飒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没错,孙戎和江海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江海这人多疑,不可能完全信任他,不然怎么才派了两一个营跟着。”
一个营,不过才一千人,而且是秘密行动,自然要少带了很多装备,要知道,褚昌柏在汉城驻扎的有两个师,差不多有三万人,而且这还是褚家军的精锐之师,一旦孙戎暴露,不亚于以卵击石,江海这摆明了是让孙戎去送死。
汉城在褚江两家势力范围之间,何况褚昌柏早已经将汉城收入囊中。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褚昌柏顿了顿,开口道:“江海未必会那么蠢,大概他这次就是想除了孙戎。”
陆飒有些疑惑:“狡兔死走狗烹,可是江海心中所谓的大业未成,他真舍得杀了孙戎这个军师?”
褚陆江三足鼎立,可是褚家率先打破平衡,占了汉城,如今时局多变,江家军力不及褚家,在这个关头内讧,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褚昌柏笑的阴冷:“自然是不舍得,可要是这颗棋子触了他的底线,弃了也无妨。”
陆飒看了他一眼,就猜到此事是对面这人从中作梗挑拨离间了,不过如今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江海这人,早年是商人出身,最擅长将利益最大化,既然要丢了孙戎这颗重要的棋子,自然也要物尽其用,他一定留了后招。”
“在宁城驻守的江家军队昨天少了一个师,加上荷城和南关的,差不多有七八万人,”褚昌柏嘴角牵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这么多人,拿下汉城不是问题。”
褚家和江家军事实力相当,除了固定的防守兵力,能动用的都是差不多五十万军队,江海这一次就出动了七分之一的兵力,一旦发难,从北城调兵根本来不及。
“他是想让孙戎当诱饵,引出汉城的兵力,然后把汉城一举拿下,”江海的目的明了,从汉城开始,直上北城,吞并整个北方,陆飒面上带上了一抹深意:“可是,孙戎能甘心吗?”
褚昌柏从口袋里抽出一封信,递给陆飒:“自然不能,所以他就来求合作了。”
陆飒接过信,看了两眼,冷笑着开口:“陆家这边他还未稳住,就敢打褚家的主意,他也不怕腹背受敌?”
“据我所知,江海已经和你父亲达成了协议,”褚昌柏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别告诉我,你一点都没察觉到?”
“前些日子,老头子把陆家大换血了一次,所以我安插的人大半都被清理了,”陆飒语气平淡,眼里却染上了狠厉:“他对我向来如此,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再安插人进去。”
“我看没有这个必要,”褚昌柏开口:“时机已到,你尽快处理了那两个私生子,陆家该换新主人了。”
在云城耽误的时间够久了,褚昌柏已经失了耐心,要不是岑念念身体不稳定,他早就回了北城,哪里还有心情陪着陆盛玩。
“以现在的布置,我只有七分把握,”陆飒神色慎重:“经营了这么多年,我必须万无一失。”
因为一步错了,就是万劫不复。
褚昌柏漫不经心:“兵权你已经拿到手了,这就够了,难不成你还在意那些舆论怎么说?”
陆飒这人,到底是被陆盛压迫地厉害了,顾及太多,而且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慎重,可有时候,在他们这个位置下的人,做事是需要赌一把的。
陆飒抬眸:“现在不比从前,盯着我的眼睛太多了,一个不慎就会成了把柄。”
褚昌柏正色:“你错了,谁掌权,谁就有话语权,而且是绝对的。”
陆飒反驳道:“可我能拿到兵权,最大的原因还是他们对老头子的不信任……”
“你别忘了,当初你父亲怎么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比起他,你已经容易许多了,”
看着陆飒还有些犹豫,褚昌柏淡淡补充道:“我的名声比你差多了,可是有人在意吗?坐到了那个位置,改变名声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看看如今的江海,可以说是声名狼藉了,可他还不是稳稳占据了华夏三分之一的土地。”
陆飒的能力毋庸置疑,只是他的经历到底还是不够,又有陆盛前些年的刻意养歪,即使后来扮猪吃老虎,而且如今他占了上风,可前些年的经历还是让他太过谨慎不敢动手。
“你回去好好考虑吧,”褚昌柏不愿再多说:“最多两天,否则我不介意帮你开这个头。”
说罢起身上楼,如今小丫头格外依赖他,自然是有时间就要陪着她的。
既然来了云城,他就不能做无用之功,陆家是必须要换人的,陆飒不懂手,他也不介意杀人栽赃然后逼着陆飒出手,这样的事情他在回褚家之前也做过不少,从未出过纰漏。
褚昌柏觉得,在外漂泊的十几年虽然痛苦,可也教会了他作为上位者必要的黑暗面,即使是回了褚家,在大哥的考验面前,他也从未落过下风。
第一百三十章()
等褚昌柏回到房中,岑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