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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里,两鬓灰白头发叫人看着就心疼。
打发走服务员,我毕恭毕敬的为师傅斟了一碗香茶,轻声问道:“师傅,你最近身体还好吧?”
“除了担心你小子会不会又惹出什么麻烦事,其他都好的不得了,来的时候我特意去看了看我徒孙女,小家伙越来越机灵了。”师傅将烟头掐灭,伸出枯瘦的双手捧起茶碗朝我笑了笑。
这话说的我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抽搐,我吸了吸鼻子内疚的道歉:“让师傅担忧了,是徒弟不懂事。”
“少给我文绉绉的,你小子不背后骂我老变态我就烧高香了,行了,臭小子,书归正传,跟你说正经事吧!”师傅白了我一眼,长出一口气道:“你现在比较困扰的是不是怎么除掉稻川商会那几个狗崽子么?”
我实话实说的将心中的想法和师父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那几个渣子就是盘小菜,蘸着大酱我都能轻松吃掉,我倒没什么可困扰的,想干掉他们分分钟的事情,我现在唯一愁的就是怎么救出来我兄弟林昆,还有王兴是不是走了邪道。”
“卫戍区的事情,老子没那个本事插手,一切还得自己看着办,王兴肯定没问题,我可以给你保证!”师傅一对浑浊的眼睛精光乍现,朝着我似笑非笑道:“黄帝一共教了仨徒弟,两个出了问题,剩下这个肯定当宝看待,你请好吧,王兴说不准给你来份大惊喜。”
“真的?”我瞬间喜上眉头,尽管一直都知道王兴的心肯定不会跟我走太远,可是能从师傅嘴里得到保证,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
师傅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骗你老子能长寿不?”
“太好了,太好了!”我手舞足蹈的赶忙又起身给师傅蓄满茶碗。
激动过后,我俩陷入了沉寂,师傅“滋滋”的嘬着茶水,好半晌后才开腔:“小三子啊,我收你当徒弟多少年了?”
“我十五岁半的时候认识您的,今年二十三,差不多八年了!”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师傅点点头,半闭着眼睛轻声道:“八年了,除了刚开始教过你几招粗浅的腿脚功夫,我这个师傅其实什么都没做,你落魄时候,师傅没陪在你身边,被人欺辱的时候,师傅也没伸过援助之手,实在愧疚啊!”
师傅今天这是怎么了?咋表现的这么正常?弄得我心里乱糟糟的,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慌忙冲着师傅道:“师傅,你这话说的可亏良心了,啥叫什么都没做过,没有你,小七她们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替我做事。”
“归根到底小七她们几个是你一念起做的善事,我只不过起了个推动的作用,善有善报!”师傅摆了摆手。
“那菲菲和念夏呢?要不是您,菲菲上次被人种毒,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回事,更别说替我生了个如花似玉的胖闺女,这些都是您老的功劳,要是没有您的牵线搭桥,天门四哥认识我是个卵,我第一次整陆峰的时候,估计就让文锦给灭了,根本不会有现在的小三子,也不会有王者,我不说客套话师父,您真对得起那个父字了!”说到动情之处,我起身恭恭敬敬的朝他鞠了一躬。
这些年师父没少帮过我,明里暗里的不知道替我挡了多少危险,如果把王者比作一个人,我是脑子,兄弟们是四肢,师父可能就是内脏,虽然看不见,但是没了他,真不能活。
“我压了你八年的飞扬跋扈,逼着你八年的韬光养晦,就是为了让你有一天狠狠的扇所有人一个巴掌!”师父的嗓门骤然提高:“小三子,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刻意隐藏自己的血性,怎么想的就怎么干,不管到什么时候,天门和你始终站在一条线上,你缺钱,天门拿钱,你缺人,天门出人!”
“师傅。。。”我顿时间有些语塞,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张了张嘴巴卡住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是我徒弟,小四算我半个徒弟,宋康算我半个徒弟,我野狗前半辈子为天门征战一生,剩下的几年也一定许你赵成虎个锦绣前程!”师父中气十足的站起身,伸出干枯的手掌轻轻的摸了摸我的脑袋,干涩的说道:“孩子,这几年你受苦了,像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一个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师父不管你,压着你,只是希望你能厚积薄发,八年了,你差不多也成熟了,最主要的是。。算了!打今天开始,王者和天门是一家,不是嘴上的一家,而是真真正正血脉相溶的一家人。”
我的眼睛顿时间湿润了,从走上社会这条路开始,我一直都像是个没头苍蝇一般乱碰乱撞,这些年砍过人也被砍过,当过爷爷,也给人下过跪,硬撑着我走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我心中的那一抹倔强和想让所有亲人成为人上人的幼稚思想,听到师傅的这些话,我突然有种在外漂泊十多年的游子看到父母的激动,激动中有带着说不出的委屈。
“师傅知道你累!”师父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所有人都直看到你赵成虎如今脚踏风云,兄弟成群,但是却没人问问你,到底流过多少汗,出过多少血,师父知道,师父全都知道!好嘞憨小子,以后师傅就是你的靠山,整个天门都是!”
“师傅,您刚刚说的最重要的是什么?”我想起来师傅方才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奇的问道。
师父抽了抽嘴角,点燃一支烟,刚抽了几口就剧烈的咳嗽起来,硬是喝了两口茶才压下去,冲我浅笑说:“最重要的是师父老了,再压着你,我怕看不到你飞黄腾达的那一天。”
“师傅,你别瞎说!就你这身体,活到二百岁绝对没问题。”我贱嗖嗖的拍打他的后背。
师傅甩手就是一个爆栗敲在我脑门上道:“你骂老子呢?千年王八万年鳖,活那么大岁数干啥?”
“我还等着你再给我生个小师弟呢,国家可是都开放二胎政策了,你不能不响应吧?”我装作很疼的模样,揉了揉脑门竭力用逗比的口吻逗他,其实当时心里真的特别难受,他真的老了,现在打我都不疼不痒的,记得当年刚认识他的时候,师父随便一脚都能让我捂着屁股从地上嚎好几天。
师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给你生个篮子要不要?既然燕郊这边的事情不需要我帮忙,那我和小四待会就去京城了,去拜访一位大人物,争取为你博一个身份,你继续在部队上好好混,石市的事情不用担心,小鬼子不闹事就算了,他们要是敢闹事,就地活埋了,真以为我徒弟是个软柿子,任由谁捏圆捏扁!”
“师傅,稻川商会的人交给我亲自处理,等我从部队回去,我要让那帮鳖孙跪在我面前,你刚才也说了,我和四哥都是徒弟,凭啥四哥可以打下江山,而我只能啃老?我赵成虎也不是孬种!”我豪气云天的朝着师父拍了拍胸脯。
师父怔怔的望着我,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自豪、有心疼,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好半晌后,从我胸口上怼了一拳头:“好小子,那老子就坐等你王者归来!”
“请好吧您老!”我乐呵呵的鼓了鼓腮帮子,结果逼还没装利索,就被师傅一巴掌呼在了后脑勺上。
我委屈的撇嘴:“师父你不说以后不压着我了嘛。。”
“那是对外人,对内,一个师父半个爹,老子打儿子还需要经过儿子商量?”师父理直气壮的叼着烟嘴,吹了口烟圈。。。
1226 开怼吧,兄弟们!()
我和师父从茶馆里分手,往回走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胸脯昂的比脑袋还高,神经病似的自言自语:“大哥从今天开始也是有组织的人了,以后看谁再特么敢跟我装逼!”
很多时候,我们需要的并不是别人什么实质的帮助,可能只是一个赞许的眼神,又或者一句“我在”,就能叫你信心百倍,我哼着小曲往“天海会所”走,脑子里琢磨着今晚上怎么把另外四个目标彻底干掉。
“喂。。臭流氓!”猛不丁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我诧异的转过来脑袋,见到蒋依依站在我身后,臊红着脸微笑,这小妞长得确实有够清纯,大眼睛、薄嘴唇,身上穿件奶白色的卡通体恤衫,底下衬条牛仔小短裤,看起来就像是个还在读高中的学生。
“老妹儿,咱俩商量个事儿行不?”我坏笑着上下打量蒋依依。
蒋依依点点头,身子又往后怯怯的退了两步,生怕我会当街非礼她似的。
我舔了舔嘴唇道:“首先我的职业是人民子弟兵,而且我真不臭,不信你闻闻,还有下次喊我的时候,嗓门能不能小点,明明是你摸的我,刚才路人的眼神整的好像我把你怎么了似的。”
“我哪有摸你啊。。”蒋依依一脸嫌弃。
我指了指肩头道:“刚才摸没摸我肩膀,有道是女人的屁股男人的肩,摸了可是要负责的。”
“你。。你不要脸!”蒋依依的小脸蛋顿时间涨的更加通红。
我呲牙咧嘴的一笑:“你咋知道我小名的?不逗你了,说吧尾随我要干嘛?我可告诉你,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想跟我那啥,可是得收费的。”
“无耻。”蒋依依都快被我逗急了,圆溜溜的大眼睛往外直喷火。
本真见好就收的心态,“好了,好了,不闹了!到底有啥事?”
“我刚才看到你和那个王老板一起肩并肩的说话,后来又跟着个老头走进了茶馆。。”蒋依依低着脑袋,脚上跟踩着什么东西似的,故意磋着,说话的嗓音越来越小。
“等等,你都看到了?”我立马皱起了眉头。
蒋依依“嗯”了一声,轻声细语:“我今天上早班,下班的时候正好看到王老板的车停在会所的门口,本来想和他打声招呼的,你正好又出来了,所以就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不过我发誓,我真的没听到你们说什么。”
“你继续说,需要我帮什么忙?”我点点头。
蒋依依声如蚊鸣似的低声道:“你肯定